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樂淵獨自在小溪邊清洗著劍身鮮血的時候,艾斯德斯卻像是個經驗豐富的狩獵大師,在每一隻森林狼的屍體上檢查著。


    她將森林狼那巨大的上下顎打開,然後用手中的細劍在它們銳利的犬牙上敲敲打打,似是在傾聽又仿佛是在演奏,臉上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喜笑顏開的。


    當樂淵清洗完手中長劍之後迴來時,卻見她挑選了森林狼首領的一顆牙齒將其完整地割了下來。然後仔細地將它放入了自己腰後的包中。


    “洗完了嗎?這顆牙齒就算是你送我的禮物了,我對你的表現非常滿意哦,怎麽樣有沒有想要正麵上我的衝動呢?”


    艾斯德斯說著說著便非常露骨地雙手摟在了樂淵的脖子上,隨後將身體慢慢地靠近樂淵的身體。


    魅力無窮的強氣女王主動勾引,一般人絕對會把持不住而采取行動。但是樂淵身體非但沒有動,反而繃得像是塊石頭似的,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裏。就在艾斯德斯摟著他的時候,她身上的殺意一下子濃鬱了許多。


    “雨潤!”


    樂淵沒想到自己這麽一殺戮,艾斯德斯就激動得對自己的殺意失去了控製,冰藍的眸子仿佛要瞪成血瞳一般,於是想都沒想地便一記水係仙術按到了她的眉心上。


    淡藍色的冰藍靈力沒入了艾斯德斯的眉心,隻見艾斯德斯的臉突然鬆弛了下來,仿佛是泡在溫泉中一般的放鬆。當艾斯德斯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她眼中的殺意已經消散了不少,這讓樂淵鬆了一口氣。


    艾斯德斯眼神清明之後不但沒有鬆開摟著樂淵脖子的手,反倒是腳一點地腦袋向著樂淵湊了過去。兩人的嘴唇在那一瞬間緊密聯係到了一起,霸道至極的艾斯德斯非但不想一般女性一樣矜持,反倒是主動發動起了攻擊,企圖撬開樂淵緊鎖的“大門”,入侵那隻接受過兩人進入的禁地。


    “吼啊——”


    一聲驚天動地的吼聲打斷了艾斯德斯,她這才意猶未盡地鬆開了樂淵的脖子上的手。【ㄨ】


    而一直沒有動作的樂淵這才運氣體內的真氣。一下子震散了艾斯德斯為了控製住他而覆蓋了他脖子以下身體上的冰塊。


    “嘶——你這也太霸道了吧,到底你是男的還是我是男的,有你這麽直接動手的嗎?”樂淵一抹自己的嘴唇然後憤恨地看著艾斯德斯。


    而艾斯德斯的腦袋一直盯著巨大吼聲傳來的地方,並沒有將自己的臉對著樂淵。所有樂淵也沒有發現艾斯德斯轉身那一瞬間臉上的紅暈。


    “你聽好了,剛剛的那個隻是對你驅散我殺意的迴報而已,可別胡思亂想的。我最討厭被別人的意誌控製,尤其是不知從哪來的混蛋一直影響著我的大腦。”


    艾斯德斯的話冷冰冰的,但是話語間透露著說不出的憤怒。


    “還有剛剛話你不需要往心裏去。要成為我的男人必須滿足三個要求。第一要足夠的強,無論是實力還是潛力都必須在我之上。第二則是誌向,沒有目標的男人根本沒有必要存在在這個世上,我的男人必須有遠大的誌向和足以完成它的意誌。第三則是服從,我的男人必須受我的控製。”


    羅刹四鬼的身體無疑是超越常人的存在,可以說他們的身體就是一件不完整的帝具,能夠賦予他們對抗帝具使的能力。不過他們強大的身體在帶給他們無比的信心時也為他們的失敗埋下了伏筆,強中自有強中手,再強的身體依舊隻是人身罷了,遇到能破防的人擊中要害依舊會死。


    “你迴來了嗎?情況怎麽樣。見到教主了嗎?”就在樂淵沉思的時候,切爾茜卻已經蘇醒變迴了真身。


    “見到了,而且我們這次要對付的人還不少,大臣派遣了皇拳寺羅刹四鬼來協助伯利克,我來對付他們。至於你,這個家夥和伯利克就交給你了,小心點,也是個帝具使哦。”樂淵將那張帝具使霍利馬卡的照片遞給了切爾茜。


    切爾茜仔細地觀察了幾遍,這才放下照片,隨後坐在床上看著漫不經心的樂淵道:“怎麽了?對於羅刹四鬼很擔心。害怕自己對付不了那四個劊子手嗎?”


    “不是四個,是兩個!”


    樂淵豎起了自己的兩根手指糾正道。隨後將今晚的那一場戰鬥隨意敘述了一下,然後模糊了如何是玲鹿反叛的情況,把一場戰鬥輕描淡寫地交代過去了。


    切爾茜皺著自己的眉頭。反複地看了看樂淵後說道:“你確定那個叫玲鹿的人真的能夠相信嗎?萬一她是假意歸順,然後設伏對付你的話,你不是很危險嗎?”


