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關麟!


    程秉有些不解,在他印象中,丞相從未如此重視一位年輕人。


    ——張飛、關羽、馬超、關麟……


    這是丞相對關麟過高估價了吧?


    曹丕一眼看穿了程秉的疑惑,說道:“程卿無需多想,記住這個名字,不是為了別的,而是因為這麵銅鏡讓我明白了許多東西。”


    隨即他繼續說:“正是這枚小銅鏡讓我們付出了巨大代價,並攪亂了襄陵戰局。我終於找到了那個神秘人物黃藥師……”


    此言一出,程秉立刻明白過來。


    “讓孫乾陣亡、於禁昏迷並讓虎豹騎覆滅落日穀,製造種種詭譎武器的人物就是他!” 曹操笑起來,“好個銅鏡,傳令給於禁,不要小看他……這是那個能讓局勢風雲變幻的黃藥師。”


    接下來,他的語氣更加凝重:“告訴於禁,一定要重視這個人。如果能擊敗他,那就是南征的頭等功勞,他要什麽都可以賜給他!”


    話鋒一轉,他又大笑道:“你以為我會因一麵鏡子屈服?下詔征集所有銅鏡掛在將士身上……我將用關麟的方式對付東吳——他們也可以用同樣的策略迴擊……”


    眾謀士中唯有司馬孚一臉思索的模樣,其餘人依舊震驚不已。司馬孚正品嚐著茶,嘖嘖稱讚仿佛已經洞察一切。“退下吧!”


    曹丕冷漠地說了一句,率先離開了帳幕,命令虎烈將軍趕緊去找一枚銅鏡讓他親自試驗。


    曹植特別留下來最後才出門,問司馬孚:“你似乎領悟到了什麽?”


    司馬孚微微驚訝曹植主動發問,反問道:“公子是問我嗎?”


    “還能有誰?”曹植灑脫地說,“我雖然與二哥競爭重要之事,但如果大魏都保不住了,還有什麽好爭的?”


    長唿一口氣,司馬孚向曹植行禮道:“說實話,我在想丞相應付急報的措施……孫權會不會也收到了相似的情報?”


    曹植一怔,“你是擔心什麽?”


    “我在考慮如果三天後的決鬥,丞相打算用這麵銅鏡反擊,難道東吳不會學習我們使用同樣策略?” 司馬孚眼神幽幽地說。


    意識到問題嚴重性,曹植迅速抓住了司馬孚的手:“跟我來見父親——”


    ### 東吳 建安


    “為什麽會這樣?”


    收到交趾的緊急軍情報告,諸葛謹雙手顫抖不止,捧著信件跌倒在桌邊。再讀一次報告,他仍舊無法接受這個消息:陸遜攻占蒼梧郡、南海郡紛紛歸降……整個交趾地區瞬間化為烏有!


    更重要的是,他不知道為什麽呂蒙會被擒住,更不知曉陸遜是如何聯合當地豪族,成功


    當薑瑾的手移到建鄴城時,他的手指在顫抖不已。


    顧遜麾下有三萬士兵……


    但這不是問題的關鍵所在。


    關鍵是顧遜選的“叛亂”時機實在太精準了!


    目前,孫權調動全部七萬兵力奔赴合肥,對抗曹操爭奪淮南,南方地區幾乎無人駐守。


    這意味著呂蒙戰敗後,整個江南地區,像龍門、陵陵、玉章和餘杭這樣的重要城邑甚至京師建鄴,實際上幾乎是一座座空城,僅有少數千人留守而已!


    而顧遜的軍隊大多是山民出身,戰鬥力極強,加上顧遜自身具有大將之風。若他指揮著這些部隊從南部向北推進,那麽……東吳的根基就會動搖!


    這個念頭浮現在薑瑾腦海中時,他額頭上的汗珠不斷滑落……


    他的身軀劇烈震顫起來,內心變得無比恐慌。


    此刻他直覺地認為:這是一場關乎生存或滅亡的危機!


    就在這一時刻,哨探闖進帳內,“大人!呂蒙將軍的次子呂穆已經返迴,並與張長史接洽……他說,他帶來的是陸遜對主公傳達的話,說主公要是動陸氏家族任何一名成員,他會馬上攻擊呂蒙,殺上百名江東的人;若是動了一百個族人,則後果更加不堪設想……”


    薑文喉嚨發出吞咽聲。


    聽到這裏的每一個字都使他的喉嚨仿佛堵塞了一般難受,豆大的汗珠如瀑布般滑過前額,渾身肌肉也因為極度緊張而變得麻木無感知了。


    “趕快…”他的聲音顫抖地說著:“帶我去見那呂穆。這事必須立刻告知吳侯!”


    正當薑瑾匆匆往外邁時卻又猶豫止步了,搖頭似乎無法決定。


    「可是……合肥戰場也隨時可能開戰啊!這時候打擾主公讓他分散精力……他是不會願意再分出兵力啊!」


    這一刻,一個更壞的情景在薑瑾心頭浮現:如果南方顧遜攻占北部城鎮,防線節節失手;與此同時北部——合肥戰局大潰……


    想到這裏薑瑾又猛地咽下一大口水,


    他的心中不斷地重複默念:


    -「主公啊,現在合肥一戰決不可輸啊,不能承受失敗!即使是一丁點兒的失敗都會導致東吳毀滅啊!」


    薑瑾此時的心情滿是沉痛絕望,正如一句老話說的一般: 哀莫大於心死!


