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說:晚上九點多下班了和同事一起吃宵夜,一不小心喝多了,看什麽都是倆。今天的文還是先發一章重複的墊著,明天上午修改內容。。。請見諒!


    炎子明本就因睡得太久而頭暈腦脹、四肢乏力,醒來後又一直在與牧文說話,勞心勞神的,如今竟然有些困乏了,話剛說完,炎子明就打了一個嗬欠。


    牧文見狀,甚為貼心地道:“爺是困了嗎?每次毒發後爺的身體都要比平常虛弱許多,這次爺又撐著身體照顧冷姑娘,身體更是虛弱,不如爺再休息一陣吧!等待會兒劉老大爺和劉大娘將早飯弄好了,屬下再來喊爺便是。人是鐵、飯是鋼,從昨日起,爺也有一天沒有進食了,今早無論如何都要吃些早飯,否則,這身體真要扛不住了。”


    可以說的炎子明都說得差不多了,他也的確不想再說什麽,想休息一陣了,便順著牧文的話點頭道:“也好,是有些困乏了,我就再小睡一陣子吧!隻是我這副虛弱的樣子,還是別出去了,等二位老人家將早飯弄好了,你也端進屋裏來陪我一起吃吧。”


    牧文聞言,恭敬地答應一聲:“是,爺!”


    答應過後,牧文右手撐住手中的三尺青峰,以劍為支撐正準備站起身離開,牧文的膝蓋都已經離開地麵了,卻又看見原本已經閉目小憩的炎子明忽然睜開了雙眸。


    隻見炎子明驀然看向牧文,如此問到:“牧文,那你呢?等到了那個時候,你準備做什麽?也預備如同王泉一樣,娶妻生子嗎?”


    原本炎子明是準備閉目小憩的,可是才閉上眼睛,炎子明就想到了一件事,既然想到了,炎子明便不假思索地問了出來。


    王泉也好,牧文也罷。雖然炎子明偶爾會將他們二人放在一起相互比較,卻也不過是希望他們二人能互相學習對方的長處罷了。真要細究,炎子明可從沒有真的嫌棄、不滿過誰。對於王泉和牧文日後何去何從,炎子明是出自真心的關懷。


    炎子明這句疑問出口後。牧文就僵在了原地,右手撐在三尺青峰的劍柄上,雙膝離地麵隻有一掌的距離,身體擺出了一個不知是要站起身,還是跪下去的奇怪姿勢。


    “怎麽?這個問題如此難以迴答嗎?若真是如此。不迴答也罷……”明顯察覺到了牧文的異樣,炎子明也不願意太過逼迫牧文,便主動退讓了一步。


    炎子明身邊可以完全信任的人從來隻有王泉和牧文,這麽多年,炎子明都是在王泉和牧文兩人毫無疑慮的支撐下走過來的,所以,他們兩人對於炎子明的意義也就格外不同。


    若非這個問題真的難以迴答,向來老實憨厚的牧文又豈會如此沉默?炎子明雖是牧文和王泉兩人誓死效忠的主子,可在正事以外的事情上,炎子明還是比較隨和。【←書の閱不願意太過逼迫牧文和王泉這兩個下屬的。


    炎子明說完後,牧文又跪了下去,繼續沉默了好一陣兒後才答道:“並非難以迴答,屬下隻是在想,該如何迴答。無論何時何地,爺在哪,屬下就在哪!屬下的命是爺給的,屬下如今擁有的一切,都是爺給予的,沒有爺。就沒有如今的牧文。這一生,屬下都會誓死跟隨爺左右,至於旁的,屬下從未去想……”


    話到此稍一停頓。隻見牧文目不轉睛地看著炎子明,字句清晰地道:“所以,爺!您要活著!好好兒地活著,一定一定,不能比屬下和王泉先離開人世!不然,屬下不知道自己活在這世間還有何意義!”


    牧文說最後這段話的時候。語氣竟有些哽咽!


    牧文有多忠心炎子明,就有多害怕炎子明出事!娶妻生子也好,周遊天成大陸也罷,這些隻是王泉想要的,可這些對於牧文而言,不過是可有可無的事情,隻有炎子明,隻有炎子明才是最重要的!


    耳聽著牧文的話,炎子明的視線開始模糊起來,腦子暈沉沉的,身體越來越困乏無力,他真的很困很困了……


    半晌兒,隻聽得炎子明有些口齒不清地說著:“牧文,有你這句話,我才覺得,當年,我沒有白撿你迴家。你放心,我會活著的,一定會活得好好兒的,我還有許多事情沒有做,就算死,也要在做完那些事情後……”


