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衝冷哼一聲,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語氣中帶著幾分漫不經心:“放心,我對妖刀沒興趣,隻是借用而已,用完就還,絕不多占一秒。”


    蝶聞言冷笑,目光鋒利得像刀子。


    “借用?就算隻是借用,也絕不可能!蛭丸是比壑忍的聖物,我怎麽可能把它交到外人手中?”


    沈衝似笑非笑地盯著她,語氣依舊懶散。


    “不借給我?沒關係啊,我也可以直接從你們的屍體上拿到。”


    這話一出口,蝶臉色瞬間冷若冰霜:“你在威脅我?”


    周圍的比壑忍異人再也忍不住,紛紛抽出武器準備動手,但沈衝絲毫不為所動,“威脅?不,我隻是說個事實而已。”


    他看向蝶,目光像是穿透了她的所有偽裝:“身為全性,我對哪都通再熟悉不過了。或許你們還沒察覺,你們已經被他們盯上了。”


    蝶眼神一凝,這個消息她早就知道了,但想著能不能從沈衝嘴裏得知一些不一樣的消息,她不屑著說道。


    “那又如何?一個哪都通而已,我們比壑忍也不是沒交過手。”


    “一個哪都通,你們或許能應付。但加上唐門和呂家呢?再加上哪都通的各大區臨時工?比壑忍,真的能撐得住嗎?”


    蝶的臉色終於變了幾分,這些消息她早就從老張那裏聽說過,隻不過心裏始終沒底,既然現在有人自己送上門來,她自然不介意讓他當個冤大頭。


    她低頭沉思片刻,隨後裝出一副遲疑的模樣。


    “就算他們聯手又如何?我們比壑忍可不是紙糊的。”


    “那是以前的比壑忍。如今的你們,隻能在華國偷偷摸摸發展,實力還剩幾分,自己心裏沒數?”


    “就算如此,僅憑你一個人,又能幫我們什麽忙?”


    沈衝咧嘴一笑,語氣透著幾分得意。


    “我一個人當然不行,但全性中人多的是喜歡看熱鬧的主兒。我搖一搖人,全性能來的都能來。”


    蝶聞言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神色變得更加複雜。


    片刻後,她終於點點頭:“好。如果到時候你真的能幫我們拿迴蛭丸,那我不介意讓你用一段時間。”


    沈衝笑得像隻得逞的狐狸:“行,那就說定了。等著我的好消息吧。”


    在經過一番交談之後,蝶答應了沈衝的要求,讓他借用妖刀蛭丸。


    等沈衝走遠,比壑忍的眾人一個個臉色難看。終於,一名屬下忍不住開口:“蝶大人,咱們真的要把蛭丸借給那個華國人?”


    蝶無語的白了他一眼,“你在想什麽呢,蛭丸可是我們比壑忍的聖物,怎麽可能借給區區一個華國人!”


    屬下撓了撓頭,一臉茫然:“那剛剛您……”


    蝶看向沈衝離去的方向,冷哼一聲。


    “先利用他罷了。他自己心裏也清楚,這場合作隻是暫時的。在從哪都通手中搶迴蛭丸之前,他是盟友。但等蛭丸到手,他就會變成敵人。”


    她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語氣森然:“到時候,沈衝想拿走蛭丸?他得先問問他的命夠不夠硬。”


    而沈衝離開的腳步不緊不慢,在遠處還不忘迴頭瞥了比壑忍一眼,嘴角掛著玩味的笑。


    “到時候,就看看誰技高一籌吧。”


    ---------


    比壑忍的行動初時順風順水,直到他們成功搶到蛭丸、落地那一刻,周圍突然跳出一群人,瞬間將他們團團包圍。


    呂慈和唐新站在最前方,氣勢洶洶地瞪著比壑忍。


    “臭娘們,好久不見了,沒想到你還活著呢,”呂慈死死的盯著蝶,“嘿嘿,我年紀這麽大了,想到從前還是會這麽興奮,終於被我抓到你們了。”


    蝶也是死死的看著這個熟悉的人,“臭小鬼,你死了我都不會死。”


    唐新則是皮笑肉不笑。


    “比壑忍果然是個說話當放屁的組織,當年透天窟窿一戰,你們承諾輸了就滾出華國,結果呢?臉皮倒挺厚,死皮賴臉賴在這。”


    蝶冷哼一聲,絲毫不退讓:“誰說你們贏了?蛭丸還在,我也還在,比壑忍更沒有輸。”


    呂慈獰笑,眼中滿是殺意,“你說的對,所以,我們就要在這裏殺光你們!蛭丸?嘿,那把破刀我們會融了丟糞坑裏,讓你們永遠消失!”


    話音未落,遠方傳來一聲淡笑:“哎呦,那可不行,呂老爺子。”


    眾人扭頭一看,沈衝帶著一大群全性成員從遠處緩緩走來。


    沈衝神色自若,推了推眼鏡:“蛭丸這種寶貝,我們全性可是很感興趣。呂老爺子,做人留一線,能不能把刀讓給我們?”


    呂慈滿臉不屑:“讓給你們?就憑你沈衝?你以為‘禍根苗’這個名號能讓你在我麵前蹦躂?”


    沈衝笑得人畜無害,但話裏話外卻全是刺:“叫你一聲呂老爺子是給你麵子。不給你麵子,你不就是條瘋狗?難道你還能咬我不成?”


    苑陶在一旁差點沒憋住笑:“我們全性一向隨心所欲,連龍虎山天師府都敢闖。呂慈,你算哪根蔥?”


    唐新見狀,忍不住樂了:“老呂啊,看來你這威望也不咋地。現在連全性的人都敢當著麵嘲諷你,哈哈哈!”


    “哼,”呂慈冷冷的看了眼全性的人,“我最後說一遍,這次我們的目的,是比壑忍,你們要是離開,我們不阻攔,但是你們不走,就都留在這裏吧。”


    沈衝笑得雲淡風輕,身後的全性成員一個個陰陽怪氣地接話。


    “哎呦,呂老爺子威風不小啊,有本事動手唄!”


    “早就聽說你呂慈被稱為瘋狗,我倒是想見識見識,瘋狗咬人是啥樣!”


    “哈哈,可別咬錯地方,最關鍵的是別帶屎,那多惡心人啊!”


    呂慈怒吼一聲:“殺!一個不留!”


    蝶看局勢不妙,迅速把蛭丸交給身邊的原田佑輔:“蛭丸就交給你了。去,讓他們看看它的真正力量!”


    原田佑輔接過蛭丸,語氣淡然卻透著堅決:“放心吧,我準備這麽多年,就為了這一刻。”


    蝶點點頭,眼神裏充滿了信任。她剛準備衝入戰場,卻感受到背後傳來一陣強烈的刀意,她能感受到是蛭丸的氣息,嘴角甚至浮現了一抹笑意。


    “很好,就是這樣,讓華國人再次迴憶起蛭丸的強大!”


    然而下一秒,胸口猛然傳來劇痛。蝶不敢置信地迴頭,卻見原田佑輔手握蛭丸,刀鋒滴著自己的鮮血。


    她艱難地擠出幾個字:“為什麽……”


    還未等她把話說完,一個完全無法感知到的身影出現在原田佑輔身後,那人手起刀落,一道寒光閃過,原田佑輔的頭顱應聲而落。


    鮮血噴湧而出,蝶瞪大雙眼,滿臉難以置信:“這……怎麽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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