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沐風在雲海宮已待了大半個月,迴想起當初被人追殺,那一路可謂是險象環生,好在蘇家與雲海宮素有生意往來,暗衛見他身處險境,出手將他救下,又恰巧遇著林婉兒和楊恭茹外出采藥,便順理成章被帶迴了這雲海宮之中。


    腳傷初愈的蘇沐風,雖說已能正常走路,可到底還是有些不利索。楊恭茹細心地幫他拆除藥膏,林婉兒則在一旁目不轉睛地看著,那眼中滿是關切。


    “聽聞今日是厲兄成為麒麟殿殿主的日子,你們都不過去嗎?”蘇沐風率先打破了這略顯安靜的氛圍。


    楊恭茹一邊收拾著傷藥,一邊說道:“鬼醫與我研製的一味藥等會我就要過去試藥,所以沒法過去。”


    林婉兒則撅著小嘴道:“要不是看你在雲海宮沒人照顧,我早就跟厲大哥一同迴麒麟殿了。”


    蘇沐風聽了,笑了起來:“是了,都怪我。婉兒妹妹真夠義氣。”


    “那是自然的!”林婉兒也跟著笑開了花,那笑容宛如春日暖陽,明媚而動人。


    待楊恭茹起身拿走傷藥後,林婉兒仍留在蘇沐風身邊陪著他。蘇沐風像是突然想起什麽,開口道:“對了,婉兒妹妹,這段時間多謝你照顧,一直忘了把這個給你。”說著,便從懷中掏出一個漂亮的水晶球遞向林婉兒。


    林婉兒眼睛瞬間發亮,接過水晶球,驚喜地問道:“哇,好漂亮。沐風哥哥,你在異域買的?”


    蘇沐風點頭應道:“嗯,這段時間商隊剛從異域迴來帶迴來的,想著你會喜歡就給你帶來了。”


    林婉兒開心地連連點頭:“多謝,我很喜歡!”


    而就在這時,韓雲霄從外麵迴來了,剛踏入庭院,便瞧見了這一幕。不知為何,看到林婉兒對著蘇沐風露出的那個笑容,他竟覺得有一瞬間刺眼,心中莫名泛起一絲異樣的感覺。不過他並未表露出來,隻是徑直走了過去。


    林婉兒瞧見韓雲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韓宮主,你迴來了?厲大哥的繼位大典順利嗎?”


    韓雲霄聽到她的問話,腳步停了下來,迴道:“嗯,一切都順利。”說完,他從林婉兒身旁轉身離開,眼角餘光掃了一眼蘇沐風,總感覺眼前這個蘇沐風與之前有過幾麵之緣的蘇沐風有點不同,可一時之間又說不出到底哪裏不一樣。


    林婉兒望著那遠去的背影,眼神中閃過一絲落寞。


    蘇沐風見狀,似笑非笑地看向林婉兒說:“婉兒妹妹,韓宮主走了。”


    林婉兒臉微紅,急忙說道:“沐風哥哥,不跟你說,我要去藥房幫茹姐姐的忙了。”說完,便匆匆離去,那背影透著些許慌亂。


    蘇沐風看著她匆忙離開的樣子,若有所思。


    在接下來的幾日裏,蘇沐風的腳傷已然痊愈。林婉兒與他相處得頗為親近,兩人時常在雲海宮各處有說有笑,互相打鬧,那畫麵倒真像是一對歡喜冤家。楊恭茹見狀,還打趣道:“你們真像一對歡喜冤家。”林婉兒聽了,趕忙極力否認,小臉漲得通紅,蘇沐風則隻是竊笑不語,一臉縱容地看著林婉兒。


    而韓雲霄獨自一人待在書房裏,思緒卻總是不由自主地飄向窗外。他的目光常常會不自覺地落在那個身著一襲火紅衣裳的身影上——林婉兒。她總是如影隨形地跟在蘇沐風身旁,兩人似乎有說不完的話,林婉兒的嘴角總是掛著一抹甜美的笑容,宛如春花綻放。


    韓雲霄靜靜地凝視著這一幕,心中的滋味愈發複雜。那種感覺就像一股輕煙,縈繞在心頭,讓他感到有些煩悶,但又難以用言語來形容。他手中緊握著一顆小小的紅豆,不停地打開手掌,看著那顆紅豆,然後又緩緩合上,如此反複,似乎在猶豫著什麽。最終,他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將那顆紅豆輕輕地放入了書桌上的一個盒子裏,然後蓋上蓋子,仿佛是要把那股莫名的情緒也一同鎖進這個盒子裏,不再讓它煩擾自己。


    這日,蘇沐風和林婉兒漫步在罌粟穀內。穀中景色宜人,微風拂過,花草搖曳生姿。蘇沐風總能找到各種有趣的話題,逗得林婉兒哈哈大笑,清脆的笑聲在山穀間迴蕩。兩人走著走著,來到一處草地上坐下,靜靜地看著眼前那如詩如畫的落日餘暉。


    “對了,婉兒妹妹,聽聞明日韓宮主就要外出一段時間,你跟著一同去嗎?”蘇沐風打破了這片刻的寧靜。


    林婉兒微微點頭,說道:“嗯,茹姐姐說了,司馬大哥和厲大哥也會一同去,屆時她和我都會一起留在雲海宮,茹姐姐說他們要去的地方很危險,我們留在雲海宮會安全一些。”


    蘇沐風挑了挑眉,打趣道:“哦,難道你就不想跟著去嗎?我看得出你對那韓宮主頗為在意。”


    林婉兒頓時嬌羞地低下頭,輕聲說道:“連你都看得出啊,真的什麽事都瞞不過你。”


    蘇沐風見狀,笑著又問:“難道你就不想讓韓宮主喜歡你?”


