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從她開始脫衣時就變得晦暗不清。


    她的確不是什麽少女了,和以前大不相同了。


    她是一個成熟的女人。


    他的目光變得極其惡劣。


    帶有隔著十年歲月的嘲諷和恨意。


    那麽久,他去想象她的模樣卻不是這樣。


    不似幻夢,這真實可靠的視覺叫他血液發燙。


    於是他輕喘了口氣,把人叫過來,他摟住她的腰肢,強勢又霸道的抓住她的手。


    “閻小姐,我對你的東西都不感興趣。”


    他說,“我要包養你,……你”


    最後一個字壓的極低,但閻薪火聽到了,她本來有些神誌不清,閻薪火愣了一下,說:“那你會給我錢嗎?”


    他譏諷的笑了一聲,手揉弄著她的肚子,目光停在桌麵上的文件上,“簽這裏。”


    她半信半疑,被他帶著迷迷糊糊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是這樣……嗎”還沒說完,她就被吻住。


    他的手摸上她的臉,壓向自己,她仰著頭,被迫的接受這個吻。


    十年前,他淺淺的親了她三十分鍾,克製又害怕。十年後,他不用克製也不用害怕,兇猛又強勢的撬開她的唇齒,深入掠奪。


    第二天是晴天,陽光灑進來,帶著暖意。


    李儒白比她要醒的早,不算是,他壓根睡不著,他的大腦為占有她感到無限興奮。


    他低眸,看著懷中的女人迷迷糊糊睡著,勾住她的一縷發絲玩弄著。


    她不太安穩的睡顏赫然在他眼底,她實在累了,即使是他伸手用力掐她的臉,她都毫無察覺。


    嘴唇好像破了皮,她眉目微蹙,好可憐的樣子。


    他神色晦暗的看了她很久,直到女人醒來。


    閻薪火是強迫自己醒來的。


    她慌張的看了一眼閉著眼睛的他,腿間濃重的不適讓她更為難堪。


    突然意識到了什麽,臉火辣起來,她把毯子掀開,準備下床找自己的衣服,腿一軟,直接摔到了地上,發出的的聲音讓她忍不住看他有沒有醒。


    沒有醒,她自覺的鬆口氣又摸索著找自己的衣服。


    他睜開眼,看她找了很久衣服都沒找到。


    閻薪火有點著急,便開了衣櫃,看見那麽多他的衣服。


    她想,反正有那麽多件,她拿一兩件也看不出,於是就拿了一件襯衫,褲子腰帶係上。


    她穿他的衣服,襯衫都把整個大腿都蓋住了,褲子更不用說,直接拖地。


    正當她又打算拿個腰帶時。


    李儒白出聲了,“閻小姐這是幹什麽?”


    閻薪火刷的臉爆紅,結結巴巴的說:“我的衣服呢?”


    李儒白掃過她的裝扮,很是滑稽,他冷漠的說“扔了。”


    閻薪火突然臉火辣辣,忍不住惱羞成怒:“你……!”


    “穿吧。到時候我自動扣。”


    “明明是你先丟掉我的衣服的?!你不講理!”


    “當然你也可以不穿,我不介意你裸著身子在這棟房子裏行走。”


    李儒白掀開被子,起身,赤裸的身體就這樣呈現在她眼前,她一下子捂著眼睛看不得一分一毫。


    李儒白走進浴室。她放下警惕,又把腰帶係著,結果下一秒撐著衣櫃,腿又開始發軟。


    酸軟的感覺讓她格外難受,她扶著牆壁走到門口,他就又出來了。


    他穿上了浴衣,大部分胸膛卻還是裸露出來,閻薪火差點嚇了一跳,本正想悄無聲息的走出房門,就突然被長長的褲子絆倒,直接撐著地板跪下了。


    腿被拉的好痛,她那股酸勁兒特別強烈,一時間壓根起不來。


    李儒白站在浴室門口,居高臨下睨她,真真切切的冷笑了一聲。他走過來,將她拉起來。


    沒等她站穩,她幾乎是站不穩,直接不爭氣的撲到他的懷裏。


    他一看她又要摔,連忙彎下腰,讓她撲個滿懷,他穩穩接住了女人,一時間有些愣住了。便一不做二不休幹脆把人打橫抱起來,又扔迴床上。


    被單已經換過了,如果不是身體有記憶,便也不知道曾在這張床上如何放浪形骸。


    李儒白冷眼看她紅透的臉,提醒道:“換床單,以後這也是你的事情。聽到了嗎?”


