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靖王走的時候,對雲淺說,下雨天要是覺得悶,就去他的書房裏再找幾本書看,雲淺答了一聲好,但還是沒有勇氣再過去。


    一想起上次在書房發生的事,她就臊得慌。


    靖王走後不久,雲淺想起了那個沒有繡完的錢袋,又讓書畫拿出來開始繡,幾人圍在火堆邊上,總覺得這春雨並沒有旁人所想的那麽讓人生厭,要是不下雨,幾人也沒有這個閑工夫聚在一塊兒,烤著火說著話兒,那股相互依靠的溫暖感,個個都很喜歡。


    今日靜月也在,昨日雲淺還沒有從安王府迴來,靜月就從集市上高興的迴了府,她打聽了幾日,終於打聽到了有一間繡坊鋪子因為位置的原因,開了不到三個月,就虧得血本無歸,靜月一上門,那掌櫃的一聽說她想買鋪子,巴不得立馬將那鋪子甩給她。


    她也迴了話,今日午後會過去付錢,現在離午後還有一段時候,她也就留下來想陪著雲淺說一會兒話。


    「小姐,昨日安王府一定是熱鬧了。」靜月問了一句雲淺,雲淺笑了笑沒有說話。


    「可惜就是下著雨。」秋燕見雲淺沒有說話,就接過了一聲。


    「也不知道二小姐昨日是個什麽樣子,王爺王妃新婚,估計她也不好受吧。」靜月想的是雲珠,倒沒有真的去想安王府上的熱鬧。


    書畫看了一眼雲淺,雲淺雙手撐著下巴,眼睛瞧著幾人手裏的針線,微微的帶著笑,還是沒有想開口的意思。


    「自己選擇的,怨得了誰。」書畫難得的說了一句,這話她當時對雲珠也說對。


    昨日雲珠那副惡劣的態度,她可還記得清清楚楚的,說小姐是爛好心,還怪小姐沒有興師動眾的去看她,迴來之後,書畫就將雲珠說的那些話撿了幾句能聽的,告訴了雲淺。


    信沒有拿到,但銀子是收下了。


    雲淺聽書畫說完,倒也不覺得意外,就隻是輕輕的說了一句:「我倒是可以以王妃的身份去看她,可我不樂意。」


    書畫也想說,雲珠還是沒有看清自己與小姐之間的差別,昨日那種情況,小姐還能念及她是自己妹妹,派自己去找了她,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要不是昨日看到兩人的落魄模樣,都不知道她們過的日子有那麽苦。


    屋裏麵就采兒一個丫頭,也真的難為了她,在雲府哪裏有過這種情況,光是粗使婆子就有兩三個,三等丫頭,二等丫頭,一等丫頭,那都是每個院子裏配好了的,當初雲珠嫁過去,就要了采兒一個丫頭跟上,其餘的都沒有帶,恐怕經過了這麽一迴,鐵定也在後悔了。


    「她這日子怎麽才能熬到頭啊。」秋燕歎了一聲,實在無法想象。


    「她要是個看得清局勢的人,就會去巴結王妃,讓王妃給她一條出路,要還是任著性子鬧,與王妃作對,估計就徹底的沒救了。」靜月想起了那個白姨娘,以往不就是看不清局勢,非得以為自己一個姨娘還能壓過薑夫人,


    雲珠是姨娘煽風點火教出來的,恐怕這次也不見得能看得清。


    「時候也不早了,你先去付了銀子把鋪子拿下來,免得生出什麽意外。」靜月說完,雲淺就將她往外趕。


    「好的,那奴婢這就去。」靜月被雲淺一說,也趕緊站起身,揣了銀兩出了暖屋,拿起屋前的油紙傘就踏進了煙雨裏。


    「嬤嬤,你認識的人應該挺多,以後鋪子開張了,少不了要雇些人手,夥計倒是好找,可掌櫃的得要個實心的,你幫我去打聽一下,有沒有認識的掌櫃介紹過來,我一定不會虧待他的。」雲淺見靜月走了,就對身旁的張嬤嬤說道。


    「小姐說了,那奴才就留意一下,估計也得等個幾日,為小姐辦事,就得找個放心的人,不能馬虎。」張嬤嬤說了一句。


    「那就有勞嬤嬤了。」


    雲淺笑了笑,對張嬤嬤說道。


    「等這陣子雨停了,這院子裏我想好好收拾一下,王爺一個人住的時候,難免的素淨了一些。」雲淺想起靖王說過,以後府上的東西就由她來布置,她自來喜歡畫畫草草的,看不得這麽素淨的院子。


    「小姐說的對,如今後院裏多了我們這些人,總不能被人說是群閑人。」書畫說完,幾人都笑了笑,表示讚同。


    「大小姐既然要收拾院子,那奴才明日就去趟集市,買幾樣花種子,趁著這春雨埋進土裏,雖說當季見不到花開,但翻了年,這院子裏就漂亮了。」張嬤嬤說了一句。


    「那感情好。」


    雲淺喜歡的很。


    「嬤嬤明日去的時候,還是去東街,西街那邊就不要去了。」雲淺突然就想起了一些事,好像就是這幾天,西街那邊得出幾條人命。


    國舅爺家的公子,為了爭一個煙花女子,連命都搭上了,這事鬧得很大,聽說都鬧到了皇上那裏,自己當初已經嫁到了侯府後院,不問世事,都聽說了此事,足見事發當日肯定鬧的很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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