    林婉兒聽了,情緒變得有些低落,緩緩說道:“韓宮主,他心裏隻有佟玲姐姐。”


    蘇沐風嘴角上揚,笑著說:“既然如此,你不如考慮考慮一下我?”


    林婉兒一聽,臉漲得通紅,當即一拳打在蘇沐風身上,嗔怪道:“沐風哥哥,你亂說什麽呢!”


    “好好好,別打了,我開玩笑的。”蘇沐風趕忙笑著求饒。


    林婉兒這才撤迴手,悠悠地歎了口氣,眼中滿是無奈與惆悵。


    蘇沐風看著她,認真地說:“我不懂你們男女之間的情情愛愛,但是若是我想要的東西,我就會一定要得到。”


    林婉兒苦笑著說:“我試過了,被拒絕了。但是我不後悔.....”


    蘇沐風一臉佩服地說:“婉兒妹妹這麽好,那個冰塊真的不懂欣賞。你可不比那個江湖傳聞的女魔頭好,那個韓雲霄真是有眼無珠,暴殄天物!”


    林婉兒一聽,又生氣地捶著他,說道:“不許你這樣說玲姐姐和韓宮主!玲姐姐是被衛淩燁那個大魔頭害的,她已經很慘了,你還詆毀她!”


    蘇沐風無奈地笑道:“但外麵的人都這樣說,你的玲姐姐現在可是名副其實的女魔頭,一個月連滅十幾個小門派。”


    林婉兒卻堅定地說:“那些小門派都是亦正亦邪的,平日又欺軟怕惡,玲姐姐這樣也算是為武林除害!總有一天,厲大哥會從那大魔頭手中救下玲姐姐的。”


    蘇沐風想了想,看著林婉兒說道:“如果你想悄悄跟著去,我可以幫你。”


    林婉兒眼睛一亮,趕忙問道:“真的?”她心裏其實早就想著偷偷跟過去,畢竟他們此行兇險,自己說不定能幫上忙,如今蘇沐風肯幫自己,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蘇沐風肯定地點點頭,眼神中透著一絲神秘。


    夜幕降臨,雲海宮籠罩在一片靜謐之中。林婉兒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心裏一直在想著明日韓宮主出行的事,又糾結著到底要不要跟著去,畢竟韓雲霄對佟玲的心思她是清楚的,自己這般跟去,會不會讓他厭煩呢?可若真不跟著,又實在放心不下。


    而麒麟殿這邊,在這江湖之中一夜崛起充滿著很多神秘感,近日,更是因厲傾宇成為殿主,而被諸多目光聚焦。


    這幾日,司馬軒一直鞍前馬後地陪伴在厲傾宇身邊,帶著他熟悉麒麟殿裏上上下下的人物。麒麟殿規模宏大,人員眾多,各方勢力錯綜複雜,要想將這一切都摸透,著實不是一件易事,好在有司馬軒這個得力助手在旁協助。


    這日,陽光灑落麒麟殿的庭院,斑駁的光影在地麵上交織成一幅別樣的畫卷。厲傾宇一襲青衫,身姿挺拔,負手而立,那眉眼間透著一股與生俱來的英氣與冷峻,仿佛這世間的紛紛擾擾都難以撼動他半分。


    司馬軒邁著沉穩的步伐走了過來,恭敬地說道:“殿主,這兩個人以後就是你的貼身護衛,今日再次認主,今生今世都隻遵從你命令。”說罷,他先是指著一旁身著少數民族服飾的女子介紹道:“這是阿蔓,精通音律和蠱術,善於用蠱迷惑人心。那看似柔弱的身軀裏,可是蘊藏著不容小覷的力量,她手中的蠱蟲,能在無聲無息間掌控戰局,讓敵人防不勝防。”


    眾人的目光隨之落在阿蔓身上,隻見她身著色彩斑斕卻又獨具特色的服飾,那精致的麵容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意,眼神中卻透著一股神秘莫測的韻味。她微微欠身,行了一禮,那動作間盡顯別樣的風情。


    司馬軒又轉而指向一旁的男子,說道:“這是墨離,善於隱藏和追蹤,是頂尖的忍者殺手。他就如同暗夜中的影子,能在任何環境下隱匿身形,一旦鎖定目標,便如鬼魅般悄然而至,取敵性命於瞬息之間,江湖中不知多少人聽聞他的名號都膽戰心驚呢。”


    墨離身形修長,一襲黑衣,麵容冷峻,猶如一座冰山,隻是站在那裏,便散發著一股讓人不敢輕易靠近的氣息。他朝著厲傾宇單膝跪地,抱拳說道:“殿主!”阿蔓見狀,也趕忙盈盈下拜,齊聲喊道:“殿主!”


