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啟七年十月,兵部尚書崔呈秀下獄,作為魏忠賢的頭號走狗,所有人都明白,陛下已經下定決心對魏忠賢出手了!下一個死的,一定是魏忠賢!】


    【你滿懷期待,等待著最後的勝利,可是在那最關鍵的一場朝會上,出現了意外。】


    朱由檢臉上忍不住浮現出笑容!


    朕當然知道意外是什麽,朕是親曆者!


    也正是這個意外,讓朕得以幡然醒悟!


    【原本作為急先鋒的東林黨悍將葉銘,竟然悍然倒戈!搖身一變成了閹黨的走狗!甚至陛下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給蠱惑了,原本矢誌對付魏忠賢的陛下,竟然變得猶豫不決!】


    【甚至翌日,陛下直接不對付魏忠賢了!選擇讓魏忠賢官複原職!】


    【你傻眼了,原本你馬上就可以合情合理的重迴朝堂了,就差了那臨門一腳!可卻被那該死的葉銘給攔住了!你心中大恨,發誓與葉銘不共戴天!】


    朱由檢認為錢謙益已經有了取死之道。


    【機會來了,葉銘誇下海口,提出了什麽狗屁種牛痘之法!你認為這不是真的,即便是真的,你也要想辦法將它變成假的!】


    朱由檢已經有些壓抑不住心中的火氣。


    什麽叫即便是真的,也要想辦法將它變成假的?


    要知道如果種牛痘之法是真的,那就可以活人無數,造福天下無數的人!


    虧他錢謙益還是一個讀書人,竟然為了一己之私,想要將這造福天下無數人的希望給扼殺?


    真不是人啊,你還想起複?就你也配起複?


    朕倒要看看,這狗賊到底有什麽陰謀詭計?


    【當日朝會之後,東林黨的關鍵人物,都匯聚在錢龍錫的府邸,商議如何應對當前的困境,你們一致得出結論,那就是不管種牛痘之法到底是不是真的,它都必須是假的!】


    朱由檢臉色陰沉的可怕!


    所以,不隻是錢謙益這麽想?而是這些所謂的君子!所謂的肱股之臣,都這麽想?


    什麽狗屁東林君子?


    都是些該死的雜碎!


    後來呢!後來又如何了,朱由檢有些急切的想要繼續看下去!


    【天啟七年十一月,太醫院從牛痘上取出牛痘汁液,在迴去的途中,在你的安排下,被你們的人掉包成人痘汁液。】


    朱由檢看到這,整個人都有些顫抖,這是極度憤怒導致的正常生理反應。


    他無法理解,為什麽一個人能夠壞到這種地步!?


    他不是醫者,但是前有葉銘在朝堂上的那些話,後有太醫院的醫者解惑,讓他也對這天花有了一定的了解。


    根據他了解的情況,牛痘和天花是同根同源,如果先感染了牛痘,等到牛痘痊愈之後,就會產生天花抗體!


    當然,太醫院知道這個過程,但他們同樣無法想象這樣玄奇的方法到底會不會奏效?


    他們不明白葉銘到底是怎麽知道的牛痘和天花同根同源,又怎麽知曉牛痘可以在人身上作用。


    也不明白葉銘為什麽敢肯定牛痘的症狀遠遠不如天花?


    想遠了,朱由檢迴過神,他明白,這些人為葉銘布下了一個殺局!


    牛痘換成人染上天花之後臉上的水痘,如果將這人痘提取了注入到人體之中,那和真正感染天花沒有任何分別!


    這樣一來,凡是按照葉銘的方法做的人,都會染上天花,他們大概率,都要死!


    那時候,他們就可以跳出來怒罵葉銘,說葉銘草菅人命,種牛痘之法根本不起作用,葉銘信口胡謅,隻為戕害天下人……


    朱由檢心中一陣膽寒。


    錢謙益!該殺!


    錢龍錫!該殺!


    錢府的那些形形色色的人物,有一個算一個,都該死!


    他低著頭,不停地思索著應對之法。


    很快,他就有了一個主意初步成型!這讓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極高的弧度。


    【你們將牛痘換成人痘之後,按照葉銘的處理方法,將這些牛痘汁液經過處理之後,種植在刑部大牢死囚兩臂的消爍,清冷淵兩穴。】


    【十五日,刑部大牢的死囚全部死去!】


    朱由檢臉色難看!果然!果然!


    種了人痘之後,就等同於感染了天花!而監牢裏麵的人,本就活的非常艱難,吃都吃不飽,怎麽可能抵抗的了天花?


    葉銘怕是不得不死!


    【天啟七年十一月月底,你們正準備對葉銘發難,讓陛下將葉銘給碎屍萬段,更恐怖的消息傳來了!】


    朱由檢心中有一個恐怖的念頭冒起。


    【盡管你們盡力控製,但隨後的事情,出乎了你們的預料。】


    【因為種植人痘的原因,你們讓刑部大牢裏麵的所有獄卒不準外出,但其中一個獄卒偷偷跑了出去,跑出去的時候,他已經染上了天花。】


    【而他是煙柳之地的常客,於是京城大小煙柳之地,不少姑娘感染天花,甚至向整個京城蔓延!】


    朱由檢整個人又開始顫抖起來,他預感到接下來,可能是一場無法控製的災難!


    獄卒感染天花,又是煙柳之地的常客,於是將他常去的樓子的姑娘,都染了個遍!


    而煙柳之地,來來往往東西南北多少人?這些人也很有可能染上天花!


    人口如此密集的北京城,根本就是難以控製!


    完了。


    【你意識到闖大禍了,但是在這個時候,硬著頭皮也要上,反正有背鍋的,你不需要畏懼!】


    【至於這些百姓的死,那隻能怪他們命不好!】


    朱由檢從來沒有如此討厭一個人,從來沒有!


    他盡力迴想錢謙益的麵容,想讓這個人的麵容永遠鐫刻在腦海之中!


    毀我社稷!不共戴天!


    【你以東林黨黨魁身份上奏本,怒罵葉銘是國賊,杜撰的種牛痘之法,戕害天下蒼生,雖萬死難辭其咎!建議淩遲處死!】


    【葉銘沒有辯駁,他的臉上沒有任何的畏懼,他沒有為自己辯駁分毫,隻是淡淡的說了句水太涼,頭皮癢之後,從容赴死。】


    朱由檢看到這,不得不動容。


    葉銘怕死嗎?


    他一點都不怕,顯然他也看出了這是東林黨的陰謀,但是他並未辯駁!


    因為他絕望了,他對大明無比絕望。


    他認為哪怕是以他的才能,同樣不能挽救如今的大明,與其看到大明滅亡,還不如先行一步!


    朱由檢笑了笑,笑容有些悲戚,明明葉銘已經恢複了一些心氣,他願意獻策緩解天花!


    可這些該死的東林黨,該死的讀書人,他們用陰謀,生生將葉先生剛剛恢複不多的心氣給徹底打散!從而陷入了更深的絕望!


    該死,都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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