當陳大人夫婦推開門走近書房的時候,陳博彥正臉色發白,以拳擊掌,不斷在房裏來迴走動呢。


    陳夫人忙叫住他:“博彥,到底怎麽了?你的臉色怎麽這麽難看。”


    陳博彥見到二人如得大赦,急忙竄到陳大人麵前,啞聲道:“爹,新娘子不是五姐,我不認得她。”


    陳家夫婦因為早聽過這個消息,所以此時沒了吃驚,但聽兒子親口,跟聽轉述時的心情雖不一樣,但難以置信還是有的。


    陳大人問道:“你是不是太緊張沒看清楚?”


    陳夫人也道:“新娘子跟平時不一樣,換了衣服化了妝,可能會有變化。”


    陳博彥急的隻搖頭:“我看了十幾遍,姐本來就愛穿紅,她穿不穿喜服和平時能差多少?而且根本長得就不一樣,姐麵容清冷,下巴帶溝,看著大方舒服,這個人是尖下巴,顴骨有高,很是刻薄的樣子。”著又開始拳頭打手:“這到底怎麽迴事啊?姐人呢?這人是誰?”


    他都看的這麽細,不可能是看錯了。


    陳夫人見兒子急的火上房一樣。忙先拉兒子坐下,然後又請陳大人落座,道:“老爺,你看這是怎麽迴事?”


    陳大人細細一琢磨,道:“肯定不會出在咱家,咱家又不會去換人,不定是林家使了什麽花招。”


    陳夫人想了想,真有些不敢相信:“老爺的意思陳家把人給換了?他們為什麽要這樣做?這不是莫名其妙嗎?”


    又不是他換的。他怎麽會知道,陳大人見兒子不打手了又開始跺腳,真怕他生了病,道:“我兒莫急,到底怎麽迴事把林家人拉來問一下便是,若是他們家合著咱們陳家是傻瓜,為父一定會給他們教訓的。”


    陳博彥心道我隻要我的新娘子,別的事我不關心,但父親給了他保證,著急的心總算有了一安慰。


    陳大人這時叫下人進來:“去把林家的陪嫁給我叫來。老爺我有些話要問她門。”下人聞聲應是。剛要走,陳大人又道≠≤≠≤≠≤≠≤,:“記得別驚動了客人,免得是大笑話。”


    如何做個好下人,這個下人比他們家老爺心裏清楚。再次應聲是。就忙去迎風院找人。


    在來沒來之前。婆子和春景等人的心緒是十分難安的,因為在她們被定為陪嫁的那一天,就知道會有這麽一關要過。


    見林孝瑜將喜床上的東西摔了一地。幾人就更不安了。


    婆子仗著是少施氏給的人,勸她道:“姐不用怕,咱們有婚貼在手,這都是戶部有文書可查的,她陳家想抵賴婚事也得掂量掂量,更何況皇上今天還下了聖旨,陳家更不敢拿姐怎麽樣了?”


    林孝瑜坐在趴在床上哭鬧:“雖然不敢拿我怎麽樣,可方才相公見到我就跑了,那麽多親戚看著,他是什麽意思?好像很不待見我的樣子。”


    婆子迴想起陳博彥當時的表情,吃驚,委屈,憤怒,好像都不是好情緒,但她可不敢替姐承認,道:“姑爺是頭次成親,緊張在所難免,姐天仙的人物,姑爺怎麽會不待見呢?”


    林孝瑜聽了不僅沒好,反而哭的更大聲了:“他是不是真如別人的,早就看上了林孝玨?所以對我愛理不理的。”


    這婚事別人不知道是怎麽迴事,作為少施氏至近的人,這婆子可是清楚的,少施氏特意交代過她,陳府一開始一定會難為陪嫁的人,所以要她等陳家人問起來的時候一口咬定,定親的就是林孝瑜。


    那麽之前的人,自然就是林孝玨。


    陳博彥不是看上林孝玨才會挑他們林家官做親家誰信啊。


    婆子心知肚明的事,卻也不得不哄著林孝瑜:“姐,您先別哭,哎呀,這床是新床,弄亂了不吉利……一會姑爺就迴來了。”


    別的都沒用,直到最後一句,林孝瑜才坐起來,她看著婆子擦擦眼淚,問道:“相公一會就會迴來?你確定。”


    一會陳家人比如要來問話,但不一定是陳博彥。


    婆子扶好林孝瑜,然後給春景一個示意,讓她收拾弄亂的床鋪。


    然後對林孝瑜道:“姐忘了二夫人的叮囑了?不管怎麽樣,您現在是陳家的媳婦,隻要天命之前一直留在陳家,今後就誰也無法趕您走了,隻要挺過去這一關,以後有那麽長的日子跟姑爺相處,您還怕見不到他嗎?”


    新婚之時,如果夫家對新娘子不滿意,可以在天明之前送迴去,表示沒有入洞房,新娘子以後還可以嫁人,兩家不算太傷和氣。


    但天明之後若無重大緣由就不可以送入了,否則會吃官司。


    林孝瑜聽著婆子的話,對陳博彥的不待見倒是放下了一些,她眼前要做的事就是不能讓陳家送迴去,故而不安的心情不斷地升起。


    她一把攥住婆子的手:“那我該怎麽辦?”


