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西市的夯土擂台浸著未幹的血漬,昨夜匈奴馬隊留下的馬蹄印裏結滿冰霜。董卓的星紋靴碾過一截斷裂的狼牙箭,靴底磁石吸起幾粒金砂——正是唿衍灼馬鞍上剝落的匈奴徽記。擂柱"招婿"二字被刻意剮去半邊,刀痕走勢竟與驪山地脈圖上的龍鱗紋重合。


    "第二十九個!"


    華雄的陌刀劈碎荊州勇士的青銅麵甲,刀背震出夾層暗藏的墨家機關蜂。毒蜂翅翼泛著幽藍,尾針刻著"夏侯"徽記,直撲觀禮台上的貂蟬。呂布的方天畫戟旋成銀輪,戟風掃落蜂群,卻見毒針在青石板上拚出匈奴文"天狼噬日"。


    "曹阿瞞倒是會省事!"董卓扯過擂台上懸掛的彩綢,綢緞浸過驪山溫泉水,顯出血色密信:"匈奴馬,漢家婿,玉碎九鼎迎新主"。他星紋鎧裂痕紫芒暴漲,綢緞瞬間焚毀,灰燼中滾出一枚狼首骨哨——與唿衍灼操控馬群的骨哨如出一轍。


    貂蟬的水袖卷住骨哨,冰蠶絲卻被哨孔噴出的毒煙腐蝕:"將軍,這擂台底下埋著匈奴人的‘地聽筒’!"話音未落,擂台四角的地磚突然翻轉,露出墨家改造的連弩機關——弩臂竟是用唿衍灼的汗血馬蹄鐵熔鑄,箭槽填滿浸過屍毒的合巹花瓣!


    五更鼓響時,一匹赤紅戰馬撞破市門。


    馬背上紅妝女子頭戴狼頭蓋頭,嫁衣下擺露出半截匈奴彎刀。她揚手擲出三枚玉鐲,鐲環相撞發出赤霄劍般的嗡鳴:"董大將軍,草原兒郎的血仇,該用漢家喜事來償!"玉鐲裂開處竄出九條機關蛇,蛇眼嵌著唿衍灼鎧甲上的玉璽碎片。


    "左賢王的姘頭?"董卓趕山鞭卷住蛇頭,星紋鎧吸盡蛇毒紫芒。嫁衣突然爆裂,露出內裏墨家傀儡的青銅骨架——骨架關節用的竟是匈奴獻馬時的金絡頭!呂布的畫戟刺穿傀儡胸腔,扯出的不是齒輪,而是半卷《和親盟約》,帛書浸血後顯出曹操的兗州官印。


    三更時分,夜色如墨,濃稠得仿佛化不開的深淵。整個天地陷入了一種死寂的靜謐之中,唯有偶爾傳來的蟲鳴聲,在這寂靜裏顯得格外突兀。此時,那座高高矗立的擂台,在昏暗的月色下,宛如一頭蟄伏的巨獸,散發著神秘而又危險的氣息。


    突然,從擂台的地底深處,隱隱約約傳來了一陣低沉的狼嚎聲。那聲音,仿佛是從九幽地獄中傳來,帶著無盡的怨憤與嗜血的渴望,在夜空中迴蕩,讓人的脊梁骨不禁泛起陣陣寒意。


    就在眾人驚愕之際,隻見賈詡手持卦盤,麵色凝重。那卦盤閃爍著奇異的光芒,似乎蘊含著某種神秘的力量。他猛地將卦盤紮入擂台地麵的一道裂縫之中,刹那間,一股強大的陰氣從裂縫中洶湧而出。這陰氣冰冷刺骨,如同一把把利刃,割在人的臉上生疼。賈詡的黑袍被這地脈溢出的陰氣高高掀起,獵獵作響,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緊張,大聲喊道:“將軍,唿衍灼的殘部混在參擂者中!”


    眾人的目光順著賈詡的喊聲望去,隻見九名身著胡商打扮的壯漢,原本看似普通的他們,此刻卻突然扯開身上的皮襖。他們的胸口處,紋著醒目的“亡漢”血咒,那血咒仿佛有生命一般,遇風即燃,閃爍著詭異的紅光,映照著他們猙獰的麵容。


    緊接著,這九名壯漢毫不猶豫地吞下了暗藏在身上的驪山屍毒丸。瞬間,他們的身體發生了驚人的變化。筋肉如同一條條粗壯的蟒蛇般暴漲起來,皮膚變得粗糙而堅硬,整個人宛如一頭頭兇猛的狼人。他們的指爪變得鋒利無比,閃爍著寒光,輕而易舉地就撕碎了西涼軍那厚重的重甲,發出一陣刺耳的金屬撕裂聲。


    這九頭狼人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直奔星紋鎧裂痕之處而去。他們的目標,似乎就是那身著星紋鎧的人。在他們看來,隻要突破了這道防線,就能達成他們不可告人的目的。


    “本將的喜酒,爾等也配喝?”董卓那雄渾的聲音如同一聲炸雷,在夜空中響起。他怒目圓睜,身上散發著一股強大的氣勢。隻見他運起五禽戲中的熊式,雙掌如鐵鉗一般,猛地朝著一頭狼人抓去。那狼人還未來得及反應,就被董卓徒手捏住了天靈蓋。董卓稍一用力,隻聽得“哢嚓”一聲脆響,狼人的天靈蓋被捏得粉碎,黑血如同噴泉一般噴射而出。


