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山每隔一段時間就去到h城,別人都知道他是到那邊做生意,可是卻不知道他到那裏的真正目的卻是為了金九指,為了那個多年的疑問。

    貝山又一次離開了。

    他選擇在與阿豹的矛盾日漸明朗化的時間離開,不是為了逃避,而是想知道有沒有機會盡快解決金九指,因為這邊需要武尚。

    於是,貝山去了h城。

    既然貝山喜歡她,決定跟她在一起,林小優也沒有阻撓的必要,但是她可以為了貝山看好她,至少不會讓貝山因為白玉嬌而傷心。

    林小優在貝山離開後,自己給自己一個任務,因為她知道白玉嬌不是那麽乖的孩子,於是她處處看著她。

    自從貝山去了h城之後,白玉嬌就天天晚上打扮得花枝招展,去酒吧喝酒。雖然到處招蜂引蝶,但還算是潔身自好,這算是怒氣中的安慰吧。

    而這幾天小優最常說的一句話就是“真不知道貝山怎麽會跟這樣的人在一起”貝山不會不知道她的底細,難道真的是因為愛了所以能容受一切嗎?

    這樣的愛會不會太盲目?

    小優的一舉一動當然離不開古月,現在的他們無疑就是一對連體嬰兒。

    這一天,小優跟著白玉嬌來到了酒吧。

    白玉嬌一進酒吧剛剛入座,就聽到有一個人在叫另一個人為豹哥。

    白玉嬌看著那位豹哥,原來他也在這,真是天助我也。

    阿豹感覺到了一雙眼睛在看著自己,尋了過去,與白玉嬌四目相對。

    阿豹用欣賞的目光看著白玉嬌。這個女人很眼熟,阿豹快速地搜索著。他對於美麗的事物總是會留下很深的印象。

    很快他就想起來,原來這個女人就是那天在自己的辦公室內與阿力抱在一起的女人。她不是阿力的相好嗎?怎麽會一個人在這裏?

    不過,這種地方能看到這種長得清純得有點豔麗的女孩子,還真是養眼,阿力這小子豔福還不淺。

    阿豹舉起杯,示意與白玉嬌幹杯。白玉嬌理解地迴應。

    如果除去上一次,這次算是兩人真正的認識了。

    阿豹生性風流,但還不至於下流,隻是很欣賞漂亮的女孩子,自然也沒有哪個女孩子逃離他的手掌心。這讓他更加信心百倍。

    隻是白玉嬌在與阿豹培養感情,想辦法達成自己的目的的時候,小優與古月看到了這一幕。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小優氣乎乎地說。

    原以為白玉嬌跟貝山在一起後就修身養性,那樣她也就認了。就算是白玉嬌有意無意的挑釁,小優也不跟她計較,忍了。

    就算是白玉嬌天天泡吧,她也忍了,至少她還沒有做出什麽出軌的行為。

    可是這次,公然在酒吧裏與別的男人打情罵俏、眉來眼去。真是可惡!

    這樣下去太對不起貝山了,這一點小優不能忍。

    “不過去嗎?”古月看著小優生氣的樣子。

    古月再看看那個人,怎麽會是阿豹?白玉嬌怎麽會認識阿豹?

    小優反倒是坐到了一旁,喝著飲料。“等一下,再看清楚一點。”

    小優多希望是自己的偏見與多心,多希望他們隻是朋友,隻是小優這種想法,越來越示弱。

    於是小優在阿豹離開之後,來到白玉嬌的身前。

    白玉嬌有些驚恐地看著他們,沒想到他們也在這,萬一讓貝山知道可就麻煩了。隻是不知道他們看到多少,有沒有聽到自己所說的話。

    於是,白玉嬌驚訝的臉,轉眼變成獻媚“小優,你也在這?隻是你不是不喝酒嗎?怎麽會來酒吧?”

    林小優沒有理會她,隻是順手將手裏的飲料潑在了白玉嬌的身上。

    白玉嬌看著身上粘粘的飲料,氣急敗壞地喊叫“林小優,你瘋了?”

    “你才瘋了,不知羞恥,警告你,離開我哥,不然別怪我不客氣,我會把你所有的行為都告訴我哥的。”

    “告訴你哥?好啊,你去說呀,你有證據嗎?看他是信你還是信我。”白玉嬌聽小優這麽一說就知道小優沒有聽到他們談話的內容,於是放心了,又換了另一種無賴的嘴臉。

    “你,你別給我太囂張,給我小心一點,早晚讓我抓到你的小辮子。”小優快被氣爆炸了,是呀,她說的沒錯,自己沒有證據,以以往她們不合的記錄,貝山一定會覺得自己是在無理取鬧。

    氣死了,剛剛真應該拍下來。

    小優氣得離開了。

    白玉嬌看著小優離開,再看著周圍的人“看什麽看?”然後看著自己身上飲料,嫌棄地撇撇嘴,扭動著身體到洗手間清洗著。

    白玉嬌越洗越覺得生氣,於是打電話給貝山,用可憐帶著哭腔的嬌滴滴地聲音說“山,你在哪裏呀?”

