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怔住,突然看見她脖子間的項鏈,正是他沒買成的那一條。


    低頭,看見自己推的蛋糕,是三層,每一層都極其精美,最上麵有著一個跳舞的白天鵝。


    他的笑臉是比不上吧?


    手上的項鏈突然也顯得格外寒酸了。


    餘姝似乎往他這邊方向看了一眼突然問:“閻薪火,你那個叫什麽李的,你沒叫他嗎?”


    提到他,李儒白握緊推車,屏住唿吸,去聽她的答案。


    閻薪火歎一口氣,“他來幹什麽。”


    他來幹什麽?


    他來幹什麽呢?


    他來給她過生日不可以嗎?


    他低了低眼。


    有人突然注意到了她脖子上的項鏈,說著玩笑,“閻公主,是誰買的呀?是男朋友嗎?”


    “徐知,是不是你?”


    “哎呦我那麽小氣,才不買。”


    “……”


    閻薪火讓他們別問了,想著蛋糕怎麽還不到,剛想催,就看見蛋糕停在了門口,那個服務員不知道幹什麽不動了。


    整個房間都是暖氣,閻薪火走過去,


    別人和她說:“閻公主,搞點酒。”


    閻薪火給了她一肘子,笑著開玩笑:“喝不死你!”


    她過來,李儒白往後退了一步,無助和窘迫感讓他整個人忍不住發顫。


    然而她沒認出來他。


    她離他隻有一步的距離,燈光太過於昏暗,她看了一眼他的眼睛,皺了一下眉。


    這雙眼睛很奇怪,有點像缺席的那一個人可是,那個人的眼睛應該不是這樣的。


    他怎麽會傷心呢?


    閻薪火放棄心中的想法,還笑著接過他的手中的推車,和他說:“弄點果酒來,酒精濃度低的,麻煩了。”說完,便給他塞小費。


    有人調笑她,“閻公主,過個生日,就是不一樣哈,服務小哥都跟著你享福。”


    “每一個人工作都不容易。”她看著他無處安分的手指,上麵居然有一個被燙傷的疤。


    她看這雙手,也想到了李儒白,那雙比較粗糙的手,幹活幹多了才會是那樣,冬天冷的時候,還會生凍瘡。


    他發覺她在看他的手,便不安的把手縮迴,她看他的微動作,忍不住道:“你的手是怎麽迴事。”


    他壓低聲音,迴答她:“給女朋友做蛋糕的時候燙傷了。”


    他的眼睛莫名悲傷,有很多情緒交織在一起,顯得格外可憐。


    她不會聽出來,因為她認定了他不是李儒白。或者她壓根不熟悉李儒白。


    她說:“那你真喜歡她。”


    李儒白嗯了一聲,又和她說,“可是她的生日,她隻想和他朋友過。”


    這種話,隻有作為別人,他才能說出口。愛上閻薪火的李儒白隻會變成一個啞巴,什麽話都不說。


    她思考一下,不明白他為什麽這麽說,可能是他為女朋友這種行為而感到難過,委屈,卻無法和朋友說隻好給一個陌生人說。


    她不知道裏麵的故事,但卻順著他的話,為他鳴不平,“那她真壞。”


    他看到她脖子上的項鏈。


    是他去櫃台裏買不起的那一個,在她脖頸上泛著亮光,是那麽的美麗。


    他的眼睛微微濕潤。


    她不壞,她對他最好,就是……就是什麽呢?


    是不是他讓她覺得丟臉?才不告訴他。


    他張張嘴,什麽都說不出來。


    他不敢在看她,怕給不了自己餘地。幹澀的說:“不說了,我給您去拿酒好嗎?”


    他甚至對她用上了“您”


    閻薪火點頭,又去和別人說話。


    這一場對話不會在她的心裏留下任何痕跡。


    閻薪火說完話,看見門口擺的酒,沒送進來,酒下麵還壓著她給的小費。


    她又叫服務員,結果進來的卻不是那一個了


    陳月喝果酒都醉醉的,她看那個剛在搬酒的服務小哥,有種熟悉感,她剛走幾步,就走不穩了,突然一隻手狠狠抓住她的手臂,“欸,我好像看見……”


    熟悉的眉眼,卻一時忘了。她剛反應過來,對上楊程擔憂的眼睛。


    “你拉我幹什麽!楊程!”


    楊程聞著她身上的酒味,問:“你喝什麽了?怎麽醉成這樣。”


    陳月看著他的臉,笑得很是開心:“閻薪火給我特買的……嗚,我就想喝點酒。”


    “女孩子別老在外麵喝酒。”他說。


    “哦。那你放開我。我能站穩。嘿嘿”楊程剛放手,她就要倒,立馬抓住楊程,楊程一不注意,就被她過,兩個人一起摔到沙發上。


    陳月醉了,戳了戳他的臉,“你怎麽臉變成這麽大了。”


    楊程紅著耳朵:“……”


    陳月看他還不起,起了逗弄的心思,“我問你哦,你喜歡我是不是?”


    她突然兩手捧著他的臉,笑的像花兒一樣。


    楊程沉默不語,卻摸著她的手。


    “這個問題很難嗎?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陳月催促他。


    楊程臉紅紅的,不太自然的嗯了一聲。


    陳月笑了,一把推開他,“但是有個富婆要包養我!我答應了,對不起啊!”


    楊程:“如果是我包養你呢?”


    陳月糾結一下,又抱住他,“那我就這樣。”


    她湊過來,突然吻了吻他的臉頰。


    *


    生日過去,閻薪火又重新上課,想到餘姝的問題,為什麽不讓李儒白來。


    她在心裏歎了一口氣,他又不知道她過生日,而且過生日那麽多人呢,他會不自在的。而且他也很忙的。


    然而這話她和別人說不了,他們的關係特殊,又不是真正的男女朋友,沒必要來。


    在別人看來,就是閻薪火和李儒白分手了,因為這兩個人好像也沒什麽聯係了。


    就連陳月都跑過來問:“你和李儒白掰了?”


    閻薪火說:“沒有”


    陳月愣了一下:“你為什麽不去找他了?”


    閻薪火看著書上的題,感歎。“我還去煩他幹什麽!”


    於是,迴了家,她點開和他的聊天框,發現好久都沒有迴他消息了,她最近都開了免打擾。


    她也沒迴,而是選擇給他轉賬。


    李儒白突然全退了迴來。


    閻薪火不知道他什麽意思。


    李儒白什麽都沒說,也不在發表情包。


    他甚至已經不在直白,說什麽都有點打啞謎。


    他好像有些變了。閻薪火說不清什麽感覺。


    於是,閻薪火打算找他最後一次。


    剛是春天,天氣還冷,她帶他去買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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