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劍門關的千仞絕壁被晨霧籠罩,若隱若現,宛如一幅神秘的畫卷。董卓身披厚重的玄鐵重鎧,行走在棧道上,每一步都壓得棧道木板發出吱呀的聲響。


    他俯身拾起半截斷裂的青銅箭簇,仔細端詳著。簇尖上刻著一個“劉”字,而在裂痕處,還沾著幾根猿毛。董卓眉頭微皺,想起昨夜斥候來報,說在棧道的石縫間發現了三百具身中劇毒的巴蜀獵戶屍體,每一具屍體的喉骨都插著刻有“張”字的短弩箭。


    “主公,這霧氣裏有股血腥氣。”賈詡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他的黑裘在濕滑的青石台階上輕輕掃過。


    董卓猛地抬頭,警惕地環顧四周。就在這時,一陣淒厲的猿啼突然從山巔傳來,聲浪如雷,震得懸崖邊的鬆針簌簌而落。


    還未等董卓反應過來,隻見三百團黑影如鬼魅一般從雲霧中蕩下。定睛一看,這些黑影竟然是身裹藤甲的巴蜀死士!他們手中的弩機,弦上纏著蜀錦,箭矢的尾羽則浸透了桐油,一旦遇風,便會燃起幽藍的鬼火。


    隻聽得一聲嘶鳴,那赤兔馬仿佛感受到了前方棧道的危險,長嘶一聲,前蹄剛踏上棧道,突然間就被暗藏的青銅倒鉤死死鎖住!


    說時遲那時快,呂布見狀,手中的方天畫戟猛地一揮,如疾風驟雨般橫掃三支火箭。然而,就在戟尖觸及岩壁的一刹那,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藏於石縫之中的墨家機關猿突然暴起!


    這機關猿動作迅猛無比,其猿爪抓著的並非利刃,而是浸泡過屍毒的《蜀道難》竹簡殘片!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董卓卻隻是冷笑一聲:“雕蟲小技!”


    隻見他身形一閃,使出了五禽戲中的虎形,氣勁如排山倒海般噴湧而出,瞬間將那竹簡震得粉碎。與此同時,他的虎形爪風如同狂風暴雨一般,無情地撕開了藤甲。


    然而,就在這飛濺的碎甲之中,竟然隱藏著墨家的“連心蠱”!這些蠱蟲的翅膀上閃爍著金色的光芒,仔細一看,那金粉所繪的竟然是三日前漢中糧道的布防圖!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蔡琰的焦尾琴如同一道閃電劃過蠱群,犀筋弦如同靈動的蛇信,精準地勾住了三隻毒蟲。


    “明公小心,蠱腹有陰符!”蔡琰嬌喝一聲,提醒董卓注意蠱蟲腹部的陰符。琴音震顫間,蠱蟲腹部炸裂,羊皮密信遇風展開——竟是劉璋親筆的《絕漢書》,朱砂寫就的\"誅\"字被刻意改作\"董\"字!山巔猿啼驟然尖銳,九條青銅鎖鏈自雲霧中垂下,鏈頭拴著的不是刑具,而是三百口密封的\"瘴氣棺\"!


    “開棺者死!”


    這一聲怒吼仿佛來自地獄深淵,帶著無盡的威壓和殺意,在懸崖頂端迴蕩。張任站在那裏,他的身影在雲霧中若隱若現,宛如魔神降臨。


    隻見他獨臂挽弓,弓弦被拉到極致,發出“嗡嗡”的聲響。那箭簇竟然是用劍閣石碑的碎片打磨而成,閃爍著寒光,仿佛蘊含著無盡的力量。


    就在他鬆手的瞬間,箭如閃電般疾馳而出,直直地貫穿了最近的那具棺槨。棺蓋應聲而開,墨綠色的巴蜀瘴氣如同一頭兇猛的巨蟒,從棺中噴湧而出!


    這瘴氣毒性極強,所過之處,草木皆枯,岩石都被腐蝕出一個個黑洞。然而,呂布卻毫無懼色,他手中的畫戟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卷起了棧道旁的瀑布水簾。


    那水流如同被賦予了生命一般,與瘴氣激烈碰撞。令人驚奇的是,水流觸及瘴氣後,竟然迅速凝結成了一種毒膠,將十餘名西涼鐵騎牢牢地黏在了絕壁之上!


    “文和,改地脈!”張任的聲音再次響起,如同驚雷一般。


    賈詡聞聲而動,他手中的碎玉卦盤如同一道流星,直直地紮入了鎖鏈的裂縫之中。刹那間,玉璽之力如洶湧的洪流一般,逆流灌入山體。


    整座劍門關都開始劇烈地顫抖起來,仿佛隨時都會崩塌。而隱藏在崖壁內的三百架“墜石弩”也在這股力量的作用下,翻轉了機關。


    這些“墜石弩”的弩臂竟然是用都江堰鎮水鐵牛熔鑄而成,堅固無比。而箭槽中填滿的,則是刻著“董”字的淬毒鍾乳石,每一塊都散發著致命的毒素。\"劉季玉倒是舍得下本錢!\"董卓的趕山鞭卷住毒石反擲,鞭梢紫芒觸及岩壁的刹那,地宮深處傳來龍吟般的劍鳴。九尊青銅鎮山鼎破土而出,鼎耳垂下的鐵索纏住張任的箭壺——壺內突然竄出三百條赤鏈蛇,蛇鱗上金粉繪著的竟是諸葛亮昨夜推演的《八陣圖》殘篇!


    蔡琰的焦尾琴七弦齊崩,斷弦如銀蛇絞殺蛇群:\"明公,鼎內有《蜀誌》!\"


    董卓玄鐵甲紫芒暴漲,虎形氣勁震開鼎蓋。藏於鼎內的不是典籍,而是三百顆浸泡藥液的漢室宗親頭顱——每顆顱骨七竅中塞著浸透屍油的《討董檄文》,檄文落款處蓋著的竟是傳國玉璽贗品!


    五更鼓響,萬籟俱寂,劍閣的雲霧如被一隻看不見的巨手輕輕撥開,緩緩散盡。


    張任站在鎮山鼎前,他的箭壺不知何時卡在了鼎上的一條裂縫中,仿佛被這古老的青銅器吞噬了一般。他的目光落在箭羽上,那上麵未幹的血跡還在微微顫動,與地宮深處傳來的陣陣劍鳴相互唿應,如同心跳一般,同頻共振。


    呂布手持畫戟,站在不遠處,他的戟尖上挑著最後一隻機關猿,那猿猴的身體已被刺穿,鮮血順著戟尖流淌而下,滴落在地上,形成一灘暗紅色的血窪。在那血窪的映照下,呂布的身影顯得格外高大,他的眼神冷酷而決絕,仿佛這世間的一切都無法阻擋他前進的腳步。


    蔡琰靜靜地站在一旁,她的斷弦琴靜靜地躺在地上,仿佛失去了生命一般。她的指尖輕輕拂過青銅鼎上的銘文,那古老的文字在她的觸摸下似乎有了溫度,她低聲說道:“這猿啼泣的不是險峻,而是劉氏皇族未咽下的那口氣。”


    而在對岸,未塌的棧道上,三百具新吊的巴蜀細作隨風搖晃。他們的手腕被割開,黑血如墨,順著鐵索緩緩流淌,仿佛是一條條黑色的毒蛇,蜿蜒著流向地宮深處。那黑血在棧道上匯聚成一灘,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腥氣,仿佛是這些細作們最後的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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