    貝山一聽白玉嬌快哭的聲音,緊張得問“玉嬌,怎麽了?”

    “山,你什麽時候迴來?我好想你呀”

    貝山聽著白玉嬌的哭腔有些擔心,又聽見她說想自己,心裏美滋滋的,但還是感覺有些不對,於是問“怎麽了?發生什麽事?”

    也許隻有是戀人之間才會真真確確地感覺到對方微妙的變化。貝山感覺到了。

    白玉嬌故意用著為難的腔調,要說不說的樣子“沒,沒什麽,就是衣服髒了,現在沒有辦法出去,隻能躲在廁所裏麵。”

    “衣服怎麽會髒了?這麽不小心啊,那現在怎麽辦,我又沒有辦法給你拿衣服過去,要不讓小優給你送過去吧。

    你們兩個要好好相處,別在鬧下去了,這樣我夾在中間很為難的。”

    白玉嬌一聽,撇著嘴“林小優剛跟我發完脾氣走,怎麽可能迴來?”

    “發脾氣?你又招惹她了是不是?告訴你多少次了,不要去招惹她。”

    “你就會說我,我什麽時候招惹她了,她無緣無故就潑我一身水,我還沒說什麽呢。你就知道說我,到底我是你女朋友還是林小優是你女朋友?”白玉嬌生氣地說。

    貝山聽白玉嬌的哭腔越來越重,也沒有辦法再說下去,女人哭就是沒辦法。

    “好了好了,先別哭了。等我迴去給你買衣服補償你好不好。”貝山真的拿她們兩個沒辦法,一個是女朋友,一個是妹妹,也許這種關係是除了婆媳以外最難解決的吧!

    真不知道小優為什麽不喜歡她,為什麽不能為了自己而喜歡她呢?更不知道她們要鬧到什麽時候。

    “你就隻會說我,一提到林小優你就沒話說了是吧。就會拿衣服來搪塞我”白玉嬌還趁機擺林小優一道。

    “夠了,我都說要補償你了,你還想怎麽樣?”貝山在遇到白玉嬌與林小優的問題上就是沒有耐心。

    他知道白玉嬌想讓自己怎麽做,可是對於小優,他不會做出讓小優任何傷害她的事。

    也許是因為這樣,也許是因為他不知道該怎麽處理她們兩個之間的問題,所以他才會這種強硬的方式來委屈白玉嬌。而他也隻能用討好她的方式來補償她,這也是白玉嬌喜歡的補償方式。

    白玉嬌的理念,如果得不到心裏上的補償,那物質上的補償是最好的,那樣至少自己心裏會衡一些,自己算是沒有吃虧。

    白玉嬌一聽貝山的口氣就知道他的情緒不好,於是換了口氣“她是你妹妹,我也隻能說說解解氣,這樣也不行嗎?那你什麽時候迴來?你要好好補償我。”

    “好,我知道了,我會盡快迴去,這次算是小優不對,你想怎麽讓我補償都行。”貝山也緩和了一下口氣。

    白玉嬌這一點還是貝山欣賞的,不會太纏人,也不會太計較,很容易滿足。物質可以解決的問題,貝山不願意去深究。

    隻是貝山不知道白玉嬌有自己的計劃。

    白玉嬌在心裏生氣,沒想到貝山還是這麽護著小優,不過沒關係,我倒要看看你會護她多久。既然貝山這裏沒有辦法達到自己的目的,那就另找他人,不是還有一個阿豹嗎?

