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咒,維係從者和禦主之間的魔力紐帶,當令咒全部消失的那一刻,基本上也就意味著身為魔術師的禦主再也無法對從者的行動形成任何的製約。


    無法受到操控的從者是危險的,堪稱不受控製的的人形核彈。這一點隻要是對聖杯戰爭有所了解的人都清楚,畢竟第一次聖杯戰爭就沒有所謂的令咒係統,那一屆聖杯戰爭幾乎就沒有禦主什麽事情,反叛的從者不是一個兩個。


    衛宮切嗣,在得知聖杯的真相那一刻便已經放棄了最後的一絲僥幸,就算聖杯沒有被此世之惡汙染,恐怕衛宮切嗣心裏也沒有了靠魔術拯救世界的想法。


    英雄,是存在所謂的保質期的。而魔術說到底不過是人類力量的體現,想要靠人類的力量創造的聖杯完成人類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消滅人類自身從未斷絕的鬥爭心,令世界獲得永遠地和平,這已經不是英雄能夠做到的事情了。


    衛宮切嗣很坦然,在自己體內的魔力全數輸送給了阿爾托利亞,同時將令咒全都用來強化阿爾托利亞的最後一擊後,他便解除了與阿爾托利亞之間的從者契約,阿爾托利亞獲得了所謂的自由。


    金色的光劍將吉爾伽美什從這個世界上抹去,就算是獲得了黑你肉體的吉爾伽美什依然無法在這璀璨的英雄光輝之中逃離。


    看著自己那逐漸變淡的身影,阿爾托利亞從未有過如此的安寧。


    “如果我消失了,會迴到哪裏呢?貝狄威爾卿應該守在我的麵前吧,我的夢似乎長了一點,但是……”已經感受到自己離去之時所剩無幾的阿爾托利亞此時望向了天空中的那道裂縫,在裂縫旁的那個女人至今沒有行動,“……樂淵,繼承了蘭斯洛特意誌,帶給我梅林老師一般親切感的男人,你會拯救這個世界的吧……”


    雖然阿爾托利亞那與生俱來的正義感,令她此時無法坐視此世之惡的擴散,但是力量已經幾乎耗盡的她卻隻能祈禱著樂淵能夠改變現如今的一切。


    聖杯之裏,被此世之惡掌控的聖杯內部。原本應該在聖杯之裏無所不能的此世之惡此時卻像是一個受到惡人侵犯卻不敢哭訴的女子,隻能一步步被樂淵以及他那不死不滅的英靈大軍逼向絕路。


    在整個聖杯之裏燃起的熊熊黑火,將此世之惡的力量削減了十之六七,而比起此世之惡的力量削減,黑火龍貓的力量卻是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提升。


    惡,是憤怒、是仇恨、是極度、是貪婪……惡是一切力量的源泉,同樣也是侵蝕人心的毒藥,對於一般人而言縱然可以抵擋得住此世之惡那強大的詛咒,恐怕也很難將那全數化為自己的力量。


    但是同根同源的黑火龍貓全然沒有所謂的顧忌,它是吃得越多變得越強,但是這樣毫無顧忌地放任黑火龍貓繼續吃下去,雖然能夠令它變得更強,但是對於樂淵而言也是一種威脅。


    操控黑火龍貓的紫晶是一種雙向的控製係統,當樂淵的靈魂、力量遠超過黑火龍貓中的每一個惡念個體,那麽樂淵便是它的主人;但若是黑火龍貓強得超越了樂淵,那麽被控製的便反倒會是樂淵。


    “別太得意了,我是無窮無盡的,你若是想要離開這裏,最好乖乖聽我的話,要不然……”


    此世之惡將自己幻化成為了愛麗絲菲爾的模樣,出現在了樂淵的大軍之前。可是他縱然是對樂淵進行著威逼,但是話語中流露出來的唯有無力感。


    黑洞通道再度開啟,樂淵的身後那通向小世界的無底黑洞是溝通兩個世界的唯一通道。


    站在此世之惡身對麵的樂淵,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對準了自己身後的無底黑洞。


    “民意如水,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水,包容萬物,但是唯有王的意誌是駕馭這股力量,使之無敵於天下的根本……”


    像是要從小世界取出什麽東西一般的樂淵,說出了一段令此世之惡根本聽不懂的話。


    此世之惡還在戒備,在恐懼。雖然現在樂淵表現出來的力量的確在聖杯之裏壓製住了他,但是隻要樂淵沒有那種決定性的毀滅力量,那麽他在這個聖杯之裏便能夠耗死樂淵。


    漆黑深邃的黑洞通道之中,伴隨著樂淵的唿喚,一道泛著白金之光的劍落入了樂淵的手中。


    “呃啊——這是什麽光,好難受,好討厭的感覺……”


    光芒自樂淵手中的劍身上落在這聖杯之裏的每一片土地上,自然以愛麗絲菲爾模樣現身的此世之惡同樣無法避免。


    不過樂淵身後的大軍在被這一道光芒籠罩的時候,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力量,像是打了激素一般的興奮,戰鬥力噌噌噌地向上漲,那些黑泥化身的偽從者根本無法抵禦這種狀態的無雙戰騎的力量。


