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天黑趕路的樂淵還沒有來到巢湖邊上,便見證了啼笑皆非的一幕,半夜餓得睡不著的雲天河正在學著野豬叫,想要通過同類的嘶鳴聲吸引獵物過來,但是他這樣的舉動卻已是自找麻煩,趕夜路的普通人巴不得誰也不知道自己的存在,誰會像雲天河找死找得這麽溜。


    果然樂淵距離雲天河還有段距離的時候,便已經感受到在雲天河正南方3公裏之外,數隻邪風獸聞風而動,向著雲天河兩人的所在地急速奔去。


    邪風獸,僅僅是d級的妖獸,對付普通人那自然是無往而不利,而對於剛剛下山的雲天河還有僅僅粗通五靈仙術的韓菱紗那可就是不亞於大敵。


    誰讓雲天河還有韓菱紗也是初出茅廬,一點d級的實力在在江湖上也算得上是一流的好手,但是對付起妖怪來就捉襟見肘了,畢竟兩人現在並未轉職成為修士,對於妖怪的戰法並不熟悉。


    在樂淵剛剛趕到現場之時,雲天河與韓菱紗正和邪風獸打得難分難解,邪風獸的絕技邪風曲可不是尋常武林人士可以地獄的,如果不是兩個人亦通曉五靈法術,恐怕邪風曲一出,兩人當場就要栽了。


    “該死,好厲害的妖怪,菱紗我們怎麽辦?”


    就算雲天河是個沒心沒肺的貨,此時一和邪風獸交鋒了數次,便已然察覺到這和他以前遇到的諸多野獸完全是兩迴事,如果僅僅是他一個人的話,能夠憑借山林奔走的熟悉逃離,但是一旁的韓菱紗就很難做到了。


    “還不是你這個笨蛋害的,本大盜遇上你這樣的傻瓜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等會兒我用煙雨奪魂,我們趁著這個機會一起溜走,這妖怪不能力敵!”


    韓菱紗用自己手上的峨眉刺架住邪風獸的利爪後對著雲天河道。不過韓菱紗雖然話語中帶著抱怨,但是她的性格也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風格,當前最重要的是逃脫妖怪的圍捕。


    “雨恨——煙愁!”


    就在韓菱紗準備動手之際,一道聲音傳入到了她還有雲天河的耳中,隨後便見到一陣帶著刺骨涼氣的勁風從他們身畔一卷而過。就在這麽一陣風的時間,圍著他們的三隻邪風獸便在轉眼之間被厚實的千年寒冰徹底凍住了。


    韓菱紗甚至能夠從眼前的三座邪風獸冰雕之中,感受到這三隻邪風獸直至冰封都沒有察覺到攻擊的降臨,他們被冰封時還維持著戰鬥之姿。


    “這,好強的水係仙法,這一定是……高人!”


    韓菱紗摸著眼前被完全冰凍起來的邪風獸隻感覺到深不可測的實力,而一旁剛下山沒多久的雲天河就完全沒有這個概念了,隻覺得邪風獸的冰雕好玩得很,剛剛還張牙舞爪的妖怪現在就成為了不會動的靶子,讓他興奮得在一旁上竄下跳的。


    而韓菱紗四處張望尋找著就他們兩人一命的高人,抬頭之際便見到一身藍色流光從空中墜落,出現在了他們兩個的十米之外,當藍光撤去,便見到一身仙氣飄渺十足高人之姿,但是又年輕得過分的青年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隻見那青年麵容清秀,在韓菱紗看來年紀看起來倒是隻比自己大上三四歲的樣子,但是一舉一動之間帶著的仙氣卻不是自己能夠媲美的,韓菱紗的心都快要跳出嗓子眼了,她奔波於就著大地為的不就是尋早仙人求長生嗎?


    現在仙人就在眼前,怎麽能夠無動於衷。正當韓菱紗準備出聲的時候,對麵的仙人一句話卻把他身上的仙氣破壞得一幹二淨,直接從仙界跌落凡塵的感覺。


    “現在打劫,男的在左,女的在右,自認不男不女的別動。身上什麽寶劍、法寶的統統交出來,我是一個有原則的強盜,隻劫財不劫色!”


    隻見從天而降的樂淵一本正經地說道,至於為什麽不和雲天河說明白或是直接搶了就走,尼瑪不露個臉豈不是白來一次。而且可能的話,樂淵也向借機試一試隱藏在一旁的慕容紫英的身手。在樂淵出手解決了邪風獸之後,湊巧在附近的慕容紫英就重新潛伏了下來,處於觀望狀態。


    “嗬嗬,高人,您是在和我們說笑話嗎?您可是高人,我們一介凡人怎麽可能會有您要的寶物呢?哈哈,我知道您一定大人有大量,還請高人指教我長生之法!”


    韓菱紗打著哈哈,似乎覺得高人行事不拘一格,必定不是真的想要搶劫,於是順勢對著樂淵一鞠躬似乎想要順勢拜師學藝的架勢。


    “喂,那邊猴頭猴腦的小子,你手上的劍不錯,給我之後本大爺就放過你們了,還不快快給我!”


    樂淵一見另一邊的雲天河還在那瞧著邪風獸冰雕,順勢一道指風彈在了雲天河的腦門上,將他徹底打醒。


    “哎喲,你怎麽能打人呢!你想要我的劍?這是劍是我爹留給我的,怎麽能隨便給你……搶劫?我爹說過搶劫的全是惡人,看劍!”


