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各自小心,看樣子,我們被發現了。”


    與此同時,吳銘冷冷的哼出一聲,尖銳的聲音從口中傳出,提醒著其他兵卒的同時。


    吳銘一把抓住一個兵卒伸過來的長矛,抬起腿踢飛了另外一隻長矛之後,接連著直接踢向了擋在出口的一個兵卒身上。


    劇烈的痛苦讓那兵卒將手中的長矛鬆了開來。


    吳銘用力一拉,下一刻,那長矛便出現在了他的手中。雙手握緊了,在空中對著另外三明堵在出口的兵卒揮動幾下,蕩起了唿唿的風聲。


    “哈哈……哈哈哈……”


    就在這個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了一陣笑聲,一個身著驍將甲胄的人帶著二百兵卒圍攏在了那不寬的洞口。


    “早就聽說這幾天城中不太平,你們不好好的在外麵呆著,來到這裏,真是自尋死路。哈哈,哈哈哈……”


    不用說,此人定然是那李守將,那放著臥榻的石室中應該有通往其他地方的出口,他是在吳銘等人進去的時候發現了異常,這才從另外的道路離開,召集了一部分兵卒圍攏這裏。


    好在這裏還不是太深入,隻要解決了麵前的三個兵卒衝出去就可以召集其他人進來。既然事情已經暴露,索性就直接一點的好。


    手中長矛一個轉動,那巨大的力道將朝著自己伸來的三根長矛全部擊打向兩邊的岩石側,再然後他單手將長矛最大程度的快速刺處,正中一人的胸口。


    抽出長矛的瞬間,吳銘用力之下將長矛左右擺動,剩餘的兩個兵卒被死死的落在了牆壁邊上,巨大的疼痛讓二人直不起身子,手中的兵器早已經無力抬起。


    緊接著,吳銘一個箭步上前,緊握著的雙拳朝著二人的腦袋狠狠的砸了過去。


    說時遲那時快,一切都發生的那麽突然。


    直到吳銘解決了擋路的所有兵卒後麵的李守將才開始咬牙切齒,“上,一個也不能放過。”


    一聲令下,兩側的兵卒在他的身體兩邊分成三列舉著長矛齊衝了上去。


    抬頭大致的看了一下,這條通道最多可以同時供四人橫著出入,而且並不是很高,若是通道被裏麵的人堵死,隻怕自己就是有人難以進來。單是拚殺時雙方死亡的兵卒就夠堵死這條通道的了。


    “你,快出去喊其他人進來。你們幾個跟本將守在這。若是洞口被堵再像衝進來就不容易了。”吳銘一把抓過一個小心防守的兵卒丟在了自己的身後。


    那兵卒被吳銘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暈頭轉向的匆匆應了一聲,“我?是……”


    然後飛奔了出去。


    吳銘手握長矛從兵卒中間讓開的一條道路走到了最前麵。


    他冷著眼,就在韓軍兵卒的兵刃要刺來的時候,他一手抓勞了長矛的末端,從左向右用力的摔了過去。


    這一點無疑需要很大的體力,臂力若是不行根本不可能單手握著長矛如臂揮使。


    而在這武力尚沒有多少被開發的年代,在場的其他人顯然做不到這一點。不能單手持長矛就意味著攻擊距離要短上很多,莫說是吳銘的攻擊又快又猛,即使攻擊不快這些兵卒在一定範圍內刺出長矛也根本刺不中吳銘。


    那橫掃的長矛刃雖然不如刀刃,但也同樣有一部分非常的鋒利。吳銘又是盡可能的控製著手中的長矛在韓軍兵卒前排的脖子與臉部劃過。一輪橫掃過去,最前排的四個韓軍兵卒無不是丟下了手中的兵器,兩個當場死亡,另外兩個捂著麵孔痛苦的嘶吼。


    “啊……我的眼睛……”


    但沒有人會為他們心疼什麽,後麵的兵卒依舊在向前撲,隻是受到他們四人的影響,原本衝刺狀的長矛被迫換了方向,有的已經被迫落下。


    等他們再次抓牢兵器抬起準備衝刺的時候,迎接他們的已經是魏軍兵卒的刺殺。


    抬起頭第一眼看見的已經是魏卒伸過來的冰冷利刃。看著已經頂到了鼻尖的長矛刃,那唿吸在這一刻都變得靜止。


    沒有絲毫的停頓,魏卒手中的長矛在韓軍反應過來後的一刻紛紛沒入了他們的身體。鮮血飛濺了出來,又是四具屍體橫在了通道內。


    兩輪的反複衝殺之後,魏軍後方的通道內傳來了陣陣急促的腳步聲,以及兵甲的震動時的聲響。


    “快,衝進去。保護將軍。”


    辦完事的檀星手持一把長戈站在道路的中間,一臉焦急的嘶吼兩聲之後同樣加快速度衝了進去。


    “殺!”


    等他們趕到時,裏麵連同吳銘在內也就剩下了四人,而且還有一個受了傷,正忍痛舉著手中的長矛。


    蜂蛹進來的兵卒在吳銘等人的兩側衝在了最前。在這緊窄的通道之中,雙方的兵卒開始了最原始的麵對麵廝殺。沒有絲毫的技巧可言,這裏也由不得他們有什麽技巧可言。


    “末將來遲一步,還請將軍責罰。”檀星在慌亂的兵卒中找到了剛剛退下來的吳銘,彎腰拱手,請罪。


    這一點到是讓吳銘有些哭笑不得!他本就沒有下令讓檀星來救,何來責罰呢。


    “這次是本將中了別人的套子,怪不得你。還要謝你來的及時。”


    “謝將軍不責之恩。”檀星謝過便以經站起了身子,兩眼直盯著吳銘道:“將軍,這個時候總該在明處拚殺了才是,末將這就衝進去活捉了那個姓李的家夥。”


    此刻兩軍的兵卒都已經是全力在拚殺。但這個通道之內最多四人同時並行,因為都是差不多的兵器,差不多的甲胄。沒有空間給他們包抄、奇襲、包圍等等的機會。因此兩軍的兵卒幾乎就是在拚消耗,基本上都是這一波我殺了你,下一波你殺了我,傷亡的情況幾乎就是平等的。


    若是這麽親下去最後勝利的自然是魏軍無疑,畢竟人數上的碾壓是無法彌補的。可吳銘從根本上就不想讓兵卒有這種一對一,一換一的行為,他要的是一個能打兩個,打多個的存在。


    當然要做到這一點不僅僅與兵卒自身的習練有關,與戰場指揮的將領同樣有著很大的關係。


    鮮血已經流成了河,在就在吳銘腳下的通道上,猩紅可怖。抬頭,他看著將軍對拚之處的那一段通道上很快就堆積起來的屍體,最終一把將檀星拉住,“這裏應該有條小道才是,帶幾個人隨本將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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