    而與樂淵部下的反應恰恰相反,那“愛麗絲菲爾”卻是雙手擋在自己的臉上,對於樂淵手上劍的光芒前所未有的抗拒,身子在這道光的照耀之下,像是被腐蝕了一般,一點點褪去了屬於愛麗絲菲爾的外表,變成了無比醜陋的人形黑泥。


    樂淵高舉著右手的黃金之劍,劍身一麵刻日月星辰,一麵刻山川草木,劍柄一麵書農耕畜養之術,一麵書四海一統之策。


    這是王者之劍軒轅劍,但卻是隻屬於樂淵的軒轅劍念之劍。劍身周圍還懸浮著十枚代表著仁、義、禮、智、信、溫、良、恭、儉、讓的寶玉,這就是當初重鑄軒轅劍時融入其中的王玉誕生的力量,將萬民美好的品質匯於這十顆劍玉之中。


    對於此世之惡而言,這十種代表著正麵情感的意念集合體無疑是一種天敵般的存在。而那被小世界億萬民眾祈禱、膜拜的的軒轅劍本身,更是超越了這十種力量,成為了一切惡的克星。


    概念寶具,這絕非針對的某個個體,甚至於某個具體的事物,僅僅是針對某個“概念”而形成的特殊類別的寶具。


    軒轅劍是一切“惡”的敵人,理論上凡是“惡”的存在沒有不受到軒轅劍力量克製的,因此集合了萬民意誌的軒轅劍甚至於能夠指定“惡”的概念,將對手定義為純粹的“惡”。


    換句話說,就算手執軒轅劍的樂淵對峙的是蓋亞、阿賴耶這樣根本無法用普通的善、惡來去唄對待的存在,也能夠強製性地使用軒轅劍將對方的存在視之為惡,從而達到以軒轅劍克敵製勝的目的。


    軒轅劍的力量自然是存在著所謂的極限,如果真的毫無界限地能夠定義“惡”,那麽樂淵根本不需要打下去了,直接就能無敵於這個世界。


    軒轅劍的力量來源於萬民,同樣取決於萬民,受到萬民的祈禱、信仰、祝福甚至祈求越多,那麽相對的作為萬民“希望”的軒轅劍的力量便也就越大。


    樂淵世界的屬民有多少?這一點甚至於樂淵自己都不記得了,無雙大陸數百年的發展,50億人口並不誇張。忍者大陸那邊相對而言少了太多,但是也有一億向上,加上群妖對於樂淵的信仰,沒有個80億也有70億往上了。


    這股力量,絕對比這個世界所謂的此世之惡更加龐大,因此當樂淵展現出軒轅劍的時候,此世之惡才會表現得如此的反應激烈。


    “敗亡吧,此世之惡,你的一切將軒轅劍下消失,這個世上已經沒有了你的容身之所……”


    “不對,惡是絕對的,永恆的,隻要人類一天不滅絕,那麽這個世界終歸會有一天被惡包裹,你……是殺不死我的!”


    此世之惡做出了最後的抵抗,雖然這樣的抵抗在樂淵看來有著幾分耍橫,死不認輸的意味存在,但是對於樂淵而言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


    天空、大地,四麵八方,凡是能想到的地方,此世之惡化身的黑泥統統一股腦的出現,看得出在這樣的情況下此世之惡也作出了最後的拚殺。


    “無念無想,萬民一念,天地——一念斬!”


    聖光,萬民祝福,人世間的一起美好在這一刻化作軒轅劍那無可匹敵的力量,邪惡在退散,黑暗被進化……


    周圍向著樂淵等人湧來的無數黑泥有的甚至還沒有接觸到樂淵,便已經在軒轅劍的聖光之下被淨化了。


    天地一念斬,在樂淵的劍斬下之後整個聖杯之裏都為之一靜,所有的聲音都像是被人按了靜音按鈕一般,全都消失不見了。


    而那無數黑泥更像是被人用軟件ps消除了一般,所有人隻覺得自己的眼前一花,隨後原本山雨欲來的黑泥全都消失無蹤。


    而原本憂鬱黑暗的聖杯之裏更是在瞬間變得山清水秀,不說是人間盛景,最起碼已經沒有了黑暗的力量存在。


    此世之惡,消失了?


    樂淵自己也非常奇怪,雖然早就從寶具化的軒轅劍信息中明白了它的強大,但是真當軒轅劍顯現出這般對“惡”的克製時,才明白概念寶具的力量究竟是如何的bug。


    由於此世之惡已經消失,聖杯已經再度恢複了它那無色的魔力,沒有其他意誌的幹擾,它的力量雖然被消耗了一部分,但是依然是能夠通往“根源”的強大力量。


    無雙戰騎已經全數被樂淵重新收迴到了小世界內,樂淵手持軒轅劍一步步走向聖杯之裏的核心。


    取得聖杯,終結這一場已經沒有了繼續都下去意義的戰鬥,這就是樂淵剩下的最後一個想法。


    一個散發著奪目光輝的金色聖杯,那就是整個聖杯係統的核心,得到它便意味著得到了能夠視線第三法的強大魔力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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