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猿公是一個傳說。


    越國的一名女子善於劍術,在路上遇見了一名老翁,他自稱袁公,與女子比試劍術,沒有勝利,而飛上樹,變成了一隻白色的猿猴。此後,劍術高手被稱為白猿公。


    他揮動湛盧劍,在海上卷起一道劍氣!


    劍氣衝天,高達百丈!


    劈波斬浪,猶如白浪,離弦之箭,向錢繆座艦斬去!


    這一幕,大大出乎周瑜、魯肅、小喬意料。


    連周瑜都輕咦一聲,美眸閃過一絲冰寒和凝重。


    “湛盧劍····”


    “原來在他手中。”


    “如此劍術,如此劍氣,著實不凡。”


    劍氣如虹,劍分大海,一劈為二,閃電般追擊上了正在前麵全速航行的錢繆座艦。


    錢繆怒喝一聲:“風魔小次郎!”


    風魔衝天而起,一道寒芒全力斬出!


    “對魔忍!”


    “迎風一刀!”


    他眼中閃耀著無比狂妄、自信與殘忍。


    這一擊,乃是扶桑忍術集大成者,達到風魔小次郎的極致、巔峰。


    他乃是扶桑傳奇上忍,相當於翰林、妖尊實力。


    比杜預實力高足足三個位階,怎麽輸杜預?


    他手中的刀,也是扶桑赫赫有名的國寶——蜻蜓切。


    刀如其名,便是此刀冰寒鋒銳,連空中飛舞的蜻蜓也能一分為二,幹脆利落。


    風魔小次郎充滿期待,迫不及待看到杜預+湛盧劍掀起劍氣,被他全力一斬成兩半、鮮血噴濺、屍體爆炸的慘狀。


    杜預卻怡然不懼,騎著紫燕,馬踏飛浪,湛盧劍卷起百丈白浪劍氣,向風魔小次郎全力斬去!


    魯肅暗暗叫苦道:“不好,杜預年輕氣盛,竟然以秀才之身,迎戰東瀛上忍?據我所知,此上忍實力恐怖,相當於一位翰林,更殺人無數,精通戰陣殺戮,杜預要吃大虧。”


    周瑜不置可否,淡淡點頭。


    他心中,卻巴不得杜預慘死在這風魔小次郎手中。


    我東吳,便省去一心腹大患。


    自從看到杜預悍然斬殺敖雙一刻,周瑜已作出決定——此子不凡,或者為我東吳所用,或者斬草除根!


    決不縱虎歸山、養虎為患。


    之所以沒馬上動手,因杜預確被大唐琅琊王家所不容,還有勸降投效東吳的可能。


    錢繆狂笑:“杜預,不自量力,螳臂當車,還不引頸就戮?”


    風魔小次郎眼中閃過無盡狂妄、殘忍之色。


    他奉命隨錢繆來聖元大陸,已殺戮上百讀書人!


    最高文位,達到進士。


    連越國錢塘縣令,堂堂兩榜進士,也被他一刀兩斷,當場殺了。


    對扶桑人,聖元大陸的詩書才氣,曾經是神秘、強大、不可戰勝、風雅的代名詞。


    可現在,啥也不是!


    扶桑擁有的各種秘術,已然遠遠超過聖元大陸的詩詞之力。


    “什麽鎮魔秀才,讓我用蜻蜓切,切下你的人頭,帶迴去當給大名的戰利品!”


    風魔小次郎嘴角狂翹。


    誰知···


    下一秒。


    一刀!


    杜預用湛盧劍,隻是一劍之威,與風魔小次郎電光石火交錯而過。


    少年學劍術,淩轢白猿公!


    風魔小次郎隻覺得厲風拂麵,一閃而過,隨即聽到一聲玉碎之聲。


    他心中暗叫不好!


    不會吧?


    我扶桑赫赫有名的兇兵殺器,蜻蜓切,不會吧?


    他的眼前,蜻蜓切一點點龜裂、碎裂,終於土崩瓦解,碎裂成漫天碎片,隨風而逝。


    不光是蜻蜓切,連風魔小次郎的虎口也隨之碎裂。


    少年學劍術,淩轢白猿公!


    杜預騎馬掠過,隻留下虎口裂開、狼狽而退的風魔小次郎。


    杜預喝道:“珠袍曳錦帶,匕首插吳鴻,由來萬夫勇,挾此生雄風。”


    少年穿著飾有珠寶的錦袍,腰間插著匕首和吳鉤。他自小就有萬人不敵的英勇,如今腰間插有寶劍就更顯雄風了。


    杜預英姿勃發,光芒耀眼,騎著駿馬奔馳在海麵上,猶如傳說中的神仙英俠。


    他再一劍斬去。


    這次卷起的罡風巨浪,更是劍氣衝天。


    轟。


    錢繆座艦,旗幟和主帆一起被斬斷,徐徐飄落而下。


    座艦速度狂降。


    錢繆的一縷頭發,也被杜預湛盧劍斬斷,絲絲縷縷,掉落下去,嚇得錢繆一激靈,急忙縮了迴去。


    “好!”


    小青激動拍掌:“好一個少年英俠。又颯又帥,孤身一人,剿滅頑敵!”


