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給本王拖去書房。」


    安王爺轉過身,也不打算去後院了,直衝衝的就往書房走去,走的太急,還差點撞在了紅柱子上。


    太監機靈的扶住他的胳膊,安王又罵了一聲衛疆,才慢慢的讓自己冷靜下來。


    到了書房,衛疆的臉色已經嚇得卡白,他知道安王的脾氣,他說要誰的命就會真的要人命,衛疆伸手去袖筒裏掏了幾次才掏出來了一本折子。


    「王爺,這上麵的事情,都是三天之後京城要發生的事情,王爺可以在三天之後再去看看是不是與微臣所說一致。」衛疆將手裏的折子遞給了安王,原本這些是呈給皇上的,可是皇上還沒來得及看就將它扔了。


    安王努力的讓自己平靜,過了好一會兒,才看著衛疆,極力忍住想要殺了他的衝動,咬著牙問道:「你的意思是你可以……先知?」


    安王問出來,瞬間覺得衛疆是在侮辱他的智商。


    「對。」


    衛疆也是在咬著牙說,說完牙槽子都在打顫。


    「你個狗東西,真當本王好戲弄?」安王一下就咆哮了起來。


    「五個月後,皇上會親征,摔二十萬大軍直攻土族,對方僅用一千精騎就擒住了皇上,之後朝野人心惶惶,直到安王爺接替了朝政,才得以穩固,不到半月,安王妃在去營救皇上的途中掉下了懸崖,自此昏迷不醒……」


    「你這個胡說八道的東西!」安王爺一聽衛疆居然說林婉清會掉下懸崖,又開始暴躁,走到刀架邊上,就要拔刀,想當場殺了這個晦氣的東西。


    「微臣知道王爺對安王妃的感情,不敢以此信口開河,也之所以知道王爺愛著安王妃,就更要告訴王爺,王爺才能想辦法替王妃化解危難。」


    「王爺要想取我的性命,三天後也不遲,若王爺不相信我說的話,可以看看微臣寫的折子,那裏麵所記載的內容,都是三天之後要發生的事情,倘若有偏差,王爺再來砍了微臣的腦袋,微臣絕無怨言。」


    衛疆說完之後,屋內安靜了下來,衛疆這兩句話說的很快,他知道他是在用自己的命來賭,就連在說話的過程中他都能感受到安王手裏那把刀的寒意,讓他的後背陣陣發涼。


    還好在最後關頭,安王的刀並沒有落到他脖子上。


    「今日王爺大婚,不宜見血。」門口處一個黑色的人影,倚靠在門框上,就在大家都沉默時,冷不丁的冒出來了一句。


    此人正是一直暗中跟著安王爺的吳蹤,當下也不知道從哪裏鑽了出來,站在門口,望著屋裏的幾人,輕飄飄的說了一句。


    「哐當當」的幾聲響,安王將手裏的刀扔在了地上,雙手叉腰又衝到了衛疆的跟前,這迴也不屑用手指指他了,直接提起他的領口,狠狠的說道:「三日後本王再將你千刀萬剮!」


    說完,安王順手就將他往後一搡,衛疆頓時跌坐在了地上,還末從驚嚇中恢複過來,額頭上已經生出了一層細汗。


    衛疆跌坐在地上,衣襟被安王抓的淩亂,臉色煞白一片,怎麽看怎麽狼狽。


    過來一會兒,徹底聽不見安王的腳步聲了,衛疆才緩緩的站起來,剛起身的那會兒,全身的力氣似被抽幹了一般,讓他的雙腳忍不住的打顫,跌跌撞撞的走出去,外麵天色已經漆黑,安王府燈台的油燈泛著微黃的光,陰雨從空中落下,衛疆抬起頭就看到了滿天的水珠子密密麻麻的往下落,雨點子打在他臉上,涼的他身心俱是一顫。


    好不容易重生了一迴,誰還想這麽早就死了?


    她雲淺能活的好,他也能。


    ☆☆☆


    安王府後院的新房中,丫頭夢初從外麵急匆匆的進來,手裏的雨傘還滴答著水珠,隨手往門前的架子上一放,就對屋裏的人說道:「安王爺過來了。」


    「總算是來了,王妃準備一下。」說話的嬤嬤是安王爺專門派來伺候林婉清的,這會兒聽說王爺要來了,趕緊將林婉清抓的有些微亂的發絲,匆忙的整理了一番,又拉過林婉清,將她從頭到尾瞧了一遍,越瞧越是心急,要她說安王妃就不應該喝那麽多酒,這會兒那雙眼睛都是迷離的,魂兒根本就不在身上。


    「是安王……」


    「我喜歡的是安王。」


    「從小到大我就喜歡他,心裏麵隻有他,隻能有他……」


    沉默了許久的林婉清,突然就念叨了這麽幾句,剛才還對她醉酒不太滿意的嬤嬤,臉上頓時樂開了花,這幾句怕是那冒冒失的安王爺聽了鐵定會喜歡。


    看來喝醉了也不見得就是壞事,就安王妃的性子要是清醒著,安王爺可不一定就能搞得定,醉了話好說,事也好辦。


    「走吧,我們都出去吧。」嬤嬤拉過夢初,夢初還在發愣,小姐剛才說的那些話,她聽得出,那言語之間明明就是苦的,她都看到了她眼裏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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