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上次大戰已經過去很久,而修羅這邊有條不絮的收拾各種殘局。


    潘璿已經完全掌握體內的力量,這一天她率領著一些人重新走了傀儡鎮,此時傀儡鎮有一些破敗的氣息。


    大家幾人一組,自由活動,小心一點,如果碰見傀儡獸直接趕出去即可,盡量不要在傷害。潘璿安排一下,讓讓身後百十人解散。


    現在看來,曾經繁華傀儡鎮有些落寂,沒有了人氣,到處能看出來一種破敗的感覺。


    潘璿曾經嬌媚如花的臉上,現在已經變成冷若冰霜,身上開始出現一種若有若無的抗拒的氣息,雖然表麵對你在笑,可是拒人千裏之外的眼神誰都看的清楚,從裏到外簡直換了一個人。


    潘璿已經成功晉級大羅了,可是她心中仍然沒有太多的高興。


    在那冰冷的眼睛下,隱藏著誰也看不見的憂愁。


    自己無意識也來到一個竹樓前,看著依然光潔亮潔的房間,自己仿佛又想到當時快樂時光,嘴角不禁浮現出一絲笑意。


    一聲歎氣從她嘴裏出來,臉色再次恢複了正常,現在早已物是人非,終究還是沒有再進去。


    隨後潘璿漫無目的在城鎮繼續閑逛起來,其實大部分也和以前沒有什麽兩樣,自己奉命來這裏探路,自己神識一掃就知道除了一些傀儡獸,其他什麽都沒有。


    在路過一個建築的時候,潘璿心念一動,感覺裏麵有一個熟悉的氣息,在吸引著自己。


    幾團微弱的光芒,依然頑強停留在一個地方,旁邊圍欄在中還有一些瑟瑟發抖的野獸,潘璿沒有問那些無意識的野獸,幾步來到那團仙氣旁。


    感受那熟悉的氣息,下意思摸了摸,依舊戴在脖子上那粗糙的項鏈,感覺他又和自己一起戰鬥起來,恍惚站了許久才迴過神。


    潘璿拿出一個小瓶子,把這些幾乎快要消失光團都收了起來,然後直接信步走了出去。


    三年後,傳送陣終於再次恢複了正常,早已經等待多時的她,沒有去理會那些人的問候。


    第一時間潘璿直接傳送出去,過了不久,一身全副武裝的潘璿,沒有通知任何人,悄悄從族裏溜了出去。


    時間往前推移,推移到眾人傳送出去的那個時間。


    白光一閃,紀義腳踏實地再次出現一個山頂上,紀義茫然看著周圍,空氣中的氣息,還有天上的天陽,告訴自己已經從哪裏成功逃脫了出來。


    自己依稀可以看出這是自己門派的後山,這個地方一般除了自己沒有人能夠進來,可是幾萬年的時光,早已經抹去一切痕跡。


    突然紀義耳朵動了動,在最前麵的主峰上有激烈的廝殺聲。


    一個轉身,紀義的身影從原地消失。


    主峰上,一方紅色衣服的人群,正在潮水般朝著藍色一放驚,隻見藍色一放姐姐敗退,很快就退到最後的主殿之外,而且在外麵大部分都是他們藍色的弟子。


    立曉,你不說是你是炎陽派的傳人,怎麽就這點本事,看來你們也就這點本事,要不然之前怎麽會被人滅門,現在你一個人也自身難保,還是乖乖把這塊風水寶地讓出來把。


    疑似紅方首領一個人戰了出來,得意的說道。


    自己經過一這幾千年的觀察,當之前炎陽從上到下全被別滅門後,一些外在弟子迴來重新建立宗門,繼續延續宗門的香火,可是中間最強不過天仙修為,而且功法也有些殘缺,門派實力一年不如一年。


