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遺愛說完之後就牽著魚薇姑娘的手,欲下房頂。


    俗話說上山容易下山難,這上房頂也差不多,上去的時候,感覺挺容易的。


    下來的時候,魚薇姑娘因為俱高,遲遲不敢下來。


    房遺愛在下麵等的著急,就剛才他們倆在房頂賞月吟詞驚動了不少圍觀者。


    這要再不走,隻怕一會就該有許多人圍上來看熱鬧了,這要是傳出去,又得浪費許多口舌解釋半天。


    “魚薇姑娘,快下來啊!”


    魚薇姑娘看著下麵,又畏懼的後退一步,驚恐的說道。


    “我,我不敢。”


    房遺愛見魚薇姑娘不敢跳,反而後退,實在著急,此刻樓下已經傳來了許多腳步聲,再不走怕是來不及了。


    “魚薇姑娘,你相信我嗎?”


    “我自然是相信你的,可是我還是不敢跳下去啊!”


    “你若信我,就跳下來,我接著你。”


    房遺愛說完,已經張開懷抱,等著魚薇姑娘跳下來好接住她。


    “快跳下來,要來人了,再不跳就來不及了,你也不想別人看見你爬房頂吧?”


    房遺愛說完,剛好樓下傳來一聲。


    “快上去看看是誰人在吟詞,他他們在房頂。”


    無奈,魚薇姑娘一咬牙,一閉眼,還真朝著房遺愛的懷中跳了下來。


    房遺愛穩穩當當的接住魚薇姑娘,魚薇姑娘隻感覺房遺愛的肩膀好寬闊,抱著自己的臂彎也好有安全感。


    “房郎,走這邊。”


    鬼使神差的,房遺愛抱著魚薇姑娘,按照魚薇姑娘指的路線,抱著她狂奔。


    “這邊。”


    “那邊。”


    “到了,快進去。”


    魚薇姑娘不愧是萬花樓本地人,左拐右拐之後,就將房遺愛領進一間房子裏。


    房遺愛打量這間房子,這好像是女子的閨房,房間裏香香的。


    “這是?”


    房遺愛看向懷中的魚薇姑娘,魚薇姑娘被看著不好意思。


    “房郎還是先把我放下來吧。”


    房遺愛這才反應過來,有些尷尬地將害羞的魚薇姑娘放下。


    不知是害羞的原因還是喝了酒的緣故,魚薇姑娘臉頰緋紅。


    整理了下裙擺,輕聲道。


    “房郎,這便是我的閨房,房郎先在此避避吧。”


    房遺愛點點頭,目光在屋內逡巡,看到牆上掛著一幅裝裱好的卷軸。


    房遺愛借著搖曳的燭光望去,隻見上書《春閨夢》,房遺愛邊看邊讀。


    “曉起憑欄望柳煙,春光旖旎惹人憐。


    雙飛紫燕簷前舞,獨守空閨枕上眠。


    粉麵含愁眉半斂,朱唇欲語意難傳。


    遙思君影情難寄,隻盼歸期又一年。”


    房遺愛看向魚薇姑娘,問道。


    “你寫的?”


    魚薇姑娘點點頭,不好意思道。


    “嗯,比不得房郎大才,倒是讓房郎見笑了。”


    “沒有,你的詩很好,已經很厲害了,我的詩都是謫仙詩社買的。”


    魚薇姑娘才不信房遺愛的鬼話,依然認定這些詩就是他本人所作。


    要不然魏王現場臨時以桃樹為題,該怎麽解釋?


