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馬車裏都沒有傳出聲音,但傅青廷知道,安雲月並沒有睡下。


    「安姑娘是想問,今日在樹林中,本王與邵羽辰都說了什麽?」傅青廷說道。


    安雲月確實想知道,但她還是說道,「王爺若是不便說,可以不說。」


    「沒有什麽不便,也沒有什麽不可說。」傅青廷說道,「他承認,護城河上的浮石是他所為,但福祿橋坍塌,與他無關。」


    「王爺信他說的話。」安雲月問道。


    「先不論他是善是惡,但隻要是他做的,他便敢認。」傅青廷說道。


    「除此之外,王爺與他再沒說其他的?」安雲月其實想問的是,邵羽辰是否有說到她?他肯定知道她與傅青廷一道離開了惠安城。他就沒什麽也沒問傅青廷?又或者,傅青廷是否在邵羽辰麵前有提到她,邵羽辰又是什麽反應?


    「沒再說其他。」傅青廷沒在邵羽辰麵前提到安雲月,邵羽辰也沒有問到安雲月。


    安雲月再次沉默。


    明明,傅青廷已經知道了她所有的事,他為何沒有代她向邵羽辰問問。問問邵羽辰,當初如何能忍心殺害她父親?問問邵羽辰,到底是誰告訴他,是她父親殺害了他父親?傅青廷可以問的,還有很多,可是,傅青廷卻什麽也沒問,隻字未提。


    也是,這是她的事,是她與邵羽辰之間的事,與傅青廷無關。她也沒讓傅青廷代她問,傅青廷沒問,也並無過錯。


    隻是安雲月的心中,還是有那麽一種說不出的難受。


    雖然,她與傅青廷他們同行,身邊有那麽多人,倘若她有危險,其他人必定會捨命相救。但是,安雲月還是感覺自己隻是一個人,孤零零的一個人。


    安雲月重新躺下,沒有再與傅青廷說話。


    外麵沒聽到任何走動的聲音,傅青廷似乎一直都站在車廂外。


    另一邊,太子府,太子正在府中大發雷霆。


    「廢物,統統都是廢物,派了那麽多的人,竟然還殺不死一個傅青廷。」太子拿起桌上的茶杯,重重的砸在地上,紫砂做的茶杯觸地的瞬間,「碰」的一聲後,被砸了個粉碎。


    「稟太子,那傅青廷太狡猾,他讓其他人扮做自己的模樣,從東門出城,我們沒有預料到,所以才追錯了人。」宋澤旭剛好站在門裏麵,他不敢離太子太近,小心翼翼地說道。


    宋澤旭說傅青廷太狡猾,還不就等於說太子府裏的人太蠢,太子本就氣,聽到宋澤旭的話,更是惱怒,臉都被氣成了豬肝色,「你還敢說。青天白日之下,你們竟然讓傅青廷就這麽憑空不見了。他是何時離去,從哪個城門出的城,現在又人在何處?你們統統不知。你說,你們是不是廢物,本王子養你們,有什麽用?」


    「太子息怒,諒傅青廷等人還沒走太遠。屬下一定會將他找出,取他首級。」宋澤旭向太子保證。


    然而,宋澤旭的保證,已如同耳旁風一般,不入太子的耳了。


    今日是多好的機會,隻要傅青廷一出城,取其首級,這世上,就不再有傅青廷這個人了,以後,不管是宮裏朝廷又或是天下,都不會再有人與太子抗衡。擋他者死!可是,宋澤旭還是讓傅青廷給逃了。


    傅青廷不死,終究是個禍害,後患無窮。


    宋澤旭辦事屢屢失手,太子對他已是極為失望。


    「邵羽辰呢?」太子問道,這一整天,都不見邵羽辰。


    「屬下不知。」宋澤旭一天都在追殺傅青廷,哪裏顧得上邵羽辰。


    邵羽辰在樹林送別傅青廷後,並未到太子府中,向太子稟報傅青廷的去向。


    邵羽辰一手扳倒了傅青廷,替太子除了一個心腹大患,但是,太子一心想要取傅青廷的性命,邵羽辰卻將傅青廷放走。


    邵羽辰到底是如何想的?最終又想達成怎樣的目的?


    有一點可以肯定,邵羽辰對太子有所隱瞞,並未一心一意幫太子。


    太子在想著,要不要將邵羽辰找來,邵羽辰弄了一個「神石」的「神跡」,使得太子與傅青廷的形勢驟然逆轉,傅青廷短短數日,失去民心失去聖心,被貶為庶民逐出惠安城。邵羽辰此事辦得幹淨利落,太子極為滿意。邵羽辰辦其他人辦不了之事,而殺傅青廷,太子府裏養了那麽多的人,用不著邵羽辰出手。太子之所以不讓邵羽辰去取傅青廷首級,更為重要的一點,邵羽辰遵照先帝遺詔輔佐他登基,剷除阻礙之人,是邵羽辰該做之事,但讓邵羽辰去取一個王爺的性命,那就另當別論了。


