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猶如一塊厚重且柔軟的黑色綢緞,以一種輕柔卻又不容抗拒之勢緩緩鋪展開,將整座城市悄然籠罩。


    街邊的路燈散發著昏黃而黯淡的光芒,在地麵上勾勒出一片片大小不一的光暈,與濃稠的夜色相互交織、融合,營造出一種靜謐又略帶喧囂的氛圍。


    就在此時,蘇瑾知和清婉的身影緩緩出現在這夜色之中。


    她們結束了一天馬不停蹄的忙碌,步伐裏透著明顯的疲憊。


    可那匆匆歸家的急切模樣,又像是在迫不及待地奔赴一個溫暖的港灣。


    兩人踏入屋內的瞬間,一眼就瞧見了坐在椅子上、模樣狼狽不堪的趙紹培。


    趙紹培原本算得上英俊的臉龐此刻布滿了淤青和紅腫,頭發如同遭受了一場狂風肆虐,亂糟糟地肆意豎著,好似被人狠狠地揉搓過無數遍。


    蘇瑾知和清婉頓時滿臉驚愕,眼中滿是關切之情,幾乎在同一時刻異口同聲地問道:“咋迴事,怎麽讓人打成了這樣子?”


    趙紹培苦著一張臉,滿心無奈地朝著一旁靜靜站著的晴樂渝努了努嘴。


    晴樂渝雖然表麵上神色平靜如水,仿若周遭發生的一切都與她毫無關聯,靜靜地站在那裏,絲毫沒有要開口解釋的意思。


    但是內心也是慌得一批,畢竟人家做好事被冤枉的挨頓了毒打,自己著實沒法開口。


    見此情景,晴樂梨趕忙快步上前,將趙紹培被揍的前因後果一五一十、詳細地說了出來。


    原來,趙紹培這家夥是被冤枉的,並不是對不該惦記的人動起了心思,本來做好事結果被人劈裏啪啦地教訓了一頓。


    蘇瑾知聽完之後,忍不住輕輕搖了搖頭,嘴角浮起一抹忍俊不禁的笑意,調侃道:你這家夥,反正也是皮糙肉厚的,挨這一頓揍也好,省得你老是一門心思惦記窩邊草,這下總該長點記性了吧。”


    清婉則滿臉寫滿了心疼,她邁著急切的步伐迅速走到趙紹培身邊,眼神中滿是擔憂與關切,輕聲細語地問道:“上藥了沒有啊?疼不疼呀?”


    那溫柔至極的話語,就像一股溫暖的溪流,瞬間湧入趙紹培的心田。趙紹培心中猛地一暖,感動得眼眶都微微泛起了紅,差一點就控製不住情緒掉下淚來。


    他忙不迭地點著頭,聲音因為激動而略帶哽咽地說:“還沒來得及上藥呢,不過不打緊,我這身體硬朗得很,這點痛扛得住。”


    然而,到了睡覺的時候,蘇瑾知和清婉兩個人以他受傷為由,給他趕到小屋讓他自己一個人睡了,可憐的狗男人獨守空房的一夜。


    忍受著精神上和身體上的雙重折磨,每挪動一下身體,都會牽扯到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鑽心刺骨的疼痛如影隨形,讓他難以入眠。


    他躺在床上,不停地翻來覆去,腦海裏像放電影一般,不斷迴想著白天被揍的狼狽場景,心裏既覺得憋屈窩囊,一個娘們還整不了了。


    迴頭好好練練非得給她打服了,好不容易熬過漫長的後半夜,才迷迷糊糊地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清晨,第一縷陽光如同金色的絲線,透過窗戶那狹小的縫隙,輕柔地灑落在趙紹培的臉上。


    他緩緩睜開眼睛,隻感覺渾身輕鬆自在,昨晚那些折磨人的疼痛仿佛隻是一場虛幻的噩夢。


    他趕忙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起身,快步走到鏡子前仔細查看。


    隻見皮膚上雖然還殘留著一些深淺不一的淤青,但身體已經沒有任何不適的感覺了,整個人又恢複了往日那生龍活虎的模樣。


    他活動了一下全身的筋骨,滿意地笑了笑,自言自語道:“看來我這身體素質還真是不賴,恢複得夠快,不愧是我。”


    洗漱完畢後,趙紹培簡單地吃了點早餐,便匆匆忙忙出了門,前往大吉祥找鬆下介衣。


    他開著車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穿梭,街道上行人如織,車輛川流不息,街邊的店鋪一家挨著一家,熱鬧非凡。不一會兒,他就來到了大吉祥的門口。


    他將車停好後,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衫,深吸一口氣,邁著自信的步伐走進了大吉祥。


    剛到大吉祥的門口,他就迎麵碰上了從外麵吃完早餐迴來的鬆下介衣。


    鬆下介衣身材嬌小柔媚,本就生得一副惹人憐愛的模樣。


    誰能想到,她今天身著一襲簡潔修身的職業裝,竟穿出了別樣的韻味與美感。


    烏黑亮麗的頭發整齊地束在腦後,凸顯出她白皙修長的脖頸。那前凸後翹的身材曲線,在修身職業裝的包裹下,顯得更加凹凸有致,讓人看了心旌蕩漾。


    趙紹培一時間看得有些出神,眼睛都直了。還沒等他迴過神來開口說話,鬆下介衣便嘴角上揚,露出一抹恰到好處的微笑,說道。


    “趙先生,你來得正好。關於輕武器,大島已經批準了,可以賣給你,不過火炮還得等上麵的人批準才行。等上麵迴了話,就可以簽合約了。”


