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外的夜晚非常寒冷,四處無光,唯有銀月星辰高懸蒼穹,夜風凜凜,穿過山林發出一陣陣嗚咽聲,阿青躺在草地上,她的不遠處就是一群綿羊。


    阿青自然的吸收著天地間遊離的靈氣和月華之力,這時,突然有兩股陌生氣息,闖入了她的警戒範圍。


    她靈識一掃,頓時發現原來來的人,是今天白天遇見過的一群人其中之二。


    石岍和勾眶很容易就發現了阿青,兩人對視一眼,點頭示意,也不管阿青,直接朝著羊群而去。


    兩個陌生人突然闖入,羊群頓時受驚,騷動起來,石岍和勾眶兩人一人已經抓住一頭羊,手起刀落,刺穿了羊的脖子。


    他們此行十幾個人,兩頭羊顯然不夠吃,勾眶揮刀,又要宰羊。


    “鏘——”


    “誰給你們的權力,來殺我的羊。”一聲金鐵之音,勾眶的刀被阿青一擊打偏,她清冷的聲音微寒,眼眸若星質問說。


    武器被打偏,獵物被逃走,勾眶怒火衝天:“臭丫頭,你找死!”


    他堂堂一個七尺大漢,被一個瘦瘦小小的女孩打偏了武器,這簡直讓他覺得是侮辱,他惱羞成怒,不管不顧提刀朝著阿青砍去。


    阿青嘴角一翹,正愁自己練劍太過無聊,正好用這人試試最近的練劍心得。


    練劍自然不能過快打敗對手,兩人交手不斷,時間拖的很長,石岍見勾眶這麽久沒有拿下一個放羊女,反而氣息越來越混亂,敗北隻是時間問題,終於意識到自己兩人小看了這女子。


    阿青玩得差不多了,以鞭代劍就要刺穿勾眶的喉嚨,明明那趕羊鞭細細一根竹枝,勾眶此時卻在其上感受到森寒之意。


    “你殺我的羊,我就殺了你。”


    阿青話音如清鈴兒響,那明明應該是美好的音色,吐出的字句卻不那麽美好,那雙眼睛沒有怒氣,沒有殺氣,可那句話卻是認真的。


    勾眶非常清楚,那不是開玩笑,他堅信這姑娘的竹鞭會刺穿他的喉嚨。


    範蠡與眾人一起紮營生火,等著勾眶和石岍帶著獵物迴來,可時間漸久,絲毫不見兩人迴返。


    “莫不是出了什麽意外?”想到此處,範蠡立馬招來兩人:“大家放下手中的東西,過來和我一起去找找石岍兩人,夜色太深,那兩人怕是有什麽麻煩。”


    範蠡帶著眾人一路疾行,行了一陣,突然看見一頭、兩頭、許多頭羊四處奔逃,而且很快他們就聽到慘叫之聲。


    “快,是石岍!”


    範蠡對手下之人非常熟悉,一聽慘叫立刻做出反應。跟著的一眾兄弟也知道大事不好,爭先持兵超著聲音來源處殺了過去。


    阿青本來要一竹杆戳死勾眶,像他們殺羊一樣,在他們脖子上也戳一個窟窿。動手之際,那石岍用弩箭偷襲,這下阿青是真怒了,手腕一曲,直接揮出一道劍氣,將那石岍的手臂齊根砍斷。


    借著月輝,範蠡帶來的兵出來就看見勾眶跪在一個女孩麵前,麵目呆滯,不遠處石岍躺在地上不斷嘶吼,他的一隻手臂已經不在肩膀上,落在離他不遠處,那手臂的手指,因為肌肉的作用,還在微微動了一下。


    這些人來得突然,一下吸引了阿青的主意:“是一夥的。”


    他還未動手,斷臂的石岍就大吼出聲:“救命!兄弟們,是這個女人,這個女人不是人,他是妖怪,快……快殺了她。”


    阿青一陣驚疑,暗道:“他怎麽知道我是妖怪,難道他有什麽神通能看破我的真身?”


    石岍的兄弟們自然相信自家人的話,在一起當兵要互相信任嘛!而且看勾眶那失神的模樣,說不定就是中了什麽妖術!於是紛紛將劍指向阿青。


    有人拿劍指著自己,阿青臉上又露出了笑容:“又可以練手了!熟練好這劍法,我一定能通過九嶷山的收徒考核。”


    眾人一看那女子居然麵對自己等人還露出了笑容,更加確定了她妖怪的身份,大吼著就提劍衝了過去。


    男子大丈夫,上陣能殺敵,血為玄黃色,勇氣卻妖邪。


    阿青一把竹杆手中握,直接與眾人交上了手,身影如月仙,在與十人交戰之時越戰越勇,倒是範蠡帶來的人,是不是就被阿青用竹杆擊中。


    範蠡站在遠處觀望,他看見不遠處有兩隻死掉的羊,又看到呆滯的勾眶和眼含怨毒的石岍……


    雖然有些不想去想,可這一幕讓他聯想,他越想就越不得勁。他怕,怕事情的發展真如他所想。


    兩個大男人手持兇器,一個弱女子和羊……他抬頭看著不遠處不斷翩飛的身影和自己慘叫連連的手下……


    ……好吧!可能…不是弱女子。


    越看,範蠡越肯定,那確實不是弱女子。當說是妖怪,顯然是自己手下之人蓄意挑起事端了。這時他看向石岍的眼神就變了,“手臂斷了還是太輕,不從軍紀,騷擾百姓,罪該問斬。”


    就在他思來想去,推演全部過程做福爾摩斯時,他的十個手下已經全躺下了。


    阿青正舉著竹枝指著他,眼神清澈明亮:“你也要下場玩玩?”


    範蠡掃了一圈,自己的人全躺下了,前前後後就自己站著,他立刻笑著說:“姑娘誤會!本人並沒有想要對姑娘不利的想法。”


    “你不是他們的頭?”阿青用竹枝點點地上躺著的眾人,麵有疑色。


    “他們確實是在下的手下,我想我們之間是有什麽誤會。”


    “沒有誤會啊!這人是我打蒙的,那人手臂也是我砍掉的。”


    阿青迴答的很認真,一指石岍和勾眶,她承認的有些直接,範蠡有些蒙。


    地上躺著不斷哀嚎的石岍立馬跪地哭嚎:“將軍,他是個妖女,她會妖法,你快走!我的手臂就是被她用妖法弄斷的,小人給你斷後。”


    說著就要掙紮著起身,可掙紮半天,就是起不來,他不停大喊:“妖女,你使了什麽妖法,我站不起來,將軍你快走!”


    阿青頭一歪,看著在那掙紮的石岍,心道:“我沒用法術啊!這貨在那做什麽呢?難道附近有什麽高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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