    說到後麵,炎子明的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小,直到再也沒有聲音。


    “爺??”牧文見狀,有些遲疑地喚了一聲,可牧文的話音落下後,躺床暖炕上,雙眸微閉的炎子明卻沒有迴答他。


    靜靜地等了一會兒,見炎子明始終沒有動靜,牧文這才從地上站起身,先將手中的三尺青峰放在暖炕邊沿,而後才小心翼翼地幫炎子明掖好被角。


    耳聽著炎子明均勻的唿吸聲,牧文在暖炕邊靜靜地站了一陣,見炎子明睡得尚算安穩,並沒有什麽不妥,這才將心放下。


    為防吵醒炎子明,牧文輕手輕腳地拿起他那柄三尺青峰,又躡手躡腳地走出屋子,離開了。


    走到屋外,看了一眼還在院中小棚子裏忙活的劉老大爺和劉大娘,牧文微微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要笑不笑的表情。


    仰頭看向遠方天際那耀目生輝的朝陽,牧文在心中默語:爺,自從您身中赤魅毒後,就沒有一日睡得安穩的,更別提夢魘了。您若累了,就好好休息,旁的事,有屬下與牧文在呢!您若瘋,牧文陪您瘋!您若清醒,牧文陪您清醒!隻求您別丟下牧文獨自離去!


    * *


    光線昏暗的屋子裏,躺在暖炕上的冷晴已經醒了。


    冷晴不是自然睡醒,而是腹中饑餓的感覺太過明顯,冷晴就這麽被餓醒了。


    環顧四周熟悉又陌生的環境,看了看蓋在身上的舊棉被,冷晴用雙手撐在身體兩側,準備起身,可是,稍一用力,左肩處就傳來一股刺骨的疼。


    冷晴疼得齜了齜牙,這才想起來,之前,因為牧文誤會她傷害炎子明,牧文情急之下就將她的左臂用手刀劈得脫臼了……


    無奈,冷晴隻好用右手支撐著從暖炕上爬了起來。剛一坐起身,冷晴就覺得腦子一陣暈眩,差點又栽下去。


    堪堪扶住暖炕邊沿,冷晴輕輕甩了甩許是因為久睡而發暈的腦袋,又靜靜地坐了一陣,覺得暈眩感好些了,這才敢下地。


    冷晴俯身去穿鞋的時候才發現,暖炕邊地上放著的鞋子並非冷晴先前穿的那雙白色的上繡金蓮暗紋的繡花鞋,而是一雙灰色的千層底老布鞋,灰舊的鞋麵上繡著一朵朵不知名的花朵,有幾處繡線已經磨損得斷掉了,花朵也因此變得不再完整。不過,冷晴穿上後發現還是挺合腳的,便也將就著穿了。


    因為冷晴先前那身絲綢的裏衣被井水泡得濕淋淋的,早已被炎子明換成了幹淨的粗布衣裳,此刻,冷晴身上穿著有數個補丁的裋褐衣裳,腳上穿著灰舊色的千層底老布鞋,看上去,還真有幾分鄉野村姑的味道。


    雖然因為衣裳合身穿在冷晴身上並沒有多少突兀,可無論是在現代還是來到這個異世後,無論是貼身裏衣還是外裳,冷晴穿的都是用昂貴衣料製作而成的衣服,無論是柔軟度還是舒適度,都是這鄉野民婦的衣裳無法比擬的。


    冷晴的肌膚早已習慣了昂貴衣料帶來的舒適感,肌膚也因此便得非常柔嫩,如今,突然換了這麽一身用粗糙到不能再粗糙的衣料製作出來的衣裳,冷晴被那粗糙的料子割得實在是渾身不舒服,可冷晴又不知道她原本的那身衣裳去哪了,便也無可奈何。


    炎子明給冷晴換衣裳時,記得幫冷晴將濕襪子脫掉,卻忘記了要幫冷晴換一雙幹淨的襪子,是以,冷晴光腳穿著灰舊色的千層底老布鞋,並不比她穿著這一身用粗糙衣料製作出來的衣裳好到哪兒去。


    冷晴每走一步,都覺得雙腳十分不舒服,身上又被粗糙的衣料割得難受,以至冷晴每走一步都要停下來適應一下。


    因為左臂還沒有恢複,連動一動都困難,是以,冷晴那一頭及腰的三千青絲便無法梳理成型,冷晴便隻好用右手隨便扒拉梳理了幾下,讓披散著的墨發不至於太過難看。


    就這樣,冷晴用右手扶著還有些疼痛的左臂,披散著三千青絲,有些步履維艱地朝屋外走去。


    屋外陽光正好,才走到屋門口,冷晴便看見牧文正蹲在她對麵的那間土胚屋的門口,手中似拿著什麽工具在修理門框,劉老大爺還站在一旁幫忙。


    冷晴並不想知道在她昏睡的這段時間裏發生了些什麽,她現在隻想吃東西,強烈地渴望著食物來填充胃裏的饑餓!是以,冷晴默默地走出屋子,往院中搭的小棚子走去。冷晴記得,那是劉老大爺家的小廚房!


    當冷晴步履維艱地走到小棚子裏,走到灶台前,正準備伸手去揭開灶上的鍋蓋,看看鍋裏有沒有食物的時候,卻被突然從灶後站起身的劉大娘嚇了一跳。(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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