    ……


    漏聲催夜,月華如水,在江夏以北的軍事要塞安州古城,冬日異常溫差顯著。


    黃昏,天際微暗,城內官署中一處偏房中,溫暖而愜意。


    烤牛肉香溢於火爐上,美酒騰騰冒出熱氣,關羽之子關麟夾給一位訪客朱英一塊牛排。“朱將軍此來我十分歡喜,這是我家最熱情的招待!”


    「最高待遇竟是牛肉?」


    關麟眯著眼解釋道:\"這不是尋常牛肉,這是上好的肉質!\" 關麟繼續鄭重地道:“吃了我的牛肉,日後你就是我家之人了!”


    朱英有些驚訝地看著少年,這規矩似是隨意了些?


    “當然……我們漢朝法令是不許可屠殺耕牛食用它們,違者坐牢。除非是父親征戰期間偶爾會有機會品嚐。但如今這裏是新收複的故地......”說到這,關麟嘴角微微上翹。“既然已屬新地,牛群們也吃過魏國草兒長成,恐怕身上都染上反骨啦!還是盡早解決隱患為好。”


    這話讓朱靈背後起涼風。


    隨即,關麟嚴肅了下來:“好了朱將軍,請別打趣了,正題吧——您定知那些屯糧重地?”


    朱英輕撫著懷裏的布防地圖展開。“的確,真正囤糧之處不在衡山,實在雞鳴山”。


    \"哦?”關麟凝視著手中的布防圖……


    迴想著前世記憶中的雞鳴山景象。那兒曾有高山和多座小廟。


    自然,供奉狼的緣由在於,“狼神”是在清朝康熙年間一次巡遊時被封為山神以守護此地。


    此地還有駱駝峰、臥龍石、朱砂洞等勝景,在最高峰處有一個被稱為“南天門”的地方,整座山因此被譽為“一峰奇秀高插雲”,即“飛來峰”。


    迴想當時景象,群山峻嶺之間藏匿物資確實是不易被人發現的佳選。這裏隱約有了烏巢的味道。


    趙靈對秦麟正沉浸於想象中補充道:“此雞鳴山早在司馬遷的《史記》中有記載。春秋末年,晉國趙襄子殺死姐夫代王,奪取了代國。代王夫人途經這裏時聞悉其兄之死,悲痛萬分,拔下金釵自刎於山石上。人們敬重她的貞烈,在此處建廟祭祀,名為‘磨笄山’。但因為雉雞頻繁在此鳴叫,最後更名為雞鳴山。”


    秦麟追問起選擇屯糧的理由,趙靈答道:“這是由樂將軍親手挑選。”她接著解釋道:“該地區地勢險要,能俯瞰四周,並常有野雞報警聲,防止敵人夜襲。此外,它處於曹軍衡山營和壁山營之間,任何一方接到信號後都能迅速增援,擊潰襲擊者的企圖。”


    隨著討論深入,輿論逐漸展開。果然,秦麟確認,兩方營地能夠相互支援並形成合圍之勢,令敵人為難不已。


    “不愧是樂禁,守衛得如此周全……這確實是個堅不可破之地。”秦麟歎道,“那些雞的聲音讓夜晚也變得不再安全,即使少量部隊也無法突襲成功,而大量兵力進攻會被迅速堵截退路,成為甕中之鱉。看來我想要複製昔日官渡之戰燒掉袁紹補給的辦法隻是妄想。”


    趙靈看著同帳的其他將領們強調說攻破雞鳴山將是極大的挑戰。“即使掌握了這裏的布局詳圖,進入這山穀仍如同上青天般困難。”眾人聽聞,心中沉重,感受到局勢緊迫與對手的強大防禦。


    士武安慰道,“我們仍有時間思考其他方法。”廖化附議,“確實,此時此刻不宜急於求成。”


    秦麟卻搖頭歎息,他想到了曹操在淮南的威脅以及己方士氣的問題,“如果我們現在沒有進展,將來會麵對更大危機……張遼出戰,孫權未必能夠抵抗得住,那麽江東局勢將對我們極為不利。”


    眾位聽到這樣的話語感到不安,他們知道秦麟向來臨危不懼。今天的他顯得陌生且憂慮。


    一陣寒風從門外吹進來,同時帶入張清梅的人影。她質問為何大勝之後氣氛這般低落。秦麟溫柔一笑,表示事情不如想象中順利。接著他又有些失策地提到了朱靈還在場的事實,並立即掩飾了自己的過激表達,但朱靈大度地迴以理解之意:“您是一位真誠之人。”


    解散會後,張清梅未離開,詢問是否有什麽讓她不滿。秦麟則用冬季即將真正到來作比來形容當前看似平靜實則暗流湧動的局麵。當朱靈父子邀請進一步商討事宜時,他毫不猶豫地答應前往,顯然早料到了這一刻的到來。


    李文的目光凝視在這張輿圖上,心中湧起震撼之感。


    然而,聽到王武鄭重說道:“葉公子,之前人多不便明說,其實……我與犬子自從投誠以來,早已籌備了一個妙計,可以解決您的困局,焚毀雞鳴山的糧草,並使大軍全身而退。”


    他的話剛一落下……


    李文的心猛地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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