    厲傾宇微微抬眸,目光從二人身上一一掃過,而後輕輕地點了點頭,那眼神中透著幾分審視,卻也有著認可之意,畢竟這二人的本事,光是聽司馬軒這般介紹,便知定能在往後的諸多事宜中派上用場。


    司馬軒接著又道:“之前的十二影衛也隻會服從你的命令,他們會潛伏在你四周時刻保護你的安危。這些影衛各個都是經過千挑萬選,又曆經重重磨煉,有著非凡的身手和敏銳的洞察力,有他們在暗處守護,殿主您的安全便可多添幾分保障。而我玉茗堂和韓雲霄的雲海宮也皆附屬於麒麟殿,咱們如今可謂是匯聚了諸多力量,隻要殿主一聲令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厲傾宇聽聞,微微昂首,那自信與威嚴的氣度盡顯,他再次點頭,而後語氣沉穩地說道:“我的傷好了,如今麒麟殿的事務也安排妥當。明日我們就按計劃行事吧。”


    司馬軒趕忙應道:“是殿主,已安排妥當了。韓雲霄已迴雲海宮準備,我們明日在棲霞山山腳下處會合。可如今江湖局勢微妙,各方勢力想必都在暗中盯著,咱們此番前去,還得多加小心才是。”


    厲傾宇微微皺眉,目光中透著一絲深邃,說道:“無妨,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隻是此行必須萬無一失,切莫因大意而失了先機。”


    “殿主放心,一切細節我都已再三斟酌,定不會出紕漏。”司馬軒信誓旦旦地說道。


    待司馬軒退下後,厲傾宇獨自一人站在庭院之中,望著那湛藍的天空,思緒卻飄向了遠方。心中牽掛著一人:玲兒……


    而阿蔓和墨離離開後,便尋了一處僻靜之地,彼此交流起來。


    阿蔓站在一棵大樹下,微風輕拂著她的發絲,她微微皺眉,凝視著墨離,輕聲說道:“墨離大哥,這個殿主看起來如此年輕,我實在有些擔心。往後咱們跟著他,真的能守住麒麟殿嗎?”


    墨離靜靜地站在一旁,他的麵龐如同雕刻般輪廓分明,麵無表情,然而他的目光卻透著一股無法動搖的堅定。他看著阿蔓,緩緩說道:“既已認主,便無需多言。我相信殿主自有其過人之處,定能帶領我們麒麟殿走向輝煌。”


    阿蔓聽了墨離的話,心中的憂慮稍稍減輕了一些,但仍有些不放心地說道:“可是,這麒麟殿曆經滄桑,如今更是風雨飄搖,要想重振昔日的榮光,談何容易啊。”


    墨離沉默片刻,然後說道:“無論前路如何艱難,我們都要堅定信念,全力以赴。隻要我們齊心協力,定能戰勝一切困難。”


    阿蔓聽了,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她展顏一笑,那笑容如春日裏綻放的花朵一般絢爛奪目,說道:“墨離大哥說得是,我不過是一時感慨罷了。我這蠱術,到時候定能讓那些心懷不軌之徒吃些苦頭。”


    墨離微微點頭,他的嘴角似乎也泛起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那笑意中透露出對阿蔓的信任和對未來的信心。


    夜的帷幕剛剛褪去,晨曦的微光才艱難地透過雲層,灑落在雲海宮的每一處角落。韓雲霄本就心事重重,待第二日那縷陽光照進書房,他強打起精神,習慣性地看向平日裏放置墨麒麟藏寶圖和地宮之門玉印的地方,這一看,卻讓他瞬間瞪大了雙眼,原本存放著的兩樣至關重要的物件,此刻竟都消失不見了,仿佛從未在這書房中出現過一般。


    韓雲霄的心猛地一沉,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他當即臉色一沉,快步走出書房,扯著嗓子大聲喊道:“簡如天!”那聲音迴蕩在雲海宮的廊道間,透著焦急與惱怒。


    不多時,簡如天匆匆趕來,他瞧見韓雲霄那陰沉得能滴出水來的臉色,心中一凜,大氣都不敢出。


    韓雲霄目光如電,厲聲問道:“我不在的這幾日有誰來過我的書房?”


    簡如天趕忙上前一步,微微低頭,手撫著下巴,思索了一下後說道:“迴宮主,並無人出入過你書房。我這幾日一直安排人守著各處要道,若有什麽風吹草動,定是會知曉的呀。”


    韓雲霄眉頭緊皺,眼中滿是懷疑,再次喝問道:“確定?”


