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中的十二道城門緊緊關閉已經足足有三日之久,整座城市仿佛被一層厚重的陰霾所籠罩。城頭之上,守軍們手持的火把在詭異的綠霧之中閃爍不定,時明時暗,猶如鬼火一般飄忽迷離。


    董卓身著重甲,他那雙繡有星紋的靴子緩緩地踩在了黏稠的護城河水麵上。隨著他每一步的落下,靴底竟拉起了一道道蛛網般的血絲。然而,這令人毛骨悚然的血絲並非源自人類之血,而是那些染上了可怕瘟毒的鯉鯪。這些魚兒紛紛翻起白肚浮上水麵,它們張開的魚鰓中,竟然鑽出了一條條拇指粗細、蠕動著的屍蟲。


    就在此時,一名士兵急匆匆地跑來稟報:“將軍,北闕那邊運送屍體的車輛留下的軲轆印裏,發現摻雜了大量的硫磺!”聽到這個消息,站在一旁的賈詡連忙用黑袍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並把一塊浸滿食醋的麵巾蒙在了臉上。隻見他迅速蹲下身子,仔細查看起地上的車轍來。不一會兒,他手中的卦盤突然碎裂開來,散落一地的碎片直直地紮進了深深的車轍之中。而那些卦盤碎片上的裂紋,無一例外地都指向了城南的亂葬崗方向。


    與此同時,貂蟬正奮力與一群腐屍展開激戰。她手中的焦尾琴原本清脆悅耳的弦音此刻已然斷絕了七根,隻剩下幾根殘弦還在微微顫動。麵對不斷湧上來的腐屍,貂蟬毫不畏懼,她靈活地舞動著雙手,以堅韌無比的冰蠶絲死死纏住那些腐屍的手腕。可當絲線剛剛觸及到腐屍潰爛的皮肉時,便立刻泛起一片片駭人的黑斑。貂蟬眉頭緊皺,低聲說道:“這絕非普通的瘟疫……從這屍毒的症狀來看,其中定然混入了墨家的機關油。”


    蔡琰赤足立於高聳的城樓之上,那單薄的身影仿佛風中搖曳的殘燭。她緊緊握著手中的《傷寒雜病論》,這本醫書在腥風的吹拂下,書頁翻飛作響,發出嘩嘩的聲音。


    突然間,蔡琰像是發了狂一般,猛地撕下其中一頁紙,毫不猶豫地塞進嘴裏用力咀嚼起來。隨著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幹嘔聲,一口口黑血從她口中噴湧而出,濺落在腳下的城磚麵上。令人震驚的是,那些黑血竟然在磚麵上緩緩凝結成一個觸目驚心的“曹”字。


    “水源裏的毒,就是官渡之戰時烏巢燒焦的麥黍灰啊!”蔡琰嘶聲喊道,聲音在空曠的戰場上迴蕩。然而,她的話還未說完,遠處的西涼軍陣營中便傳來陣陣淒厲的慘叫聲。眾人循聲望去,隻見三名士卒雙手捂住雙眼,痛苦地倒在地上翻滾著。緊接著,他們的眼珠竟然爆裂開來,一隻隻通體烏黑、猙獰可怖的蜈蚣從眼眶中爬了出來。更讓人驚恐萬分的是,這些蜈蚣的頭部竟然長著一張張清晰可辨的人臉,而那麵容赫然便是三日前在戰鬥中死去的曹軍探子!


    此時,五更鼓的沉悶聲響在彌漫的毒霧中隱隱傳來,給整個戰場增添了一絲詭異和恐怖的氣氛。董卓聽到鼓聲後,一把扯開身上那件閃爍著星紋光芒的鎧甲,露出胸口一道深可見骨的裂痕。那裂痕如同一條猙獰的黑色巨蟒,正以驚人的速度向著他的下顎蔓延而去。


    麵對如此險境,董卓卻毫不畏懼。他伸手抓起一名已經半死不活的染毒士卒,運氣施展起五禽戲中的熊式招式,將那人高高舉過頭頂。刹那間,士卒體內的黑血順著董卓粗壯的臂膀流淌而下,源源不斷地注入到鎧甲的裂痕之中。


    就在這時,一直放置在一旁的傳國玉璽忽然迸射出耀眼的紫色光芒,宛如熊熊燃燒的鬼火一般。那光芒瞬間籠罩住了正在流動的黑血,隻聽得一陣劈裏啪啦的響聲過後,原本腥臭無比的黑血竟然被煉成了三顆通體赤紅的藥丸。


    董卓見狀,眼中閃過一抹殘忍的笑意,高聲吼道:“誰若能撐過這藥效不死,便可封為百人將;若是挺不住,就把你們的屍體統統扔進曹營去!”說罷,他大手一揮,將那三顆赤丸扔向了身後早已嚇得麵色慘白的士卒們。


    未央宮前,九口鎮國鼎架起焚屍爐。


    呂布的方天畫戟挑飛百具腐屍投入鼎中,銅汁與屍油交融爆燃,綠焰竄起十丈高。火焰裏忽現荀彧虛影,手持竹簡念誦《葬經》:“瘟神起於驪山,董賊亡於......”戟風劈散虛影的刹那,鼎耳崩裂,滾燙的銅汁潑向圍觀百姓,燙出的焦痕竟組成讖語“秦屍複生”!


