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杯戰爭的第七天,整個聖杯戰爭被攪合得一塌糊塗。白天的公平對決之中,阿爾托利亞幹掉了莫德雷德,樂淵同樣將神穀光打出局,一天解決了兩名從者已經算是高效率了。


    但是在入夜之後,聖杯戰爭的進程很明顯加快了。由於另外三組人馬那卑劣的聯合作戰,第六名本土從者英靈衛宮被送入了聖杯。


    這一結果令原本在樂淵預想中還要押後的聖杯降臨在第七天的晚上終於現世了。


    剩下四名禦主,五名從者。這樣的人員分布可謂是複雜至極,四方勢力絕對不可能放棄即將到手的聖杯,更何況知道那聖杯出了問題恐怕隻有樂淵一個,現在或許還要加上一個衛宮切嗣。


    倉庫內,作為軀殼的屬於愛麗絲菲爾的屍體依舊在不停向外滲出血水,她的狀況已經複雜到連樂淵都看不清該不該直接動手了。


    而在這種時候,作為聯係樂淵與基地的結衣傳來了來自於ruler貞德的信息。


    黑聖杯必須摧毀,毀滅是新生的第一步。


    雖然這句話僅僅變成腦殘狀態的貞德難得的認真狀態說出的話,但是這對於樂淵接下來的行動可以說很難起到建議作用。


    “愛麗絲!”


    就在樂淵旁觀著局勢變化的時候,剛剛趕迴到衛宮宅的阿爾托利亞同樣看到了非常顯眼的愛麗絲菲爾。


    不過當她迫不及待想要趕過去看一看愛麗絲菲爾的狀態是,卻被樂淵在半路上攔截了下來。


    “你,不能去!作為愛麗絲菲爾的存在已經消失了,現在出現在你麵前是名為小聖杯的個體,衛宮切嗣已經被拉入了小聖杯內部,如果你不想他出事,最好等待下去……”


    現在的愛麗絲菲爾就是一顆定時炸彈,隻要有人能夠對著她發出足夠恐怖的願望,那麽被激發成型的此世之惡便會源源不斷的流出,出現在這個世界上。


    而如果想要暴力破壞,通過毀滅愛麗絲菲爾的身體達到抹除小聖杯的舉動,同樣是無腦之舉,那不過是令原本的水龍頭被破壞,直接在水管上開了個孔而已。


    小聖杯內部,三名被吸入的禦主此時也基本上明白了所謂的聖杯問答。


    作為第一候選人的衛宮切嗣更是得到了此世之惡那別開生麵的現場掩飾,拯救世人?


    這個願望在衛宮切嗣看來,有著萬能許願機之稱的聖杯一定能夠做到的吧?


    但是聖杯化作的愛麗絲菲爾卻讓衛宮切嗣明白了什麽叫做絕望。


    501人的遊輪事故,分成兩艘小船繼續前行。一艘300人,另一艘200人,但是兩艘船同樣出現了破洞。唯一擁有修複技術的衛宮切嗣的話,以他的價值觀絕對會救人多的那一艘,而這恰恰掉入了一個怪圈之中。


    為了救人不得不犧牲少數人的生命,衛宮切嗣作為同樣的人類如何能夠“代表”被犧牲者做出這種決定?


    伴隨著那300人的船隻再一次出現問題,分成200人和100人的時候,其實衛宮切嗣已經意識到了根源所在。


    聖杯實現人願望的原理並非是空想存在的,必須介於現實的原理之上。某種程度上,還和許願者的能力以及經驗有關,聖杯正是放大了許願者的能力。


    想要完成衛宮切嗣的願望拯救最多的人,那按照他的原理那就是犧牲少數拯救多數,但是這樣的拯救往往帶來的卻是更多的死亡。


    而當衛宮切嗣真的許願拯救全世界的,令整個世界得到和平的話。以這個已經黑化的聖杯,最大的可能性便是犧牲世界上絕大多數的人類,甚至全員死亡為代價,為人類帶來永遠的和平。


    怎麽可能?自己抱有希望苦苦等待了8年的時間,難道就等待來這樣一個東西?


    衛宮切嗣這個殺伐果斷的男人,在即將獲得聖杯的時候遲疑了。他在作為愛因茲貝倫上門女婿的這8年時間裏麵,放下了身為魔術師殺手的身份,成為了愛麗絲菲爾的丈夫,同樣也成為了伊利亞的父親。


    他不再是孤獨的殺戮者,他有了常人的感情,他甚至貪婪地渴求著作為常人的情感。


    不能讓這個鬼聖杯破壞這一切,當那此世之惡化身的愛麗絲菲爾照著愛麗絲菲爾的人格記憶一般,想要上前捧住衛宮切嗣的臉頰摩挲,令衛宮切嗣下定決心向聖杯祈願的時候。


    一直低頭不語的衛宮切嗣猛地抬起頭來,右手猶如鷹爪一般,迅疾而又準確地扣在了猶如小白兔一般無害模樣的愛麗絲菲爾的脖子上。


    “呃——切嗣,你……這是做什麽?”