    簡如天趕忙用力地點點頭,語氣堅定地迴道:“確定,宮主,屬下絕不敢有半句虛言。”


    就在這氣氛緊張得令人窒息、仿佛時間都要停止流逝的時刻,突然間,一陣清脆而慌亂的唿喊聲劃破了這片凝重的寂靜。聲音由遠及近,清晰地傳入每個人的耳中,正是楊恭茹的聲音。


    她的聲音中透露出極度的驚恐和不安,一邊奔跑著,一邊大聲唿喊著:“不好了!婉兒妹妹和蘇公子都不見了!而且,還有一封信留在婉兒妹妹的房間裏!”


    眾人聞言,皆是一驚,目光紛紛投向楊恭茹。隻見她腳步匆匆,像是被什麽可怕的事情追趕著一般,原本整齊的發絲此刻也有些淩亂不堪,額頭上更是掛滿了細密的汗珠,顯然是心急如焚。


    韓雲霄聽到這個消息,迅速將楊恭茹手裏的信抓在手中。然後,他以最快的速度將信展開,定睛一看,隻見信上的字龍飛鳳舞、張狂不羈,仿佛寫信之人正站在某個陰暗的角落裏,對著他肆意嘲笑。


    信上的內容更是讓韓雲霄的心如墜冰窖,上麵赫然寫著:“韓雲霄,若想救林婉兒一命,速速前來孤雁峰,以麒麟玉作為交換!”韓雲霄的手不禁微微顫抖起來,惱怒地吼道:“蘇沐風!”那聲音中蘊含的憤怒,仿佛要將這房間都震碎了。


    楊恭茹在一旁瞪大了眼睛,滿臉詫異道:“什麽?蘇公子帶走了婉兒妹妹?為什麽這樣?他平日裏看著不像是這般會做出如此行徑的人呀,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啊?”


    韓雲霄此時也是滿心疑惑,一時半會實在想不出蘇沐風為何要這般行事,他咬了咬牙,轉頭對簡如天說道:“立刻去查清楚蘇沐風的所有底細!事無巨細,全都要給我查明白,越快越好!”


    簡如天得令,不敢有絲毫耽擱,抱拳應了一聲“是”,便轉身匆匆離去,那背影很快就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


    韓雲霄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可那擔憂林婉兒的情緒卻怎麽也壓不住。他當下不再猶豫,快步走出宮門,腳下生風一般朝著麒麟殿的方向趕去。一路上,他心急如焚,必須馬上通知厲傾宇他們,又想著蘇沐風此舉的目的,越想心中越是煩躁。


    而此時,麒麟殿這邊,厲傾宇、司馬軒等人正準備出發前往棲霞山,眾人皆是一身勁裝,神色嚴肅,畢竟此次前去所辦之事關乎重大,容不得半點馬虎。


    司馬軒一邊檢查著身上的兵器,一邊對厲傾宇說道:“殿主,一切都已準備妥當,咱們這就出發吧。”


    厲傾宇微微點頭,剛要開口說話,卻瞧見遠處一個身影急匆匆地趕來,待走近了些,才看清是韓雲霄。


    司馬軒見狀,高聲喊道:“韓雲霄,我們不是約好去棲霞山等嗎?你怎的現在才來,可是出了什麽變故?”


    韓雲霄跑到眾人跟前,氣息都有些不穩,他喘著粗氣說道:“林婉兒被蘇沐風帶走了,他讓我們交出麒麟玉!”


    “啊?怎麽會如此?”司馬軒聽聞,大驚失色,眼睛瞪得老大,滿臉的難以置信。


    厲傾宇也眉頭緊皺,眼神中透著擔憂與疑惑,他沉聲說道:“蘇沐風?他為何要這般做?這其中必定有什麽隱情。”


    韓雲霄咬著牙,恨恨地說道:“還有墨麒麟地宮的玉印和地圖都被拿走了!那可是至關重要的東西,也不知他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覺地拿走這些,還在眾人眼皮底下把林婉兒帶走的,這個蘇沐風,究竟是誰?”


    司馬軒聽聞,更是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喃喃道:“竟然能做到這般地步,這蘇沐風的手段也太過高明了,咱們可都小瞧他了呀。”


    厲傾宇目光變得堅定起來,他握緊了拳頭,說道:“不管他是誰,當務之急,就是要去救出婉兒妹妹!婉兒妹妹生性善良,斷不能讓她陷入危險之中,咱們可不能坐視不管。”


    韓雲霄也用力地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決然,說道:“唯有現在馬上前往孤雁峰,或許就能揭曉這背後的真相了!蘇沐風既然讓我們拿麒麟玉去換,想必他會在那裏等著我們,咱們這就出發吧!”


