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全程的陳月向閻薪火繪聲繪色的道來,偶爾加以動作輔助,對他們的事抱有極大興趣,她還學著李儒白撐臉,挑著眉。


    “就這樣,然後楊程把他弄走了?”


    閻薪火臉色微變,緊盯著陳月的神情,咽了咽口水,“弄走了是什麽意思?”


    陳月嘿嘿一笑,“就那個意思。”她說,“哎,我學的像不像?他就這樣撐著臉,笑的特別乖,閻大小姐,你作為包養他的那一方肯定每天都能看見吧!”


    閻薪火沒空搭理她,立馬站起來,一站就突然有一個小紙條傳過來,問她是不是認識李儒白,能不能幫給一下這一封信。


    閻薪火能猜到什麽意思,但也捏著小紙條,還有信出去,剛到班門口,左左右右轉了一圈,沒看見人,直到從二樓下了一樓,一樓的樓梯口那裏,才看見兩個人麵對麵站著。


    楊程露了臉,皺著眉頭,很是不解,李儒白則是背影,露出一個圓圓的黑腦袋。


    “你沒有耐心了。”


    “這個題很難嗎?”


    李儒白看著他的臉,抿了抿唇,心說,教會你好難呀。


    楊程百思不得其解,想著那麽久都算不出來,就打算放棄了,看來這種壓軸題還得是李儒白這種學神做。


    看著李儒白想說什麽但又沒說的樣子,楊程突然想起他的目的,他是來找人的,於是給他轉移了話題。


    “我和你說,你找閻薪火,是不是喜歡人家?找她的多了去了。”楊程打算給他添油加醋。


    李儒白沒想到楊程思維如此跳躍,直接轉到八卦檔了,聽到他的話,信了七七八八,眼睛一暗,“真的啊?”


    楊程神氣的歎了口氣,他剛才用餘光瞟到了閻薪火身影,特意給她使個絆,目露憐憫說:“閻薪火照單全收。”


    “我看你一定是真喜歡她,我會幫你一個個都看著。”他這樣說,然後拍了拍他的肩。


    於是李儒白就像被哄騙成功了,好像楊程就真的就站在他那裏,會幫他,唇角微微挑起,露出一個純潔真誠的笑。


    楊程覺得:這男生怎麽感覺單純的可怕?


    閻薪火剛好下來,就聽見了全部,氣上頭了。


    哪裏有人沒事找她?


    他們學校查早戀那麽嚴。


    還照單全收。


    尼瑪,真是服了。


    “程哥。”閻薪火怒火衝衝,簡直咬牙切齒。


    聽到熟悉的聲音,李儒白立馬轉頭,“程哥?”他的眼睛看著閻薪火,而眼中的姑娘卻看著他人。


    閻薪火剛迴來,紮了個高馬尾,她很多頭發,腦袋也圓,這樣一紮顯得很是好看。實際上在他眼裏,她很會打扮自己,紮什麽都很好看。


    她這次沒穿校服,穿了一件粉色的印花體恤,但校褲還是深綠色的那個,像朵明媚的桃花。


    隻是她目光沒放到他身上,看起來像是為別人而盛開的。


    李儒白就看著她和楊程說話,斂了斂眸,眼底,說不清的情緒蔓延。


    “你還認識年級第一呢?人脈可以啊。”


    閻薪火:“?”她用錢砸出來的人脈好嗎?


    不過這種事情,不可對外人語。


    閻薪火消了消氣,這才終於看向李儒白。


    他穿了校服,那麽久了,第一次看見他穿校服,換成和他們一屆的,綠灰色的。他本來就高大,和楊程那種去健身房練的肌肉不同,他有帶著少年特別的清瘦感,肌肉線條十分漂亮結實,校服更稱一份很久沒有過的青稚。


    哇塞,一下子就來招花惹草了。


    閻薪火想到手中捏的信,似要把金主速成這一本書翻爛,翻到如果包養的小白臉被別人喜歡怎麽辦?


    砸錢。砸錢。


    這個念頭在閻薪火腦子裏飛快翻滾的時候,她摸了摸自己的褲子一兜,隻有一個梆硬的硬幣,她搭公交還需要兩個鋼鏰兒呢!


    “你來幹什麽?”


    李儒白聽到她的話,才從失神的情緒中拉出來,半會,眼睛亮晶晶的說:“我想你了。”


    我、想、你、了。


    閻薪火往楊程的方向看了一眼,感覺有人在腦海裏發煙花,劈裏啪啦的。


    這裏還有人好嗎?!李儒白能在有人麵前就這樣毫不猶豫零幀起手了?!


    閻薪火凝視著他的眼睛,滿腦子都是李儒白修小白臉速成的書一定修成優秀畢業生了。


    額角一跳,“閉嘴。”


    楊程比她更加誇張,腦子裏直接放衝天炮,一不說那個鬼一樣的年級第一是個傻白甜,二不說傻白甜和班上的閻公主認識,閻公主甚至一個屁都沒崩出來,三是閻公主說的“人脈”並不可信,而是談上了。


    楊程很是懷疑傻白甜複讀是因為想和閻公主在一起。暗暗思忖,原來還是個戀愛腦!


    如果讓閻薪火知道楊程的想法,真是天大的冤枉!小白臉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為了下一個月的一萬塊錢做奮鬥!


    閻薪火不想說什麽,幹脆把紙條和信給他一扔。


    他被她的“閉嘴”弄的發怔,又看她給他一份信,粉色的封麵,看起來很像是情書,於是淺淺的笑了一下:“是給我的嗎?”


    閻薪火嗯了一聲,又想起一些莫名的麻煩,懶的惹上去,認真的告誡他:“以後不要在學校裏找我。”


    李儒白捏了捏信,說:“那我想你怎麽辦?”


    閻薪火火了,他真是!修養極好!這麽虛情假意的話也能如此順口的說出來!“我踏馬你天天都想,想個錘子。”


    李儒白不知道她為什麽反應那麽大,解釋說:“我想你很丟人嗎?”他低著眉眼,似乎有些失落,“我很丟人嗎?”


    閻薪火無語了,他露出這樣的神情,難不成她還欺負了他嗎?心道,我們的事說出去光彩嗎,別人又怎麽想你。


    閻薪火有自己的一套的理解,包養並不是好事,她並不想給有無限未來的少年有著“被包養”“吃軟飯”的汙名。


    年級第一李儒白,長的好看,但是被人包養了。


    年級第一又怎麽樣,不還是被富婆包養了。


    你看看說出去,別人怎麽看你。


    她單是想想,這些話就能變成唾沫淹死他。


    閻薪火自詡心底善良,還要維持一下小白臉的自尊,奈何小白臉壓根不知道自尊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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