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功,必然我的!”


    “哈哈,加把勁,打破了滁州,這滁州城裏幾十萬小娘們,兄弟們可隨便享用!想玩就玩,想吃就吃。她們細皮嫩\/肉,一個個水靈的緊啊。可比咱們靺鞨皮糙肉厚的母野豬,要美味地多!”


    安慶恩迴頭激勵部下。


    靺鞨野豬蠻夷狂笑。


    野豬性銀,非常喜歡異族的女性,特別是人族美人。一旦破城,他們往往獸\/性大發,要肆意屠戮,年輕女性遇到這些靺鞨野豬蠻夷,就更是倒了大黴,不光要被xx,玩膩了更要被活活吃掉。


    突然,一股澎湃的泉水,從頭頂倒灌而下,將正在狂笑的安慶恩美夢澆醒了!


    安慶恩:“???”


    他大罵著抬頭看去,卻駭然發現,頭頂上竟然有一頭小豬大小的小獸,正在呲牙咧嘴,對他嘿嘿笑呢。


    這一驚,非同小可。


    要知道,鬆傑幹布等吐蕃鼠人,為防止被城內監聽到挖地道的聲音,故意將地道挖的很深,發揮天賦優勢,往地下挖了數十丈深。


    這裏,可是數十丈的地下!


    一旦漏水,塌方,那可是滅頂之災!


    逃,都逃不掉的。


    這小獸,自然是杜預神獸、二十八星宿之一的氐土貉!


    安慶恩立即如墜冰窖,驟然意識到自己和靺鞨野豬蠻族小命處於極度危險之中。


    杜預,早就知道了父皇布置的地道攻\/勢。


    他之所以按兵不動,裝作沒發現,純粹是為了引\/誘更多的傻麅子——例如急於建功的自己,悄然踏入必死境地。


    確實,作為現代人,杜預對古代戰爭了解太多。


    哪怕他沒讀過幾本兵書,但也足夠資格給那些兵家學者上課。


    杜預既然猜到安祿山有可能挖地道,加上他有挖地道方麵的頂級神獸氐土貉,怎麽可能不防備?


    杜預放出氐土貉,就在滁州城下。可笑鬆傑幹布那些吐蕃鼠人,剛剛如土撥鼠般吭哧吭哧挖洞,杜預就知道安祿山要拉什麽屎了。


    但杜預裝作小白,不知道,任憑安祿山將地道挖到城內。


    且杜預還裝作毫無反抗之力,任由安祿山源源不斷通過地道,將兵力投送到城內。


    現在,杜預終於要收網,連本帶利,將這一波安祿山送來的人頭統統收割。


    安慶恩,純屬自己倒黴。


    氐土貉挖開了護城河與地道之間的泥土岩石,將護城河中數以萬噸的水,引入地道!


    地道頓時管湧、冒頂。


    波\/濤洶\/湧、數以萬噸的水,在狹窄的地道中奔騰咆哮。


    任何有井下經驗的礦工都知道,在深達數十丈的地下,遭遇這恐怖的管湧,意味著什麽?


    意味著,你甚至沒有機會說出遺願,就會被不知衝到什麽地方。


    下場隻有一個——活埋。


    可憐足智多謀、陰險狡詐的安慶恩,還沒來得及施展自己才智,就慘遭活埋。


    他並不孤獨。


    伴隨他踏上黃泉路的,還有數千靺鞨族強大的豬妖蠻夷,這些嗜血的野豬戰士,還沒來得及看到滁州城中“水靈靈”的花姑娘,已經被集體活埋滁州城下,成為土壤肥料。


    “咕嚕嚕···”


    安慶恩麵容扭曲,在水下奮力掙紮著,試圖找出一個出口。


    任何擋在他麵前的物體,無論是忠心耿耿的親兵,還是岩石,都會被他用斧頭砍碎。


    但。


    一切都晚了。


    水中,根本分辨不清任何方向。


    哪怕再強大的北狄蠻夷,也需要氧氣才能存活。


    而被杜預算計、活埋在幾十丈地下的安慶恩,隻能死不瞑目、睜大眼睛,屍骨無存,永遠漂流在暗無天日的滁州地下河中。


    伴隨他的,是數千靺鞨豬妖蠻夷的屍體。


    這些半人半豬妖的強悍混血戰士,慘死在杜預一個妙計之下,被悄無聲息的活埋。


    “混賬!”


    安祿山目睹了自己四兒子被杜預活埋的全過程,眼疵欲裂,暴跳如雷。


    他有九個兒子,卻已經有足足三個,慘死在杜預手中。


    老大安慶緒、三子安慶和、四子安慶恩。


    哪怕安祿山多子多福,也禁不住杜預這麽殺啊?


    正在奮戰的滁州百姓,突然看到地道盡頭,冒出管湧的水,還源源不斷衝出豬妖屍體,自然猜到發生了什麽?


    “哈哈,快看啊。”


    “是杜預杜解元!杜解元又狠狠陰了安祿山一把!”


    “原來如此,這地道請君入甕,又是一個陷阱?”


    “安祿山又怒送一波人頭?”


    “可怕,太可怕了。裝作不知情,等人家大軍下地道,卻突然放水倒灌、活活淹死?”


