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柳憤然,說到底這件事本是由管家聯合江遠以醫治為由,在劣質的藥材虛報價格以次充好從中謀取暴利。


    偏偏這兩年來,老夫人對管家極為信任,再加上江遠又是管家推薦進府的。


    要是直接揭穿此事,容易打草驚蛇不說,更容易讓這些人在驚慌之下將證據銷毀。


    可若是用盜取嫁妝為由,再加上三日之期,侯爺就算想包庇也得掂量一番。


    不得說夫人這招真是高明,隻要江遠的事一出,那管家自會露出馬腳。


    “翠柳,你找幾個信得過的在庫房周圍守候,若是江遠敢再次出現便直接動手。”許苑對著翠柳吩咐道。


    這次她要保證事情的萬無一失。


    “奴婢明白。”翠柳恭敬的應著,轉身離開屋內。


    許苑看著搖籃中正在熟睡的孩子,腦海中不禁浮現出前世的種種。


    當初她也曾發現賬本的問題,從而發現管家虛報價格,謀取私利一事,在她清點賬目想要發難時,管家卻以是她那位婆母的親信為由試圖將這件事壓下去。


    當時她被這件事氣得不輕,找來沈雲安和沈老夫人母子,誰想她們知曉此事後不僅沒有罰則管家,反而數落起她的不是。


    後來她才知曉,管家所得的銀兩中有一大部分都孝敬了她那位婆母,連帶著沈雲安也有份。


    也正是因為如此,這些人合起夥向她施加壓力,不讓她將事情鬧大。


    在沈雲安的懇求下,當初的自己終究是心軟,可如今該是她一個也少不了。


    次日。


    江遠按著平日那般來給沈老夫人請平安脈,又以看望傷勢為由先行去了趟管家的院中。


    院內。


    待沒有旁人,管家臉上露出貪婪之色,對著前來的江遠問道,“怎麽樣,銀兩到手沒有?”


    “隻有五十兩,按著先前說的我七你三。”


    管家一聽這話麵色瞬間沉了下來。


    “江遠,別忘了要是我沒有暗中調走庫房外的那些侍衛,你以為你能這麽順利的進入?”


    “我不管這銀兩必須一人一半。”


    “可……”江遠對管家突然的變卦明顯有所遲疑。


    “可是什麽,難道你不想再進庫房一趟?”


    管家瞪了江遠一眼,不屑的說著,“要知道庫房裏放著的可是侯夫人的嫁妝,除去銀兩那些首飾,珍寶拿出去少說都值個幾百兩,要是沒有我幫忙,你壓根無法得手!”


    江遠聽到這時,臉上雖有猶豫,可想到昨日潛進庫房時看到的情景隻能答應下來。


    “行,那就一人一半。”


    “這才對。”


    管家滿意的點頭,又見江遠遞過來二十五兩,嫌棄的道,“怎麽不多拿一些。”


    “罷了罷了,你待會進去記得多挑一些貴重的首飾,可別再像昨日那般隻拿個二十兩。”


    江遠點頭,又下意識的透過窗外看向四周。


    “我們這麽做,要是讓侯夫人知曉,怕是會……”


    “怕什麽!”比起江遠的擔憂,管家卻是不以為然。


    “那侯夫人仗著生下小公子就覺得地位有所不同,實際上老夫人和侯爺早就對她有所微辭。”


    “你盡管按著我說的去做,就算被發現,最多被責罰幾下,我這個管家好歹在府中待了十幾年,不是她這個隻嫁入侯府兩秒的婦人能夠扳倒的。”


    江遠聽到這時,麵上的擔憂才少了幾分。


    在江遠離開後,管家眼中盡是陰毒,不過是個嫁進府中兩年的婦人,竟還真逞起主母的威風。


    敢當著那麽多人的麵讓他顏麵無存,竟然如此,他就讓人偷光嫁妝。


    讓許苑到了最後哪怕有怨也無處說理去。


    殊不知在江遠離開後,一個身影也緊跟其後。


    翠柳快速迴到許苑所在的屋中,一臉著急的道,“夫人,事情正如您預想的那般,那江遠朝庫房的方向去了。”


    許苑聽著點頭,魚兒總算是上鉤了。


    她抬頭透過窗戶看向外邊天色,這個時間點沈雲安應是她那位婆母那兒請安。


    這倒是一個好時機。


    想到這,許苑將孩子抱在懷中,而後對著翠柳說道,“你去準備一下。”


    “是。”


    在翠柳出屋之後,許苑也抱著孩子朝沈老夫人的院中走去。


    此時沈老夫人的院內。


    聽到沈雲安提起許想苑嫁妝的事時,沈老夫人手中的動作一頓,麵上明顯有所遲疑,朝著沈雲安問道,“雲安,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你覺得是我私下挪用了許氏的嫁妝?”


    麵對自家母親的怒氣,沈雲安連忙解釋,“母親,兒子並沒有這麽說,隻是從許苑拿出的空賬本來看的確有人在其中做了手腳。”


    “一旦事情鬧大,勢必對侯府的名聲造成影響。”


    “荒唐!”沈老夫人將桌上的茶盞重重摔落在地。


    “雲安,我看你是越來越有偏袒許氏的意思,自她有孕以來,府中的人都知曉是我將權暫且交到管家手中。”


    “你如今來找我說這些,無外乎是想問我是否知道管家做的這些事是嗎?”


    被說破心思的沈雲安輕歎一聲,語氣有些無奈。


    “母親,兒子也是想弄清楚事情的始末,要真讓大理寺那兒的人查起來,也能在事先有個準備。”


    “準備什麽?雲安,我告訴你,管家在府裏待了十幾年,更是我一手提拔起來的,他絕不會做出這樣的事。”


    “至於那許氏,你心裏也很清楚她不過是養孩子的工具,真正給我們沈家生下孩子是你養在外麵的陸柔。”


    “你可不要厚此薄彼。”


    “至於那許氏……”沈老夫人提到許苑時,麵色陰沉下來。


    “我就說她這幾日看起來不對勁,原來是打這個算盤,虧我當初還覺得她願意主動從嫁妝中拿出銀兩替我找大夫醫治,這事做的還算妥帖,可現在無外乎是想拿這事為要挾的惺惺作態!”


    “母親,你先消消氣,大夫說了你現在應該好好休養。”


    沈老夫人冷哼一聲,對著沈雲安說道,“雲安,你要是真想讓我順心,就趕緊休了許苑這個毒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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