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陞帶著袁守城與一百名士兵,浩浩蕩蕩地踏上了西行之路。


    一路之上,唐陞憑借著充足的盤纏,並未經曆風餐露宿的艱辛,每至一處,總能尋得城中上好的酒樓,品嚐著美味佳肴,踐行著 “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 的理念,唐陞就沒有委屈過自己的五髒廟。


    同時,他也沒有浪費與袁守城同行的時光,一有閑暇,便向袁守城請教修仙之法,潛心修煉。


    這一日,他們來到了秦州。眾人走進城中最負盛名的悅來客棧,準備在此飽餐一頓,稍作休息。客棧內人來人往,熱鬧非凡,夥計們穿梭其中,熱情地招唿著客人。


    唐陞一行人尋了一處寬敞的位置坐下,點了一桌豐盛的酒菜。菜肴一道道端上桌來,有鮮嫩多汁的烤羊腿,散發著誘人的香氣;還有精致的蟹黃湯包,輕輕一咬,湯汁四溢;更有那清爽可口的時蔬,搭配得恰到好處。


    眾人正準備動筷,突然,一陣慌亂的腳步聲傳來。隻見一位身著素袍的年輕人,神色焦急,徑直朝著唐陞跑來。他 “撲通” 一聲跪在唐陞麵前,淚流滿麵地說道:“聖僧,求您為我主持公道啊!”


    唐陞微微一愣,放下手中的碗筷,仔細打量著眼前的年輕人。隻見他麵容憔悴,雙眼布滿血絲,神情中透著無盡的悲傷與絕望。


    “這位施主,你先起來,有話慢慢說。”唐陞輕聲說道。


    年輕人緩緩起身,擦了擦眼淚,說道:“聖僧,我叫陳方平,是本地的一名秀才。我父母一向善良本分,父親名叫陳小俊,在城中經營著一家小店鋪,雖日子過得不算富裕,但也安穩。然而,一切都在三個月前發生了改變。”


    陳方平頓了頓,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三個月前,父親在街頭偶然間得罪了當地有名的富豪員外楊大春。那楊大春仗著自己有錢有勢,平日裏在城中橫行霸道,無人敢惹。”


    “父親隻是不小心撞了他一下,說了幾句道歉的話,可那楊大春卻不依不饒,當場便對父親破口大罵。父親為人老實,隻能默默忍受。”


    “可誰能想到,沒過幾天,父親就突然失蹤了。我和母親四處尋找,卻毫無音訊。直到有一天,我在夢中夢到了父親。他渾身是血,麵容淒慘,告訴我他被楊大春找人暗中給幹掉了。”


    “他的魂魄到了陰間,本想通過本地的城隍伸冤,可那城隍早就被楊大春給收買了。有錢能使鬼推磨,父親想要伸冤,卻一次次被城隍擋了下來。甚至在城隍的操作下,父親直接被打入了十八層地獄,受盡折磨。” 陳方平說到此處,已是泣不成聲。


    袁守城在一旁聽著,眉頭緊鎖,冷哼一聲:“這楊大春如此作惡,那城隍竟也同流合汙,實在是可惡!”


    唐陞也是一臉憤怒,說道:“陳施主,你放心,貧僧定會為你父親討迴公道。你且詳細說說,你父親夢中還說了些什麽?”


    陳方平抽泣著說道:“父親說,那楊大春買通了幾個地痞流氓,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將他騙到了城外的一處廢棄宅院裏。他們先是對父親一頓毒打,父親苦苦哀求,可他們卻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最後,其中一個地痞拿出一把匕首,狠狠刺向了父親的胸口。父親就這樣含冤而死。”


    “之後,父親的靈魂來到了陰間。他找到了城隍,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請求城隍為他做主。可那城隍收了楊大春的好處,根本不聽父親的申訴,還將他一頓嗬斥。父親不肯罷休,多次前去理論,可每次都被城隍的手下驅趕。最後,城隍為了徹底讓父親閉嘴,便將他打入了十八層地獄。” 陳方平越說越激動,眼中充滿了仇恨。


    唐陞聽後,心中怒火中燒:“如此惡行,天理難容!袁先生,您看此事該如何是好?”


