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我怕,我怕!


    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你在哪裏,我的哥哥…


    …


    天神啊!地祗啊!你一定要聽見我的祈禱。


    啪!啪!啪!


    光亮瞬間失去,黑暗重新占據主動。


    與此同時,一道柱型亮光照射進來。


    希望也隨之升起。


    哥哥?哥哥…哥哥!


    啪!這是硬物與硬物的碰撞!


    啊!這是人吃痛發生的慘叫!


    唿!這是人強忍著無處發泄的憤怒!


    不行…


    哥哥…我們該走了。


    …


    清河裏家的某個幹淨的房間,夏樹小心翼翼的給不省人事躺在床上的米琪蓋上被子,看著少女至今緊皺的眉頭以及她口中含糊不清的囈語,他的手不由自主握成拳狀,恨不得給自己給米開文打上幾拳。


    “夏先生?”廖博士小聲叫道,提醒他說:“我們出去說吧!”


    夏樹無聲的點點頭。


    兩人這才走出房間,來到另外一個地方。


    那裏是楊裏長的辦公室,鄭善早已經在那裏了。


    見廖博士和夏樹聯袂而來,夏樹還一臉寒霜,鄭善不由得心理一個咯噔!


    該不會是…最糟糕的那種情況吧?


    “廖博士?”


    招待兩人坐下後,鄭善開口詢問道:“米琪…是什麽一個情況?”


    這位廖麗仙的專業就是兒科,由其擅長心理方麵的病症,是剛剛鄭善找老師介紹過來的。她常年來裏家義診,很受眾人信任,鄭善也不例外。今天算是適逢其會。


    廖麗仙臉色同樣不好,但到底是醫生,經曆過許多,她看了看一直低著頭的夏樹,迴答說:“根據我的測試和觀察,結合夏先生的口述,簡單來說,患者身上有比較明顯且清楚的早期心理創傷症狀,她畏光,怕獨處,恐懼迴憶,強烈的依賴夏先生,前後性格大變等都是這種創傷的後遺症。創傷的來源目前不能確定,但患者至少經曆過幽禁、暴力威脅或類似的情境,甚至,有可能與性有關。”


    砰!


    夏樹終於還是忍不住,一拳砸在了實心紅木的椅子扶手上。


    廖麗仙頓了頓,沒受影響,繼續陳述道:“值得慶幸的是,雖然沒有用儀器具體檢查,但患者身上,除了頸部、手臂、腿等處有些許擦傷外,沒有發現什麽明顯的嚴重的器質性創傷。”


    話音剛落,夏樹唰的一聲抬起頭來。


    鄭善替他問道:“也就是說?”


    廖麗仙朝兩人點點頭,道:“患者此時除了有早期心理創傷後遺症外,沒有什麽大問題!”


    夏樹聞言,立時覺得壓在心頭的巨石或者說憤怒的火焰小了不少。


    至少,身體沒有受到傷害!


    “但是…”看麵前兩個男人的心情變化,廖麗仙雖然心有同感,但還是要盡一個醫生的職責,提醒道:“你們不要小看這種心理疾病,如果沒有妥善疏導,任由它發展的話,患者的境遇同樣好不到哪裏去的。”


    “是!是!是!”夏樹不住點頭,“您說說,這種情況,我們該怎麽做才好。”


    “那就好,你們應該…”


    …


    水木大學邶京分校,第四會議樓的某個會場。


    虞藍眼巴巴的掃視完整個會場,隨後失望的收迴目光。


    “沒有來呢?是有什麽要緊的事嗎?”


    “應該是這樣的,他可是個大忙人呢!既要學習,還開了公司。”


    “但是…”


    和她搭檔的女生推了推虞藍,提醒說:“到時間了!”


    “噢!馬上來!”


    隨後,虞藍打起精神,提著茶壺去給賓客添茶去了。


    一個,一個,又一個。


    一杯,一杯,又一杯。


    花了十幾分鍾,穿梭在會場過道上的茶水仙子終於又要迴歸了。


    “您慢用!”


    虞藍給最後一位麵相精神的老者添完茶,正要離開時,老者卻伸手攔住了她。


    虞藍正覺得奇怪時,突然想起了什麽,然後她依著老者的指示,坐到了他旁邊的空位上。


    當然,虞藍不是想起了他的身份才這麽做的,而是知道了他昨天是坐在鄭善身邊的。


    他應該是和鄭善認識的吧?


    反正現在是工作間隙!


    懷著這個想法,虞藍沒有多想就坐了下來。這時,老者遞過來一張紙和一支筆。


    又用筆談!


    …好像又要丟一次臉了!


    虞藍接過紙筆,隻見紙上已經寫了一句話了。


    “怎麽隻有你一個人,鄭善沒和你在一起嗎?”


    虞藍呆在那裏,肩膀又一次垮了下來。


    …


    豔陽當空,時間來到正午。


    “組長,我把午飯買迴來了!”高小鬆一手提著一個用塑料袋裝著的便利飯盒,衝車裏的左遷嚷道:“你要哪個?”


    “那麽大聲幹什麽,先進來再說!”左遷批評他一句後,打開了車門,又問:“都有些什麽?”


    “都是好吃的帶腿的套餐。”高小鬆一邊貓著腰上車,一邊說道:“一個男的,一個女的!”


    左遷想了想,說:“給我鴨腿的。”


    “哦!”高小鬆坐好後,掂量了一下雙隻手的份量,然後將左手的那份給了左遷,“給您!”


    左遷將他的動作看在眼裏,接過塑料袋,打開一看,正是他要的鴨腿套餐。


    “行啊!頭一次見到記憶是用重量聯係起來的…”


    “我就當您是在誇我了。”高小鬆迴了這一句話後就專注著吃飯了。


    “嗯!還不錯,挺好吃的!”高小鬆厚著臉皮自己誇讚自己道,見組長沒有反應,吃著飯還不忘盯著裏家大門,他轉而問道:“我離開的這一會兒,有什麽新情況嗎?”


    “院子裏的那幾位是沒有!”左遷往嘴裏扒了一口飯,等咽下去後才繼續說道:“不過,在你身上到是發現了新的東西。”


    “我身上?”高小鬆左手捧著飯盒,右手拿著筷子,將自己從上到下看了一遍,一頭霧水,懵懂的問道:“我身上有什麽東西嗎?”


    左遷搖搖頭,不再說話,大口大口的將飯菜往嘴裏送,很快飯盒就空了。收拾殘餘後,他用紙擦擦嘴角,然後突然將一隻手伸到窗外,朝某處招了招手。


    正當高小鬆在疑惑的時候,一個身影突然閃了出來。


    “您好!又見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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