    這裏的靈氣是那麽的充足,怎麽會讓他們一直霸占這裏,一個實力比他們強不少,聯合一些眼饞這裏的宗派,強行進攻這裏,準備事後刮分這一切。


    放屁,他們隻是趁我們一些長老外出,等我們長老迴來肯定饒不了你們。一個看起來是宗主模樣的人,提著一把長劍,對著對方破口大罵道。


    那就等你人來了再說。紅色首領冷冷的說了一下,自己已經在這布下天羅地們誰也逃不出去。


    這邊早已經準備的高手,瞬間一個個衝了上去,每一個人修為都不那邊宗主低,而且數量還要多出對方一倍,而且自己這邊為了保險起見,還有金仙初期的大佬坐鎮,如此豪華的陣容絕對把對方碾碎。


    要知道對方隻有五個天仙的長老,自己這邊穩操勝券,紅色首領冷冷的笑道。


    正當炎陽宗絕望的準備背水一戰,突然風雲突變,那些衝過去的高手以更快的速度倒飛出來。


    瞬間這邊一個老頭從後陣飛了出來,對著空中朗聲道:哪位道友在此,請給我金蟬子一個麵子,不要插手此事。


    在他看來這是對方請的援兵,自己在附近也算是個比較富有盛名,很有可能給自己一個麵子。


    可是炎陽宗宗主還一頭霧水,自己根本沒有請任何人。


    幾次從天空緩緩下來,那一身凝而不散的氣勢讓所有人都震驚,沒有人能看穿的他的修為。


    哼。已經冷哼一聲,一個流光從身邊直接衝出去,瞬間停留在那個金蟬子的麵前,而金蟬子根本沒有反應過來,一身冷汗從他的身上出現,很快就把全身給打濕了。


    如果對方想要奪取他的性命,簡直輕而易舉。


    滾。紀義朝著對方淡淡說了一句,但是語氣中赤裸裸充滿了殺氣。


    金蟬子二話沒說,帶著劫後餘生的神色直接一溜煙的消失在這裏,因為他認出來那個是人誰,在他麵前自己一個屁都不敢放。


    你們這些人,我隨後會找你們一個個算賬,不過現在你們可以先滾了。


    紅色那麽多人麵麵相覷,連自己最大的倚仗都被嚇跑,他們這些人怎麽可能是對麵的對手。


    還不快滾。紀義身上湧現出巨大的氣勢,一種狂風刮了過去,那些人慌不擇亂迅速跑掉了。


    大長老。此時下方的宗主正在一臉狂熱看著他,現在他的畫像依然在主殿掛著,他出現的第一時間大家都知道,這下自己宗派終於有救了。


    隨後紀義和宗主進去談論了很久,很快紀義在此出去,一一拜訪那些對他們有敵意的人。


    他們以前就是在這最大的宗派,他們反複確信對方基本沒有高手之手,要不然他們也不會等到那麽時間才又膽進攻。


    很快周圍的門派,在死掉一大批高層之後,紀義又獨自一個人迴來了,身上帶著濃濃的煞氣。


    炎陽宗聲勢大震,再次恢複到以前的地位。


    而紀義就在此住在後山,曾經自己的地方。


    把自己所有的知識傳承下去,保證沒有一絲疏忽,確保不會因為自己的離開,導致傳承的覆滅。


    等有一天,已經踏入金仙初期的宗主在一次來到後山請示,卻發現原本大長老的房間已經空無一人,一個銀光閃閃的長槍立在那裏,上麵貼著一張紙條。


    宗主仔細那個紙條後,久久沒有動彈,最後一把把那個長槍拿了出來,走下山峰。


    而當吳曉峰從裏麵出來的時候,早已經看到在旁邊著急的妹妹。


    吳秀看著哥哥出現自己麵前,神色才緩解。


    走吧,我們迴家。吳曉峰摸了摸他妹妹的腦袋。


    嗯。吳秀乖乖的點了點頭,看好方向,兩個人離開了原地。


    朱峰兩兄弟也出現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周圍全部高聳入雲的大樹,彼此起伏的野獸小鳥之聲,不斷的在周圍響起,似乎在一個深山野嶺之中。


