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之後。一行十九人順利抵達上海。郎溪方麵有人接機,昧未坐在車上,有些疲倦。早就知道封神堂的那幫人太散漫,不好管教,不禁有些頭痛。域郎溪提醒她,打電話給卜慈讓他先在那邊折騰封神堂一通,明天昧未再正式上任。

    昧未拿出手機,熟練的撥了卜慈的電話。

    “卜慈,我到上海了。封神堂那邊麻煩你管教一天,明天我就走馬上任。最好磨一磨他們的銳氣。聽說他們經常打麻將?”

    “是。你的意思是抓住這個毛病折騰他們一趟?我打電話給嫂子們說他們老公打麻將玩賭老婆怎麽樣?之後好心的建議她們,最好拎著主板殺到封神堂。嘿嘿……”卜慈那邊聽見有陰謀,心情有些活躍。畢竟這樣的機會也是不多的。

    “理由自己想。我累了,你看著辦吧。”昧未眼睛裏閃過一絲玩味。不知明天還是什麽狀況呢。電腦主板,卜慈真是夠狠了。

    封神堂。

    達江小區門口。幾個風韻依舊的中年女人聚在一起。都拎著一個型號較大的女包,微眯著眼,看著f單元二樓的某個窗口。

    “我們上去吧,看他們有幾個老婆夠輸。卜慈剛才給我打電話,說穆元那家夥竟然再打麻將賭老婆,這還能忍嗎?我就把我家的主機拆了,現在不是流行跪主板嗎,一會就讓穆元嚐嚐鮮!”

    “卜慈也是和我這麽說的。上去吧,看看那幫家夥猖狂到什麽程度。”

    四個女人緩緩地走上二樓。整個二樓都是封神堂,三間房的牆都已打通,封神堂人手12,唯獨今天八名男人觀戰,四名男人打麻將。門外聽不到裏邊有任何響聲。隔音效果不隻是一般的好。

    輕輕按了門鈴,裏麵沒人。

    有些虐待性質的又狠狠地按了幾下。這才有人穿著拖鞋踢踏踢踏的跑過來開門。開門的人頓時愣在了那裏,“嫂子……”稍稍偏了偏頭,看見後麵跟了四個女人。都是封神堂最著名的後勤厲害角色。

    旁邊設了一個桌子,四個人哈哈的搓著麻將。“我賭一晚的!我老婆那麽漂亮你們都是知道的……”

    穆元老婆緩緩摘下包,掏出一個長條狀被三四層報紙包住的東西。慢慢的鎮定的拆開報紙,露出凸凹不平的主板,金屬絲,金屬塊,都是帶尖銳棱角的凸起。

    “穆元,你過來。”

    “嘿……你怎麽來了……”穆元看清了老婆手裏拿的東西,身子緩緩向後靠。想要退迴房間裏,再從窗戶跑掉。

    “不許動,你應該知道,我跑得比你快,不要仗著你那長腿,從窗戶跳下去,跑掉。”穆元聽話的走了過來,一米八二的身子,微微低著頭,不看看前麵。

    穆元老婆把主板銳利的一麵向上,扔在了地上。

    “自己把它正過來,跪下。”

    “我可不可以不挽褲子跪?疼……”

    “可以,不過你得先把護膝抽出來。”

    穆元歎了口氣,迴頭望了望呆住的兄弟們。沒有說話,又看了看三個嫂子,輕輕地狡黠的一笑。

    其他三個女人哪是普通人,立刻知道穆元那直接把同夥出賣的意思。

    “你給我過來。像穆元那樣乖乖的跪下。”

    其他三個人垂頭喪氣的走了過來。像穆元一樣抽出護膝小心翼翼的跪在了主板上凹凸最少的部位跪下了。

    穆元聽了有些委屈,自己竟然成榜樣了。這可是反麵教材啊。

    時間一分一分的過去。漸漸的穆元等人唿吸有些急促,空氣變得有些焦灼。

    一時間,四個男人整齊的跪成一排,不停的看著表。

    三個小時,這麽長的時間,她們怎麽忍心說出?

    卜慈在家看著《空中蛇災》,在強烈的視覺衝擊下,牽起了嘴角。腦海裏不住的浮現穆元幾個人唉聲歎氣的樣子。

    這幾個最不聽話的人今天折騰得夠慘,明天竹葉青是否會輕鬆些?

