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白發覺自己說完這句話後,小情人很沒有精神氣,偶爾會分神,時不時去看那個所謂的衣帽間。


    他擋住她的視線,明明心裏不是那麽想,但嘴上卻刻薄無比,“不是你的東西你少看。”


    她在旁邊,撐著臉說:“我知道不是我的,我從來都不要這麽大的,我隻要一張大大的床,我會把衣服都堆在另一邊,這樣我就能什麽時候穿。我也不要很多衣服,我會買我最喜歡的,隻要最喜歡的就夠了。”


    李儒白愣住了。


    她繼續說:“我從不喜歡水晶吊燈,因為它好難打掃,還容易碎。要是我買了房子,我一定不會買水晶吊燈!”


    她越說越來勁,“誰在我家裝了水晶吊燈,我就罵死他!”說完還要解釋一下,“哦,但是有些人喜歡水晶吊燈,挺好看的。”


    說完麵無表情的轉身就走,一點也不留戀所謂的衣帽間!


    小情人最近因為這個事情,很是叫不動,每次都遲到,要她幹什麽她就不幹什麽。


    李儒白親她的時候,她就冷不丁的冒一句:“為什麽你大廳裏不裝水晶吊燈?”


    李儒白額角一跳,“和你有什麽關係?”


    閻薪火和死屍一樣躺在床上,問:“你是沒錢買嗎?”


    李儒白氣的要死,興致被她打亂了。


    閻薪火看他沒了興致,就推開他,自己坐起來,“下次吧李總,您看起來狀態不好。”


    閻薪火因為吃醋,活像把害羞的情緒剔除了,她滿腦子都是怒火,看李儒白越看越不滿意。


    壓根不想順著他,渾身都是刺。


    李儒白把人壓迴床上,閻薪火沒有掙紮,但也沒有情動,她的身體很是冷淡,就如她的臉毫無表情。


    “李儒白,你找不到人睡嗎?”


    她的這句話成功激怒了他,他就像暴躁的不行死死盯著她。


    她也不肯服輸,狠狠瞪他,偶爾抬腳踹到他的腿,眼睛怒火中燒。


    “你抽什麽瘋?”


    有一天,李儒白也會說這種話來質問她,閻薪火盯著他的眼睛,火氣上頭,冷笑一聲。


    “李儒白,你很是一般。”


    他神經抽動,死死掐住她的腰,又想到她和別人做過,暴戾湧上心頭,眼神陰鷙。


    她被捏的痛了,猛的對上他不對勁的眼神,嚇了一跳,真把人惹生氣了,然而閻薪火嘴硬的很,心裏又想著他所謂的白月光恨他恨的咬牙切齒。


    “我討厭你!”她又推又打,阻止他下一步動作。


    “李儒白,我恨你!”


    他驀然停下來了,這句話就像魔咒一樣,把他魔怔住了,他的瞳孔一瞬間失了焦,眼神低下來,湧上一片黑,她看不到,那濃重的情緒是恐懼,是無邊的害怕。


    他喉頭艱澀,沒有了暴戾恣睢的焰氣,他攥著她的腰的手開始顫抖,嗓音低啞,“為什麽,為什麽……”


    閻薪火沒注意到他異樣的情緒,她滿腦子都是他是個死混蛋!又想踹他,結果踩了個空,隻好翻個身,不想理他。


    “你和你的水晶吊燈做去吧!我最討厭水晶吊燈,我最討厭你!”


    李儒白猛的抬頭,又對上她的厭惡的眼神,神經繃緊,立馬就要失態,他顫著手指,又重新抓緊她的腰,使力把她翻過來。


    她一想到他有喜歡的女孩子,還找自己,眼中的恨意很甚,狠狠得甩了他一巴掌。


    “你滾開,我恨你!”


    李儒白受了這一掌,臉上浮上紅印,他不痛,心卻要被她的話紮死,眼底湧上無比的黑暗和絕望,他恍然看見十八歲的她,“我恨你……我要離開你!”


