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翠柳是我身邊的人,難道她衷心不應該?”


    在翠柳想著該如何迴話時,許苑的聲音再次傳來。


    “總比府中一些吃裏扒外的人來的強。”


    這話明顯把沈雲安給氣的不輕,隻是冷哼一聲大步離開。


    見沈雲安已經走遠,翠柳快步跟著許苑進了屋子。


    “夫人,奴婢覺得府中一定是存在著什麽內應,不然侯爺沒道理會這麽快知曉此事。”


    翠柳思索片刻對著許苑說道。


    “你找個機會去探探春兒的口風。”


    許苑說道。


    翠柳睜大雙眼,滿臉詫然的看向許苑,“夫人,您是想這事是春兒告的密,可那些事奴婢已經排查過並沒有春兒在場。”


    “按理說春兒沒道理知曉此事才對。”


    “或許事情並不是出在排查,而是你稟報的時候。”


    許苑垂下眸子,迴憶著當時的情形,心中已然有所猜測。


    “奴婢明白了。”翠柳恍然大悟。


    “隻是侯爺真的會寫下借條嗎?”


    翠柳說到這時,有些不確定尤其是看到沈雲安離開時兇神惡煞的神情。


    許苑冷笑。


    “這事證據握在我們手上,可不是他願不願意能夠解決的。”


    從院子離開的沈雲安氣得不行,這次到許苑的院子,他沒抓到許苑的把柄也就算了,竟還被要求寫借條。


    什麽溫良賢淑,他看許苑從前的做派完全是裝出來的!


    虧他當時還在為許苑說話,現在的沈雲安隻要一想到這點,心裏的怒火無論怎麽都壓製不住。


    這時,一個侍衛朝這走來,他看了眼四周對著沈雲安道,“侯爺,人已經交到官府那兒,小的也已經跟那邊的人交代過,必定會萬無一失。”


    此時的沈雲安哪有什麽心情去管別的事,就僅是嫁妝就能讓他焦頭爛額。


    “你去一趟庫房,看看府中還有多少銀兩。”


    沈雲安煩躁道,他就不信沒了許苑的嫁妝支撐,這府還維持不下去了。


    侍衛雖疑惑沈雲安的做法,可還是照做,不出一會的功夫就來到沈雲安麵前。


    “如何?”


    沈雲安問道。


    侍衛猶豫的看著沈雲安的方向,想到清點過後的數額不知該如何迴答,小聲說道,“侯爺,如今府中的銀兩已經不多了……”


    沈雲安本就煩躁,又聽侍衛模棱兩可的迴答,火氣頓時蹭蹭上漲,對著侍衛怒斥出聲,“廢什麽話,將事情給本侯說清楚!”


    侍衛被沈雲安嚇得渾身一哆嗦,連忙道,“侯爺,府中隻剩下五百兩。”


    “就這五百兩還是從管家的院子搜出來的。”


    “五……五百兩?”沈雲安頓時驚了,想他堂堂侯爺,府中的賬目竟隻剩五百兩傳出去簡直讓人笑話!


    眼看著時間快要到傍晚,許苑正哄著懷中的孩子,抬眼便見翠柳從外邊迴來。


    她快步進了院子,整個人氣鼓鼓的。


    “是什麽人惹我們翠柳不高興了?”許苑輕聲問道。


    “夫人,奴婢本是想借著管家的事試探春兒一番,結果還沒問幾句她竟承認了,還說夫人是做了虧心事。”


    翠柳氣憤的不行,“這個春兒平日裏仗著有老夫人撐腰在府中趾高氣揚也就罷了,眼下連帶著夫人您也不放在眼裏。”


    得到翠柳的迴答,許苑倒並不驚訝。


    “以你的性子會吃這虧?”許苑笑道。


    翠柳聽著自家夫人的話頓時有些不好意思,“夫人,奴婢還是教訓了春兒一頓,隻是現在侯爺起了懷疑,奴婢擔心侯爺就算現在找不出證據,往後必定會更加謹慎。”


    “至於那個春兒,奴婢還打聽到就是她沒事在老夫人麵前說夫人您的壞話。”


    她一直都奇怪,為何無論夫人怎麽做,老夫人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態度。


    原來背後是有小人煽風點火。


    翠柳想著真恨不得再迴去繼續教訓春兒一頓。


    “夫人,您對此難道一點都不生氣?”見自己說了這麽多,許苑還是一臉平靜的模樣,唇角間還帶著些許笑意,翠柳一時間突然有些捉摸不透。


    麵對翠柳的疑惑,許苑迴答道,“翠柳,你要明白有些事並不是生氣能夠解決的,你想春兒為何敢當著你的麵將事情說出,便是料定了當時在場的隻有你們二人不是嗎?”


    “我雖是府中的主母,可這兩年來老夫人的態度,所有人都有目共睹。”


    “很多時候靠著發泄情緒解決不了任何作用,相反還會將錯處暴露給對方。”


    她從來不懷疑翠柳的衷心,可翠柳的性情在有時候太過衝動,前世正是因為這樣,在得到她出事的假消息不管不顧,落入別人的圈套。


    有些事情,她或許可以未雨綢繆,將所有事的危害降低在最輕,可在性情以及別的方麵上還是需要翠柳自己去領悟。


    “夫人您的意思,奴婢明白了。”翠柳一副受教的模樣對許苑說道。


    許苑點點頭,見翠柳這般也沒再說什麽,很多事情縱使有心,也該點到為止。


    這時,腳步聲再次傳來。


    翠柳快速看向外邊,看到朝這走來的人時,帶著警惕。


    “夫人,侯爺來了。”


    許苑看了眼天色,再看沈雲安靠近時視線落在自己身上的憂愁。


    很顯然在這過程,沈雲安是經過一番鬥爭的。


    “你將熠兒先抱進裏屋。”


    許苑吩咐的同時目光朝那兒的沈雲安看去。


    翠柳小心從許苑懷中接過孩子,直接進了屋。


    院中隻剩下許苑和沈雲安二人。


    沈雲安滿臉疲憊,眼中掩飾不住的愁容,用著一種心事重重的目光朝許苑看去。


    他隻是站在那兒,一言不發。


    許苑哪裏不明白沈雲安在算計什麽,想用這種“淒慘”的模樣讓她動容。


    見沈雲安不打算主動開口,許苑也沒有彎彎繞繞的意思,朝那頭的人問道,“侯爺可是想好了?”


    沈雲安握緊雙拳,在聽到許苑的話時眸中閃過一抹狠厲。


    他都已經做到這個地步,許苑這個毒婦竟然還不肯讓步!


    還是說她巴不得要看自己的笑話,如此簡直是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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