    卜慈覺得有點不夠朋友,還是好心的打電話給穆元,告訴他新堂主明天就會正式上任,具體是誰,暫時保密。

    穆元他們夠聰明,一定會猜到,跪主板是堂主的意思。

    封神堂。

    嫂子們已經走了。穆元四個人在經過了殘忍的折磨之下,橫躺在沙發上。不顧上麵厚厚的一層灰。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四個人體力都不錯,但是膝蓋卻是受不了。

    其餘八個人,一臉同情。誰說過一句話,婚姻是墳墓。

    昧未起床洗漱,找了一套運動服,卻穿了一雙紫色豹紋高跟鞋。坐著卜慈的車,滿麵笑容的來到了達江小區。

    優雅的走到f棟二樓。卜慈掏出鑰匙,輕巧的打開房門。

    昧未環顧一周,看樣子整個二樓都被打通了,封神堂占地三百米左右,正中央掛著封神堂三個字。在完全現代化的裝修下,匾子變得有些突兀。目光下移,皺起了眉頭。看樣子,衛生是突擊過了,不過留下了些痕跡。散落的煙灰,地板擦得有些光亮。

    早上八點,封神堂的人剛剛起床,聽見房門的響聲心裏一驚,連忙披上睡衣跑到外麵一看,原來領導都到了,自己卻剛剛起床。

    仔細一看,原來是個乳臭未幹的孩子。我們這麽多人都三十歲了,一個小丫頭來管封神堂?不過既然年齡如此小,也一定不是什麽簡單角色。這樣的話,隻有試探了。

    辛一臉上堆滿了笑容,“堂主坐,堂主坐!”昧未沒有說話,向沙發走去。

    伸手摸了摸黑色沙發的表麵,手上沾了密密的一層灰。

    用手狠狠一拍真皮沙發。

    唿……

    灰塵在陽光的照耀下,漫天飛舞。

    “雖然我沒有潔癖,但是這種情況我實在有些忍受不了。”昧未緊皺了眉頭。

    辛一滿臉尷尬,訕訕的說:“張裕,快把沙發擦擦!”

    張裕連忙跑進洗手間,看了看掛了一排排的毛巾,想了想,把穆元的擦腳毛巾扯了下來:原諒我吧,咱們封神堂哪有抹布?

    當張裕拿著毛巾衝出洗手間之後,故意沒看穆元黑得嚇人的臉色。

    昧未坐在沒有灰塵的沙發上,從沙發縫裏拽出一隻灰青色的團成一塊的襪子。

    襪子依舊散發出所有人都聞得到的酸腐味。

    昧未扔掉襪子,緩緩起身,有那個不大的聲音一字一頓的說道:“這裏叫三味堂好了,臭腳味,臭汗味,臭抹布味。嗬……郎溪下麵竟然有這麽一個堂口在成長,真是讓人匪夷所思。這樣吧,直接讓封神堂消失如何?這樣的堂口萬萬沒有尋在的必要,在這裏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見,是否還想讓封神堂存在下去?”

    所有的人都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12個人一點一點打拚出來的事業,才有今天的封神堂,怎麽會眼睜睜的看著封神堂在大家的淫靡荒廢下消逝?最近一年,封神堂做得確實有些過分,不僅在郎溪沒有作為,而且整日揮霍經費,造成了郎溪上下的不滿。

    辛一正色道:“當然是要封神堂繼續生存下去。請堂主指示。”

    昧未開口:“既然這樣,我希望封神堂在大家的努力下走上正軌。相信在大家最近一年的揮霍下,大家的體力一定下降到諸位曆史新低。從現在開始,由我來管理大家。首先講一下封神堂的目標。第一,提高體力。沒有體力,不用提執行任務了。第二,增強智慧。荒淫揮霍之下,沒有準確的應變能力,隻有死亡。前幾天,我在約旦完成成年禮返迴時,整整一夜,隻能在黑夜中前行,黑德紮附近戰亂頻繁,時常有武裝人員出現,隨行的十八個人,沒有一個人睡覺,繃緊了神經,這種狀態我想就是郎溪的巔峰。在約旦共呆了二十天,沒有新鮮食物,沒有煙,更見不到老婆,那份寂寞都能忍得住,我相信,封神堂在大家的努力下,一定會成為這種人物。沒有什麽不可能,不服的人可以來向我挑戰。我不反對挑戰,但一定要光明正大。”

    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動。

    此時此刻大家都明白了這個丫頭是誰,域郎溪的親生女兒,唯一一名女性在郎溪。有人叫她竹葉青。吐著信子的竹葉青。

    單是這份名氣,絕對沒有人不自量力的挑戰。

    昧未特意穿了一雙高跟鞋,是為了今天迎接人的挑戰,穿著高跟鞋一樣可以打敗誰。

    封神堂,以後是沒有美麗的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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