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旋轉樓梯的台階上,從高處看見許意握著閻薪火的肩膀,整個人氣息都不對勁了。


    “你幹什麽?”一連兩聲,他像是被刺激到了,額前青筋暴起。


    許意看他馬上就要過來,立馬把閻薪火推出去,讓人快走,直接把門一關,李儒白一把攥著他的肩膀,大力將他移開,想去摸門把手,許意死活不讓他開,反而把門一鎖,一拳又砸到他身上:“李儒白你他媽神經病!虐待人家幹什麽!”


    “早知道你會這樣,我就不應該讓你看到她!你們就不該在一塊!”


    你們就不應該在一起!李儒白表情驚怒,目光似刀,凝結濃重的暴戾情緒,“你也要把她搶走嗎?!”


    許意沒聽懂李儒白再說什麽,他剛張嘴問,李儒白便攥緊拳頭,衝他臉上結實的來了一拳!


    一拳眼冒金星,疼痛一瞬上來,許意頭一次意識到之前李儒白都是假的,他這一次,像是把他當成搶他女人似的,砸他一拳直接把他砸出鼻血。


    “滾開!”他的聲音如千年寒冰。


    “你他媽!簡直是瘋了!”


    許意狠狠罵他一句,連鼻血都還沒擦,立馬揮拳,和他糾纏到一塊,活要打一架狠的。


    門突然被關上,閻薪火蒙了,她想打開門,發現已經被堵死了。


    閻薪火無奈的極了,不知道裏麵是什麽情況,著急的拍著門。


    下一刻,門被轟的一聲打開。


    閻薪火看見摔倒在地上的許意,愣了一瞬。


    許意自詡從小打架打到大,沒怎麽輸過,因為沒和他真刀實槍幹一場架過,不知道李儒白的拳頭這麽狠實,招術這麽陰,一拳差點沒把他打出血,雖然李儒白也掛彩了,但幾乎是他偷襲才打到。


    李儒白死死盯著閻薪火,手掐住她的下巴,板正她的視線,讓她不準再看許意,神色十分陰鷙。


    “想走,可以。”他說。


    他甚至冷笑出聲,“走了就不要再迴來。”


    她紅著眼,他的力度很大,像是要掐死她,閻薪火咽了咽口水,站在外麵,抬起頭看著他,說:“那一百萬可以帶走嗎?”


    什麽也不知道的許意聽到這句話,愣了一下:“???”


    難不成這李儒白花錢玩這麽變態的的遊戲?


    李儒白臉更陰沉,真是要氣的全身發抖。


    許意嗬了一聲,倏地站起來,摸摸自己的紅腫的臉。


    終於不打兄弟的諾言已經改變了。


    許意真是吃力不討好。


    “李儒白,你他媽真牛!老子馬上要求婚了!還要被你打一次!”


    李儒白冷笑一聲,對許意的亂操心表示警告,許意搓了一把臉,做了一次攪屎棍他真是吃夠了苦頭。


    閻薪火沒走。因為李儒白說:“可以。”


    這句過後,威脅的話就來了。


    “喜歡吃官司就試試。”


    *


    許意終於見到了傳說中的初戀,還蠻好奇,閻薪火看著他臉上的傷,忍不住找到一些藥膏給他,許意謝謝都還沒說出口,閻薪火就被李儒白罵了。


    “你他媽沒看見我臉上的傷?”


    許意:“?”哇塞?你聽聽這是人話嗎?


    還沒等許意罵街,閻薪火就顯得比較貼人情了,“他被你打的重一點。”


    許意動了動臉,還疼的齜牙咧嘴的,“對啊!李儒白!你他媽下手真……”


    李儒白不理他,目光直直的看著閻薪火活有她不關心自己,他就把她活剝了的氣勢。


    閻薪火沒說什麽,連忙把藥膏給許意,又從醫藥箱抽出另外一隻藥膏給李儒白。


    李儒白看她這些動作,又讓她走過來,她聽話的走過來,李儒白便打掉她的手,藥膏掉在地上。


    閻薪火歎了一口氣,把藥膏撿起,給他,李儒白才滿意。


    這可把許意看的一愣又一愣的,好久沒見的初戀,在李儒白麵前唯唯諾諾,恭恭敬敬。


    許意從來沒聽見過李儒白冷笑那麽多聲。


    初戀以前高高在上,落魄了就放低姿態,見錢眼開。


    李儒白讓她幹嘛就幹嘛。


    像個聽話的娃娃。


    許意從來不敢對女朋友這樣。


    因為女朋友會傷心。


    許意說:“人家會傷心嗎?”