    哇,哥哥,我們終於不要在百般無聊的巡邏了。朱羽唿吸著這完全不一樣的空氣,高興的大喊道。


    閉嘴,你這個蠢貨,萬一引來的一些危險的敵人怎麽辦。朱峰直接一把拉住朱羽,自己真的還拍他捅出什麽窟窿,對於他的破壞力自己可是深有體會。


    哦,那我們接下來怎麽辦。朱羽看著他哥哥眼裏的眼神,這才老實待在一邊。


    嘿嘿,我早已經想好辦法了餓,你看這是什麽。朱峰得意洋洋的拿出一個藍色的圓盤,裏麵隻有一根指針,現在隻牢牢指在一個方向。


    這不是你以前用來尋找寶藏的東西嗎,隻不過好像不太靈驗,有幾次差點把咱們害死。朱羽心有餘辜的說道。


    突然他臉色大變起來,苦著臉對著他哥哥說道:咱們能不能不要在去尋寶了,我還想多一點時間。


    別廢話,我跟你說,我已經把古爭的一滴血放入裏麵,這樣它就會帶我們找到他。朱峰臉上嘿嘿一笑。


    你什麽時候問他要得一滴血,他難道會給你?朱羽好奇要想撥弄一下指針,剛伸出就被朱峰打了下去。


    當然是他在和歐陽大人,呸,是歐陽狗賊和古爭交手的時候,你忘記滿地的鮮血嗎,我就是那時候偷偷藏起來一滴。說起歐陽平,朱峰習慣性喊他大人,這才想到他已經死了,而且他們已經成為自由人,誰也不會再束縛到他們。


    我們找他幹嘛,我們兩個自由自在多好,天下那麽多,他們想找到我們猶如大海撈針,而且我們有這個防身。朱羽拿出熊老給他們的一根毛發,隻是難處來,就讓人感覺一種巨獸在虛空咆哮。


    趕緊收起來,沒有我的吩咐不要在拿出來,會給咱們惹麻煩。朱峰有敲了一下他的腦頭,你想不想在進一步,想不想迴家看望弟弟妹妹,我總感覺如果跟著他,我們會得到巨大的好處,一旦我們實力夠強,完全可以再次迴去,而他們隻會選擇遺忘他們之前所做的事情,畢竟他們可以說被威脅。


    那還等什麽,我想咱們妹妹了,趕緊去找他吧,有些迫不及待了。朱羽猛然跳了起來,仿佛看到一個可愛的少女朝著自己甜甜微笑著。


    走。朱峰雖然不知道他們在哪裏,但是他們知道早晚有一天,他們會找到古爭。


    順著輪盤上指針的方向,兩個人迅速離開了這裏。


    而同樣是白光一閃,蘇楠和小蟲出現在一個城區外麵,在遠處好像有一個巨大的城池,隱約有幾條金黃的巨龍在上空互相廝殺,蘇楠能感受到,那城市裏麵許多不遜於自己的存在。


    不管這和自己有什麽關係,自己隻是路過而已。


    小楠,我們去找些好吃的吧。隻見藍光一閃,一個妙齡女子出現蘇楠旁邊,一出來就朝著蘇楠撒嬌道。


    好,這就帶你去。蘇楠聽見少女的聲音,把頭轉過來,看著一臉祈求裝的小蟲,不禁會心一笑,所有的憂愁都拋之腦後。


    嘻嘻。小蟲欣喜的聲音出現在空中,走嘍,去吃好吃的嘍,哈哈,太開心了。


    兩個人影靠在一起,朝著那所王城走去。


    ......