    “這就叫滾燙潑鼠洞,一死死一窩。”


    陳煒、林如海麵麵相覷。


    “杜預這辦法,一方麵破了安祿山的地道攻\/勢,另一方麵有水在地道中支撐,還不會讓地道空懸,導致城牆塌方?還連消帶打,堵死了安祿山常用的燒塌地道,讓城牆塌陷的毒計?”


    “妙啊!絕妙!”


    “智謀超群,指揮卓越,尤善臨機應敵。”


    兩人都感到,杜預的指揮藝術,已經遠遠超過他們的水平,更超過此時人的想象極限。


    安祿山氣得眼前發黑。


    他派出鬆傑幹布挖地道,確實連環毒計,偷襲不成,就強攻,強攻不成,就放火燒塌地道,引起城牆塌方。


    可杜預利用水攻倒灌地道,連消帶打,一口氣破了他所有計策,還淹死了他兒子安慶恩。


    “混賬,安慶宗呢?他怎麽還沒攻破滁州?”


    安祿山心態失衡、狂暴大叫。


    原來,安慶宗看到安慶恩被杜預水淹老鼠洞,活活淹死在滁州地下,連屍體都找不到,心中一寒,竟然沒攻上城牆。


    他不傻。


    跟杜預打到現在,太子安慶緒、老三鄭王安慶和、老四楚王安慶恩都死了。


    能跟他爭奪安祿山繼承人位置的兄弟,都被杜預殺光了。


    他安慶宗是老二,卻還活著。


    誰還跟他爭?


    他還需要表現嗎?


    既然沒有了競爭對手,何必還要舍生忘死、冒險先登?萬一,隻是說萬一杜預還有伏手,將他安慶宗也包進去了呢?


    這種可能,決不能說沒有。


    安慶宗索性又帶著柔然馬人,來了兩波奔射,裝模作樣,將手中投矛耗盡,竟然轉頭就迴來了。


    事實證明,妖蠻並非沒有智慧,相反,他們智慧很高,在勾心鬥角方麵不遜色與人類。


    安祿山氣得暴跳如雷,但安慶宗賭的就是——父皇,你兒子死的七七八八,不敢再殺我。


    他賭贏了。


    安祿山見地道無效,強攻下去也是無用,隻好鳴金收兵。


    本以為,滁州城不可能有反擊力量,故而叛軍退兵時也懶洋洋的,沒有安排後衛力量。


    乍一看,滁州還真是筋疲力盡,毫無反抗之力,隻有城頭上疲憊受傷的軍民,在彼此扶持、救死扶傷,收拾戰場,將妖蠻的屍體丟下城池,似乎毫無還手之力,任由北狄人叛軍從容撤退。


    誰知,在北狄叛軍大半退下城牆之際,杜預果斷吹響了號角!


    隻聽得嗚嗚,蒼涼的號角吹響。


    安祿山心中一緊,不祥的預感籠心頭,久經沙場的本能讓他厲聲命令:“快,快發動反擊,策應退迴來的軍隊!”


    五子、齊王安慶餘愕然道:“父皇,何必多此一舉?滁州又沒有騎兵,安敢出城追擊我撤迴的部隊?”


    他話音未落,隻聽得一聲炮響。


    從黎明前的黑暗中,不知從何處驟然殺出一隻精銳的騎兵!


    這隻騎兵約莫數千人,一聲不吭,人馬合一,猶如一道鋒銳的鋼刀狠狠刺穿了正在從城頭撤退、亂哄哄的叛軍胸膛!


    一道鋼鐵洪流、鐵蹄踐踏,狠狠踩過了、穿透了大戰之後疲憊、鬆懈、懶散的妖蠻陣型,將他們以驚人高速、斬成兩斷、首尾不能兼顧。


    安祿山震驚了。


    中行樂下巴驚掉了。


    他萬萬想不到,滁州杜預手中竟然還有這樣一隻勁旅。而之前哪怕滁州岌岌可危,戰況兇險,杜預也並沒有動用一次。


    卻在叛軍最為鬆懈、覺得最不可能受到襲擊的檔口,悍然發動猛攻,對著安祿山要害狠狠咬上一口。


    “這支精銳騎兵,怎麽來的?從哪來的?”


    安祿山暴跳如雷:“盧林朝怎麽當奸細的?這麽重要的情報,為何一點都沒透漏過來?”


    中行樂盯著那支縱橫馳騁、盡情殺戮的騎兵,驟然尖聲道:“不對。這不是普通的騎兵,而是讀書人以才氣召喚的才氣騎兵。他們的戰力,完全受讀書人實力、文位、神通影響。”


    “讀書人?召喚騎兵?”


    安祿山咬牙切齒,凝神看去。


    隻見這支才氣騎兵,精銳程度遠勝過普通北狄妖蠻,在成千上萬的撤退妖蠻中,縱橫馳騁,任意劈砍,矛挑刀砍,將成群妖蠻如屠\/殺牛羊般瘋狂趕殺,驅趕到護城河中。


    而護城河本是從滁河中引來的活水,一時幹涸,填滿地道後很快恢複水深,北狄妖蠻驚慌失措,被才氣騎兵趕殺,如煮餃子般噗通噗通掉入護城河,屍積如山,瞬間將護城河填滿、堵塞。


    滁州軍民,目睹了一切,爆發出陣陣歡唿。


    “快看,是才氣鐵騎!”


    “是杜解元的才氣騎兵啊。”


    “杜解元,文能詩詞安天下,武能鐵馬斬妖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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