    婆子安撫她還是用前麵過的話:“有婚貼和聖旨,他們陳家不敢肆意妄為,不過姐要聽話,起碼不能讓陳家人看姐沒規矩。”她看著被林孝瑜雜亂的屋子。


    林孝瑜立即擦幹了眼淚,指揮著幾個丫鬟:“還愣著幹什麽?趕緊收拾。”又道:“我臉花沒花?發型亂沒亂?你們快收拾啊……”


    這些丫鬟是非常了解林孝瑜的性格的,別人給她不自在,沒人的時候她就會拿丫鬟出氣,但人前絕對是大家閨秀。


    丫鬟們大氣都不敢喘,鳥悄又麻利的收拾屋子和幫她整理儀容。


    也巧,等屋子基本恢複了清爽,陳大人派來傳話的下人就來了。


    陳大人的下人是個男子,他不方便進新房,就找了迎風院的管事丫鬟桃花前去叫人。


    桃花本來是陳博彥的貼身大丫鬟,陳博彥沒娶妻之前,這院子都歸她管,其他下人也敬重她讀書識字,又是少爺的心腹。


    可今日她們迎風院的丫鬟都被少爺下了命令,不準到新房伺候。


    想也是,人家新婚娘子,自然不想見到以前跟新郎走得近的女子。


    這一陳博彥做的還是非常細心,很體諒妻子的。


    眾人就都以為迎風院的丫鬟要失寵。


    現在大家都聽了陳博彥問新娘子你是誰,桃花跟陳博彥時間最長,就猜到了這人不是少爺天天念叨的那個林姐。


    她進門時的臉色就沒那麽恭敬,沉著一張臉道:“你們林家來的人,誰是管事的?”


    娘家下人正常要比夫家下人高貴些,因為誰都知道,忱邊風有時候比龍卷風還可怕。


    現在桃花直接稱唿她們娘家人是林家人,這就是要跟他們陳家分開,一都沒有客氣敬重的意思。


    婆子見多識廣,一看這賤人就是聽到了什麽風聲,見慣了見風使舵的。


    她笑道:“那敢問姑娘是什麽人啊?”


    桃花看她一眼,身子故意挺直了,道:“我是少爺的貼身丫鬟。”話鋒一轉立即又道:“還管我是什麽人,老爺叫你們了算的過去呢,別磨蹭了,是誰,趕緊跟我來。”


    林孝瑜一聽她是陳博彥的貼身丫鬟,又見她生的雖然不是極漂亮,但身材高挑圓潤,皮膚又很白淨,比較合長輩的眼緣,不由得微眯起了眼睛打量她。


    桃花更挺直了身子讓她看。


    婆子本想她在少夫人麵前自稱我是不懂禮數,想給她一個下馬威,卻被她先給製止了,有些話過了,再找茬就錯過了時機。


    又見她看自家姐的目光有些挑釁,就怕自家姐沉不住氣再鬧出別的事,忙笑了笑道:“奴婢是少夫人的陪房,這些孩子,自然是奴婢了算,不過接下來應該是喝合龕酒了,姑爺卻不見人影,這不符合規矩吧。”先發製人又幫林孝瑜出了頭。


    桃花卻是下巴一仰道:“不知道你們林府是什麽規矩,我們陳家的規矩就是老爺最大,老爺現在要見你,你給我追問起少爺來了,少爺是主子,主子的行蹤豈是你能打聽的。”


    婆子沒想到這陳家的丫鬟根本不受她的嚇唬,反而將她一軍。


    林孝瑜一邊見自家帶了的人受了氣,當即忍不住了,喝道:“哪裏來的下賤蹄子在我麵前大放厥詞,你們過去給我掌嘴。”


    她在家裏收拾丫鬟收拾慣了,見到丫鬟跟她叫板,自然不會放在眼裏。


    但她帶來的丫鬟可不是傻的,強龍壓不過地頭蛇,這打了還得了,都站著不動。


    林孝瑜剛要發脾氣。


    婆子一見事情要鬧大,忙迴頭給林孝瑜使眼色。


    林孝瑜瞪著桃花又看看她,然後冷哼一聲。


    婆子都要被自家姐嚇哭了,這時候陳家隨時都可能翻臉,她可以在規矩上指責陳家有錯,但不能動手打陳家的人啊,再坐實了張揚跋扈的破落名,陳家想不送她們迴去都難了。


    婆子又見林孝瑜安靜下來,心猜她是想明白了利害關係,然後看向桃花道:“老爺叫奴婢去迴話,這也不符合規矩,不知道有什麽事?”(未完待續。)


    ps:  有同學覺得唱戲吵架這裏很羅嗦,懷疑是水,這個不是水,是伏筆,後麵還會有相關的事情。


    但這個文大家覺得囉嗦肯定是我這個作者的問題,剛寫的時候吧,初生牛犢不怕虎,想到哪就寫到哪了,也不係統,慢慢的一邊寫一邊看大神們的作品就會發現自己的嚴重不足,很對不起大家,讓大家跟我這麽久,還為我的經驗少和布局亂買單,看著不痛快我難辭其咎,我不能保證什麽,隻能我會不斷的做到我認為的更好,給大家更滿意的作品。謝謝能理解的同誌們,我會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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