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許苑迴答,沈老夫人已經拄著拐杖走了進來。


    翠柳緊隨其後,快步來到許苑身旁對此抱有警惕。


    見著這情況的沈老夫人有所不滿,“你們這麽看著做甚,我又不會吃人。”


    “熠兒呢?”


    “讓奶娘帶出去走走了。”


    沈老夫人輕嗯一聲,總歸是在府中出不了太大的意外麵色有所和緩,剛想開口卻見著翠柳還在。


    猶豫了一陣說道,“許氏,讓你的人先出去,我有些話要對你說。”


    許苑並沒有答應,“婆母,翠柳自幼便跟在我身邊,您若有什麽話直說便是不避有所避及。”


    “你……”沈老夫人明顯是被許苑這番話所氣到,可想到今日來的目的隻能作罷。


    “許氏,有關春兒的事想來你也知曉,雖說她在我身邊伺候可對這件事我確也不知情,今日來找你是想商量該如何處理。”


    在提及這些事時,沈老夫人語氣和緩不少。


    “婆母的意思是要將春兒發賣出去?”


    許苑的這番話當即引來沈老夫人的反駁。


    “發賣倒不至於。”


    “既是不至於,婆母莫非是想讓春兒進府?”許苑看向沈老夫人。


    沈老夫人被許苑的目光看得心裏發虛,她確實有這個意思倒沒想許苑直接指了出來。


    “事情既已發生,總歸是得給個處理。”


    許苑點頭,語氣極為平和,絲毫沒有惱怒的意思,對沈老夫人淡淡的說道,“既是這樣,那就按婆母的意思去辦吧。”


    沈老夫人來之前就想著許苑很可能會做出一些出格的行為,在聽到許苑這番話時徹底愣住。


    看向許苑的目光也有些不可置信,她麵帶遲疑的試探,“許氏,你當真聽明白我說的意思?”


    “不就是讓春兒進府,到底是婆母身邊的人。”


    許苑迴道。


    “婆母除了春兒,可還有別的事?”


    沈老夫人鬆了口氣,沒想事情會這麽順利,在態度上倒也沒往常那般不喜。


    “你放心春兒就算進府也不過是個侍妾,威脅不到你主母的位置。”


    許是許苑的態度太過溫和,倒讓沈老夫人升起一些為數不多的愧疚。


    “婆母,春兒的事解決了,給有一件事我一直想不明白,不知婆母可否解惑。”


    “你直說便是。”沈老夫人迴道。


    “婆母,陸柔當真是你的救命恩人嗎?”


    許苑看向沈老夫人,“為何那日她說的話出入這麽大。”


    沈老夫人一愣,卻沒想到許苑會問起這個,不過春兒都已經讓進府了,再加上那日陸柔一鬧隻要是明眼人都能明白發生了什麽事。


    對此,沈老夫人歎了口氣,對陸柔生出幾分不滿。


    先前隻覺得許苑蠻不講理,現在看來這個陸柔更甚,要不是看在陸柔給她們沈家生下孩子的份上,她才不想為其遮掩。


    見沈老夫人不說話,許苑又道,“婆母,若我沒猜錯你那日之所以會昏迷是跟陸柔起了衝突所致?”


    沈老夫人瞪大雙眼,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許苑,“這事你怎麽知道?”


    “婆母身體病症明明穩定,卻突然出現病症,對這事我當然要查。”


    “至於陸柔,我隻想知道她跟侯爺的真實身份。”


    見許苑已經把話說到這個地步,沈老夫人知道再隱瞞就沒什麽意思了。


    “罷了,我就將事情告訴你便是,陸柔確實是跟雲安有所聯係,許氏,這件事說到底是雲安的錯,我會讓他過來向你道歉。”


    想到自家兒子離開前告訴自己要穩住許苑的話,沈老夫人補充道。


    “許氏,這個陸柔壓根不能威脅到你什麽,你莫要往心裏去。”


    許苑眸子微眯,眼中泛著冷意,朝沈老夫人繼續發問,“婆母,當下既讓春兒進府那這位陸姑娘呢?”


    “婆母是打算讓她一同入府。”


    聽到許苑這麽說,沈老夫人疑惑住了。


    眼前的女子在聽到事情真相後不哭不鬧的樣子,反倒更讓她有所顧慮。


    “陸柔的事情緩一緩。”


    “許氏,你隻需記得不管是春兒,還是陸柔,在雲安心裏你永遠是第一位。”


    沈老夫人觀察著許苑的神情,輕聲道。


    許苑沒有答話,隻是轉過身露出一副落寞的模樣。


    “婆母,你說的這些事我都知曉,我有些累了。”


    沈老夫人想說什麽哪怕她平日裏再強硬,看到這一幕也覺得心虧。


    要是許苑在這時跟她甩臉色,亦或者大吵一架,她還能用別的道理來對許苑有所約束。


    可偏偏她卻什麽都不說,還一味的應下自己的話。


    沈老夫人無奈的看著許苑,“你這幾日好好休養,幾個侍妾而已起不出什麽風浪。”


    “何況男人三妻四妾不也是常事,你是主母,在身份上不同,更要有所大度。”


    沈老夫人見許苑沒有迴應她的意思,也不再說些什麽,朝一旁的翠柳吩咐。


    “好好照顧你主子。”


    直到沈老夫人離開,翠柳見著自家夫人一言不發的模樣不免有些擔憂。


    “夫人您該不會真為春兒以及陸柔進府的事有所傷心?”


    翠柳想到發生的事,朝許苑問道。


    “要奴婢說,侯爺本就不值得夫人您如此。”


    許苑點頭,對翠柳應道,眼中還哪有剛才在沈老夫人麵前時的落寞。


    “翠柳,你找幾個人將春兒馬上要進府的消息告訴陸柔。”


    許苑眼底閃過寒芒。


    她記得前世,在這兩日國子監的葉大人會來府拜訪,沈雲安這些年是因著他父親的關係才被封為侯爺,卻並沒有實際的官職。


    國子監的這位葉大人說是拜訪實際上是奉了皇上的命對沈雲安能否接任禦史中丞的考察。


    上一世她從父親那得到消息,並且透露給沈雲安,這才讓他順利度過,可現在侯府經過春兒的事已是一團糟,再讓陸柔這麽一鬧,結果可想而知。


    她倒想看看沈雲安在知道他離所希望的升官隻有一步之遙,卻被陸柔完全破壞,還能不能做到毫不在乎。


    “奴婢這就去辦。”翠柳領命過後,隨即離開。


    而侯府的另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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