    他一下子牽製住她亂動的手,唇哆嗦一下,閉著眼就是吻她,堵住她說討厭他的嘴,這樣就不會討厭他。


    “李儒白……唔!”他吻的很是用力,她越掙紮吻的就越狠,手全被他死死掌住,她隻好偏頭,死不如他意,卻沒想到他還了個法子,一隻手掐住她兩隻手腕,舉高到頭頂,另外的就能掐住她的下巴,她動不了,隻能屈服,一個接一個的吻,他不給她喘息的時間,被兇猛的吻親到腦子缺氧,閻薪火差點要窒息了。


    那一天她都沒下過床,她以前不同他爭,按照他想要的來,如今她又氣又恨,偏生讓他吃苦,兩人又鬧又打,她非要惹他不快,什麽難聽的話都說出來!


    他不禁激,去弄她的力度沒了把握,她最後又累又困,隻能隨他去了。


    隔天,閻薪火一醒來,就要離開,沒想到他一直在,一直守著她,他看到她想離開的步伐,發了神經,把人拖拽進去,把她關進房子裏麵。


    “李儒白!今天不是那個日子!我有不來的自由!”


    他撅的像頭牛,力度也一樣,把人拖到那個衣帽間,給她看已經拆卸的水晶吊燈,閻薪火怒吼:“我也討厭大鏡子!”


    於是他就拿出錘子把鏡子砸了。


    耳邊傳來巨大的鏡子破裂聲,她盯著鑿出幾個洞的碎的四分五裂的鏡子,無話可說。


    她站在鏡子外麵,裂痕看不清自己的表情,他把她緊緊抱住,力度好像是要把她揉入骨血,好像真怕她跑似的。


    閻薪火差點被勒死,嘴巴還是硬的不行:“許意的聯係方式給我一下!”


    她想問一下許意,那個白月光到底怎麽迴事?!


    男人從她嘴巴裏聽到的又是另一種意思,嘴角抽搐一下,咬牙切齒的說:“你做夢!”


    *


    白月光這事暫時擱淺下,但閻薪火還是很有脾氣,不愛理他,李儒白嘴巴也毒,但卻服了軟,又給她買了衣服,首飾什麽的。


    偶爾許意看見了,還調侃幾下,要去拜訪終於發脾氣了的初戀,李儒白不肯他去看,他說要去,他就和他翻臉。


    他陰暗的像個陰溝裏的老鼠。忍受不了別人覬覦她,一碰就要發癲。


    他想不明白她的身邊為什麽要出現那麽多男人,她的注意力為什麽不隻能留給他?


    她為什麽總是能吸引到別人?


    許意很無語,隻想著以後當李儒白的話都是鬼話,他再也不信了!


    不是說不打他結果給他一拳。不是說不會和他生氣,結果現在又要和他翻臉。


    他們的事,許意還不想摻和呢!無語了也不去看了,隻好工作睡覺。


    兩人又這樣吵架,李儒白被拿捏的死死的,脾氣也強,平時送什麽衣服,珠寶什麽的過去,這些都不行就幹脆給她轉賬。


    閻薪火都收了,但不想理他,和他上床也就冷著臉不和他說話,被欺負狠了,才能撬開一點嘴,然而隻能享受一夜歡愉,第二天她就變成了原樣。


    她總是麵無表情,感覺和他在一起也變成了公事公辦,不到合同上說的那一天,她愣是不來,消息不迴,電話也不接。


    他氣的跑到她出租屋裏,看見緊閉的房門,他拍門,她就開裏麵門,隔著一道防盜門看了一眼,一看是他,立馬把門一關。


    她一言不發,冷漠的要命,氣的李儒白想要把門撬開,她隻好報警。最後又是許意來派出所領人。


    許意接到電話的時候都嚇了一跳,衝李儒白罵道:“我踏馬是你爹嗎?你還把自己搞去警察局了?!李儒白,我真是小看你了!”


    許意從飯局上和各位老總賠臉笑了笑,說:“兒子進派出所了,我得去撈一下!”


    這邊的老總們對許意的私生活沒有很大了解,以為他真有一個兒子,便一笑而過。


    合作談都沒談攏,又得約下一頓,這李儒白不工作就算了,怎麽還搗亂,真是可惡。


    聯係了一些這邊工作的親戚,才把李儒白從警察局弄出來。


    許意一邊聽一邊無語,“騷擾?”


    李儒白冷哼一聲。


    許意罵他:“你還好意思哼!你他媽是不是有病。”


    李儒白不想說話,許意就說:“明天滾去工作去!”


    李儒白說:“我才是老板。”


    許意氣炸了,“你的股份就比老子多百分之一!”


    李儒白說:“那我也是最多的。”


    許意真是無語死了,氣都氣飽了,還要把人送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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