    袁守城沉思片刻,說道:“此事有些棘手。那城隍既然敢如此明目張膽地徇私枉法,想必背後有一定的勢力支持。不過,我們也不能坐視不管。我看,我們先去那廢棄宅院看看,說不定能找到一些線索。”


    唐陞點了點頭,對陳方平說道:“陳施主,你放心,貧僧定會竭盡全力為你父親伸冤。你先迴去,等待我們的消息。”


    陳方平再次跪地,感激涕零:“多謝聖僧,多謝聖僧!若能為父親討迴公道,我陳家上下定會銘記聖僧的大恩大德。”


    唐陞等人簡單用過飯後,唐陞帶著10位士兵,還有袁守城,其餘之人便暫時居住在客棧之中。他們便在陳方平的帶領下,前往城外的廢棄宅院。


    一路上,陳方平的心情十分沉重,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父親慘死的畫麵。唐陞和袁守城則在一旁安慰著他,讓他寬心。


    他們一行人來到廢棄宅院,隻見這裏破敗不堪,雜草叢生,四周彌漫著一股陰森的氣息。唐陞和袁守城小心翼翼地走進宅院,四處查看。


    突然,袁守城在一處牆角發現了一些血跡,他蹲下身子,仔細查看,說道:“這血跡看起來有些時間了,應該就是陳施主父親遇害的地方。”


    隨後,他們又在宅院內找到了一些打鬥的痕跡,可除此之外,並未發現其他與楊大春殺害陳小俊直接相關的線索。


    無奈之下,他們來到了當地縣衙。縣衙捕頭陳展鵬聽聞唐陞與袁守城到來,瞬間兩眼放光,整個人都精神抖擻起來。他深知唐陞與袁守城的不凡,在他心中,這二人與欽天大臣沒什麽區別,他們可是京城的啊,能得他們親臨縣衙,簡直是天大的榮幸。


    陳展鵬一路小跑著出門迎接,臉上堆滿了熱情的笑容,那笑容都快咧到耳根子了。他來到唐陞和袁守城麵前,恭恭敬敬地行了個大禮,說道:“聖僧、袁大人大駕光臨,真是令我這小小縣衙蓬蓽生輝啊!不知二位前來,有何吩咐?小的必定全力效勞。”


    唐陞將陳方平父親的冤案簡單說了一遍,陳展鵬立刻義憤填膺地說道:“聖僧放心,這個案子我們一直都在認真調查。那楊大春平日裏在城中就作惡多端,我們早就想懲治他了,可這狡猾的家夥行事極為謹慎,我們始終沒有找到確鑿的證據,隻能眼睜睜看著他逍遙法外,把他無罪釋放了。如今聖僧和袁先生來了,小的相信,必定能讓真相大白於天下。”


    說著,陳展鵬轉身,迅速從一旁的書案上捧起案件相關的卷宗等東西,雙手恭敬地呈遞給唐陞和袁守城,同時還不忘說道:“聖僧、袁大人,這是此案的所有卷宗,小的辦事不利,還望二位海涵。但小的對天發誓,這案子真的是一直在查,從未懈怠過。”


    在後續的交流中,陳展鵬更是主動提出,願意為唐陞和袁守城提供一切所需,無論是人力、物力還是其他方麵,隻要能有助於破案,他都全力支持。


    他還詳細介紹了之前調查的每一個細節,包括詢問過的證人、發現的一些細微線索,雖然都未能成為關鍵證據,但他的認真和主動讓唐陞和袁守城對他印象頗佳。


    唐陞和袁守城仔細查看了卷宗,發現確實如陳展鵬所說,缺乏關鍵證據。兩人思索良久,終於想出了一個辦法。


    他們決定擺一場 “閻王爺審案”,這是唐陞看了《包青天》之後想到的,當時這部電視劇相當火爆啊。他們可以通過障眼法,讓楊大春認罪。辦法就是讓死者陳小俊 “現身”,在 “閻王爺” 麵前與楊大春當麵對質,畢竟楊大春隻賄賂了城隍,可沒機會賄賂閻王爺。畢竟閻王爺沒有一定身份可是見不到的。


    半夜,臨時搭建的 “閻王殿” 內,氣氛陰森恐怖。四周燭光搖曳,昏黃的光線在牆壁上投下詭異的影子。


    袁守城身著特製的黑袍,那黑袍寬大而厚重,上麵繡著神秘的符文,在燭光下閃爍著微光。他頭戴高高的冠冕,冠冕上鑲嵌著幾顆散發著幽光的寶石,整個人端坐在巨大的案桌後,扮作閻王爺,神色威嚴,不怒自威。案桌上擺放著一塊醒目的驚堂木,旁邊還放著一些象征著閻王權力的法器。