    切爾茜的想法是大多數都會有的,畢竟對於一個被打倒後直接歸降毫無底線的人來說,根本沒有信用可言。


    不過樂淵卻像是完全不擔心似的,對著切爾茜道:“放心好了。就算那三個人都是敵人,我想走也沒人留得下,之所以招降那個玲鹿也不是為了方便引其他人出城而已,你也要注意了暗殺那兩個人的時候記得隱蔽身份!”


    從第二天開始,樂淵便獨自外出在街上閑逛,深怕引不來羅刹四鬼注意似的,身上連一點遮擋的一絲也沒有。


    就這樣閑逛了一個白天,期間羅刹四鬼別說人影了,連個氣息都感知不到,像是徹底從捷洛克消失了一般,如果不是還聯係著玲鹿的精神,恐怕樂淵都以為他們悄悄逃離了。


    樂淵的引蛇出洞計劃一直進行到第4天這才有所效果,當他在街上向光鄰近中午的時候,從遠處空中便由一道帶有輕微敵意的視線盯上了他。


    隨後在下午之後這盯人的視線變為了兩道,知道傍晚時出現了第三道視線。在精神聯係中玲鹿正位於那三道視線的放向,樂淵隨即放棄了繼續閑逛,向著捷洛克城外遺址方向走去。


    “那個小哥離開咯,我們要追上去嗎?”皮膚黝黑的性感少女馬頭對著一旁彪悍的四鬼朱天問道。


    “當然要,我們可是要解放他的靈魂不是嗎?棘可是在地下非常寂寞的哦,作為他的同伴怎麽說也要幫他找個伴啊!”朱天像是看小雞似的盯著漸漸遠去的樂淵。


    “別掉以輕心了,那個人的瞬間爆發可是很強的,一不小心你們也會被幹掉的。”站在一旁的玲鹿對著兩個人提醒道。


    “這句話說的是你吧,玲鹿,我可忘不了你那天是怎麽迴來的,那樣子還真是慘呢!”馬頭調笑了一句隨後直接從高塔上跳下向著樂淵離開的地方跑去。


    “認真工作吧,玲鹿。”朱天同樣迴了一句,然後頭也不迴地向著城外跑去。


    “嘶,我當然會很認真的,為了我的主人啊!”


    玲鹿那帶有殺意的目光一閃而逝,隨後緊隨兩人之後趕去。


    當羅刹四鬼中三人發現樂淵的時候,隻見他已經悠然自得地坐在古遺跡上等待著他們。發現了三人的形跡,沒有絲毫的不安輕鬆躍下後對視著三人。


    “看起來是個不錯的男人嘛,是我喜歡的類型。如果不是任務的話,還真希望能和你這樣的來一場約會呢!”馬頭看著樂淵俏皮地說道。


    “可惜啊,你沒有這個機會了。”


    看著對麵還算不錯的一個妹子,樂淵一副惋惜的樣子。正當朱天還想說什麽的時候,伴隨著刀刺入身體的聲音,身邊的馬頭突然發出輕微的呻吟。


    當朱天迴過頭來看的時候,隻見站在馬頭身後還纏著繃帶的玲鹿陡然控製著自己的指甲伸出,化為利刃從馬頭的後心穿過,直接將馬頭的心髒絞成了碎片。


    比起身體更強壯的朱天,馬頭那雖然強悍但是卻略顯不足的身體趕奔無法抵擋玲鹿的甲刃,一擊之下便失去了抵抗之力,身體向前倒下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你——”朱天很明顯也被玲鹿的突然反叛給嚇了一跳,身為皇拳寺羅刹四鬼的他們對於大臣的忠心那是毋庸置疑,基本上不存在背叛的可能性,雖然四人之間關係不和但也不會在這種時候下殺手。


    “速度即是力量啊!”沒等他對玲鹿做出製裁,他的耳邊便傳來了樂淵的聲音。


    在千分之一秒之間樂淵穿過了幾十米的距離來到了他的身前,然後帶著巨大加速度的一拳擊中了朱天的胸口。


    “咚——”


    巨大而沉悶的一擊,被樂淵這一拳擊中的朱天胸口深深地烙下了一個拳印。而朱天的反應也是超人的,雖然樂淵的攻擊他來不及阻止,但是防禦還是勉強趕上了,渾身的肌肉在這一瞬間繃得僅僅的,那防禦效果不說能比帝具,但是比起普通的鐵塊還是不遑多讓的。


    但縱是如此,在樂淵的攻擊之下防禦還是瞬間崩潰了。樂淵那一拳逸散浪費的力量非常少,所有的力量幾乎是在一瞬間全都轟入了朱天的體內。


    被擊中的朱天隻感到心髒像是要停頓了一般,思維在那一刻整個被清空了。當他好不容易迴過神來的時候,樂淵的第二擊便再度降臨了。


    “升龍拳*碎鄂!”


    臨身的樂淵借著離風靴急速升空,右拳準確地擊在了朱天的下顎上,隨後便聽到“哢嚓”一聲,朱天升空的同時他的下巴也被這一拳擊碎。


    下巴被擊中帶來的後果就是整個腦袋都因此不清楚了,一連串的攻擊直接導致了朱天的暈眩。


    剛剛重迴地麵,殺了馬頭後沒有動作的玲鹿便趁此機會再度出手,甲刃對著躺在地上沒有反抗之力的朱天伸出了獠牙。


    皇拳寺羅刹四鬼已去其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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