    她自從被他抱住,臉就發燙發紅,一看他又要下一步動作,


    她立馬不肯,他皺眉掐了一把她的小腿,她才聽話。


    他的手指一摸到她的臉,她就整個人一顫。


    她躺在床上,她好像和待宰的羔羊似的,沒半點辦法任他撥弄。


    “清醒了?”


    她嗯了一聲,眼睛又不敢看他。


    他卻無暇她的羞意,手弄了點藥膏塗抹在她的身體上。


    他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她手臂都擋住眼睛,看不得他一分一毫。


    隻感覺微涼的手指點在肌膚。


    塗完他就起身,他懶的看她,自己去翻衣櫃穿衣服。


    她背過身不去看。


    李儒白看她這幅畏縮的樣子,冷冷的說:“閻薪火,昨晚你簽了什麽,希望你自己清楚,如果晚上我迴來,沒看見你的人,你自己看著辦。”


    留下這句話,他就起身離開了臥室。


    閻薪火等他走了,緊繃的身體才放鬆下來。


    她沒有生氣,隻覺得難過。


    不知道在床上躺了多久,便忍著濃重的不適,去外麵走,出去才看清整個房子。


    真是有錢了,樓梯都要是旋轉樓梯的。她扶著扶手,慢慢下來。看見一旁的吧台。


    她的衣服,手表,手機,等等一些東西都放在一邊。


    衣服已經洗了烘幹。另外還有一份協議。


    包養協議。


    她昨天沒細看,隻看到一個月給她二十萬,翻了翻書,看到期限是一年,手機已經充好點了,她開了手機,他已經轉了那一百萬過來。


    他不知道怎麽又加上了她的微信,也知道她的賬戶了。


    閻薪火驚訝的發現,他的微信居然還是十年前的那一個。


    穿好自己的衣服,走到門口,想要出去,發現大門居然從裏麵反鎖了。


    還能從外麵鎖,閻薪火是真的沒想到。


    出不去,就隻能等待。


    這棟房子沒有電視機,不像長期居住的地方,東西很少,空蕩蕩的。


    手機裏,楊程給她打了數十個電話,消息也要爆炸,全是擔心她的話。


    她立馬打迴去。


    楊程立馬接通,他也是為這件事提心吊膽一晚上,“閻薪火,你沒事吧?他對你做什麽了?對不起,他拿陳月骨髓的事情威脅我,我真的沒辦法,沒辦法……”


    閻薪火能理解他,說:“他給你了嗎?”


    楊程也弄不清李儒白到底幹什麽,他說:“醫院有人聯係我……”


    原來是真的有,於是閻薪火還算慶幸的笑了一下,“那不是挺好嗎?”


    楊程說:“你……還好嗎?他對你做了什麽?”


    閻薪火不想讓他還為自己煩惱了,說:“我挺好的,不用擔心,他沒對我做什麽。就是發了一頓火。”


    楊程不肯相信李儒白那副樣子就是發了一頓火,真是太陌生了,他壓根都不敢認,他歎息一聲,愧疚極了,說:“你真的沒事嗎?對不起,你都幫了我這麽多……我沒能保護你。”


    閻薪火拿住手機,看轉賬信息。突然眼睛模糊起來,還是用輕鬆的語調,“沒事啊。還能有什麽事,你快去和陳月說,這種手術還是有一點風險的,你們要考慮好……”


    不就是睡了嗎,一個月有二十萬呢


    都是成年人了,講究什麽睡不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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