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鶯眉頭一皺,仔細聽了聽,臉色瞬間變得奇怪:“是水聲,而且……好像還夾雜著什麽東西在挪動的聲音。”


    白夜下意識地往黃鶯身邊靠了靠:“不會是那些屍鬼在……遊泳吧?”


    黃鶯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遊泳?你見過屍鬼遊泳嗎?別自己嚇自己。”


    白夜猛然一抬頭:“上麵!”


    說完自己就先滾到了一邊。


    黃鶯反應極快,幾乎在白夜動的同時,她也迅速翻滾到一旁。隻見一道黑影從上方的通風管道中猛然墜落,重重地砸在地上,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


    灰塵四起,等視線稍微清晰些,兩人才看清那東西的模樣。


    是一具屍鬼,有兩米高,渾身腐爛,散發著惡臭,熏得白夜想後退都沒地,臉上還掛著詭異的笑容。


    白夜的識別能力自動打上給屍鬼標簽。


    【二階屍鬼】


    【特殊能力:爪子鋒利如刀,口水有劇毒】


    【弱點:腦袋】


    二階屍鬼比一階屍鬼強一點,但也隻是個行屍走肉,對守夜人來說不成威脅。


    白夜張嘴大喊:“砍他的腦袋!腦袋!”


    黃鶯毫不猶豫地握著手中的棒球棍對著屍鬼的腦袋就是一棒槌。


    “臥槽腦袋這麽硬?!”


    棒球棍狠敲下去,屍鬼隻是身子晃動一下,被砸得卻有所察覺猛地抬起頭,張開腐爛的大嘴,朝著黃鶯撲去。


    白夜急忙從口袋裏掏出手槍,對準屍鬼的腦袋就是一槍。子彈穿透屍鬼的頭顱,帶出一團汙血,屍鬼的身體顫抖了幾下,終於倒在地上,不再動彈。


    黃鶯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你這槍法可以啊,一發就中。”


    白夜吹滅手槍的硝煙:“運氣好而已。”


    兩人繼續前行,水聲和挪動的聲音越來越近,空氣中那股臭味也更加濃烈,幾乎讓人窒息。


    黃鶯忽然停下腳步,表情嚴肅:“不對勁,這地方太安靜了,安靜得讓人心裏發慌。”


    白夜也察覺到了不對勁,大腦皮層開始瘋狂跳動,這種感覺還是第一次,又有些興奮,好像有什麽刺激的東西在前方等著他們。


    他咽了咽口水:“要不……我們迴去吧?”


    黃鶯瞪了他一眼:“開什麽玩笑?都到這兒了,怎麽能迴去?走,繼續往前!”


    通道盡頭,一扇鏽跡斑斑的鐵門半掩著,從門縫裏透出一絲絲微弱的光線,伴隨著那“滴答滴答”的水聲。


    兩人對視一眼,小心翼翼地靠近鐵門,透過門縫往裏看。


    一個巨大的地下空間裏,布滿了大大小小的水池,水池裏漂浮著數不清的屍鬼,它們或沉或浮,有的還在緩緩地蠕動著。


    一隻爆紅的巨大屍鬼猛然從水池中躍起,腥臭的口水滴落在地上,發出“滋滋”的聲響。


    兩人眼前的視野忽然一暗,入目是一片血紅,對上一隻血紅的眼——門裏的人也在看著他們!


    白夜抬腳踹開大門,槍支突突突地對準那些屍鬼瘋狂掃射,火光四濺,將衝在最前麵的幾隻屍鬼瞬間打成篩子。


    “噠噠噠噠噠噠!”


    黃鶯看呆了,這哪是一個新手?發發命中,槍槍斃命!


    識別能力可以精準到連那些屍鬼的微小動作都無法逃脫他的眼睛,開槍的速度更是快到讓人眼花繚亂。


    “好……好厲害!”


    黃鶯忍不住驚唿出聲,她從未見過如此精準的槍法,即便是那些經過嚴格訓練的特種兵,也未必能夠達到這樣的水平。


    “唿!”


    白夜打完一梭子子彈,迅速換彈夾,動作行雲流水,毫不拖泥帶水。


    屍鬼無窮無盡,從水池中源源不斷地湧出,白夜對準屍鬼的腦袋噠噠噠地不斷打,現在在他眼裏,屍鬼的動作無限放慢,像是遊戲裏的送人頭。


    “砰!”


    又一隻屍鬼被爆頭,汙血四濺。


    “砰砰砰!”


    又一波屍鬼被打倒,但更多的屍鬼又湧了上來。


    黃鶯也從震驚中迴過神來,甩著手中的棒球棍,衝進屍鬼群裏。


    兩人一近一遠,配合默契,白夜的槍法精準,黃鶯的爆發力驚人,一時間竟然讓那些屍鬼無法靠近。


    但屍鬼的數量實在太多,永遠也殺不完,白夜的子彈也開始告急。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得想辦法找到它們的源頭!”


    白夜大喊一聲,轉眼注意到那些屍鬼都是從水池中湧出的。


    “別打他們了!把水池砸了啊!”


    黃鶯聞心領神會,她猛地一躍,跳到了一個較高的水池邊,手中的棒球棍狠狠地砸向水池的壁麵。


    “轟!”


    水池的壁麵被砸出一個大洞,裏麵的水夾雜著屍鬼的屍體傾瀉而出,但更多的屍鬼卻從洞口中爬了出來。


    “該死!這些水池是連通的!尼瑪的玩意又不是養魚!”


    黃鶯大罵一聲,兩腳踩著屍鬼的腦袋,借力一躍,跳到了另一個水池邊,再次揮動棒球棍,狠狠地砸向水池壁麵。


    “轟!轟!轟!”


    連續幾聲巨響,幾個水池的壁麵都被砸出了大洞,但屍鬼卻像是無窮無盡一般,從各個洞口中源源不斷地爬出。


    白夜一邊換彈夾,一邊大聲喊道:“這樣下去不行!能不能找到控製這些屍鬼的源頭?”


    黃鶯一手敲一個,崩潰大喊:“源頭?這地下空間這麽大,怎麽找?”


    “那些水池!所有的屍鬼都是從水池裏出出來的!你閃開讓我來!”


    白夜忽然想到了出發前順手的手榴彈,從口袋裏掏出三顆,咬牙拉掉拉環,用力扔向那些屍鬼聚集的水池。


    “轟!”


    一聲巨響,手榴彈在水池中爆炸,巨大的衝擊力將水池炸得四分五裂,水花四濺,屍鬼的屍體和碎片四處飛散。


    這一波攻擊讓那些屍鬼暫時後退,黃鶯從地上爬起來:“你小子就不能提前說一聲嗎?!我還以為我要被炸飛了!”


    白夜大喊:“這不是趕時間嘛,來不及說。”


    趁著屍鬼們被炸得暈頭轉向,兩人趁機往後撤退,,四周的牆壁似乎都是封閉的,沒有任何出口,唯一的大門也被堵住了,而那些屍鬼們也開始緩緩地爬起來,再次朝著他們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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