    說罷,眾人不再多言,紛紛施展輕功,朝著孤雁峰的方向疾馳而去。一路上,風聲在耳邊唿嘯而過,眾人的衣衫獵獵作響,可他們卻無心顧及這些,滿心都是盡快趕到孤雁峰上的墨麒麟地宮,救出林婉兒,解開這重重謎團。


    此刻的墨麒麟地宮,被一層厚重的迷霧所籠罩,給人一種神秘而又陰森的感覺。地宮的入口處,若隱若現地散發著一股陳舊腐朽的氣息,仿佛這股氣息已經在地宮中沉澱了數百年甚至上千年,它似乎在默默地訴說著地宮深處那些久遠的故事。


    地宮周圍的環境異常荒涼,怪石嶙峋,雜草叢生,一片荒蕪。偶爾會有幾聲不知名的鳥叫聲傳來,在這片寂靜的環境中顯得格外突兀,更增添了幾分詭異的氣氛。


    而在這片神秘的氛圍中,蘇沐風卻如鬼魅一般,悄無聲息地帶著昏迷不醒的林婉兒來到了地宮之外。地宮的大門緊閉,門上刻有五行八卦陣,陣上已經擺放好了琥珀血玉、青龍玉、朱雀玉、白虎玉和玄武玉,唯獨還有一處空缺。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雲層,灑在地宮的石門上,那幾塊玉印在陽光的照耀下,隱隱透露出神秘的光芒。蘇沐風站在石門旁,靜靜地凝視著靠在門上昏迷不醒的林婉兒,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既有惋惜,也有不甘。


    “林婉兒,真是抱歉啊,”蘇沐風低聲喃喃道,“要怪就隻能怪你選錯了人,選擇了韓雲霄。若是你當初選擇了我,我必定會讓你成為我的侍女,永遠追隨在我左右。”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和遺憾。


    很快烈日高懸,正值中午時分,悶熱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一般,讓人喘不過氣來。蘇沐風靜靜地站在那兒,他身姿挺拔,一襲白衣隨風而動,可那眼眸中卻透著讓人捉摸不透的神色。在他身側,站著天擎,那是個渾身透著冷峻氣息的男子,手中的短刀時不時反射出森冷的寒光,仿佛隨時都會飲血一般。而另一邊,佟玲宛如一朵高嶺之花,冷豔的麵容毫無表情,隻是目光一直注視著遠方,好似在等待著什麽,她身後則是十幾個暗影門頂尖殺手,個個身著黑衣,蒙著麵,隻露出一雙雙銳利如鷹隼的眼睛,身上散發出來的肅殺之氣讓周圍的空氣都好似冷了幾分。


    在蘇沐風身旁,還有一個頗為神秘的存在,那是一個戴著麵紗,一身黑袍戴著帽子的人,黑袍將其身形遮得嚴嚴實實,根本瞧不見半點模樣,隻能偶爾感受到從那黑袍之下投射出的若有若無的目光,從身形來看是個女子。


    此時,林婉兒終於從昏迷中清醒過來,她隻覺得腦袋昏沉,渾身無力,看著自己不知何時坐在了地上,滿心的疑惑。待她稍稍緩過神來,抬頭看去,蘇沐風赫然站立在她麵前,那熟悉又陌生的麵容讓她的心猛地一揪。


    林婉兒掙紮著站起來,滿心的關切和急切讓她下意識地正想上前,帶著一絲嬌嗔喊道:“沐風哥哥,我們為何在此?”然而,她的話音未落,天擎的短刀一下就出現在她眼前,那冰冷的刀鋒幾乎要觸碰到她的鼻尖,嚇得她臉色瞬間變得煞白,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幾步。


    蘇沐風看向她,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緩緩說道:“婉兒妹妹,我們在此等著看一場好戲!”那語氣裏,透著一種讓人捉摸不透的意味,好似藏著無盡的算計。


    林婉兒這才迴過神來,驚慌地環顧四周,這才發現四周都是暗影門的人,那一個個冰冷的眼神猶如實質般落在她身上,讓她頓感寒意刺骨。而蘇沐風身前不遠處正是佟玲,那冷若冰霜的背影此刻竟顯得有些陌生。她咬了咬嘴唇,看向佟玲的背影,輕聲喊道:“玲姐姐……”可佟玲仿若未聞,依舊目光直直地注視著遠方,仿佛周遭的一切都與她無關。


    蘇沐風也微微眯起眼睛,陰沉且帶著得意的笑容說:“婉兒妹妹,可別想著離去,好戲要來了。”那笑容在林婉兒看來,是如此的刺眼,她眼中含淚,滿心的委屈和疑惑湧上心頭,忍不住質問道:“蘇沐風,你究竟是誰?為何要帶我來此?”


    蘇沐風卻隻是笑笑,並不答話,那笑容裏仿佛藏著千般秘密,讓林婉兒越發覺得心慌。林婉兒腦中快速思忖著,從眼前的情形來看,蘇沐風他顯然是暗影門的人,可他把自己帶到這兒,莫非是想捉她來此威脅厲大哥和韓宮主他們?一想到這兒,她心中湧起一股決然,絕不能讓他的奸計成功!


