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遺愛依然是逼格拉滿,打開他的謫仙人扇子,裝逼就完事了。


    其餘的都交給狗腿三和雲兒來打配合,本就是紈絝子弟的房遺愛,身上就帶著一股子優越感和傲氣。


    “掌櫃,將你們店裏最好的詩詞書法拿出來,隻要我主人看的上,錢少不了你的。”


    小六子說完,將在曲水流觴賺取的金袋子,大咧咧展示給掌櫃看。


    掌櫃一看,這麽多錢,心道果然是條大魚,能隨身帶著這麽多錢,要求肯定不低。


    省略一些不必要的程序,直接拿出店內最好的詩詞還有書法。


    不過無一例外,房遺愛不是搖頭就是痛批垃圾,不堪入目。


    搞得掌櫃一陣火大,慢慢的就失去了耐心,打定主意房遺愛這三人是來他店內砸場子的。


    還是一樣的套路,房遺愛打著長孫無忌的旗號,賣出一首李白的蜀道難,獲得等值四百匹絹帛的金子。


    倒不是李白的詩不如王勃的好而是墨韻閣的經濟能力不如曲水流觴強大。


    就這樣,房遺愛帶著狗腿三和雲兒馬不停蹄的掃蕩了平康坊內所有的書肆。


    墨香閣賣出白居易“琵琶行”,所獲等值四百匹絹帛的金子。


    打的是魏征的名號。


    文韻軒賣出柳宗元的“小石頭潭記”,獲取金子一袋,打著虞世南的名號。


    打著上官儀的旗號在知遇書坊賣出歐陽修蝶戀花·庭院深深深幾許”,金子一袋,外加絹帛百匹。


    絹帛也被房遺愛轉手低價處理換成了金子,房遺愛才罷休。


    三人鬼鬼祟祟迴到梁國公府,鑽進房遺愛的私人房間,三人都累的夠嗆。


    “小郎君,你以前就很厲害了,想不到現在你更厲害啊,這小半天的時間,你就賺了這麽多錢啊。”


    狗腿三整理著金子,發自內心的拍著房遺愛的馬屁,他從沒見過誰可以小半天賺這麽多的錢。


    丫鬟雲兒在給房遺愛捏著肩膀,看著狗腿三拿出來的金子眼睛發亮。


    要知道下人奴仆們,一個月的例錢也不過是三五百文大錢。


    這要是換成銅錢的話,估計能堆滿半個國公府,雲兒看著這些金子。


    就像是一天賺三五十塊的人,麵前突然出現幾千萬上億的現金一樣震撼。


    “這金子給你們你也花不出去,甚至還會被抓去拷問一番。”


    “迴頭換成銅錢,每人取十貫錢,就當是給你們的獎勵。”


    房遺愛也沒見過這麽多的金子,說實話房遺愛有種暴發戶的感覺。


    “要不迴頭找人打一條大金鏈子戴戴。”


    這個想法隻在房遺愛心中停留一秒,就被房遺愛忘記了,真這樣做那就太招搖,會顯得不倫不類,引人耳目。


    這錢房遺愛有大用,買賣詩詞估計也就是一錘子的買賣,保不齊這賣詩的舉動會在長安掀起什麽風浪。


    都是名篇大作,也定會在長安流傳,慕名而來一睹原本風采的人肯定不會少。


    文人都有個特點,追根問底,到時候找不到原著本人,就會找原著的淵源。


    這一追肯定會追到李二,長孫無忌,虞世南等人的耳朵裏。


    然後坊間傳聞一發酵,李二幾人再不認識李白杜甫白居易的,這事就算是暴雷了。


    不過,錢已經賺到了,無所謂,大不了不賣就好了。


    詩也是好詩,那些書肆自然也不會以為上當受騙,肯定會靠著這些大作穩賺不賠。


    等風聲過去了,再喬裝打扮一下,再去賺一筆也不是不行。


    得知主人會賞賜十貫錢之後,狗腿三和雲兒高興的不得了。


    要知道這十貫錢,可是他們足足三年的例錢,看狗腿三揚起的眉毛就知道,他也有種暴發戶的感覺。


    “一會你出去找牙人,看看平康坊有沒有合適的房子,小一點無所謂,位置一定要好,價錢要問清楚。”


    打發狗腿三去看看開詩社房子的事,然後使喚丫鬟雲兒開始更衣。


    立政殿要去,長孫皇後的病可馬虎不得,畢竟這樣的粗腿可得抱緊了。


    立政殿外頭,房遺愛一眼就瞧見程處默耷拉著腦袋,好似在生悶氣。


    “程世兄,這是怎麽了?”


    程處默抬起頭,房遺愛發現程處默的嘴角腫了起來,胸前衣服也扯了個口子。


    程處默還沒說話,房遺愛便先嚷嚷起來。


    “這是哪個王八羔子幹的好事,兄弟你放心我這就跟你去幹他。”


    程處默聽見房遺愛嚷嚷,起身趕緊捂住房遺愛的嘴。


    “兄弟,小聲點,我這是太子所傷,你罵他王八羔子不是罵陛下是王八嗎,當心陛下聽見打你板子。”


    房遺愛聽完趕緊閉了嘴,左右瞅瞅,除了不遠處站如木雕的羽林衛,再無旁人。


    心虛的拍了拍心髒,好險,這要傳到小心眼的李二耳朵裏,自己肯定要挨打。


    “怎麽迴事?”


    程處默歎了口氣,


    “嗨,太子體弱武藝跟個菜雞一樣,陪他練武實在沒意思,我不過嘲諷他幾句,他不講武德偷襲我一拳。”


    “陪太子練武實在是沒啥意思,我還不如迴去守大門呢。”


    房遺愛看著程處默的神態不像是裝的,安慰他道。


    “太子也真是的,怎麽下這麽重的手,看這嘴角都打腫了,你不要緊吧?”


    程處默抽抽嘴角,


    “我皮糙肉厚沒事,借著練武的由頭,稍稍指點了太子幾招,他應該比我嚴重些。”


    說完之後,程處默還朝著房遺愛“嘿嘿”笑幾聲,不難看出他好像並不吃虧。


    閑聊兩句,房遺愛來到立政殿內,李承乾正在完成他的課業,說實話李現在的承乾真的是個很努力的人。


    房遺愛並沒有打擾李承乾,就坐在他對麵看,好家夥。


    頂著個黑眼圈,想來這一拳力道控製的很好,即讓李承乾吃疼,還不會傷著他眼睛。


    左臉頰明顯比右臉頰胖一些,整個人看上去有些滑稽。


    房遺愛憋的難受,想笑又不敢笑出聲,笑出聲就顯得有些不禮貌。


    李承乾完成了課業,看著房遺愛鱉成漲紅的臉,說道。


    “想笑就笑吧!”


    房遺愛肩膀抖動的更厲害,見李承乾要罵人了,才慢慢平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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