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鬧了幾次不活了,衛疆也沒有理她,後來還是素素說:「老夫人,他可是世子,您這麽鬧下去,侯府上下都知道了不說,傳出去丟的可是侯府的名聲啊。」


    侯夫人聽了素素這麽一說,才總算是消停了,一邊罵罵咧咧的,一邊心痛的開始去準備聘禮,臨時買來的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可侯夫人看著那些東西,想起花的都是她的錢,頓時心口就疼痛的慌,說那未來的世子夫人就是個掃把星,人沒有嫁過來,就讓她與世子生了間隙,還讓世子嫌棄了她。


    這些事情,采兒去見翠竹的時候,翠竹多半都說給了采兒聽,侯夫人平時對翠竹也是看著礙眼,翠竹對她自然也就恨了。


    恨她秦雨露有幾個錢,就將侯夫人哄到了天上去,還對采兒說,說安王爺到底是什麽意思,衛疆跟了他也有幾個月了,怎麽連半分錢的俸祿都沒有給過衛疆。


    她哪裏知道采兒如今就是安王府的人。


    采兒當場就停愣了,衛疆每次跑來安王爺,派頭一次比一次足,她和小姐都以為那是安王爺給的賞賜,可沒有想到居然安王爺一份錢都沒有給過他。


    「那侯府如今是哪裏來的錢?」


    采兒忍不住就問了。


    翠竹一聽她問這事,就把秦雨露先罵了一通,說她不靠自己的本事留住衛疆,靠娘家的銀子去倒貼衛疆,如今硬是把侯府的胃口給養了起來,整日裏仰著一張臉,看人的時候眼睛都長天上去了,可驕傲著呢。


    采兒簡直不敢相信,迴去之後說給了雲珠,雲珠也是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但侯府越是亂,她就越是高興,想起在家廟裏她與雲傾之間的水火不容,雖說後來才知道夜裏私會男子之事不是她做的,可她當時的幸災樂禍和巴不得弄死她的嘴臉,後麵還出手抓破了自己的臉,這些曾經發生的每一件事,她可都記得。


    雲傾能過的比自己差,那就算是報應了,雲珠高興了好一陣,想著自己過不了好日子,所有人去陪她也不錯。


    雲淺的肚子已經開始顯懷了,張嬤嬤一直勸說她不要操心太多,可這最後的關鍵時刻,雲淺怎麽可能不去操心。


    再說她一天什麽都不用做,連給花草澆水這活兒,幾個丫頭都硬是搶了過去,不讓她再碰瓜瓢,她整日出了吃睡,就是去院子裏的藤花底下散散步,這個時節也不用擔心風大,即便是吹風了,風也是熱的,雲淺在如今還有些稀疏的藤花底下坐了坐,又去涼亭那邊看了隨風飛舞的楊柳,夏風吹過,楊柳樹上的落葉掉進了湖裏,激起的一圈圈波紋,緩緩的散開,無聊到透頂的時候,雲淺還去數過那波紋的圈數兒。


    靜月捧著一盤瓜果過來的時候,雲淺正盯著水波紋癡癡的發呆。


    「小姐又在想什麽呢?」


    靜月笑著問道。


    最近靜月比之前要開心了很多,東街的那間鋪子近幾個月總算沒有再虧了,雖然還是持平,可小姐又陸續的買了幾間鋪子,那些鋪子最近都是在賺錢的,總體算起來,是在盈利了,她能不開心嗎。


    「今天迴來的這麽早?」


    雲淺看到靜月,問了一句。


    「按照小姐說的,舊款式三日前就掛出了半價的折扣,新貨每間鋪子都擺上了,本以為要過上幾日,那些舊款才處理得完,可沒想到,才三日不到,那些舊款就一件不剩,還供不應求,今日收拾完了,奴婢就早些迴來,想與小姐說說。」靜月將瓜果往雲淺跟前一放,就忍不住想和她說說鋪子的事情。


    雲淺聽了靜月的話,也沒有驚訝,雖說那些東西是舊款,可料子式樣也都沒有過時,還跟得上潮流,新貨的時候很多人都是看著買不起,如今突然降了半價,買的人當然就多了。


    當初雲淺說這些貨一律半價的時候,掌櫃的和靜月都覺得可惜,半價了哪裏能賺到錢,可沒有想到半價的消息一傳出去,小鋪子就擠滿了人,不止是半價的繡品,就連今年剛剛上新的東西,都賣出去了很多。


    這麽一算下來,居然還賺了不少。


    雲淺是手頭有銀子不怕虧,當初才有底氣賣半價,可秦家卻是熬不起了,本來鋪子裏就沒有多少上新,多半都是舊款,能做個八折就已經是最大的極限了,哪裏還能半價,這不就是明擺著虧本再賣嗎。


    秦家的老夫人知道了雲淺的鋪子折了半價之後,氣得胸口生悶,可也沒有什麽辦法,那都是自己前些日子侯府急著要錢,抵出去的幾間地段不太好的鋪子,可沒有想到人家一拿過去,竟然敢虧本弄個半價,頓時生意都被對方搶光了,就連之前的老客戶都被搶去了不少。


    秦夫人不服氣也親自上門去看過,這一看頓時就將侯府罵了一通,自己被侯府不停的催要銀子,連進新貨的錢都沒有,可人家,一個剛開的鋪子,裏麵全部都換上了新貨,就她自己現在掛在鋪子裏的那些,人家通通都是半價折扣在處理,同樣的款式同樣的料子,她那八折誰買?誰肯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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