    林婉兒咬著牙,目光變得堅定起來,大聲說道:“蘇沐風,無論你要如何,我都不會讓你奸計得逞的!我死也不會讓你威脅到厲大哥他們!”說罷,她竟不顧一切地直接迎上天擎手中的短刀,那決絕的模樣仿佛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


    蘇沐風見狀,眼疾手快,身形一閃,朝著她身前連點幾個穴道,林婉兒隻感覺身子一麻,瞬間動彈不得,就連嘴巴也張不開了,隻能眼中憤恨地盯著蘇沐風,那目光裏好似要噴出火來一般,恨不得將蘇沐風千刀萬剮。


    蘇沐風卻仿若沒看見她那憤恨的眼神,隻是淡淡的說:“你可別做愚蠢的事,不然今日救你那幫人都得死!”那話語裏透著不容置疑的冰冷。


    林婉兒瞬間淚如泉湧,默默的流著淚,心中盼著韓雲霄和厲傾宇他們別來救她,她不想他們有危險。


    此刻佟玲的目光微微一動,她那敏銳的感知察覺到,遠處有幾個內力深厚的人朝著這裏靠近,那若有若無的氣息波動讓她瞬間警惕起來,隨即暗暗做好防備,手也不自覺地搭在了腰間的佩劍之上,隻等那來人現身。


    蘇沐風同樣看著遠處,嘴角的笑意越發濃鬱,喃喃自語道:“終於要來了……”那眼神裏,滿是期待與陰謀交織的複雜神色,仿佛一場血雨腥風即將在這山穀之中拉開帷幕。


    山穀之中,氣氛愈發緊張起來,那幾個內力深厚之人的氣息越來越近,蘇沐風等人都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個方向。林婉兒雖然身子動彈不得,可眼睛裏也滿是焦急與擔憂,她心裏不斷猜測著來的會是誰,是厲大哥他們嗎?可他們要是來了,豈不是中了蘇沐風的圈套。


    不多時,隻見幾道身影從山穀的入口處飛速掠來,衣袂飄飄,帶起一陣勁風。為首的是一個身著青衫的男子,麵容剛毅,劍眉星目,渾身透著一股豪邁之氣,正是厲傾宇,他身後跟著韓雲霄,司馬軒等人,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凝重之色。


    陽光透過斑駁的樹葉灑下,落下一地的光影。厲傾宇怎麽也沒有想到,會在此處看到一個多月不見的佟玲。那一瞬間,他仿若被施了定身咒一般,腳步猛地停住,整個人都僵在了那裏。他的目光瞬間變得柔和起來,眼中滿是疼惜和思念,那目光像是要把佟玲的模樣深深烙印在心底,仿佛這一個多月來的牽掛與擔憂都在這一刻化作了這熾熱的眼神,直直地看向她。


    此刻的佟玲,身姿依舊婀娜,卻好似被一層寒霜籠罩,比往日更加清冷,那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氣息愈發濃烈。她麵色蒼白如雪,一絲血色都沒有,那原本嬌豔的嘴唇也顯得有些幹裂,整個人看上去虛弱又憔悴,讓人忍不住去猜測在這分別的日子裏,她到底經曆了怎樣的折磨,是怎樣在這江湖的風雨中艱難求生的。


    佟玲察覺到有人靠近,下意識地抬起眼眸,眼中滿是防備地看向來人。待看清是厲傾宇時,她的眼神微微一顫,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有驚訝,有眷戀,可很快又被那冰冷的疏離所掩蓋,仿佛害怕被人看穿心底的情緒一般。


    厲傾宇身後,阿蔓一身深藍色異族服飾,嬌俏可愛的麵容上此刻滿是警惕,她小手緊緊地攥著衣角,目光不停地在周圍掃視著;墨離則身著黑色短打,渾身肌肉緊繃,雙手習慣性地放在腰間的雙刀上,冷峻的麵容透著一股隨時準備戰鬥的決然;韓雲霄一襲白衣勝雪,豐神俊朗的臉上此刻眉頭緊皺,滿是擔憂之色,他的目光先是落在佟玲身上,那眼中不自覺地流露出難過和心疼,可當他看到蘇沐風身後的林婉兒時,臉色頓時一變,那原本溫潤的眼眸中瞬間燃起怒火。司馬軒手持一把精致的折扇,輕輕搖著,看似悠閑,可那微微眯起的眼眸中卻透著一股嚴肅,時刻觀察著局勢。藍白背著長劍,靜靜地站在一旁,宛如一座沉默的山峰,隻是那握劍的手已經悄然握緊,做好了應對突發狀況的準備。


    厲傾宇的目光緩緩從佟玲身上移開,看向她身後,隻見蘇沐風一臉淡然地站在那兒,而在蘇沐風身後的林婉兒,顯然是被人點了穴,此刻動彈不得,僵硬地站在那裏,眼中滿是焦急與無助,那模樣讓厲傾宇心中一緊,暗暗自責沒能護好她。


    而蘇沐風身旁,一身黑袍的女人原本神色平淡,可當目光看向厲傾宇到來之時,眼前一亮,那眼中瞬間流露出一絲久別重逢的思念之色,隻是這神色稍縱即逝,快得讓人幾乎捕捉不到,很快又恢複了那高深莫測的平靜模樣,讓人捉摸不透她的心思。


    韓雲霄見狀,向前踏出一步,氣沉丹田,大聲喝道:“蘇沐風,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劫持林婉兒!快快放了她,不然今日定要你暗影門付出慘重代價!”那聲音猶如洪鍾大呂,在山穀之中迴蕩,震得周圍的樹葉沙沙作響,驚起了一群棲息在枝頭的鳥兒,撲棱棱地飛向天空,仿佛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氣勢給嚇到了。


    蘇沐風卻不慌不忙,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弧度,上前一步,雙手抱胸,笑道:“韓雲霄,你讓厲傾宇交出麒麟玉,不然她必死。”他的聲音雖輕,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決然,那眼神直直地盯著韓雲霄,仿佛在等著看他的反應,又好似勝券在握一般。


    厲傾宇死死的盯著蘇沐風,目光猶如兩把銳利的劍,試圖看穿他的偽裝。突然,厲傾宇的眼神一凜,冷冷地說道:“你是衛淩燁!”


