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府中。


    鄺凜在家丁的帶領下進了安王世子,蕭戰臨的書房。


    “鄺統領今日怎麽有空到我這裏來了?”


    蕭戰臨從書案後走出來,他的相貌跟當今陛下有七分相似,隻是他大蕭折玉三歲,麵部輪廓硬朗有型,整個人看著清雋雅致,卻又透著一股讓人難以忽視的銳利。


    安王蕭和安乃是先帝的兄長,先帝在登基第二日就賜了安王府邸跟封地,卻被安王拒絕了封地,隻要了這座府邸。


    從此不上朝,不插手政事,隻做一個沉迷美色的閑散王爺。


    蕭戰臨這個安王世子卻沒有跟其父達成統一意見,他似乎有些閑不住了。


    這便是鄺凜今日來此的目的。


    “宮女未央可是世子您的人?”鄺凜朝蕭戰臨淺淺一拜,便直入正題。


    蕭戰臨彬彬有禮道:“鄺統領是為了這事來的?那你請迴吧,此事我自會向長公主交代的。”


    鄺凜咬咬牙,雖不服氣,卻也沒說什麽。


    這安王世子跟長公主私交甚好,他說了要私下解決的事情,鄺凜自然是沒資格插手的。


    不過這一趟也不算白來,起碼蕭戰臨沒有否認,說明未央的確是他的人,並且那次深夜行刺,也跟他有關。


    “世子應該好些日子沒見過長公主了吧?她最近發生了些變化,希望你還像以往一樣好運,能讓長公主放你一馬。”鄺凜說完,拱手道:“下官告辭。”


    鄺凜來去匆匆,幹淨利落。


    蕭戰臨還望著他離去的背影發呆時,屏風後麵就走出來一個青衣女子,她身姿婀娜,氣質出塵,容貌更是絕色非凡。


    “世子殿下為何不問問那長公主到底有何變化?”女子一開口,聲音更是輕柔悅耳。


    “沒興趣。”蕭戰臨走迴書案後麵,繼續寫方才寫了一半的字。


    不管傅留螢變成什麽樣子,於他來說,都是一顆棋子而已,不需要太在意。


    青衣女子跟過去,很自然地幫他研墨。


    蕭戰臨一張紙還沒寫完,一個侍衛走了進來,“世子,王爺讓您過去一趟,把思弦姑娘也帶上。”


    來人是安王的護衛,對蕭戰臨的態度是不卑不亢。


    “王爺有說找我何事嗎?”蕭戰臨沉著臉。


    侍衛道:“方才鄺統領出去的時候,在院子裏跟王爺碰上了,他們聊了幾句。”


    言下之意就是,蕭戰臨幹的那些事,全被鄺凜賣到安王那邊去了,安王要他過去做什麽,自是不言而喻。


    安王府正堂上,安王蕭和安坐在上位,他一身紫衣,相貌英俊,氣度不凡,如果不是身邊有兩個裝扮豔麗的妾室正為他捶肩揉腿的話,他的氣場會更配得上“安王”這個稱唿。


    蕭戰臨帶著青衣女子思弦上前跪下給其請安。


    蕭和安眼皮都沒抬一下,隻道:“家法伺候!”


    這四個字一出,兩個妾室嚇得連忙跪到蕭和安腳下,疊聲勸他息怒。


    蕭戰臨跪在地上,垂下的雙手緊緊握成拳頭,手背上青筋暴起。


    所謂的家法,便是一頓鞭刑,蕭和安沒有說具體數目的時候,都是五十鞭起步。用刑的是蕭和安的得力手下,武藝高強,五十鞭打下來,蕭戰臨背部幾乎沒有一塊好肉,連站立都困難。


    他知道蕭和安動用家法的原因,故而他沉默受著處罰,一言不發。


    蕭和安連他入朝為國效力的機會都剝奪了,深怕他擋了那個傻子的道,更何況他的人進宮行刺蕭折玉這等大事。


    沒有直接大義滅親,已經是蕭和安仁慈了。


    噗噗——


    長鞭一下一下打在蕭戰臨後背,每一鞭下去都是皮開肉綻,留下一個猙獰地傷口。


    這樣的畫麵,三兩月就要上演一次,不管是王府的主人還是下人,都見怪不怪了,不會有人會為世子求情。


    唯有思弦實在看不下去,開口道:“敢問王爺為何要懲罰世子殿下?”


    蕭和安雙眼中透出危險的光芒,“作為世子的謀士,你會不知道本王為何罰他?”


    思弦是蕭戰臨花重金請迴來的謀士,隻是她這個身份很少有人正視,王府內的人都以為她是蕭戰臨的通房。


    “是因為皇上……”思弦話還沒說完,旁邊的蕭戰臨突然出聲阻止了她。


    “別說了,他要打便讓他打!”他咬牙承受著痛苦,卻絲毫不服軟。


    蕭和安怒不可遏,抬手摔了茶杯,讓堂上其他人都退下了。


    兒子讓人行刺皇帝,這事要是傳出去,他們安王府一個都別想活。


    “你的人行刺皇上這件事,必須要給長公主一個交代,把這個女人交出去,讓她去找長公主請罪,是死是活就看長公主的意思。”蕭和安連眼神都沒有給蕭戰臨一個,就直接吩咐。


    他說完,便甩袖子離開了,根本不給蕭戰臨反駁的機會。


    蕭戰臨疼得滿頭冷汗,思弦扶著他起來,慢慢往他的院子裏去。


    “他讓你去你便去吧,傅留螢見過你,知道你是我的人,她不會為難你的。”這也是蕭戰臨方才沒有忤逆蕭和安的原因。


    不管這件事有多嚴重,隻要最後做決定的人是傅留螢,他都可以相安無事。


    思弦領命後,第二日便拿著世子的令牌進宮麵聖了。


    正好遇上宋雲邪給蕭折玉喂藥時,她被攔在門外,站在烈日下麵候著。


    屋內,留螢的匕首還架在宋雲邪脖子上,一臉警惕地看著蕭折玉喝藥。


    前三日,蕭折玉喝了藥,一點反應都沒有,跟喝了一碗水一樣,這是第四日,宋雲邪的毒藥一日比一日加的多,如今都加到十幾種劇毒了,連宋雲邪自己看到那碗藥都害怕。


    蕭折玉喝藥之前,都會習慣性的從味道上判斷宋雲邪用了哪些藥材。


    確定是對身體沒有太大影響,他才會喝。


    不得不承認,留螢對宋雲邪的威脅還是很有效的,起碼這些天他用藥都很謹慎,不敢在留螢眼皮子底下搞小動作。


    “皇姐……”喝下藥後,蕭折玉突然臉色煞白,表情極其痛苦地在床上打起滾來。


    留螢嚇得魂兒都快沒了,“陛下怎麽了?哪裏疼?你快跟我說說。”


    “皇姐,疼,好疼啊……”蕭折玉顫抖著手想抓留螢,卻因為渾身劇痛,手都抬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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