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怎麽站著的!」塗輕語有些吃驚,塗曉楓沒在遊,腦袋和肩都在水麵上。


    「我踩水的!」塗曉楓很開心地炫耀,「姐你真笨,這都不知道!」


    難得能被二貨弟弟說笨,塗輕語嘆了口氣,繼續往前走,腳下要找到個平的地方幾乎不可能,每一腳都踩在圓石頭上,大的小的沒準兒,走兩步就要滑一下……


    水快到塗輕語胸口時,她感覺到身後有水波推了過來,迴過頭看到白莫寒已經貼到了她後麵。


    「姐,怕水麽?」白莫寒一隻手虛虛攔在她腰間。


    「不怕,」塗輕語揉揉鼻子,「就是不會遊。」


    「那憋氣。」白莫寒說。


    「什麽?」


    「憋氣。」


    塗輕語有點兒莫名其妙,但還是下意識地配合著白莫寒的話憋了氣。


    沒等他明白為什麽要憋氣,白莫寒突然往她肩上一按,整個人壓到了他背上。


    一陣白色的水花在她眼前濺起,她根本沒時間掙紮就一個踉蹌被按進了水裏。


    想再往上站起來已經不可能,她隻能聽到耳邊咕嚕咕嚕的水聲,猛地感覺有點兒奇妙。


    白莫寒並沒有一直壓著她,兩秒鍾之後就從她背上滑到了一邊,她偏過頭,看到了水波裏白莫寒帶著笑的臉。


    正午的陽光很強烈,穿過河水能一直照到河底的石頭上。


    陽光在水波裏閃出各種變幻著的光芒,透過粼粼波光,塗輕語發現白莫寒墨色的眸子比平時要漂亮得多,水波撫過白莫寒輪廓清晰的臉,讓她突然有些恍惚。


    憋氣對於塗輕語來說沒什麽難度,她也不怕水,隻是憋著氣貓水裏沒幾秒鍾就感覺自己要漂起來了。


    正想調整一下姿勢,身邊的水流猛地帶著她晃了晃。


    塗曉楓很靈活地潛到了她和白莫寒之間,沖她笑了笑之後,猛地往底河紮了下去。


    不過大概是泳褲有點兒大了,往下時,褲子往下滑了能有一巴掌,露出了小半個圓圓的屁股蛋兒。


    塗輕語一看就樂了,但笑容還沒鋪完整,就嗆了口水。


    要說讓她憋氣一點兒問題沒有,但嗆了水感覺就不同了,立馬有點兒痛苦,感覺此時此刻就要憋死了。


    白莫寒趕緊靠過來托著她下巴把他推出了水麵。


    「唿……」塗輕語狠狠吸了口氣,又咳嗽了半天,「哈哈!」


    「笑什麽呢,姐……」白莫寒抹了抹臉上的水,水珠順著肩頸處往下流,有些掛在身上,在陽光下被他白希的皮膚一襯,都閃著耀眼的光芒。


    「曉楓,褲子差點掉了……」塗輕語咳了兩聲又樂了,「還和我炫耀。」


    白莫寒目光追隨著遊遠的塗曉楓,後落迴塗輕語臉上,「姐,想不想學遊泳?」


    「你教啊?你教就學唄,你別嫌我笨教到沒耐性就好……」塗輕語移開視線,她的學習能力吧……很多方麵其實也沒比塗曉楓強多少。


    「我什麽時候對你沒耐性過?」白莫寒貼近,「那些年你不喜歡我的時候,我不是一直很有耐性的追著你?你不準我碰,我就忍著,忍得好難受……」


    「要教快教,再磨蹭太陽都下山了!」見他又把話題扯遠,塗輕語趕緊催促。


    她雖然不怕水,但在水下還是不太有安全感的,由其先前還嗆了一下。


    就這麽一會,塗曉楓已經遊到她所看不見的地方了,若是白莫寒趁機動手動腳什麽的,反抗都不能。


    「好,現在就教……」白莫寒好脾氣的笑笑,雙手托住塗輕語的腰,往更深入遊去。


    到雙腳踩不到地麵的深處,他手在塗輕語腰上拂過,「姐,你試著踩一踩水。」


    這種在水流包裹中細小的觸碰,讓塗輕語突然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小腹經過了指尖之後,白莫寒突然收迴了手。


    他一雙手支撐到底有多少,塗輕語不知道,但白莫寒收迴手之後,她就感覺自己身體猛地一沉。


    她雙手不由自主地攀緊白莫寒的脖子。


    「姐,你可真熱情……」白莫寒享受著塗輕語主動投懷送抱的感覺。


    塗輕語狠狠瞪了他一眼,但又不太敢鬆開手,有種……騎虎難下的感覺。


    身體緊密貼合,濕漉漉又實在的觸感,陽光下白莫寒晃得人眼暈的胸肌腹肌,讓她不由聯想到兩人在床上時,白莫寒壓在她身上,汗水淋漓的……


    打住!這是想什麽呢!今天的太陽一定有毒!


    「別怕,鬆開手,我們再來一次……兩腳都要動起來……」


    白莫寒摘下掛在脖子上的手,在水下半托著塗輕語的腰,讓她保持平衡。


    艷陽下剔透的河中,能看見塗輕語在水下的動作,手腳模仿著僵硬地打著圈亂劃,像條剛出生的笨拙小魚。


    進了水後似乎變得更修長的腿,肌膚有著瓷白般的色澤,迷人得讓人想抓住她狠狠咬上一口。


    白莫寒一隻手往上,虛托著正在努力劃水學習的塗輕語,另一支手忍不住畫出一點漣漪,往下探了探。


    拇指輕輕摩挲幼滑的大腿外側。


    「唔……你幹什麽……」塗輕語猛然一僵,頓時失去平衡,河水灌入嘴裏。


    剛剛才稍有章法的動作,頓時變成小狗落水似的亂打亂拍,濺起一陣水花。


    白莫寒趕緊把她從水裏撈出來。


    「唿……」塗輕語像章魚一樣緊纏著白莫寒,長出了一口氣。


    「沒事吧,姐?」白莫寒問的十分不走心。


    「沒事才怪!」塗輕語沒好氣的白他一眼,又咳了兩聲,「你這個遊泳教練太差勁了,我不如去找洛凡教!」


    至少不會對她在水裏動手動腳!


    塗輕語說完這句話,發現抱住的救命稻草忽然有往水下沉的傾向,她頓時更緊的抱住白莫寒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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