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司徒軒照樣是去敲女子的房門,司徒軒隻敲了一下,門就從裏麵開了,女子還是一身潔白的的長裙出現在門後,站在司徒軒的麵前。女子無聲無息的,差點嚇司徒軒一跳。


    「姑娘今天是還不舒服呢?還是接著趕路?」司徒軒問道。女子昨日說了,她這幾天身體都不適。


    「今天是十五,聽這裏的百姓說,東山上的觀音廟很靈驗,尤其是每月十五去燒香,幾乎是十有八九都能應驗。你讓店小二跟昨天一樣,送兩碗陽春麵,兩份牛肉到我房間裏,吃過以後,我們一起去東山的觀音廟。」女子說道。


    女子什麽時候,聽這裏的百姓說東山的觀音廟很靈驗?司徒軒昨日除了下樓吃了碗麵,但沒見女子下過樓,後來,司徒軒就一直在樓上的房間裏。他雖然是躺著,但也隻是閉目養神,反正一直都沒有真的睡過去,隔壁房間的房門要是開過,司徒軒肯定能聽到聲音。女子如何知道這裏的東山觀音廟?而且說的是從百姓那聽說,而不是從店小二那聽說。這事,就讓人有點百思不得其解了。


    「姑娘要是身體沒事,還是繼續趕路吧。再有個幾天,就能到順州城了,到那時候,姑娘想吃什麽都吃得上,想去哪裏玩也自然會有人鞍前馬後的陪著。」司徒軒對陪女子去什麽東山觀音廟可不感興趣。


    司徒軒似乎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不知道前半句話不該說,還是後半句不該說,或者是前後半句話都不該說,使得女子板起了個臉,一臉不開心的樣子。


    司徒軒還在等著女子迴答他,並沒有察言觀色般的試圖去討女子開心。女人心海底針,司徒軒才沒那閑情。


    「去觀音廟。」女子隻丟下四個字,就把門啪的給關上了。也沒說自己身體倒是已經恢復了還是照樣不舒服,性子真是那麽任性。


    半個時辰後,女子非要去觀音廟。要是司徒軒不陪她去,她就自己一個人去,但不好聽的話可說在前麵,她要是一個人的時候出了什麽意外,司徒軒的這趟鏢就完不成了。司徒軒也不能綁著女子去順州城,東家可是有言在先,要毫髮無損的將女子送去順州城,那就是司徒軒不能粗暴的對待女子。世上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這話真是一點沒錯。


    司徒軒沒有辦法,最終就隻能是順從著陪著女子去觀音廟。


    可能因為是十五的緣故,司徒軒和女子去往東山的路上,遇見很多老嫗、婦人、還有年輕女子,也有少個別的年輕男子,手裏拿著香,顯然都是去觀音廟燒香祈福。


    「你還沒說過,你叫什麽名字?」女子一邊走路,一邊和司徒軒說著話。


    「司徒軒。」司徒軒迴答道。


    「哪個si,哪個tu,拿個xuan?」阿依莎問道。


    司徒是個複姓,對於認識字的人來說,隻要說司徒,就知道這兩個字該怎麽寫。但司徒軒還是迴答道,「司空見慣的司,亡命之徒的徒,軒然大波的軒。」


    「這些成語我倒是有聽過,就是不知道怎麽寫。」女子說道。


    這麽常見也常用的成語,女子居然不會寫?一個千金小姐會不識字?司徒軒也不知道女子說的是真是假。然而,司徒軒除了必要的話,也不和女子說多餘的話,比如,關於女子個人的一些事。


    「那你是個不是個亡命之徒?」走在司徒軒旁邊的女子突然站住,轉向司徒軒,並湊到司徒軒的麵前,兩人的距離很近,女子能將司徒軒的一張臉看得清清楚楚,司徒軒也同樣是,隻不過看不到女子麵巾後麵的麵容。


    司徒軒被女子突然這麽一問,他的腦子也愣了下。司徒軒肯定是亡命之徒了,比亡命之徒還亡命之徒。可他能跟女子說實話嗎?說了,女子一路上是不是都得提心弔膽。說假話。司徒軒其實並不喜歡說假話,所以,他寧什麽也不說。


    「哪一個做鏢師的人,不是腦袋別在褲腰上。」司徒軒這般迴答,算是個迴答,也不算是騙。


    女子盯著司徒軒的眼睛,像是在判斷他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而後,女子嘆了口氣,似乎對司徒軒有些失望。不知道女子是對司徒軒失望呢,還是沒有從司徒軒那裏聽到她想要的迴答,而她,又想要什麽樣的迴答呢?這也就隻有女子自己知道。


    「司徒軒。」女子念了一遍,記住了,「名字倒是挺好聽的,就是人有些無趣。」


    女子這是在褒司徒軒的名字,還在貶司徒軒這個人?


    女子似乎很容易被看透,但又好像深藏不露,這就好比是那潭水,水極清澈的時候,看著能夠一眼望到底,但潭水卻比你想像中要深太多。


    「我的名字叫阿依莎,你可以叫我依莎。」女子也將自己的名字說了出來。很奇怪的一個名字,司徒軒過去從沒聽過這樣的名字。


    一般人,聽到這樣稀奇古怪的名字,至少會好奇的問一下,阿依莎是哪裏人,怎麽會叫這麽一個名字。但是司徒軒沒有問,隻是點了點頭,當做是聽到了,也算是記住了吧。


    司徒軒這個人,說白了,就是對絕大多數的事都了無興趣,他和女子呆在一塊的一個原因,唯一的原因,就是女子是他此次送鏢的「貨」。


    路上有賣香的老婆婆,有賣鮮花紮成的花圈的老婆婆,還有賣各種手工製作的糕點,都是些六七十歲的老婆婆,為了生計賣點小東西。


    阿依莎就好像什麽都沒見過一般,看到賣香的要湊上去瞧瞧,有粗的香和細的香,阿依莎粗的要來一捆,細的也要來一捆。


    「你要那麽多香做什麽?」司徒軒問道。


    「燒啊,這麽傻的問題虧你也能問出來。」阿依莎說道。


    「燒也燒不了這麽多香。」司徒軒要說的其實是這個意思。


    「燒得越多,表示心越誠,不是有句話說得好,多多益善。」阿依莎說道,她把自己選好的兩把香塞到了司徒軒的手裏,又說道,「付錢。」


    「你買東西,憑什麽我付錢?我是鏢師,可不是你的奴僕。」司徒軒說道,他似乎沒有這項義務。


    「因為我沒錢啊。」阿依莎很理所當然說道。


    這也算理由!還說得這般理直氣壯。


    「你是男人嘛,男人給女人買東西,為女人花錢,那不是天經地義的事,而且,又要不了幾個錢……」阿依莎嘴裏吧唧吧唧的說著。


    賣香的老婆婆看著阿依莎和司徒軒,其他來買香的人也看過來。不明白情況的人肯定在想,司徒軒怎麽這麽小氣,陪女人來燒香,連個香錢都不捨得掏。司徒軒被人注視,盡管是沒幹係的人,但也覺得有些不適。


    正如女人所說,也要不了幾個錢,司徒軒也不和阿依莎計較這點小錢,他將錢給了賣香的老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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