    雲天河傻傻地想要理論,但是在一旁的菱紗提點之後明白了樂淵的來意,頓時也不再說話,提起藍色的望舒劍一躍而起當頭向著樂淵劈了過來。


    “叮——”


    望舒劍劈下的瞬間,發出了神兵交鋒的碰撞聲。在雲天河瞪大的眼神之中,隻見樂淵豎起右手食指一擋,用手指擋住了他手上那把堪稱無堅不摧的仙劍。


    不過樂淵可沒有自大到用手去硬抗仙劍,就算這仙劍還處於半激活狀態,且用劍的人水平不咋的,但是依然不是肉身可以抵擋的。


    不過樂淵的手指上覆蓋上一層水靈力構成的冰盾之後,這不可能便化作的可能。把握好釋放的時間,那冰遁便足以抵消望舒劍的劈砍,而在一般人看來就和樂淵用手阻擋了劍的攻擊一般。


    “你……難道是?”


    雲天河近距離望著樂淵的麵孔也不知道想到了些什麽,正想要說的時候,便被樂淵右手一甩打飛了出去。


    “小子,你隻有最後一次機會,讓我看看你的最強力量吧!”


    望著僅僅表現出d級實力的雲天河,樂淵說實話有些失望,究竟要怎麽樣的機緣才能令雲天河用一年的時間成長到之後箭落瓊華的水平,看現在雲天河的實力貌似難度頗大。


    “天河,你打不過的,還是……”韓菱紗看著被輕易打迴來的雲天河,不由出聲勸說道。


    “思博,看劍!”


    而雲天河沒有停下,將自己身上的弓取下,張弓搭劍,將手中的望舒劍瞄準了樂淵。隨著雲天河的氣息灌注入望舒劍內,望舒劍的劍身甚至散發出了一陣陣幽光,顯得靜謐而詭異,而在望舒劍的力量被激活的瞬間,一旁的韓菱紗隻覺得渾身無力,一個料峭倒在了地上。


    ,這就是雲天河在長年累月的打獵中領悟出來的箭法,疾箭去勢如虹,有破雲之勢。配合上望舒劍這把鋒利無比的仙劍,當真是無堅不摧。


    隨著雲天河一箭將望舒劍射出,兩人相距不過十多米的距離,一道藍色的虹光將兩個人連接,帶著無比威力,甚至逼近c+級的攻擊瞬間從劍身上爆發出來。


    劍剛剛射出,雲天河就有些疑惑了,以前用望舒劍發出這一擊的時候雖然也很強,但是卻沒有今日這般威力,“這是劍”似乎變得更加厲害了。


    “鏘——”


    帶著無比威勢的一箭在接近樂淵的同時戛然而止,就像是一曲到了被硬生生地扯斷了琴弦一般令人難受。


    這麽強大的一箭,就這麽被樂淵像是對付小孩的拳腳一般輕輕捏在了手中。而望著眼前的望舒劍,樂淵的眉頭緊鎖根本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這望舒劍的確邪門得很,雖然是一把仙劍,但是卻硬生生用樂淵根本無法處理的聯係,將一股至陰寒氣寄宿到了同樣有著至陰之命的韓菱紗體內,這股寒氣隻要不解除寄宿關係便永遠無法解決。


    而韓菱紗在這樣的情況下除非能夠在短時間內修煉到足以匹敵羲和劍主玄霄的實力,不然遲早被與羲和劍共鳴的望舒劍弄死。


    樂淵現在就算將望舒劍收藏起來,也隻是暫時保住韓菱紗的一條命,被望舒劍寄生的她生命已經進入到了倒計時,配合韓家短命的魔咒,韓菱紗什麽都不做活不過5年。


    就在樂淵拿捏著望舒劍端詳的時候,一直在一旁觀看的慕容紫英像是再也看不下去了,直接禦劍來到了樂淵身前,對著樂淵斥問道:“在下昆侖瓊華派慕容紫英,難道閣下不覺得做得太過了嗎?你也是修行之人,豈能做這雞鳴狗盜之事,還請將手中的劍還給前麵這位小兄弟,隨後迴山靜修去把!”


    “大人做事,小孩子一邊玩泥巴去,就算是夙瑤在我麵前又能如何,你還是迴去多練練吧!”


    樂淵的右手閃過藍色的電光,隨後一道雷電之槍劃破長空百米,直指慕容紫英的胸口。


    麵對樂淵這又快又急的一擊,慕容紫英就算資質奇高,也覺得措手不及。連五靈歸宗都來不及施展,僅僅來得及用出一招,借助體內天地人三才真元化為四方之氣,凝結成數把氣劍護身於自己四周,試圖通過這樣的方式抵擋住樂淵的一擊。


    不過實力的差距可不是招式能夠彌補的,就算樂淵的一擊僅僅是隨手的攻擊,力量僅僅是正常的百分之一不到,但是雷電之槍的攻擊依然穿透過了慕容紫英的護身之氣。


    “滋滋——”


    被雷電之槍擊中,慕容紫英隻覺得自己的身體被完全麻痹,不但真元已經停止的運轉,連動一下身體都難以做到,頓時無法繼續禦劍的慕容紫英從天而降,墜落於大地上。


    “思博,這是劍能夠還給我嗎?這是我爹給我的,我隻有這把劍了……”


    雲天河撓著腦袋對著樂淵說道。


    “思博?師伯?等等,你喊我什麽?師伯,你的意思是說我是你爹的師兄,你確定沒喊錯人?”


    一直聽到雲天河“思博、思博”地喊自己,反應過來這家夥根本不明白稱唿的含義與發音,立馬想到所謂的思博指的是師伯。


    不過這句話透露出來的信息量可以說是大得驚人,19年前的樂淵究竟在瓊華派大戰中扮演著什麽樣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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