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閻薪火每個晚上都去幹剪輯,周末就去拍照片拍視頻,這日子忙的真的累死人,即使是拍照是愛好,做多了也讓人想吐。


    這一天,她又起個大早,跑去了一家店子給蒲可拍照。


    蒲可已經把前麵那個攝影師辭了,但是還是沿有前麵攝影師的習慣,說:“我有要什麽人設。”


    閻薪火擺動相機,說:“你做你自己就好。”


    蒲可愣了一下。做她自己好像是一件很久遠的事情了。


    閻薪火以為她是不相信自己,便笑著說:“放心我會拍的很好的。”


    成品出來的時候,蒲可看了很久,她愣愣的說:“真像我……”


    閻薪火笑了,“因為就是你呀。”


    於是,蒲可也衝她微笑。


    那個好像沒成年的姑娘,總是格外有想法,總是格外有力量。


    拍完工作,閻薪火招手給她道別:“再見。”


    高三還要迴頭學習,閻薪火對學習沒什麽概念,能跟上就行,上課好好聽就行。


    閻父最近也忙,沒時間看她幹了什麽。


    忙著忙著就又過了一個月。


    她忙工作就沒找李儒白了,偶爾問他有沒有吃飯,他就發一個吃了的表情包。這樣她也就放心了。


    事業運不錯,蒲可接了好幾個代言,賺了很多,她也雞犬升天,發了兩萬工資。


    閻薪火一通感謝,覺得自己的人生十分明朗。


    最近心情都好得不得了。發工資之後就想找李儒白吃一頓好的。


    李儒白最能感覺到,她比往常溫柔了一些。


    小白臉吃飯,她就看手機剛轉過來的兩萬,樂滋滋的笑。


    他終於不安心吃飯,而是把目光放在她的身上,


    “你在笑什麽?”


    閻薪火一把把手機放兜裏,對上他探究的眼睛,哼了一聲,“吃你的飯!對金主的事兒少管!”


    “哦,那好吧。”嘴上是這麽說的,眼睛卻做反的,看起來很想知道金主最近在幹什麽。


    她故意的說:“看看把你踹了之後,包養哪個小白臉?”


    李儒白突然不小心打翻了一下飯碗,“不要!”


    閻薪火樂了,笑的很是好看,“那你還敢不敢騙我?!”


    “我那是……那是……”他想解釋,又解釋不出來。


    閻薪火說:“那是什麽?”


    他不說話了,又悶著氣低頭吃飯。


    閻薪火看著他吃飯,不想逗了,這小白臉肯定擔憂自己以後不能靠著她這發財樹拿錢,心裏鬱悶著呢,她給他提了一個要求,“以後不能騙我。”


    “嗯。”


    就嗯?不應該豎起三根手指給她發誓麽?李儒白,你的真誠勁呢?


    閻薪火無力吐槽了。隻好說:“我當然是騙你的。”


    “你幹嘛騙我……”他不開心,低著眉眼,笑也不笑。


    “你也不是騙我了嗎。”


    “好吧……”


    “那你不可以騙我,聽懂沒有?”


    “我說了嗯。”


    閻薪火哼一聲,“我才不要嗯,你要豎起三根手指,這樣才有用。”


    “那好吧。”李儒白豎起三根手指,真誠的發誓,“我以後絕對不騙你!”


    閻薪火看他的樣子,分不清真假,其實發誓呢,這是一個無關輕重的東西,她除了拿他玩,也做不得數。


    可是還是會為他這幅樣子動容,情不自禁的微笑。


    她在笑,李儒白愣了一下,給出話題,“你最近好像很忙。”


    閻薪火沒有猶豫,說“嗯。”


    李儒白說:“陪伴金主的時間感覺很少,我錢拿的很不踏實。”


    於是很久沒有說髒話的閻大小姐炸了,“我去尼瑪的!不要你工作你還不舒服上了。”


    李儒白直白說:“你是膩了我嗎?”


    閻薪火可以很坦然的說:“暫時還可以養個三個月。”


    “那三個月後呢?”


    “看你表現。”


    於是李儒白露出真誠的笑,“那我一定努力。”


    閻薪火想和他分別時,李儒白突然拉住她,拉入懷中,彎下腰,一下子擁住她,他把下巴緊緊頂在她的肩頭,摟住她的腰,少年的氣息不可忽視“李儒白。”太近了,她手扒拉著她腰間環住的手臂,而他摟得得緊,壓根拔不動。


    一瞬間熱意火燎過臉,她的耳尖冒著熱氣,她讓他鬆開而他卻壓根不聽她的,自顧自的摟緊他。


    “這裏沒人。”,他清冽的少年音如春雨綿綿,他高大的身軀一下子籠罩她,他看不到她的神情,便也完全任著自己的心意,“可不可以抱你抱很久?”


    “久到……”他突然如夢初醒,止住了話頭,打算鬆開她,一寸一寸的分離。


    她紅著耳朵,伸出手揉弄了他的耳朵,一本正經的說:“你討好我也沒用。”


    他委屈著眉眼,“真的沒用嗎?”


    “…………”


    “好了!有用有用,到高考結束,行不行!你快放開我啦!”


    他的餘光看見她單薄的脊背和頸側被風吹過的發絲。


    他似乎是輕輕的笑了。


    陽光很好,周邊街口播放著輕柔的音樂,亂七八糟的塗鴉牆,小鳥停在電線杆上。


    閻薪火一時間不知道怎麽說,見他終於鬆開了,自己也能喘口氣。


    “李儒白。會不會打籃球?”


    “……以前玩過……”他說。


    於是他們又做了一次約定,少女的聲音仿佛在他心裏響起,“下個星期五下午來學校找我,我等你。”


    *


    下周五,是個好日子,天氣不錯,適合戶外運動,籃球賽就在那個時候,不過因為籃球賽,學校周假硬是拖到了周六早上放,楊程吐槽說:“憑什麽?!”


    羅潯舟在課桌底下摸到球,玩了幾下,玩夠了,又轉頭看著這好天氣,說:“打完還要上晚自習!哈哈”


    班上的人真是苦哈哈。又抱怨又無奈的,有些人壓根不愛看籃球,隻覺得受罪。不是走讀生,都好久沒有放假了。


    閻薪火作為班長,在上麵守自習課,看他們都一副少了精氣的樣子,隻好說:“今天晚自習給你們放電影。”


    閻薪火心想反正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大不了就被班主任罵好了。


    “班長牛逼!”


    “班長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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