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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閻薪火之前騙李儒白還有一點收尾工作,其實是她想在這裏和閨蜜聚一下,後麵她給他攤牌,李儒白生氣了一下,從晚上就收拾東西,他真是一秒也不想耽擱,怕是知道了前男友在這久居,還有那個死綠茶!


    李儒白不知道為什麽又想好了,都是以前的事了,反正他現在有錢,那個沒錢又沒勢除了臉沒一點優勢的小屁孩還能玩過他?


    李儒白小人得誌便猖狂,又把人一帶走,誰能找到她?


    日子也就這樣過著,閻薪火被李儒白帶著,迴了她的出租房。


    陳月狀態良好,也會笑了,楊程說要請他們吃飯,李儒白沒有去。


    飯桌上,楊程悵然的說:“我之前是不是讓他生氣了?”


    閻薪火給陳月夾菜,“他要迴a市了,沒時間。”


    陳月抱著楊子沐,壓根沒時間吃飯,楊程要楊子沐從媽媽身上下去,楊子沐無語的說:“是她要抱著我!”


    於是閻薪火看著他們一家三口忍不住笑。


    李儒白迴了a市,許意和李儒白說了很久,“我就是想結婚了,我他媽比你大一歲,我就是想結婚了……”


    李儒白說:“她為什麽拒絕了你?是不是排場不夠大?”


    許意想起這個就生氣,“那麽大的場地,花了我不少錢呢!她父母,她好朋友,同學什麽的,都請過來了,結果她拒絕了!”


    李儒白聽了一會兒,“是不是你不夠真誠?”


    許意無力吐槽了,“我要怎麽樣才算真誠了?談戀愛談了兩年,我都沒有碰過她!我就想結婚之後……”


    李儒白說:“你看吧,你就結婚之後能睡人家……不真誠……”


    許意:“?”行了,我找你是來獲取安慰的,不是讓你數落我不真誠的!


    於是這一段話題就告一段落,李儒白和他說,又沒分手,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兩個人開始工作,李儒白和許意說話少了很多,許意因為生女朋友氣,都沒怎麽去找她,結果女朋友也沒跟過來,他氣的要吐血,好兄弟呢,隻想完成工作,飛去初戀那裏甜甜蜜蜜,一點也不顧著他。


    哦,還是有顧著的,比如,李儒白會把他種的蔬菜帶迴a市,給許意吃。閻薪火又開始了往常的生活。


    對於閻薪火,她也是有苦惱的,李儒白不想她去自己的別墅了,他現在很喜歡去她的出租屋。


    李儒白不管星期幾,有時間就去煩她。


    閻薪火荒廢那麽久的考研事業,也要提上日程了,她要學習了,李儒白就突然降臨了。


    拍門拍的哐哐響,聽的周圍鄰居都要罵人了,閻薪火才給他開門。


    他也不出聲吵她,他就在旁邊坐著,偶爾能碰到她的腿,然後摸一下。


    閻薪火真的要惱火了。


    他說說話還行,但是不要突然湊過來嚇她。


    閻薪火看他最近都沒什麽事,忍不住說:“你很閑嗎?”


    李儒白把手一收,湊近一點,眼睛看著她的練習冊,指著她的題,說:“錯了。”


    閻薪火茫然一瞬,一翻答案,明明是對的。


    “李總,不會就別打岔好不好?”她的態度甚至放的很好,都差點用請這個字了。


    李儒白露出個神氣的笑,恍如當年那個青澀的少年。他翹著唇角,手指敲了敲桌麵,“看看你相不相信自己。”


    閻薪火有一瞬間愣住。


    她最懷念的少年,最喜歡的少年。


    現在在她旁邊。


    “閻薪火,你發呆幹什麽?!”


    他收了笑,剛才仿佛是錯覺,語氣也變得冷硬:“你他媽剛才在想誰?!”


    閻薪火被戳中,也氣住了,心口傳來無力感。“想你!行了吧!”


    沒想到李儒白的氣息更加冷漠,他一點也不信,板著一張死人臉,“你個死騙子,總是騙我!”


    閻薪火有時候懷疑他是不是精神分裂,很是無語,於是問他要不要喝水。


    李儒白生氣的說:“不喝。”閻薪火就自己起身。


    李儒白神經兮兮的,一把拽住她:“你要去哪裏?”