    林小優,這口氣我記著,不會讓你那麽好過。

    白玉嬌越想越氣,就沒有理會身上的髒,於是迴到酒吧裏繼續喝著酒。

    越喝越多,這時,白玉嬌遇到一個熟人,這個人曾經一直喜歡著白玉嬌,隻是這麽多年過去了,不知道多年不見的他,現在的心往何處。

    白玉嬌看到他就像是看到親人一樣,如果當年不是因為他家太窮,也許他們現在都應該成家了吧。

    白玉嬌想想自己的委屈,於是在他麵前邊哭邊說。

    這男人顯然並沒有忘情,他看著白玉嬌傷心的樣子,自己也陪著一起傷心。

    就這樣兩個人一喝就喝到淩晨兩點多。

    兩個人都有些醉,男人送白玉嬌迴家。

    小優在離開後直接迴家,古月由於自己身體內傷沒有完全恢複,於是迴家之後就睡了。

    可是小優越想越氣,又不甘心,於是小優一個人悄悄地來到白玉嬌的樓下,等著她。

    小優一個人站在那裏等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小優的心也一點一滴地冷卻。

    小優無力地坐在車裏等著,時間就像凝固在指間,她還有著一絲希望。

    可是希望未必就會如願。

    小優看著白玉嬌遠遠地踩著棉花軟軟地走來,後麵跟著一個從未見過的男人。

    小優整個人被冰凍在那裏不能動彈,她的目光跟隨著白玉嬌,然後在心裏一直對自己說“這是幻覺,這是幻覺”可是她越這麽說就越覺得清醒。

    小優一個人愣在那裏不知道要怎麽辦,一個人愣愣地。

    時間的鬧鍾滴滴嗒嗒地走著,小優的心咚咚地跳著,麻木,前所未有的麻木,就像是被人下了定身咒一樣。

    越是著急想辦法的時候,越是大腦一片空白,什麽也想不出來。

    小優現在就連氣憤的情緒都想不起來,就在那裏一直到白玉嬌穿著睡衣把人送了出來。臨走的時候還不忘親熱地擁抱在一起。

    小優看著白玉嬌這才踉蹌地從車裏下來,她發現自己渾身沒有力氣,就像虛脫一樣。

    當白玉嬌轉頭看到林小優的那一刻,她的笑容僵在了臉上。她比小優好一點,還記得走過來,還記得調整自己的情緒,還記得說話。

    “小……小優,你怎麽這麽晚還不迴家?”白玉嬌心虛地說,四周看了一下。

    還好這裏沒有別人隻有小優一個,貝山又不在,真是萬幸。

    小優一直瞪著白玉嬌,她現在能做的隻是瞪著白玉嬌。喉嚨就像被什麽東西塞住了一樣,說也說不出,手也無力地舉不起來。

    白玉嬌一看小優的樣子,她也沒想辯解什麽,她隻想知道小優接下來要怎麽做。

    許久,兩個人就這樣對視。

    小優用最後的力氣從齒間擠出一句話“你最好從此滾得遠遠的,不要讓我再看到你。”然後,小優迴到車上,開著車離開了。

    白玉嬌原本還以為小優會大罵自己,甚至會大打出手,可是卻是這樣出乎意料。

    白玉嬌看著小優離開,心裏沒底,都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可是現在林小優隻是說了這句話,卻沒有任何表情動作,接下來她要怎麽接招呢?

    白玉嬌覺得自己不能這樣坐以待斃,她準備主動出擊,於是她連夜去了h城。

    林小優一個人開著車在路上瘋狂著,她第一次感覺到這麽痛,也是第一次在淩晨的時候在無人的路上一個人飆車。

    她忽然好喜歡這種極速的快感,好喜歡狂風打到臉上的疼痛,這樣,她就可以感覺不到自己的心痛。

    她為了貝山而心痛。

    小優一溜煙地飆迴了家,正好迎上發現她不見而準備出去找人的古月。

    古月看著小優像幽靈一樣的閃進屋子,然後一動不動地坐在沙發上,目不斜視地看著前方。

    古月看著她,心裏的恐懼不亞於小優迷失的時候。

    古月小心地推著小優“小優,你怎麽了?這麽晚,去哪了?是不是發生什麽事?”

    小優慢慢地轉過頭看著古月,眼淚流了出來,她緊緊地抱著他,抓著他,生怕一鬆手,他就會變成空氣,無法掌握。

    古月感覺得到小優的不安,感覺得到小優的死心般的沉寂,他沒有說話,任由著她抓著自己,等著她開口。

    小優緩了緩不真實的感覺,像是剛剛從空氣落到地上,然後小聲說“她,她對不起我哥……”

    小優的眼淚一滴一滴掉在古月的肩上,古月感覺到肩上的潮濕,更感覺得到小優的錐心刺痛,於是反抱著小優。

    也許是因為太累,也許是因為不想要現實,小優哭著哭著就沉睡了過去,古月將小優抱到房裏,安放好,下了樓。

    雖然,小優隻是說了那一句,但古月不想也知道是什麽事。隻有貝山的事才會讓小優受這麽大的打擊。

    飛鷹幫雖然隻有內部的幾個信任的人知道貝山有女朋友的事,但也不可以告訴他們老大的女朋友給老大戴綠帽子,這有失老大的尊嚴。沒有任何人可以允許這樣的背叛。

    於是,古月打了電話“我讓你們盯著的人,怎麽樣?”

    古月找了一些最低層的混混來監視白玉嬌,隻是監視,而他告訴他們的理由隻是說想了解這個女人。

    所以沒有人知道她的身份,這些人還一直在猜這個女人會不會是古哥看上的女人,所以才這樣做,但是他們也隻是敢想想並不敢說出來。

    “老大,我們剛想跟您迴報”混混的口氣有些為難,但又不能不說“她今天帶了一個男人迴家,呆了兩個多小進才出來。”

    混混意有所指地說,在那邊一直等著迴音,還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古月一聽,雙手屋緊了拳頭“那個男人查出來是誰,讓他永遠消失。”

    “是”混混聽口氣就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不用特別交待,他們會辦得無聲無息,不留一點痕跡。

    這也許是混混最好使用的地方。

    於是,那個男人再也沒有出現過,白玉嬌為了自己也沒心思花在別人身上,所以沒有再想起這個人。

    這男人就像是風一樣,吹過,並沒有留下任何讓人留戀的東西。

    隻是白玉嬌因此更加容不下林小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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