    趙紹培一聽,臉上瞬間洋溢起興奮至極的笑容,高興地說道:“太好了,鬆下小姐,真是太感謝你了!為了表達我的感激之情,今天我無論如何一定要請你吃飯。”


    鬆下介衣禮貌地笑了笑,婉言拒絕道:“實在不好意思,趙先生,我今天實在是太忙了。既要敲定正式合約的詳細內容,還要去碼頭庫房清點貨物,時間安排得滿滿當當,實在抽不出時間。要不改天我迴請你吧,你可一定要給我這個機會。”


    趙紹培雖然心裏有些失望,但也不好強行挽留,隻好點頭表示理解。


    鬆下介衣見狀,便從隨身攜帶的文件包裏拿出起草的大概合約內容,遞給趙紹培,說道:“趙先生,你先看看這份合約內容,有什麽問題或者疑問都可以隨時提出來,咱們一起商討。”


    趙紹培雙手接過合約,認真地逐字逐句看了起來。合約上詳細且清晰地列出了武器清單,每一種武器的型號、數量、規格都標注得清清楚楚。


    定金交付時間精確到了具體的日期和時段;交貨時間也有明確的規劃。


    運輸費用問題根據不同的運輸方式和距離進行了詳細的核算。


    尾款結算問題也製定了合理的流程和條件。趙紹培看著這份合約,對鬆下介衣的好感又增添了幾分。


    他覺得鬆下介衣做事真是細致入微、周到至極,這份合約內容基本上已經做到了盡善盡美,十分詳細。


    看完合約後,趙紹培抬起頭,對著鬆下介衣豎起大拇指,毫不吝嗇地稱讚道:“鬆下小姐,你做事真是細心周到,考慮得麵麵俱到,這份合約我非常滿意,沒有任何問題。”


    鬆下介衣微微一笑,那笑容如同春日裏盛開的花朵,明媚動人,說道:“那就好,等把正式的合約最終敲定、完善好後,我再給你打電話通知你過來簽。”


    “到時候,可就盼著趙先生多多關照我們的生意啦。”趙紹培連連點頭,表示完全同意。


    談完正事,趙紹培心情大好,整個人都處於一種極度興奮的狀態。他決定去千鶴那裏好好慶祝一番。


    畢竟人一高興就容易興奮過頭,他此刻迫不及待地想要找個地方好好放鬆放鬆,和朋友一起分享這份喜悅。


    告別鬆下介衣後,他便哼著歡快的小曲,開車朝著千鶴住的小院駛去。


    一路上,陽光格外明媚,暖烘烘地灑在身上,微風輕柔地拂過臉頰,帶著絲絲縷縷的愜意。


    街道兩旁的店鋪琳琅滿目,商品種類繁多,讓人目不暇接。行人來來往往,有的行色匆匆,趕著去上班或者辦事;有的則悠閑地漫步著,享受著這美好的時光。


    街道上不時傳來商販的叫賣聲、車輛的喇叭聲和人們的歡聲笑語,交織成一首熱鬧的城市交響曲。


    趙紹培的心情格外舒暢,仿佛所有的煩惱都被這溫暖的陽光和輕柔的微風一掃而空,被拋到了九霄雲外。不一會兒,他就來到了千鶴的住處。


    當他推開門,卻發現千鶴正坐在院子裏的石桌前,專心致誌地練習著華國文字。


    石桌上擺放著幾張潔白的宣紙,上麵寫著幾個詞語:身強體壯、英俊瀟灑、風流倜儻、年少多金。


    趙紹培不禁感到十分驚訝,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忍不住問道:“千鶴小姐,你寫的這是在形容我嗎?沒想到你還對我們華國文字這麽感興趣啊?”


    千鶴抬起頭,看到是趙紹培,原本白皙的臉頰瞬間泛起一抹紅暈,就像天邊的晚霞一般。


    她稍作鎮定後,隨即笑著說道:“是啊,我一直覺得華國文字博大精深,蘊含著無盡的魅力和智慧,很有意思。最近正好有空,就想好好學習一下,提升提升自己。”


    趙紹培走上前,看著桌子上的字,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調侃道:“千鶴小姐,你這寫的字可真夠獨特的啊,不過這份學習的精神可嘉,值得稱讚,繼續加油努力哦。還有,你老實說,你這寫的到底是不是我呀?”


    千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臉上的紅暈更濃了,說道:“不是啦,寫得不好讓你見笑了。”


    一邊說著,一邊手忙腳亂地收拾那些紙張。慌亂之中,一張紙不小心掉落在了地上。


    趙紹培眼疾手快,俯身撿了起來,隻見上麵寫著“長的嚇人”。


    趙紹培摸了摸自己的臉,挺帥的啊,也不嚇人啊,後來他反應過來“長的嚇人”和“長的嚇人”其實是兩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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