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吉姆覺得有些奇怪,“可現在離聖誕不是還有三個多月嗎?”


    劉香聞言,皺起眉頭,嗔怪道:“說什麽呢,聖誕是十月初十,三個月後都到十一月去了,還過哪門子的節呀!”


    “啊!”吉姆反應過來,自己這是搞錯此聖誕和彼聖誕了,尷尬非常,隻能含混過去,“對對對,我搞錯了,你的夥伴還在等你,快去吧!”


    “哦!那我過去了!你在這等一下,馬上就好的。”見吉姆同意了,劉香很高興,轉身就要走,沒挪幾步,她好像想到了什麽,頓了一下。


    “吉姆剛剛是下意識的認定聖誕是耶教的那個吧?”


    …


    北辰宮,勤政殿,書房,一場一對一的教學正在進行當中。


    珍端端正正的坐在書桌前,如一個少學生一樣認認真真的聽著範鏞的教導。作為臨時師範的範鏞則站在一個白色黑板麵前侃侃而談。從黑板上的一些題字來看,內容是關於當今國士和公士的。


    初四那天的結果公布之後,雖然還沒有登基,但是名義上珍已經確定是天朝的六十六世天子了。而作為天子自然不能像以前一樣對自己的國家現狀一知半解,一些原本對珍保密的事項也需要讓她知曉。所以自初五開始,珍一連六天都是在書房裏接受這種專門的教授。


    第一天是晉王,給她講了姬家的隱秘。


    第二天是齊王,給她介紹了天家產業現狀和天朝各大財團的規模與影響。


    第三天是禦史大夫焦德玉,她從中了解到禦史台的狀況。


    第四天是元太保遲任,讓她對軍隊有了更加全麵的認識。


    第五天是元太傅曹顯明以及楚王,兩人共同介紹了天朝學界的現狀,以及天朝與其它諸國的關係。


    今天則是元太師範鏞,主要論述的是現下天朝政壇的流派與訴求。


    “陛下,先休息一下如何!”


    範鏞看到珍揉起了太陽穴,知道她這是覺得累了,於是如此提議道。


    連續不斷的填鴨似的教學確實讓珍疲憊了,她點了點頭,道:“好的,師範辛苦了!”


    接著,珍按下書桌上一個不顯眼的按鈕。過了一會兒門被敲響了,黎叔夏帶著兩位侍女捧著茶點走了進來。


    其中一個侍女正是黎姬,她小心的將糕點和提神用的菊花人參茶放到珍的麵前,同時關心的說道:“陛下,喝點茶,提提神吧!”


    珍微微頷首,朝著黎姬笑了笑,說:“謝謝!”


    她端起麵前的香氣濃厚的人參茶,喝了一口後,問道:“黎姬,我舅舅到了嗎?”


    “已經來了,天…不,老夫人在陪著。”


    珍聞言放下了茶盅,心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低落起來。


    今天,明天,就隻有兩天了嗎?


    不行!這是早就決定了的事,現在可不準反悔了!


    振作一點,不就是一個人嗎,有什麽大不了的!


    集中精神!集中精神!


    珍快速的吃了兩塊精製的花糕,將人參茶一口喝光,對黎姬招了招手道:“拿下去吧,幫我向舅舅問候一聲道個歉,就說我隻能晚上來陪他了。”


    “好的!”


    黎叔夏揮了揮手,讓黎姬和另一個侍女先行出去,自己開口問道:“陛下,您要求的特別邀請函已經送到了。”


    “嗯,謝謝!他們的迴複呢?”


    “都迴話說一定到!”


    “那就好!”


    “陛下,彩排安排在下午四時,可以嗎?”


    “可以!”


    “如此,臣下告退!”


    珍點點頭,讓他自便了。


    等到黎叔夏等人退出房間之後,珍才開口問道:“範太師,休息的如何了?”


    範鏞嗬嗬一笑道:“既然陛下已經休息好了,老朽可不能讓您等著。”


    “那我們繼續吧!”


    “甚好!”範鏞輕盈的迴道,“不過,有一件事好叫陛下知道,自陛下當選之日起,老朽便已經不是太師了,陛下稱唿一聲師範即可。”


    珍聞言一愣,隨後笑著說道:“稱唿您太師,您就是太師了,沒什麽不妥當的。”


    “難道太師不想留在小女子的身邊嗎?”


    範鏞先是一頓,然後哈哈大笑,“陛下這是在招攬老朽了?”


    “是的,還請務必不要推辭!”


    “老朽可否問一句陛下可有太傅太保的人選?”


    “已經有了,珍才疏學淺,於是偷了個懶,聽了晉王老殿下的建議。所以一禦三公仍是照舊。”


    範鏞讚同的點點頭,道:“原來是晉王的推薦。既然如此,老朽就應下了。”


    “嘻嘻!”珍看到範鏞點頭,十分高興,道:“珍實在是要多謝三位老大人的厚愛了。”


    “看來我也不用問遲曹二位的答案了。”範鏞收起笑臉,正色道:“陛下,我們接著往下講吧,有任何疑問都可提出來,可不能一知半解的,知道嗎!”