    邵羽辰可不像宋澤旭那麽忠心耿耿,邵羽辰這個人,難以看透。


    太子用邵羽辰,也是謹慎用之。


    隻是太子萬萬沒想到,宋澤旭竟然讓傅青廷光天化日之下逃脫了。


    「一定要將傅青廷找出來,不然,本太子為你是問。」太子兇惡的對宋澤旭說道。


    「是。」宋澤旭急忙應道。


    「還不快去,快滾。」太子見宋澤旭還杵在那裏,讓宋澤旭滾。


    「屬下告退。」宋澤旭說完之後,立馬走了。


    太子怒火未消,在宋澤旭走後,又摔了一個杯子。


    太子的腳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他迴到了自己的房中。


    一個婢女,送茶水到房中。婢女將茶水放置在桌上,然後整理太子的床鋪。


    此婢女才入太子府幾日,十五六歲的樣子,相貌水靈,身段也不錯,胸脯凸出,腰細臀圓。


    太子心中有火,找不到地方發泄,見那婢女俊秀,頓時生出色心。太子過去,將那叫不出名字的婢女撲倒在床上。


    「太子殿下,你,你要做什麽?」婢女驚慌,但整個人已經被太子壓在身下,動彈不得。


    婢女家中窮,為給爹爹看病,不得已之下,才將自己賣身到太子做婢女。她隻想在太子府安安分分的做個婢女,從未想過,要與太子……


    太子已經在撕扯婢女上身的衣服,沒一會,婢女的肩膀已經露了出來。


    「太子殿下,你不能這樣。不可以,放開我。救命啊,救命啊……」婢女還未出閣,還是處子之身,她拚命的反抗。


    「你若敢反抗,本太子就殺你全家。」太子眼裏透著狠光,惡狠狠的說道。


    太子可不是說說,是真的會殺人。


    婢女想反抗,卻又不敢再反抗,他怕太子真殺她全家。


    太子在脫女人衣服上,也算是輕車熟路,他將婢女身上的衣服全都脫了,扔在地上。婢女身上的肌膚柔軟細膩,太子已有些急不可耐,他沒脫自己上身的衣物,而是直接將褲子脫了。他將婢女的兩腿打開,一個挺身,用力的撞進了婢女的體內,破了婢女的處子之身,汙了婢女的清白。


    婢女處子之身被破的那一瞬,下身撕裂般的疼,「啊……」她忍不住喊出聲來。因為身子被占,因為屈辱,婢女的眼淚也流了出來。


    紅色的鮮血,染紅了婢女身下的床單。


    太子不顧婢女的疼痛,用力的粗暴的強行在婢女體內進出,太子在發泄,享男女歡愉。


    婢女臉側向左邊,閉著眼,流著淚,她無力反抗,隻能任由太子肆無忌憚的糟蹋自己。


    ……


    惠安城外八裏,青田村。喬裝的陳肖鋒和素素借宿在一戶農戶家,家中有兩個老人,一個閨女,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


    農屋簡陋,陳肖鋒和素素同宿在一間狹小的房中,素素睡床,陳肖鋒打地鋪,蓆子破了好幾處,被褥縫了又縫。他們現在是在逃難,能有個遮風擋雨的地方睡,已經很不錯了,素素和陳肖鋒也不挑,就算想挑也沒得選。


    比起在洞中過夜的其他人,農屋中有床有褥,已是好上很多了。


    睡前,陳肖鋒給素素服了兩粒安雲月給的藥,素素雖然偶有咳嗽,但咳得不算厲害。


    房內的蠟燭早已熄了,房內漆黑一片。


    「陳大人,睡著了嗎?」素素睡不著,她問道。她很小聲,她不想將已經睡著的陳肖鋒吵醒。


    「素素姑娘,怎麽了?」陳肖鋒隻是眯著眼,並未睡著。


    「沒什麽,隻是睡不著。」素素說道。


    「什麽也別想,睡吧,好好休息,明日還要趕路。」陳肖鋒讓素素睡。


    「陳大人,我們之後要去哪裏?」素素問道。


    「屬下也不知道。我們先要躲開太子的耳目,避開太子的追殺,再找一個安全的地方安定下來。」至於哪裏算安全,陳肖鋒也不知道。


    「陳大人,我們還會再迴到惠安城嗎?」素素再問道。


    「當然要迴來,我們還要鬥太子,匡扶正道。」陳肖鋒肯定的說道,他隻是不知,何時才能再迴來。


    隔了很久,素素都沒再說話,陳肖鋒以為素素睡著了,他又重新閉上了眼。


    但素素沒睡,她隻是在想著什麽,然後,她又說道,「陳大人,你就將我留在這,明日,你一個人迴去和王爺他們匯合。」


    「那怎麽行。」陳肖鋒沒想過要將素素留在這,他一個人迴去,也沒法向傅青廷交代。


    「我不想,拖累王爺。」素素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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