    唐陞則身著判官服飾,那服飾以黑色為主色調,鑲著紅色的邊,顯得莊嚴肅穆。他手持毛筆,筆尖蘸著特製的朱砂,仿佛隨時準備記錄罪人的罪行,扮作判官陸判,站在一旁。


    陳方平經過一番喬裝,扮作父親陳小俊的模樣,站在一旁,眼神中透著仇恨與期待。他的臉上塗抹著特製的顏料,顯得麵色蒼白,嘴唇發紫,再加上一身破舊的素衣,活脫脫就是一個從陰間歸來的冤魂。


    一切準備就緒後,袁守城就安排人半夜去把楊大春給帶過來,楊大春被兩名士兵押解著,踏入那臨時搭建卻布置得陰森恐怖的 “閻王殿”。


    他剛一進來,目光便迅速掃過四周,隻見燭光搖曳,昏黃的光線在牆壁上投下扭曲詭異的影子。


    袁守城扮作的閻王爺,身著寬大厚重、繡著神秘符文的黑袍,頭戴鑲嵌幽光寶石的高冠,端坐在巨大案桌之後,神色威嚴;唐陞扮作的判官陸判,身著莊嚴肅穆的服飾,手持蘸著朱砂的毛筆,冷冷地站在一旁;陳方平扮作的陳小俊,麵色蒼白如紙,嘴唇發紫,眼神中透著濃烈的仇恨。


    然而,楊大春心中暗自冷笑,他自恃在陽間有錢有勢,人脈廣泛,覺得眼前這一切不過是有人故意設局嚇唬他。他挺直了腰板,臉上掛著一絲不屑,雙手抱在胸前,絲毫沒有將這所謂的 “閻王殿” 放在眼裏。


    袁守城(閻王爺)見他這副模樣,心中暗自惱怒,猛地一拍驚堂木,大聲喝道:“楊大春,你可知罪?還不速速招來!” 那聲音震得整個 “閻王殿” 都微微顫抖。


    可楊大春卻不為所動,他撇了撇嘴,說道:“哼,你們搞這些神神鬼鬼的把戲,以為就能嚇到我?我楊大春行得正坐得端,沒做過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唐陞(陸判)見狀,也厲聲說道:“楊大春,你莫要執迷不悟,地府的規矩可不是你能輕易逃脫的。” 楊大春卻隻是翻了個白眼,依舊沉默不語,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袁守城心中明白,若不使出點真本事,難以讓這楊大春屈服。於是,他暗中施展法術,口中念念有詞。


    隻見角落裏一個由法術幻化成的小鬼,原本靜靜地站在那裏,突然之間,它的頭顱毫無征兆地緩緩脫離身體,慢悠悠地朝著楊大春飄去。那小鬼的眼睛空洞無神,嘴巴大張著,發出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低吼聲。


    楊大春原本鎮定的臉上,瞬間閃過一絲慌亂,但他仍強裝鎮定。可隨著小鬼頭顱越飄越近,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撲麵而來,他的雙腿開始不受控製地微微顫抖。


    周圍的空氣仿佛也凝固了一般,讓他唿吸都變得急促起來。此時,那小鬼頭顱已經飄到了他的麵前,近得他都能看清其臉上虛幻卻又逼真的恐怖紋理。


    楊大春再也無法忍受內心的恐懼,他“啊”地一聲尖叫起來,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後退,卻被身後的士兵一把抓住。他的臉色變得慘白如紙,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滾落,眼神中充滿了驚恐與絕望。


    袁守城(閻王爺)見時機已到猛地一拍驚堂木,那聲音清脆響亮,在整個 “閻王殿” 內迴蕩,震得楊大春耳朵嗡嗡作響。袁守城大聲喝道:“楊大春,你可知罪?今日便要你在本王麵前,將所犯罪行一一交代清楚!”


    那聲音低沉而威嚴,仿佛來自九幽地獄。唐陞(陸判)也在一旁厲聲說道:“楊大春,你莫要心存僥幸,今日便是你的報應之日!地府輪迴,因果不爽,你所犯下的罪孽,今日都將清算!”


    楊大春心中雖有些慌亂,但仍試圖抵賴,畢竟他一承認可就完了,雖然他很害怕,但仍梗著脖子,說道:“你們這是搞什麽鬼?我楊大春行得正坐得端,沒做過什麽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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