    珍恭敬的迴答說:“太師,您請!”


    …


    另一邊,姬華氏的寢宮,一位氣質儒雅蓄著短須的中年男子和她相對而坐,在她身邊依偎著的是上午才從學校迴來的琮。


    中年男子正是姬華氏的弟弟,名郭,字良城,乃是業界知名的推理小說家,這次上京除了是來參加外甥女的登基典禮之外,也是為了姐姐的托付。


    “姐,房子已經特色好了,全是按你的要求來的。”


    “嗯,我知道了,花了多少,說一聲我好給你。”


    “這不急,”華郭也不管琮還在場,直接問道:“姐,你想清楚了,真打算以後就住鷺島了?珍怎麽辦,琮又怎麽辦?”


    姬華氏看了一眼弟弟,又看了看兒子,迴答說:“我和他們倆都已經談過了,珍也同意了。以後琮繼續在京城上寄宿學樣,想我了也可以直接去鷺島的,反正現在交通這麽方便。”


    “那珍呢,你們都不在的話,這宮裏以後不就隻有她一個人在了?這樣好嗎?”


    華郭的擔心自然不是隨口說的,很明顯,別看現在北辰宮住的是滿滿當當的,但一旦珍登基,有自己居所的諸王肯定是會迴去的。做母親的姬華氏一離開,弟弟琮又還小要上學,珍就真成孤家寡人了。雖然華郭並非不能理解姐姐想逃離北辰宮的想法,但他還是覺得姐姐這個決定好像有些無情了。


    “至少等珍上任之後,熟悉了一些再走吧!”


    姬華氏搖搖頭,拒絕道:“珍已經長大了,即使離開我也能獨自麵對一切了!”


    “琮,你說是不是?”


    琮自豪的迴答道:“嗯!姐姐是最厲害的!”


    …


    京城西郊,有一處名為三聖莊的地方,裏麵滿是亭台樓閣錯落有致,風景好不秀麗,是一個休閑養生的好去處。隻可惜這裏是私家莊園,並不對外開放。


    下午三時,一個龐大的車隊駛入莊園,裏麵的人立刻忙碌起來。


    很快,車隊停在了一棟古色古香充滿著曆史書香的堂屋前。


    仔細看去,一個白發老者在一個中年男子的攙扶下走出了特別定製的防彈赤兔公務車。


    兩人沒走幾步,一個青年男子急步從屋內出來,邊走邊說道:“爺爺,父親,你們可來了。”


    說著男子來到老者的另一邊攙扶著。中年男子看著來人,不悅的問道:“你早早上京幹什麽來了?”


    青年敷衍的迴道:“沒幹什麽?”


    同時向爺爺獻起殷勤來,“爺爺,累了麽?飛機還平穩吧!”


    “爺爺,你小心點走。”


    老者微笑著由著孫子在那嘮叨,待到在屋內坐下之後,才問道:“你這小子,就沒見你平時對我這麽上心過,說吧,又有什麽要求?”


    小把戲被拆穿青年也沒覺得有不好意思的,厚著臉皮道:“爺爺,你和父親是來參加登基典禮和晚宴的吧?”


    那邊聽到兒子問題的中年插嘴道:“怎麽,你也想去!沒門!”


    青年卻連眼角也沒有抬,隻是看著老者,等待著他的迴答。


    老者微微一笑,“想去看看那個公主?”


    “現在是陛下了,爺爺!”青年糾正道:“而且是被叔爺推上去的。”


    老者不置可否,“對你叔爺的意見到現在還沒消嗎?”


    父親也插了一句:“意氣用事!沒個正形!”


    “爺爺!你給個準信,讓不讓我去?”


    “好啦,去就去吧!”老者到底還是寵著這個孫子的,鬆口答應了他,“說起來,你應該見過這個公主的,雖然那時候你也還小就是。”


    “是嗎?”青年如願以償,喜笑顏開,但是對老者說的卻沒有一點印象,“不過,謝謝爺爺了!”


    …


    與此同時,一個滿是粉色的女生臥室裏,嬌小玲瓏的越詠隻穿著內衣站在衣櫃麵前,床上地上到處是被隨便亂扔的衣裙。她拿著一件紫色裙子放在身前比劃著,糾結明天到底該穿哪一件才好。


    “真是,早知道會請我去現場,我就專門去定一身好看的了,現在可怎麽辦!”


    “不過,還好我沒有選擇出京去實習,要不然鐵定錯過了。”


    “哎呀!真是煩死了,要不穿宮裝好了。”


    這個想法剛冒出頭就被她否決了,


    “不行,我沒有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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