    蘇沐風先是一愣,隨後也不掩飾,哈哈大笑起來:“哈哈,總算你有些眼色!”說罷,他伸手緩緩把臉上的人皮麵具揭開,露出了一張帶著幾分邪氣卻又英俊無比的臉龐,那眼中閃爍著狡黠與得意的光芒,正是衛淩燁。


    韓雲霄和司馬軒看到這一幕,都露出了震驚的神色,他們怎麽也沒想到,平日裏那個看似與他們並無太多交集的蘇沐風,竟然就是衛淩燁。韓雲霄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說道:“衛淩燁,竟然是你!你這般藏頭露尾,用如此卑鄙的手段,就不怕遭江湖人唾棄嗎?”


    衛淩燁卻不以為然,聳了聳肩道:“唾棄?在這江湖之中,勝者為王,隻要我得到了裏麵的寶藏,稱霸武林,誰還會記得這些手段?你們還是乖乖聽話,讓厲傾宇交出麒麟玉,不然,可別怪我心狠手辣。”


    厲傾宇眉頭緊皺,心中滿是憤怒與無奈,這地宮裏麵藏著的乃是江湖中人人覬覦的寶物,據說有著能掌控天下武林的神秘力量,若是落入衛淩燁這般心術不正之人手中,後果不堪設想。可看著林婉兒被製住,生命危在旦夕,他又實在是兩難。


    司馬軒看向厲傾宇,焦急地說道:“傾宇,這麒麟玉萬萬不能交給他啊,一旦他得到,進入了地宮裏麵,江湖必將大亂!”


    厲傾宇咬了咬牙,目光中透著掙紮,他深知司馬軒所言極是,可林婉兒也是他視為親人的妹妹,怎能眼睜睜看著她遭遇不測。他深吸一口氣,緩緩從懷中掏出了麒麟玉。


    厲傾宇看著衛淩燁,冷冷地說道:“衛淩燁,我今日把麒麟玉交給你,你必須保證放了婉兒,否則,我就算拚上這條性命,也定要從你手中奪迴,讓你付出慘重代價!”


    衛淩燁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他伸出手,急切地說道:“快拿來吧,我隻要麒麟玉,並不想殺人。給我麒麟玉,我自然會放了林婉兒。”


    厲傾宇冷哼一聲,就朝著衛淩燁扔了過去。衛淩燁一把接住麒麟玉,看著手中這塊通體碧綠的玉石,那玉石上刻著神秘的紋路,隱隱散發著一股奇異的力量,果然是真的麒麟玉。


    衛淩燁臉上滿是得意的笑容,他哈哈大笑起來:“哈哈,終於到手了,有了這麒麟玉,地宮之門開啟後,這天下武林遲早都是我的囊中之物!”說罷,他小心翼翼地捧著麒麟玉,朝著不遠處的一座石門走去。


    眾人的目光都緊緊地跟著他,隻見那石門看上去古樸而厚重,上麵刻滿了各種晦澀難懂的符文,透著一股神秘的氣息。衛淩燁走到石門跟前,仔細端詳了一番,然後找準位置,將麒麟玉放在石門上的一處凹槽之中。


    刹那間,那石門上的符文仿佛活了過來一般,閃爍著耀眼的光芒,伴隨著一陣沉悶的轟鳴聲,石門上的機關緩緩開啟,灰塵簌簌落下,那塵封已久的地宮之門緩緩打開,一股陳舊腐朽的氣息撲麵而來,仿佛裏麵隱藏著無數不為人知的秘密。


    衛淩燁見狀,臉上的笑容越發擴大,他迴頭看了一眼林婉兒,然後猛地運起內力,朝著林婉兒所在的方向用掌風一送,林婉兒的身子便朝著厲傾宇他們跟前飛去。


    韓雲霄眼疾手快,一個箭步上前,穩穩地接住了林婉兒,他趕忙查看林婉兒的情況,發現她隻是被點了穴,並無大礙,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衛淩燁則趁著這個機會,朝著身後的天擎和那一群暗影門的暗衛使了個眼色,天擎會意,立刻帶著暗衛們堵在地宮門口,個個手持兵器,一臉警惕地看著厲傾宇等人,那架勢顯然是不想讓他們有機會進入地宮。


    而衛淩燁則帶著佟玲和那神秘黑袍女子,便迫不及待地朝著地宮裏麵快步走去,那急切的模樣,仿佛生怕裏麵的寶物被別人搶先一步拿走似的。


    厲傾宇見狀,臉色一變,大聲喝道:“衛淩燁,你休想得逞!”說罷,他朝著阿蔓和墨離使了個眼色,率先朝著地宮門口衝了過去。


    阿蔓嘴角微揚,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她輕輕地將手中的長笛舉起,放在唇邊,然後深吸一口氣,吹奏起來。


