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這麽說,可你的親事還是要盡早解決,等候府親事一退,我便與你祖母商量,早些為你謀一個好人家。」


    薑夫人這時候恐怕還不知道,其實老夫人早就相好了對象,就是雲傾對她所求的左府。


    兩人將正事說完,薑夫人便讓書畫進來,點了油燈,讓雲淺迴去早些歇息。


    雲淺辭別了母親,迴去的路上,一直在想,雲傾這麽不要臉,自己到底該不該給她點教訓,讓她懂懂什麽是規矩。


    可一想到她那副懦弱的模樣,又下不了手。


    罷了,所謂是自作孽不可活,總有她吃苦果子的那一天。


    第二日,雲淺睡了一個好覺,用過了早食正想去院子裏走走,就遇上了白姨娘家的二小姐,二小姐比雲淺要小一歲,平時話語不多,其實幾個庶出的妹妹話都不多,小時候還能與她們一道玩耍,長大了後,也不知為何,漸漸的便疏遠了,像雲傾那般不要臉的死皮賴臉,畢竟還是少數,養在深閨裏的姑娘,即便是庶出,放在雲府這樣的人家,也是有些地位的。


    四目相對,眼裏一片冰涼,雲淺不免感歎,都說她的性子是雲府裏最傲的一個,哪能與二小姐雲珠相比。


    整日一張冷冷的麵孔,一幅我不屑於你說話的模樣,今日算是碰上了,要不是雲淺走到了她跟前,估計她連頭都不會抬一下。


    前世的雲淺,就因為看不慣她那樣子,沒少給她使絆子。


    「姐姐!」


    雲珠不冷不熱的叫了一聲,冷冰冰的眸子裏,似乎帶了些防備之意。


    就是這絲防備,讓雲淺想了起來,前生好像是有那麽一次,對她過分了些。


    大冬天的潑了她一身水。


    因為什麽來著?


    好像是自己叫她,她不應,再加上平時早對她的性子不滿,幹脆就拿了一盆水出來,直接潑了過去。


    想到這裏,雲淺很是愧疚。


    再活一世,經曆過候府後院的各種爭鬥,才明白自己在雲府時的囂張,是有多可恨。


    「妹妹,天氣涼,還是少出來吹風。」


    雲淺一句話說完,才發現自己好像又說錯了話。


    前不久,才大冬天的潑了人家一身水,現在關心人家涼不涼,怎麽聽都有諷刺警示的意思。


    果然,二小姐的臉,刷的一下就變了。


    二小姐跟前的丫頭彩兒一下擋在了她身前,防備的怒視著雲淺:「你別太過分了,上次你潑了小姐一身水,害得小姐養了半月的身子,如今剛好不久,你又想怎麽樣。」


    「采兒!」


    「誰讓你說話的,退下!」


    雲淺正發愣之時,雲珠嗬斥了一聲,將彩兒拉拉迴去。


    「妹妹不知姐姐今日也出來散步,打擾了。」雲珠臉色卡白,但是卻極力的忍住眼裏的那份厭惡,對雲淺客氣的說道。


    雲淺本想說什麽,可又認為這個時候,自己不管再說什麽都是於事無補,便陪著笑臉,嗬嗬的笑了笑。


    「她怎麽就不永遠的呆在莊子裏,跑迴來做甚!一會兒嫁,一會兒不嫁的,非得弄得雞飛狗跳才甘心,五個妹妹還等在她後麵,她這樣子鬧下去,小姐的親事該如何是好!」


    走的遠了,雲淺聽到彩兒一聲不大不小的抱怨。


    雲珠並沒有製止。


    雲淺笑容淡了下來,明白彩兒這話是故意說給她聽的,如若換著前生的那副性子,定會跑上去與她理論一番,然後事情鬧到了母親那裏,必然會說起二小姐的親事,也相當於間接的提醒母親,除了自己以外,還有五個妹妹的親事也應該想想了。


    二小姐十六,下麵的幾個妹妹都是一個小一個的月份,最小的雲傾也有十五。


    原來自己退親這件事,倒是讓妹妹們急了眼。


    「不嫁還不行了,別人嫌礙事了。」


    雲淺半開玩笑的自嘲了一句,書畫趕緊接嘴:「二小姐急,就讓她急著唄,平時裝得清高,這會兒還不是幹著急。」


    「小姐要是想嫁,排著隊的人娶……」


    書畫說的認真,雲淺轉過頭,驚訝的看著她,最近書畫好像嘴巴子利索了不少。


    書畫一迴頭看到雲淺那般的瞧著她,臉上一紅,也不接著說了,隻是小聲的嘀咕了一句:「奴婢說的都是真的……」


    雲淺正逗著書畫,遠處的靜月提著裙擺,從茶樹旁疾步走了過來,看到雲淺的身影時,激動的揮舞著雙手。


    「小姐,小姐!」


    「怎麽啦?」雲淺見她急成這樣,很是好奇她打聽到了什麽了不起的八卦消息。


    「衛,候,候府的人來了!」靜月說的上氣不接下氣。


    「誰?」書畫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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