    這黑血噴濺在擂台的旌旗上,發出“滋滋”的聲響,竟腐蝕出了匈奴單於的金刀圖騰。那圖騰在黑血的映襯下,顯得格外陰森恐怖,仿佛在訴說著一段血腥的曆史。


    就在這時,蔡琰手持焦尾琴,眼神堅定。她用力將焦尾琴砸向那一群狼人。焦尾琴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帶著蔡琰的憤怒與決心。當琴腹砸到狼人身上時,琴腹處掉出了一本《匈奴列傳》的殘頁。那殘頁在夜風中緩緩飄落,如同一隻孤獨的蝴蝶,最終飄入了地上的血泊之中。


    神奇的事情發生了,那殘頁一接觸到血泊,竟隱隱顯出了新的讖語:“擂破胡塵起,洞房葬北疆”。這讖語仿佛是命運的預言,預示著一場可怕的災難即將降臨,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不禁心生寒意,仿佛看到了那即將到來的血腥與死亡。


    在那彌漫著神秘與詭異氣息的古戰場上,貂蟬身姿輕盈如鬼魅,手中的冰蠶絲如靈動的靈蛇般穿梭於空氣中。她那美眸中閃爍著堅定與果敢的光芒,每一個動作都帶著一種致命的美感。隻見她巧妙地操控著冰蠶絲,如同指揮著千軍萬馬,將最後一名狼人緊緊鎖定。那狼人察覺到危險,瘋狂地掙紮著,試圖擺脫這無形卻又堅韌無比的束縛,但一切都是徒勞。貂蟬手中輕輕一扯,冰蠶絲便如利刃般纏住了狼人的腳踝,力量之大,讓狼人瞬間失去了平衡,重重地摔倒在地。


    貂蟬快步上前,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警惕。她深知這狼人身上定然藏著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她俯下身去,雙手熟練地摸索著狼人的舌下,終於,摸到了那個暗藏的冰蠶繭。這冰蠶繭散發著一股奇異的冷意,在昏暗的光線下閃爍著幽光。貂蟬小心翼翼地將其扯出,仿佛在揭開一個塵封已久的秘密。


    繭殼在空氣中微微顫抖著,似乎感受到了周圍熾熱的氣息。很快,繭殼遇熱開始出現了細微的裂縫,“哢嚓”一聲,如同打破了一層神秘的屏障,繭殼炸裂開來。眾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繭殼之中,然而,裏麵並沒有他們所預想的蠶蛹。呈現在眾人眼前的,是一張散發著濃鬱血腥氣息的羊皮血書。血書之上,字跡如鐵畫銀鉤,力透紙背,正是唿衍灼親筆所書:“董賊,你斬落的不是某頭顱,是九鼎龍脈的最後一縷生氣!”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無盡的怨恨與不甘,在空氣中迴蕩著,讓人不禁心生寒意。


    此時,夜還未深,五更的鍾聲尚未敲響。突然,原本平靜的擂台像是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所撼動,地麵開始劇烈地顫抖起來。“轟隆隆”的聲響震耳欲聾,擂台竟然猛地向下塌陷了三丈之深。塵土飛揚,碎石四濺,眾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驚慌失措。


    隨著擂台的塌陷,墨家機關城那早已破敗不堪的殘骸從地底緩緩升起。那些巨大的齒輪相互咬合著,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仿佛是古老的機械巨獸在沉睡多年後蘇醒過來。與此同時,遠處傳來了匈奴祭鼓的聲音,那低沉而又雄渾的鼓聲,與齒輪的咬合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種詭異而又震撼的旋律。


    在那巨大的裂縫之中,九口鎮國鼎緩緩浮出。這九口鎮國鼎,乃是象征著國家氣運的神器,散發著一種威嚴而又神秘的氣息。鼎耳垂下的鎖鏈,如同一條條粗壯的蟒蛇,緊緊地拴著一具青銅喜轎。這青銅喜轎造型精美,卻又透著一股說不出的詭異。


    眾人的目光都被這青銅喜轎所吸引,隻見轎簾緩緩掀開。那一刻,時間仿佛凝固了。唿衍灼的無頭屍身端坐在轎中,斷頸處鮮血淋漓,插著半截始皇劍。那始皇劍散發著凜冽的寒光,劍格上的玉璽碎片閃爍著奇異的光芒,與星紋鎧上的裂痕相互共鳴,發出如雷般的轟鳴聲。這轟鳴聲仿佛是來自遠古的怒吼,震撼著每一個人的心靈,讓人感受到了一種無法抗拒的神秘力量。整個戰場都被這恐怖而又震撼的場景所籠罩,仿佛預示著一場驚天動地的風暴即將來臨。


    "好個冥婚!"董卓狂笑震落梁上紅綢,趕山鞭劈碎喜轎。轎中迸發的不是機關暗器,而是三百匹汗血馬的怨魂,馬鬃燃著驪山地火直撲星紋鎧。呂布的畫戟挑飛馬魂,戟刃卻被始皇劍殘片吸住,戟杆浮現匈奴文詛咒:"乘此駒者,永失所愛"。


    殘月西沉時,董卓踩碎最後一塊擂台青石。


    石縫中滲出唿衍灼的腐血,凝成八個篆字:"胡漢同燼,九鼎歸塵"。賈詡拾起半幅撕裂的喜帕,帕角"河內司馬"的狼紋浸血後扭曲,竟與星紋鎧裂痕走向一致。而在陰山腳下,曹操撫摸著新得的汗血馬,對司馬懿輕笑:"董仲穎以為贏了擂台?他娶的,可是匈奴人的絕戶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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