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汗透衣衫》的故事是根據真人真事改編，請問故事的原型參與影片製作了嗎？”有記者提問道。其實根本沒有所謂的“聽說”，連沈戈和淩笳樂都是第一次聽到這說法。王序迴答道：“事實上，這個故事的原型是我最好的一位朋友。”“請問是哪一個角色呢？張鬆還是江路呢？”王序露出故意賣關子的笑容：“那就得等觀眾自己看完電影，自行去判斷了。”當時發布會結束以後，淩笳樂按捺不住好奇心，問王序：“導演，這真是你朋友的故事呀？”因為發布會很順利，王序心情不錯，笑著反問他：“是不是特別想知道？”淩笳樂拚命點頭。“你呢？”王序問沈戈。沈戈也矜持地點點頭。王序哈哈一笑，“那觀眾也會想知道的。”官方視頻把導演和記者的這段問答也剪進去了，淩笳樂問沈戈：“你覺得這到底是導演自己的故事，還是他朋友的故事，還是根本就沒原型，就是導演編的一個噱頭？”“不知道，不關心——結束了啊。”沈戈鐵麵無私地將手機收進褲兜裏，心想淩笳樂有本事就自己來搶。然而淩笳樂沒和他搶，他直接問出來：“是不是可多人罵我了？在這個視頻底下……”沈戈揣在兜裏的手指頭緊了緊，近乎沉吟地迴道：“還好吧，主要還是誇你的。”“嗯？是嗎？誇我什麽？”“說你……顏值迴來了。”淩笳樂笑了一下，隻展開一瞬就消散了，“是嗎？小雅還說我胖了呢？”“胖了？有嗎？我沒覺得你變樣啊……”“你天天看見我肯定看不出來嘛，我跟我媽媽視頻的時候她也說我胖了。”其實張媛的原話是說他氣色變好了，臉蛋還是稍微鼓一點好看，顯得健康。“哦……”沈戈訥訥地應了一聲。兩人沉默片刻，淩笳樂問道：“他們都罵我什麽了？”沈戈飛快地看他一眼，“其實，罵的和誇的，一半一半吧，罵的人，主要也是看不慣這個片子的題材，連導演一起罵的，說是賣腐。我覺得這種人不用理，就是看不起同性戀，搞歧視，狹隘愚蠢！”“賣腐啊……”淩笳樂靠向身後的牆壁，漫不經心地前後晃悠著，讓人看不出來他有沒有被沈戈的謊話騙過去。“有沒有人提到杜文？”沈戈暗自咬了咬牙，“有。”“說什麽？”“說……應該讓杜文來演……張鬆。”這是一個很快被頂到最上麵又很快被刪掉的評論，沈戈一字不落地全記住了：應該讓杜文來演那個攻，之前不是有人說尺度很大嗎？應該假戲真做一次，最好再來點兒字母，也不枉杜文這麽多年對淩笳樂一往情深。底下一個迴複是：你怎麽知道他們沒做過？有人迴複這個人：沒準拍那個視頻的就是杜文呢。淩笳樂這次是真笑了，眼裏含了笑意，嘴角真切地彎了彎，“他可演不了張鬆，他脾氣好得不得了。”沈戈負氣地看向另一麵牆壁。淩笳樂用胳膊肘杵他一下：“喂，怎麽了？”沈戈已經擺好臉色，轉過頭來。淩笳樂眼裏的笑意還沒退下去，竟然顯得很溫柔：“被那些汙言穢語髒了眼睛了吧？你看我都習慣了，幹脆不去看，你以後也別看，哦對了，你微博有粉絲了嗎？”沈戈也不知道腦子裏哪根筋沒搭對，脫口而出：“馮姒在微博上罵人了。”淩笳樂剛才的話題戛然而止，驚訝道：“罵誰了？”“有個……是叫大v還是叫自媒體來著？說馮姒在發布會上穿著太暴露……”當然那原話要過分許多，從胸說到臉，沈戈不便於轉述。“然後馮姒做了條視頻，就穿著她昨天穿的那條裙子，還配了首歌，粉絲們都懷疑她是在罵人。”淩笳樂立馬來了興趣，“給我看看給我看看！”沈戈頂著一鼻子酸味給他找到馮姒的微博：“給大家推薦一首歌，菲姐的《白癡》。”淩笳樂一看歌名就樂了，“她肯定是在罵人。”這熟稔的語氣，讓沈戈又打翻一壇醋。馮姒太刻薄了，還在視頻底下加了歌詞，本來那作詞人可能也不是這個意思，放她這裏就完全成了那個意思——“烏鴉的嘴巴從不說髒話，你們以為我們罵誰來呀。”淩笳樂聽完一遍覺得意猶未盡，又重播了一次，邊看邊笑：“馮姒一直都可酷了，有人懟她她就會懟迴去，誰都不怵。她是童星出身的，天生會演戲，從來不怕沒戲可演。”“你跟她挺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