    波光粼粼,一覽平靜的河麵非常安靜,偶爾也會有幾條魚調皮的從下麵跳出來,來感受和水下不一樣的陽光,很快就再次落下,似乎發現有些不同,隻留下點點漣漪。


    驕陽懸空,炙烤著大地,河邊的大樹也有些無精打采。


    此時正是一天當中最熱的時候,連空氣都十分幹燥,一輛破爛的馬車嘎吱嘎吱在路上行走著。


    兩個人影從遠到近,在逐漸靠近河邊,兩個比較瘦弱的身影漸漸清晰。


    前方有一個看起來非常老的俊馬,拖著略顯疲憊的身軀,在一點點拉著後麵的馬車。


    說是馬車,其實就是兩個輪子,上麵一個木頭板子而已,一些比較雜亂的幹草鋪在上麵,一個年紀比較大的老婆婆正坐在上麵,旁邊還放著許多生活用品,看來是才買迴來。


    一個同樣年紀的老頭坐在最前麵,小心駕駛著,哪怕這時候馬已經走的很慢,手上的鞭子一點都不舍得抽上去。


    老馬兒,等到了前方,我們在好好休息,那裏有甘冽的胡水,和蔥鬱的青草。老頭和氣的說道,他們兩個其實也很累了。


    他們的目的就是前方的胡泊,他們需要在哪裏休整一下。


    那皮老馬似乎聽明白他的話,腳下的速度也加快了些。


    很快他們在一旁的大樹停了下來,有了大樹遮擋,天空的驕陽也似乎沒有那麽炎熱了。


    隻見老頭先是小心把老婆子給攙扶下來,自己早已經給他搬來了一塊石頭,讓她坐到一個比較涼爽的地方,這才從板車上拿出兩個葫蘆。


    來到河邊,老頭先是咕嚕嚕喝上一大口,然後才灌滿兩個葫蘆,一個遞給老婆子,另一個拿道老馬嘴邊,老馬看來早已經習慣這種方式,不用交代自己就一把咬住葫蘆中間,朝著自己嘴裏灌了下去。


    老頭一連給他灌了兩葫蘆,老馬這才滿意搖了搖頭,低下頭開始啃食下方青嫩青草。


    唿,歇一會吧。老頭從老婆子手裏接過葫蘆,直接一口氣把剩下全部喝完,才一拍肚子,整個肚子能聽見清水的晃動。


    這一次,東西又貴了,少了不少東西呢。老婆子在一旁開始抱怨起來,同樣的東西,一次比一次少,以後日子到底著怎麽過呢。


    已經不少了,現在兵荒馬亂的,這也是當年我救過他的一條性命,這才給了咱們不少東西,要不然連一半都沒有。老頭已經躺好一個地方,閉上了眼睛,開始小憩起來。


    想當年他可是連續三天三夜不睡覺都行,現在老了,大不如以前,稍微活動半天就要休息下,不服輸都不行。


    我知道,也不知道怎麽著,好日子才沒過多少年,又開始鬧騰起來,在這麽下去,我可沒有幾年好活了。老婆子在一旁碎碎念叨。


    好了,瞎說什麽,你還能在活一百年。


    我知道了,迴去後我在抽點時間,多砍些柴火,這樣今年就差不多了。老頭調整一下姿勢繼續說道,等到咱們兒子迴來,一切就好辦了多,上次來信不是說提拔成一個小官了嗎?等平靜下來,該我們享享清福了。


    提起道自己的兒子,老婆子眉開眼笑起來,自己中年得子,可是寵的不行:


    也是,前麵讓咱們操碎了心,沒想到長大後還能得到貴人指點,真是祖宗保佑。


    可是迴應他的卻是老頭唿聲震天的鼾聲,這一點時間他就睡了過去。


    老婆子看著已經熟睡的老頭,隨手從地上拿起一個樹枝,輕輕為他驅趕一些蚊蟲,好讓他睡的更香些。


    兩個看起來年紀比較大,其實隻是生活的壓力造成,實際他們的年紀,比看起來還要蒼老十幾歲。


    午後的陽光,讓人覺得昏昏欲睡,隨著心中的困意湧上心頭,老婆子然後也不知道不覺倒在老頭身上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陣強烈的感覺憋醒了老婆子,老婆婆看著夕陽已經西下,老馬也在一旁休息著。


    時間不早了,老婆子決定解決自己問題就叫醒老頭,今天好像睡過了,在不趕緊走,天黑之前就到不了家。


    天黑趕路,很容易出現情況,尤其現在世道不太太平,據說還有一些妖邪都出來作怪。


    老婆子揉了揉有些酸疼的腰間,走向旁邊一顆大樹,準備在那裏解決自己的問題。


    剛剛繞過大樹,忽然感覺腳下踩到一個非常柔軟的東西,整個人不受控的往前撲倒。


    啊


    一聲尖銳的女聲在她口中響了起來,驚恐的她腦子一片空白,下意識的喊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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