    被掐著脖子,化身成愛麗絲菲爾的此世之惡根本和一個普通女人沒有什麽兩樣,這種狀態下不但無法從衛宮切嗣的手中掙脫出來,甚至感覺到自己快要窒息了。


    “我不能放你出去!為了外麵的人,也為了我的家人……無論如何,我都不能放你這個怪物離開!”


    “呃——為什麽……為什麽要阻止我?你不是一隻期望得到聖杯的嗎?我詛咒你、詛咒你啊,切嗣!”


    此世之惡表現出來的模樣可不僅僅是他自己的意願,更是和愛麗絲菲爾的人格別無二致。


    畢竟被自己的丈夫親手殺死,這和背叛根本沒有區別。心理年齡並不見得有多少的愛麗絲菲爾很單純,但正因為單純的心在遭到背叛的時候才能化作最為惡毒的詛咒。


    嘭——


    從聖杯之中逃出來的衛宮切嗣以及其他兩名禦主一起掉落了出來,在衛宮切嗣將此世之惡的化身“殺死”之後,小聖杯的運作也暫時停滯,令他們三個有了離開的機會。


    “為什麽,為什麽拒絕?你不要,給我啊!”


    言峰綺禮此時完全無法體會衛宮切嗣的想法,明明奪得聖杯的機會就在眼前,愛麗絲菲爾的意誌可以說已經直接送衛宮切嗣走上了寶座,卻被他這般自己放棄了。


    哢——


    衛宮切嗣的手上起源彈已經塞入了愛槍[thompsonarmscontender]之中,作為衛宮切嗣改裝的手槍,容彈量僅僅隻有一發,還不能夠退出彈殼。但是這些缺點換迴來的是它那無可取代的強大破壞力,這是衛宮切嗣手上威力最大的槍。


    “嘭——”


    一槍擊中在了言峰綺禮的心髒,起源彈在瞬間破壞了言峰綺禮身體內的所有魔術迴路,巨大的破壞令言峰綺禮不但受到物理上的傷害,更是承受著魔術迴路暴走的痛苦。


    “接下來,就是處理掉……”


    衛宮切嗣轉身望向了躺在倉庫中央,被鮮血包裹的愛麗絲菲爾的身體。


    “我勸你最好先別動手哦,她現在就是一顆定時炸彈,不想引發更大的問題的話,最好交給專業人士來處理!”


    在衛宮切嗣他們三人出現在倉庫之時,無論是樂淵還是阿爾托利亞都已經感受到了,而還沒等到兩人進入便聽到了衛宮切嗣的槍聲。


    言峰綺禮死亡,這個消息對於樂淵而言並不算壞消息。不過同樣對於現在的情況也沒有影響,畢竟以吉爾伽美什擁有的a+級單獨行動,就算是禦主死亡也能夠繼續行動,根本威脅不到他。


    “是你?黑berserker!你……知道些什麽?”


    阿爾托利亞看到自己的禦主現身後,第一時間擋在了他和樂淵之間。


    “很多東西,遠比你所知道的更多,畢竟間桐家怎麽說也是製造聖杯係統的禦三家,對於之前的聖杯戰爭也是有所記載的,那東西的已經變了!”


    “變了?什麽意思,難道已經無法實現願望了嗎?”


    阿爾托利亞連忙追問道,她最關心的始終還是改變命運的事情。


    對於她的疑問樂淵搖搖頭,這舉動令阿爾托利亞頗為不解,這究竟是沒有發生改變,還是已經無法實現願望了?


    “那邊的遠阪家家主,你也是應該明白的,聖杯戰爭的真正目的不就是愛因茲貝倫聯合你們遠阪家以及間桐家,為了視線第三法靈魂物質化而製造出來的嗎?它除了能夠打開通往根源的孔,從而令魔術師擁有靈魂物質化的能力之外,好像從來都不是從者們希望的東西吧!”


    對於樂淵的話,遠阪時臣無法反駁。當初他的祖先就是聖杯係統的創建者之一,對於裏麵的門門道道可以說相當熟悉。


    “不過可惜,聖杯早在第三次聖杯戰爭的時候已經變質了,因為愛因茲貝倫的違規召喚,召喚出了名為“安哥拉曼紐”的存在,並非惡之神安哥拉曼紐,而是一個單純小山村擔負著絕對惡之職責的青年。


    avenger,複仇者。就是這麽一個普通的青年卻在被最先擊退進入小聖杯後,將整個聖杯係統汙染,從而令聖杯係統那龐大的魔力帶上了濃濃的惡意。


    原本應該用來視線許願者願望的無**力,現在無論是誰用來許願,最後都會步入地獄。永遠和平便意味著全人類陣亡帶來的永遠睡眠,步入第三法的領域,卻意味著第三法失控,或許會造就個不死的怪物也說不定……”


    而樂淵現在需要完成主線任務三,卻不得不和這麽一個定時炸彈繼續打交道。


    不僅僅是樂淵,還包括生還下來的羅凱與雪妍二人,他們雖然並不知道聖杯的本質,但依然無法掩蓋他們不擇手段拿到聖杯的意願。


    躺在那裏的愛麗絲菲爾還在散發著不詳的氣息,衛宮切嗣的動作僅僅是令她暫時的停歇,已經滿足聖杯降臨要求的這個時候,冬木市已經再也無法阻止聖杯的降臨。(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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