    閻薪火甩開他的手臂,冷硬的說:“去客廳倒水。”


    她自己喝了又給他倒了一個,然後遞給他。


    李儒白嘴上說不喝,但還是接過來了,看她很識相,臉上又沒那麽陰了。


    李儒白很愛賴在這裏。


    出租屋的小沙發本來就小,他那麽一大隻,一下子就被占了一大半。閻薪火沒地方坐。


    就自己搬了個小凳子坐著。離他遠遠的。


    李儒白自己坐沙發還不舒服,還要把她攆起來,抱著人,偶爾搞些小動作。


    出租房有個投影。


    李儒白很愛看愛情片,即使爛的死,無聊的要死,他也愛看。


    他買了很多資源,要拉上閻薪火一起看。


    閻薪火每次都看的困死了。


    他不準她睡,硬是要她看完,還要她發表意見。


    閻薪火說:“爛片一個。”


    他不準她說這個影片是爛片,她一說,他就好生氣,他還給她說:“你看最後他們還是在一起了!這怎麽是爛片呢!”


    後來閻薪火才明白他對影片好爛的認知放在結局。好結局就是好片,壞結局就算爛片!


    嗯…………二貨。


    閻薪火有時候覺得他莫名其妙,但最後又附和他的話,哄好就能解決麻煩。


    她真的不想和他吵架。


    她退了一步,他就又得意起來了,閻薪火有時候看不得他這種囂張的樣子,很想給他來一拳。


    但她最後還是沒有實踐,就在腦海裏爽了一把。


    李儒白沒事就逛她的出租房,這裏看一下,那裏看一下,一下子就翻到了遊戲機。


    剛是他們公司的產品,閻薪火之前愛玩遊戲,買了也很正常。


    李儒白拿了就要舞到閻薪火麵前,還要稱她一句高冷不熟的“閻小姐”。他說:“沒想到閻小姐還算支持金主。”


    閻薪火看他這樣,有一瞬間惱怒,搶過來,說:“你怎麽亂翻別人東西?”


    李儒白得意極了,說:“閻小姐,你拿錢辦事,我睡你這種事都能做翻你東西算什麽。”


    閻薪火很無力,卻還是點頭,敗下陣來,“你翻吧。”


    這一翻,又翻到她的別的東西,看看有沒有男的來過,沒翻到李儒白就開心了,過幾天來,就把新款研發的遊戲機,還有資源都給她安裝到電腦上。


    她看著那麽多遊戲。電腦都有些帶不動了,然而他又給她買高級電腦。電競椅都又安上了。


    閻薪火已經過了玩遊戲的年紀了,對這些並不感冒。


    李儒白卻讓她玩。


    她手感不好,技術也菜,也不走心,如今的她,隻能算是個無聊的人。


    李儒白看她那麽菜,忍不住去教她,把手搭上她的手指,隻留個側臉給她。


    閻薪火看著他的臉。


    突然想起十年前,她之前教他玩遊戲,他上手很快,勝負欲也強,死了就再來一把,那天就玩個遊戲玩了一上午,直接幫她上了好幾個段位。


    “李儒白。”她突然很想叫叫他。


    李儒白眼睛看著屏幕,遊戲畫麵把他迷住了。


    他壓根聽不到。


    恰逢少年時,於是她的眉眼也溫柔下來。


    他一側頭,看見她又在微微的笑,心情立馬差的要死,把鍵盤一扔,“玩個遊戲都菜的要死,教也教不會。”


    閻薪火不知道他又抽什麽風。


    她說:“我不玩了。”她又帶上請的尊敬,“您帶走吧,反正我也菜,實在是得不到什麽好的體驗感。”


    李儒白嘴角抽了一下。她還要加一句,“謝謝您的好意。”


    最讓閻薪火不理解的是,李儒白為什麽要和她擠那麽小一張床。


    他本來就高大,躺下就占一大半了。


    閻薪火不想和他睡一起。


    一是他肯定會動手動腳,二是他真想幹什麽,這張木床是一定不能承受的。


    她很會磨蹭,磨蹭到了晚上十二點。


    也沒聽到李儒白叫她。


    等她從書房,進入臥室,李儒白已經洗好澡了,換了一身白色t恤,好像也沒那麽成熟了他睡著了,靠牆側睡,腦袋枕著她的枕頭,身子有些蜷著,被子蓋在他的腰腹以下,一手放在靠裏,一隻手肘曲著,手指自然搭在前頭。


    半張臉隱在枕頭下,數年磋磨,褪去了少年輪廓,他的眉總是皺著,現在也終於放下疲憊,安穩的舒展。


    睡的真是乖巧,他的唿吸聲很淺,也不愛亂動,暖光渲染下,清雋的側臉染上層層柔色。


    她很少和他有如此平靜的時刻,於是爬過去,給他的被子拉上去,閻薪火看了很久,少年的影子愈發深刻,她目光柔情似水,湊過去吻了吻他的臉,他睡的深,無知無覺。


    出去,看見陽台上掛上的洗幹淨的衣服。


    他連她的也洗了。


    掛在陽台,像是一對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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