    魚薇姑娘走到房遺愛身邊,一臉崇敬地說。


    “房郎,今日得聞您這一曲《水調歌頭》,魚薇此生無憾。”


    “想不到房郎不僅出身名門才高八鬥,魚薇有個不情之請,願房郎答應魚薇。”


    魚薇姑娘說罷,微微屈膝,朝房遺愛行了一禮。


    “哈哈。”


    房遺愛哈哈一笑,伸手扶起魚薇,


    “魚薇姑娘,快別如此。能得你這般欣賞,是我的榮幸。”


    “姑娘有事說便是,你我一見如故,但講無妨。”


    說罷,房遺愛朝魚薇姑娘投去一個鼓勵的眼神。


    魚薇姑娘也不矯情,直接說出訴求。


    “魚薇喜歡房郎的詞,想請房郎給譜曲,魚薇打算競選花魁的時候,憑著這《水調歌頭》去爭一爭。”


    “就這事?”


    房遺愛見魚薇姑娘鄭重其事的求自己,還以為她要提什麽逆天的要求呢。


    原來是想要這首詞,並讓自己譜曲,當下立馬拍板決定。


    “我還以為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呢,小事一樁,包在我身上。”


    “取紙筆來。”


    魚薇姑娘取來紙筆,隻當是房遺愛要當場譜曲,卻隻見房遺愛卻朝著自己臥榻而去。


    臥榻上可是有著自己今天剛換下的褻衣,自己還沒來得及收拾呢。


    魚薇姑娘眼瞅著房遺愛的手伸向自己掛在那的粉紅色褻衣。


    連忙開口。


    “房郎,不可……。”


    話沒說完,就見房遺愛的手將同樣掛在褻衣旁邊的蕭取了下來。


    魚薇姑娘適時閉了嘴,暗道是自己想多啦,房郎原來是想取簫而已。


    其實房遺愛是看見了魚薇姑娘掛在那的褻衣,粉紅色的,想不看見都難。


    房遺愛:“會譜曲嗎?”


    魚薇:“略懂一點。”


    房遺愛見魚薇姑娘會譜曲,那就好辦了,自己吹一段給她聽,讓她自己譜曲就好了。


    “那好,我吹你寫。”


    兩人坐了下來,在如水的月光下,一個吹一個譜。


    你來我往時,氣氛一時有些旖旎,魚薇姑娘被震驚了。


    想不到這世間還有這等旋律,她已經斷定,花魁大選的時候。


    此曲必將名震長安,而自己也許會靠著這一曲《水調歌頭》,奪得花魁也說不定。


    房遺愛今晚付出了很多,看著眼神迷離的魚薇姑娘,感覺自己得做點什麽。


    慢慢走向她,輕聲說道。


    “今日與魚薇姑娘共度良宵,實乃幸事。”


    魚薇姑娘見房遺愛朝自己靠近,心跳加速,垂眸不語,既害怕,還期待。


    房遺愛輕輕抬起她的下巴,朝著魚薇姑娘的唇吻去,四目相對時,見魚薇姑娘沒有拒絕,房遺愛暗道,成了。


    就在兩人的嘴唇距離越來越近時,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魚薇姑娘驚慌失措,指使著房遺愛躲到屏風後麵去,見房遺愛藏好之後。


    魚薇姑娘這才深吸一口氣,剛才房遺愛那麽一下子,她緊張的險些斷了氣。


    魚薇姑娘整理了一下衣裝,撫了耳邊束發,前去開門。


    開門一看,竟是萬花樓的老鴇王媽媽。


    老鴇一臉狐疑地掃視著屋內道。


    “女兒啊,怎麽這麽久才開門,剛剛樓下鬧哄哄的,說是有人在房頂吟詞,你可千萬別出門,小心傷著。”


    魚薇姑娘乖巧的點點頭。


    “都依媽媽,魚薇不亂走動,許是他們看錯了,誰會大晚上的爬到房頂上吟詞。”


    老鴇王媽媽見魚薇一直堵著門,有些反常,便問道。


    “女兒,那爬房頂的不會躲在你房間吧?”


    魚薇姑娘一愣神,心道不會被發現了吧!


    “媽媽多慮了,女兒一直在房間練習吹簫,哪裏有人來過。”


    老鴇不信,趁著魚薇一愣神,進了屋子轉了一圈,眼見就往屏風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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