    杜預憑空變出一杯美酒,一飲而盡,仰天大笑:“托交從劇孟,買醉入新豐。”


    與豪俠劇孟結為好友,二人一見如故,一同去新豐暢飲美酒。


    “笑盡一杯酒,殺人都市中。”


    少年誌氣豪猛,哪怕在都市中,杯酒之間就可以結束一個人的性命。


    從杜預身邊驟然躍出數十個忍者,幾乎瞬間,一同圍攻上來。


    隻是一眨眼功夫,杜預便落入了極其危險、四麵楚歌的境地。


    忍者的詭詐、殘忍、靈活被運用到極致。


    有人從杜預馬腹之下偷襲,有人從海麵下吹箭,有人一躍而起居高臨下攻擊,有人從背後飛掠偷襲,風魔小次郎則又變出另一把忍刀,一劍裂空,向杜預殺來。


    圍攻,無恥圍攻。


    無數道劍芒、刀光劍影,將杜預團團包圍。


    這不是一個人,而是數十個忍者,一起圍攻杜預。


    “不要臉!”


    小青怒斥。


    白素貞皺眉:“扶桑之人,這麽不講武德?如此之多的人圍攻一個讀書人?”


    周瑜憑欄而望,目光平靜:“扶桑之人,畏威而不懷德,好禮而性涼薄,隻要有利可圖,無所不用其極。這種圍攻之事,他們當然做得出來。”


    魯肅咬牙道:“若杜預死了,我們將這些扶桑人統統殺了。”


    小喬也不禁攥緊粉拳,暗暗替杜預擔心。


    她雖然在周瑜身邊,遠在吳國,但杜預寫的【鵲橋仙】“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青玉案元夕】“驀然迴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等情詩,卻早已傳入吳國,哪怕是大都督之妻,也耳熟能詳,甚至喜愛無比。


    周郎國事繁忙,小喬與周郎聚少離多,天天念茲在茲,想要見郎君一麵不可得,隻好在杜預情詩中求安撫、求精神安慰。


    好在杜預情詩雖然問世不多,但每一首都經典無比,打動人\/妻心,深得小喬初嫁了,深閨怨婦之心。


    如今看到杜預遇到危險,小喬也不禁心亂。


    琴聲,出現一絲波動。


    周瑜瞟了妻子一眼。


    小喬麵紅耳赤,急忙收斂心神,仿佛被丈夫發現秘密的小嬌妻,羞澀而慌亂。


    周瑜冷哼一聲。


    文人,都是驕傲的。


    周瑜雖為吳國大都督,英姿勃發,早已建立了不世功勳和赫赫威名,但他文武雙全,平生最自負者,還是詩詞曲賦。


    若我不是戎馬倥傯、國事繁忙,杜預區區詩詞何足道哉?


    杜預卻狀態大盛,勇不可當!


    “笑盡一杯酒,殺人都市中!”


    隻是一眨眼功夫,杜預已然裹挾湛盧劍無堅不摧的劍芒,一閃衝殺過群忍之中!


    群忍眼神兇厲、甚囂塵上,囂張無比。


    他們認定,這手持神兵的秀才,必死無疑。


    而錢繆也低吼道:“快將他湛盧劍搶過來!此物,乃是本王誌在必得寶貝。”


    風魔小次郎點頭,一躍而起,正要搶奪湛盧劍,卻陡然心中一寒。


    因他看到了什麽?


    一個上忍,從額頭處滴落一滴鮮血,出現一條血線。


    這血線不斷蔓延,將他從頭到尾,劈成兩半。


    這上忍也結結實實,被劈成兩半,絲滑無比,落入海中。


    傷口平滑如鏡,手撕完全對稱。


    上忍,慘死。


    而後麵的上忍、中忍也紛紛一分為二。


    笑盡一杯酒,殺人都市中!


    杜預所過之處,忍者紛紛慘死,無一例外。


    哪怕此地不是都市,而是海麵上,杜預騎著紫燕照樣所向披靡,殺人如麻,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


    海麵早已被鮮血染紅,扶桑人屍塊隨波逐流,觸目驚心。


    “噗···”


    錢繆一口老血噴出來,眼神呆滯。


    這結果,太太太出乎意料了。


    杜預這一劍之威,笑盡一杯酒,殺人都市中,談笑風生殺人如麻,這還是百無一用、弱雞一般的書生嗎?


    他不是詩詞厲害,自己戰力弱雞嗎?


    連風魔小次郎,都又驚又怒。


    他正在聲嘶力竭咆哮著,難以置信杜預竟然如此逆天,連這麽多上忍、中忍都一劍幹掉了?


    突然,風魔小次郎覺得不妙。


    他耳朵,一陣酥麻。


    隨手一摸。


    耳朵,掉了。


    杜預劍氣,竟然將堂堂傳奇忍者、風魔小次郎直接斬成一隻耳?


    風魔小次郎仰天長嘯,爆開上衣,赤果肌肉!


    是可忍孰不可忍?


    哪怕是忍者!


    杜預區區一個秀才,竟然一劍斬殺了這麽多忍者?傳出去讓東瀛扶桑忍者怎麽混?


    “開炮,開炮!炸死他!”錢繆聲嘶力竭咆哮起來。


    他座艦炮口,徐徐轉向,轟然向杜預開火。


    集火。


    大艦上數百門炮,瞬間將杜預座下紫煙,炸得橫飛起來。


    紫煙悲鳴一聲,消失在空中,重新化為文氣,進入杜預體內。


    錢繆惡狠狠盯著杜預:“今日,饒你小命,但遲早教你死在本王手中。”


    他大笑而去。


    杜預坐騎都沒了,肯定追不上自己。更刺殺不了自己。


    隻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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