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蕭鬆駐守的瓜州到京都,最快也要半月,這段時間蕭清音也懶得再去逗柳芳芳了。


    既然決定了要給她來個大的,那之前的”千裏飄香”這些小打小鬧也就歇一會吧,


    讓雪雁去後花園裏去剪了一枝薔薇,她等會要“觀花占”,問問天意。


    “姑娘,姑娘,氣死了,你不知道表小姐她們有多氣人。”卻是雪雁拿著一枝薔薇,氣衝衝地向倚在美人靠上的蕭清音喊道。


    “別嚷嚷,有話慢慢說,姑娘她自有主意。”正準備給蕭清音沏茶的紫娟輕叱道。這死妮子總是毛毛躁躁,見風就是雨的,說了多次依舊死性不改,也就姑娘好脾性遷就著她,換了誰做主子,都會讓雪雁三天兩頭受罰。


    “怎麽了?把氣喘勻了再說話。”蕭清音一點都不著急,還用眼神示意了下雪雁,伸手問她要花枝。


    “姑娘,剛才我正在太湖石後邊剪您要的薔薇,卻聽到了表小姐她們的的聲音,怕被她看到我摘花又要被她責罵,我就蹲在太湖石後麵藏了起來,結果就……結果就……”雪雁把薔薇花枝遞給蕭清音,說了一半,卻又氣得說不下去了。


    “你倒是說啊,急死個人。”紫娟都恨不得拿手中的茶盤敲雪雁腦門幾下,吞吞吐吐有話不說,你讓姑娘費心思去猜你的謎語啊?


    “說吧,不管多難聽的話,你隻管說就是。”蕭清音卻依舊波瀾不驚,接過花枝一朵一朵的摘著,還很有素質地把花朵扔到美人靠外的竹林地裏。因著年前持續到二月的雪災,瀟湘館裏的紫竹筍五月中旬才陸陸續續地冒出來一些,如今天越來越暖,竹林裏冒頭的竹筍也越來越多了。五月初,蕭清音就讓“絳芸軒”就地取材,用停車場裏的采挖的竹筍辦起了“春筍宴”,每日隻有三席,結果本來標價一百八十八兩一席的“春筍宴”炒到了三百兩一席,還要搶破頭才能預約到。


    “我聽表小姐對三小姐說……說姑娘就是個沒教養的野丫頭,還說就憑姑娘那粗鄙不堪的教養也敢屑想平陽侯世子。就該讓老太太做主,把姑娘嫁於那些粗鄙武夫才是,還什麽爛鍋配爛蓋,破床配破席。還說……唉呀,她們那語氣之不屑,話語之難聽,奴婢我都不想轉述。那三小姐竟也說姑娘你就是個落庵堂沒人要的命,最可氣的是您平日待五小姐也還不錯,我們也送過她好幾次瀟湘館的糕點,而五小姐竟也隨聲附和,還罵您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真是好東西喂了狗了!”雪雁忿忿不平,姑娘多好的一個人啊?待人和藹又大方,怎麽表小姐和二房的三小姐總是與姑娘不對付?如今連五小姐也成了白眼狼。


    “你可別侮辱狗吧,狗會護主,會感恩主人的投喂。像蕭玉妍這種人,隻是自私自利的耗子而已。”果然,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子打地洞,她就不應該指望二房能歹竹出好筍。既然如此,再有冒犯,蕭清音不介意讓二房來個團滅。


    紫娟見蕭清音一點也不氣惱,反而還若無其事的一邊扯著薔薇花,一邊在咕噥著什麽,不得不感歎自家姑娘的心,真強大!`


    “沒必要為無關緊要的人而生氣。老人說過,別人生氣我不氣,氣出病來無人替。我若氣死誰如意,況且傷神又費力。所以呀,你沒必要因為那個死白蓮的幾句話而生氣。”蕭清音勸道。


    安知柳憐蓮現在的囂張不是她日後的取死之道?


    “下,不下,下,不下!下!”扯完最後幾朵薔薇花,卻是單數。果然,天意如此,柳憐蓮今日的取死之道連老天也看不下去了。


    “姑娘,你說什麽下不下的?”紫娟靠的近,總算聽到了姑娘的咕噥。


    “哦,沒什麽,我是說院裏的筍期終於到了,等會你倆采下筍,中午我們下麵條做“片兒川”吃,多餘的下午送去絳芸軒給他們做筍宴。”蕭清音叉開了話題。


    “姑娘,你太有先見之明了,您當初怎麽就想到在絳芸軒裏種竹子的?您不知道,林娘子她說,現在絳芸軒的筍宴根本不需要去早市上采購竹筍,自家院子裏挖挖就夠了,省了不少的開支!”紫娟看著蕭清音,都快冒出星星眼了。


    “好了,你們兩個去采些嫩筍,中午吃片兒川。”蕭清音笑著推開紫娟,轉身進了書房。“醃篤鮮”的菜譜她忘了寫給“絳芸軒”了,下午剛好帶過去。用最省的本,賺最厚的利,醃篤鮮是不錯的一道菜。


    為什麽種竹子?東坡居士說寧可食無肉,不可居無竹。做為吃貨的他,恐怕早就料到了竹筍也是一道美食。蕭清音敢肯定!


    “出塵劍仙”:都說我李家是奸商遍地,在音音麵前,我們甘拜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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