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了後院,雲淺突然就不知道自己應該幹些什麽了,心裏空蕩蕩的一片,思緒也似乎緩不過來了一般,癡癡的坐的。


    以往王爺在府上,她多半也是一個人呆在後院,那時候的她並沒有覺得日子難熬,也沒有覺得無聊過,可現在,她卻覺得看哪裏,哪裏都是冷清了,做什麽都提不起勁。


    雲淺坐了許久,才讓書畫進屋去拿了針線,開始替王爺繡荷包,王爺說過荷包繡好了他就會迴來。


    白日有針線活兒打發了她的時間,可一到夜裏,就更是難熬,嬤嬤和幾個丫頭都知道她會不習慣,就陪著她一起坐在了深夜。


    說著話,雲淺覺得要好許多。


    說著說著,書畫就說到了雲傾,要不是書畫提起來,雲淺差點就忘記了雲傾還在大理寺關著,這兩日她心裏全都是想多王爺,哪裏還有心情去管其他人。


    此時一聽書畫說起來,才想到讓書畫去看看她,畢竟雲傾也是雲府的人,即便是嫁到了侯府,她也還是姓雲,除了她那副奇怪的性子之外,她也沒有對自己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當初就是一個衛疆,雖說損了自己的名聲,可當時自己也是有私心的,一心要與衛疆退婚,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雲傾隻是她與衛疆之間的犧牲品。


    說同情她也罷,這個時候她不去看雲傾,恐怕也沒有人去了,父親隨著皇上和王爺去了親征,雲府上下現在估計也如靖王府一樣,都在歡送父親與六哥,哪裏會想到雲傾。


    趙姨娘又是一個擔心懦弱的人,大理寺那種地方,她鐵定是不敢去的。


    而侯府,如今衛疆都難自保,就別想指望其他人了。


    是以,第二日雲淺就讓書畫去見了雲傾。


    衛疆是早上被吳蹤帶走的,他這次犯的事,不外乎就是銀子的事,隻要把銀子還給了秦家,自然就可以放他迴去。


    吳蹤來的時候,並沒有說要替衛疆還錢,而是告知了大理寺卿,借衛疆用兩日,之後若是衛疆還不出錢,再將他關進來也行。


    大理寺卿多少看在了安王爺的麵子上,再加上衛疆確實也隻是一個欠債不還的罪名,當下也就答應了吳蹤,讓他帶去了安王府。


    衛疆早上走的,書畫是下午去見的雲傾,一前一後錯開的時間也不長。


    但衛疆出來之後,就被安王爺帶去了安王府並沒有迴侯府,當侯夫人看到迴來的隻是雲傾一個人的時候,就急了,扯著雲傾的衣襟就問:「世子呢?你迴來了,世子呢?」


    雲傾沒有說話,剛才一路上她都在想,她到底圖侯府什麽?世子夫人?如今她確實是世子夫人了,可從門口一直走到院子裏,沒有一個人將她當作世子夫人看,沒有一個人上前來問她一句,關心她一句。有的隻是竊竊私語,和視她如瘟神一般的躲開。


    下人們都如此,她就更不敢去奢想侯夫人。更不敢去想衛疆。


    她孤零零的一個人從侯府的門口走進來,內心已經是拔涼拔涼的,再加上腹部依舊還在脹痛,此時被侯夫人突然扯住,目光兇惡的一問,雲傾就什麽都不想說了。


    世子在哪裏,她怎麽知道,她隻知道世子先出去了,但是並沒有將她一塊兒帶走,甚至一句話都沒有。


    「都是你這個掃把星啊,我當初就是說要世子休了她,世子心軟,開不了口,如今倒好了,自己進了牢房也就算了,還將世子爺也拉了進去。那孩子是你這個惡毒婆娘害的,要賠命要了你的命就好了,幹嘛要牽扯到世子頭上?」


    侯夫人知道衛疆被大理寺帶去之後,就打聽了,一打聽才知道是秦家幹出來的事,可秦家為什麽這麽做,還不就是因為這個惡毒的女人,害死了秦雨露肚子裏的孩子。


    那孩子也是侯府的啊,她也心痛!世子又何嚐不痛?!


    侯夫人悔恨當初自己手軟,沒有硬逼著世子爺將她休了,這會兒侯夫人眼裏什麽銀子票子,那丁點的東西,哪能比得上她的世子爺重要,頓時恨不得將雲傾撕碎了。


    雲傾本來就是因為腹痛才被大理寺放迴來,安心休養的,可一進門還沒有走到自己的屋裏,就被侯夫人這麽一搖一晃,再也堅持不住,當場就暈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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