    “文和,開驪山地宮!”


    董卓的趕山鞭劈碎宮磚,星紋鎧吸盡溢出的陰氣。地宮石門開啟的瞬間,腐臭的罡風掀翻十名西涼力士,門縫中伸出千隻潰爛的鬼手——竟是當年為始皇殉葬的方士屍首,掌心還攥著煉製失敗的仙丹!


    蔡琰的焦尾琴忽奏《招魂引》,琴聲逼退屍群。她疾步衝入地宮,將《熹平石經》殘頁貼滿甬道,石經上的浩然氣與屍毒相撞,炸出團團磷火。賈詡的卦盤紮入地脈,黑袍被氣浪撕成碎片:“將軍,瘟源是那尊青銅人俑!”


    人俑雙目鑲著玉璽碎片,胸腔內灌滿黑水。董卓的趕山鞭纏住俑頸猛拽,俑身裂開湧出萬隻屍蹩,蟲背上皆刻著“摸金校尉”符印。貂蟬的水袖翻卷如雲,冰蠶絲絞殺蟲群,絲線卻被蟲血腐蝕斷裂:“曹操竟用發丘中郎將的盜墓術下毒!”


    三更時分,夜色如墨,萬籟俱寂。然而,就在這片寧靜之中,一場可怕的災難悄然降臨。原本彌漫在空中的瘟瘴之氣,突然間凝聚成了一片綠色的烏雲,緊接著,瓢潑大雨傾瀉而下。那雨水並非普通的甘霖,而是由瘟瘴所化的劇毒綠雨,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氣息。


    與此同時,華雄手持陌刀,身形如同鬼魅一般,飛速奔向南門水閘。隻見他手起刀落,水閘瞬間被劈開一道巨大的口子。刹那間,洶湧澎湃的洪水裹挾著無數屍體散發出來的屍毒,如同一頭兇猛的巨獸,咆哮著朝曹營的方向奔騰而去。


    而另一邊,呂布卻遭遇了意想不到的狀況。他突然雙膝跪地,口中噴出一股鮮血,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仔細一看,原來他身上穿著的獅蠻甲縫隙處,竟然有一隻隻惡心的屍蟲鑽了出來。這些屍蟲正是因為三日前與楊修交戰時,被其紙刀割破的傷口所引發的。此時,那道傷口已經徹底潰爛,散發出陣陣惡臭。


    董卓見狀,怒目圓睜,暴喝一聲,伸手猛地撕開了呂布的戰袍。隻見他身上那件閃耀著星光紋路的鎧甲,此刻也出現了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裂痕。然而,董卓並未驚慌失措,反而運足內力,將手中的紫色光芒源源不斷地注入到呂布的傷口之中。隨著紫光的湧入,那些肆虐的屍蟲瞬間被煉化成了灰燼。


    “挺住!你這身板還得給本將斬華雄呢!”董卓大聲吼道,聲音震耳欲聾。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轉眼已至五更,但天空依然昏暗無光。驪山腳下的溫泉此時早已不再是人們休閑放鬆的勝地,而是變成了一座恐怖的煉獄。


    蔡琰站在泉邊,麵色凝重地將手中的《傷寒論》殘卷投入了泉眼中。隨即,她雙手結印,口中念念有詞。隻見那殘缺不全的書卷在接觸泉水的瞬間,綻放出耀眼的光芒。緊接著,玉璽之力從她體內湧出,源源不斷地注入到藥湯之中,使得原本平靜的泉水開始翻滾沸騰起來。


    在一旁,上千名感染疫病的士卒正被驅趕著緩緩走入池中。他們的肌膚在滾燙的藥水中迅速脫落,露出森森白骨。然而,令人驚奇的是,那些白骨之上居然重新生長出了帶有玉璽紋路的筋肉,仿佛獲得了新的生命。


    而在泉中央,王雙赤裸著上身,屹立其中。他毫不畏懼高溫和劇痛,一把撕下自己胸前已經潰爛不堪的皮膚,用力擲向城頭。隻聽他高聲喊道:“將軍,這毒怕的是驪山龍骨!”


    董卓的趕山鞭卷住未央宮梁柱,生生拔起三丈長的楠木擲入地宮。星紋鎧裂痕紫芒暴漲,玉璽碎片從人俑眼中迸射,將瘟源吸入楠木。賈詡咬破舌尖噴血卦盤,裂紋拚出“火焚”二字——烈焰騰空的刹那,楠木中傳出曹操的厲嘯:“董賊,這瘟毒滋味可配得上你的鎮國鼎?”


    殘月西沉時,長安上空綠霧散盡。


    董卓踏著滿地屍蟲殘骸,星紋鎧裂痕已蔓延至耳後。他踹翻奄奄一息的楊修,將最後三枚赤丸塞入其口:“告訴曹阿瞞,他送的大禮,本將加倍還了!”轉身卻見蔡琰癱在鎮國鼎旁,她為試藥自染瘟毒,左臂腐肉正簌簌掉落,露出森森白骨上新生的玉璽紋......


    而在黃河渡口,荀彧盯著順流而下的腐屍,手中竹簡突然自燃。灰燼飄向對岸曹營,在空中凝成八個瘟篆:“以毒攻毒,玉碎在即”。曹操的倚天劍劈散灰燼,劍鋒所指處,虎豹騎正驅趕著新染疫的流民撲向潼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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