    李儒白冷笑一聲。


    人家壓根沒心。


    許意問閻薪火,“有沒有初戀?”


    閻薪火點頭。


    許意說:“你們怎麽在一起的。”


    閻薪火腦子也是抽了,老實的說:“我追他,追了很久,然後追到了。”


    許意真是滿腦子好奇,“你怎麽追的?”


    閻薪火說:“每天都去找他,給他送禮物,然後給他分享生活……”


    許意以為這個人是李儒白,便繼續問:“那你們為什麽分手了?”


    閻薪火說:“和別人曖昧被我發現了。”


    許意皺眉,李儒白這麽渣嗎?


    直到被李儒白扔出去,他才知道,麻蛋,這個初戀壓根不是李儒白。


    李儒白看著閻薪火,眼中看不出什麽情緒。


    閻薪火已經收拾好情緒了,可以微笑。


    他沉默一會兒,似有猶豫,抿了抿唇,最後還是問了出來:“這些年沒有在談過嗎?”


    很意外這個問題。閻薪火也有一愣,但她比他更為專業,唇角噙著淡淡的微笑。


    真是無懈可擊的表情。


    閻薪火說:“李總,這個問題我們無需討論。”


    李儒白眼色沉了下來,他的目光由打量變為了譏諷,他沉聲說:“一萬買你的答案。”


    沒有什麽是錢解決不了的,閻薪火很上道,識趣的臉上湊滿笑,道出答案:“沒有。”


    李儒白又狠狠的盯住她,就像死死盯住獵物,如果她騙他,他就弄死她。


    閻薪火意會了,但她想,大概金主希望養的人過往幹淨,這樣就可以少給金主帶來麻煩。


    閻薪火接著道:“李儒白,我沒有騙你。”


    於是,有錢的李儒白花了一萬買了自己一個月的好心情。


    相對剛開始,真是好的心情,最近都很好說話,雖然還陰著臉,但是沒有那樣讓人害怕。閻薪火恍惚之中,覺得他們好像在重新在一塊,開啟一段新的生活。


    一段微妙的卻又熟悉又陌生的生活。


    *


    每一個星期三,周末都對閻薪火來說壓力滿滿,她卻無法逃避現實,隻好暫且放下學習,找李儒白。


    第二次來,她發現門沒開,就給他打電話,結果他就在家。


    他給她打開門,看見她穿了一條白色的長裙,小心翼翼的看他。


    李儒白又冷笑了一聲,說她的品味越來越差,這麽俗的裙子也穿過來。


    她剛喝了一點點酒,膽子要大一點,能夠直視他。和他說:“可是這是我最喜歡的裙子。”


    李儒白無話可說。


    關於她以後來的事情,門鎖密碼李儒白告訴她了,是他的生日。


    李儒白很是古怪,說的是他的生日。不是具體數字。


    閻薪火喝了一點酒,一時間有些遲頓,就呆呆的抬起頭看著他,沒有什麽反應。


    於是,李儒白的臉色更為難看,像是要發火,最後不知怎麽的,又變成麵無表情的樣子,說了他的生日是什麽時候。


    這些天,閻薪火每次來都會喝一點酒,這樣她就不至於太害羞。


    李儒白聞到她身上的酒味,又罵了她一頓,他極其不滿意,他也不允許她在那種事還化妝,一親全是粉的味道,他說她沒眼力見。


    閻薪火覺得明明在委屈自己,討好他,結果還被他罵一頓,實在是生氣。


    他脾氣好壞,她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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