    隨著阿蔓的吹奏,長笛發出一陣悠揚而清脆的聲音,仿佛是來自幽冥地府的召喚。這聲音在空中迴蕩,穿透了黑暗,傳遍了四周。


    刹那間,從四麵八方湧來了一群密密麻麻的蠱蟲,它們如同黑色的旋風一般,急速地朝著暗影門的暗衛們席卷而去。這些蠱蟲渾身漆黑,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惡臭,它們的翅膀在黑暗中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暗衛們見狀,臉色大變,他們驚恐地尖叫著,紛紛四散逃竄。然而,蠱蟲的速度極快,它們如同鬼魅一般,緊緊地追隨著暗衛們,毫不留情地發動攻擊。


    蠱蟲們有的叮咬暗衛們的皮膚,有的鑽入他們的衣物,還有的直接鑽進他們的耳朵、嘴巴和鼻孔裏。暗衛們被蠱蟲折磨得痛苦不堪,他們的慘叫聲此起彼伏,響徹整個戰場。


    與此同時,墨離如同一道閃電般疾馳而過,他雙手各持一把鋒利的彎刀,身形如鬼魅般飄忽不定。他的刀法快如疾風,每一刀都蘊含著無盡的殺意,讓人根本無法看清他的動作。


    墨離衝入敵陣後,雙刀如旋風般揮舞,瞬間掀起一片血雨腥風。暗衛們的身體在他的刀光中被撕裂,鮮血四濺,慘不忍睹。僅僅幾個唿吸的時間,就有好幾個暗衛慘叫著倒在血泊之中。


    韓雲霄眼見此景,不敢有絲毫耽擱,他雙手如電,迅速解開了她身上被封住的穴道。林婉兒隻覺得一股暖流自穴位處傳來,原本麻木的身體瞬間恢複了知覺,她站穩腳跟,與韓雲霄並肩而立。


    韓雲霄眼神冷冽,如鷹隼般掃視著四周的敵人,他手腕一抖,罌粟劍出鞘,發出清脆的鳴叫聲,仿佛是在為即將到來的殺戮歡唿。


    韓雲霄的劍法如行雲流水,一氣嗬成,毫無滯澀之感。他的每一劍揮出,都伴隨著暗衛們的慘唿聲,他們的身體在韓雲霄的劍下如同紙糊一般,輕易地被破開防禦,鮮血四濺。韓雲霄的劍法不僅快,而且威力驚人,每一劍都蘊含著無盡的力量,讓暗衛們身受重傷,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著。


    司馬軒則揮動著他手中的銀扇,他的銀扇看似普通,實則暗藏玄機。隻見他輕輕一抖折扇,扇中便會射出幾枚暗器,這些暗器雖然體積小巧,但卻威力巨大,如同流星一般疾馳而過。


    暗器準確無誤地擊中了暗衛們的身體,有的直接穿透了他們的喉嚨,有的則嵌入了他們的眼睛。暗衛們被暗器擊中後,紛紛慘叫著倒下,一時間,戰場上的局勢對暗影門的暗衛們極為不利。


    厲傾宇手持寒魄刀,刀身閃爍著寒光,他的眼神冷冽如冰,緊緊地盯著眼前的敵人——天擎。天擎是暗影門中的頂尖高手,其實力不容小覷。


    厲傾宇深吸一口氣,等待著最佳的進攻時機。終於,他看到了天擎的一個破綻,毫不猶豫地身形一閃,如鬼魅般朝著天擎疾馳而去。


    天擎見狀,嘴角泛起一絲冷笑,他迅速舉起手中的短劍,毫不留情地朝著厲傾宇猛刺過去。這一擊快如閃電,帶著淩厲的氣勢,仿佛要將厲傾宇刺穿。


    然而,厲傾宇的反應同樣迅速,他側身一閃,巧妙地避開了天擎的攻擊。緊接著,他手中的寒魄刀如同旋風一般揮舞起來,帶起一陣淩厲的刀風,直逼天擎。


    刹那間,長刀與短劍在空中激烈碰撞,發出清脆的撞擊聲,火星四濺。每一次撞擊都像是兩顆流星相撞,產生出耀眼的光芒。


    兩人你來我往,互不相讓,一時間難分勝負。他們的身影在黑暗的地宮中交錯,激烈的打鬥聲在地宮門口不斷迴響,仿佛整個地宮都在為他們的戰鬥而顫抖。


    厲傾宇在與天擎激烈交鋒的同時,目光卻不時地朝著地宮裏麵望去。他心中焦急萬分,因為他知道衛淩燁就在地宮中,而且很可能正在尋找某種寶物或者機密。


    厲傾宇暗自咒罵一聲,他絕不能讓衛淩燁得逞。他下定決心,無論如何都要阻止衛淩燁的陰謀,絕不能讓他在地宮中得到任何有價值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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