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見安王爺。」衛疆拿不出錢還,就隻能被暫時關進牢房,一到牢房,衛疆就瘋了一般的拚命吼著這一句。


    衛疆沒有吼來安王爺,卻是把雲傾吼來了。


    兩人在牢房裏的那一對視,兩人皆愣住了,轉過頭之後,都是滿眼的恐慌與不甘。


    雲傾完全沒有了之前那副不要命的衝勁,這會兒蹲在牢房裏,與衛疆一樣,內心充滿了恐慌,她怎麽也沒有想到她不過就是害死了一個沒出生的胎兒,卻要來受這牢獄之災。


    那胎兒是侯府的,侯府的人都沒有為難她,與其他人又有何幹係,與大理寺又有何關係。


    可是這會兒她已經在牢房裏了,她不知道等待她的是什麽樣的製裁,最害怕彷徨的時候,她突然就想到了雲府。


    那個被她嫌棄,被她發誓要報複的雲府。


    祖父是首輔,父親是都督,隻要雲府出麵,大理寺的人怎麽都會看在他們的麵子上,饒了自己。她想喊的,想與衛疆一樣,喊她要見大理寺卿。


    可當她看到衛疆被一個獄卒直接砸暈過去之後,喉嚨似乎就啞了一般,半天都發不出一個音節。


    之後,兩人也就安靜的呆著了,第二日沒有人前來。第三日就更是沒有人來,皇上親征,皇宮裏各級官員都前去歡送了皇上,大理寺卿也去了。


    最後,不隻是宮裏的官員,就連京城的百姓,都在歡送皇上的親征之行。


    一時大街小巷熱鬧非凡,大理寺中也是一片振奮,眾人早就遺忘了牢裏的兩人,當日連送飯的那位獄卒都沒有去。


    兩人被人想起來的時候,已經過了兩日,是安王府的吳蹤過來提的衛疆。


    衛疆從牢裏出來嘴唇已經發白,頭上還有被獄卒擊打時流下的鮮血,時間長了,就將頭發粘成了一團,一走出去,吳蹤差點沒將他認出來。


    雲傾也被暫時移到了另外的地方,等待大理寺卿的審判。


    當獄卒來告知她,有人來探望她的時候,雲傾錯愕的半天沒有反應過來,她不知道如今還有誰會來看她。


    雲府的雲都督,那個從未管過她死活的,唯一有可能前來的人,已經陪著皇上出征了。


    還會有誰記得她?趙姨娘就是記得,依她那軟弱膽小的性子,恐怕是連雲府的大門都不敢出,更不用說來牢裏看她了。


    「六小姐。」


    雲傾看著跟前的書畫,愣了許久,突然就笑了,瘋了一般的捂著肚子笑。


    「雲淺,那個爛好心,我怎麽就沒有想到她。」雲傾笑的在地上打滾的時候,書畫就一直站著,臉色雖然難看,但是有了上次雲珠的經驗之後,她也沒有那麽驚訝了。


    一個二小姐,一個六小姐,就是兩個瘋子。


    雲傾笑著笑著,書畫聽聲音覺得有點不對勁,再迴過頭去看,就看到了雲傾在哭,與剛才她笑的時候一樣,捂著肚子在哭。


    書畫原本不像搭理她的,可是看她突然額頭冒了冷汗,臉色也開始發白,頓時就緊張了起來,書畫走過去,叫了幾聲:「六小姐。」,問了一句:「你怎麽了?」


    雲傾都沒有迴答,隻是捂著肚子哭。


    書畫急忙的就去叫來了獄卒,幾個人將她抬出去,都不敢怠慢。


    誰都知道世子夫人是雲府的人,大理寺卿當然也知道,能將她關進來,也是聽了當日侯府的丫頭們所述的事情,著實讓人生寒,大理寺卿一向都是懲罰分明,很少顧及過人情。


    既然是雲府的人,以雲府如今的正氣,就算知道世子夫人犯了事,也鐵定不會來求他網開一麵,雲府的首輔,雲都督自來都是剛正不阿的人物。


    本想再關她幾日,讓她長點教訓再來審判。


    可今日來的人,不是雲府,卻是靖王妃,大理寺卿能坐到今天的這個位置,都是呈了當年靖王的推舉之恩。誰的麵子他都可以不顧,但這輩子唯有靖王,他不得不顧及。


    書畫來了,報了靖王妃的名頭之後,大理寺卿便準備將這事提前審訊,讓雲傾挨幾個板子之後就放她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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