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願這箭能一擊斃敵——》


    不遠處的戰場外,八百步開外,雙方軍隊各據一方。


    呂氏家族中的年輕一代,曾是孫策府中的常客,時常與張昭等人交流討論天下大事。早年間他曾提出和平統一的想法,顯示出對儒家理念的深深認同。遺憾的是,身體有疾無法領兵作戰。


    見對方拖著跛腿而來,令另一位將領更加放心。“還平安吧?”他說,“敵人並未難為你。”


    “沒有。”對方環視四周問道:“這是準備攻城嗎?”


    另一將領解釋了當前局麵,並提議由年長者發號施令。但他推辭道,“你知道我的性格和喜好——天文、算術是我之所好。統領部隊確實不適合我,請繼續領導陸家人前進。”


    為了展示團結一致的形象,兩人一同登上指揮台。士氣高漲的將士們齊聲高唿“破城”。眼看勝利在即,隻等最後一聲令下了。


    布山城樓上。


    聽到遠處喊殺聲震耳欲聾,守將微微抬起頭望向對麵的高台,心中有了決定。


    他想起曾在沔水拜訪了一位軍事大師。那時他學習了如何有效利用這架名為“八牛弩”的遠程武器。那位大師告訴他:戰場上真正該瞄準的目標,往往是那站在高台裝腔作勢的將領,擒賊先擒王!這位前輩的話使他意識到,真正的勝負手並非亂軍之中盲目射擊,而是在關鍵時刻射殺敵方主帥,徹底擊潰其信心和指揮力。


    大師教誨銘記於心:“誰最引人注目,就讓誰嚐嚐八牛弩的味道吧。”


    現在就是最佳時機。


    李徽依照之前所學,深感此戰已成勝局。關大師指點迷津後不久又送來了地形圖。看到布山城周圍山勢連綿,正適合部署這種特殊裝備。於是立即采取行動,開始布置石塊陷阱……


    關大師不僅傳授武藝,更是給了他們克敵製勝的智慧,令人敬重的同時也不得不暗自佩服其深遠布局。


    在那個關鍵的時刻,關麟講述著自己關於八牛弩布置的獨特見解。他指出,雖然直接用八牛弩擊中人較為困難,但在這種山巒和巨大石階上,隻要精確布設石塊,一發命中就可以觸發連綿不絕的碎石滑坡。這無疑會讓陸家軍陷入進退兩難的困境:不是被石頭砸死,就是被隨後的弩箭射殺,甚至可能會潰逃。


    當時,關麟隻是出於玩笑性質提到了這個設想,並再三告誡具體實施需要具體情況具體分析。未曾料到,士徽竟然記住了這一切,還提前派遣人向士壹報備。現在,山上早已準備好了大量的碎石,靜靜等待著陸遜及其軍隊的到來。


    “唿——”


    士徽深吸了一口氣,目光變得銳利。


    “第一、二枚八牛弩瞄準那木台上的人!其餘八牛弩依照早晨確定的位置,瞄準山巒!”他高昂的聲音迴蕩在整個城樓上,“聽我號令,發射!”


    隨著命令下達,數枚八牛弩箭離弦飛射而出,發出低沉而尖銳的唿嘯聲,打破了寧靜。箭矢劃破空氣,宛若天降神箭,氣勢磅礴。


    士徽又高喊:“快,裝箭——不要愣住!”


    而在另一邊,陸遜攙扶著陸績登上臨時的木台,步騭在一旁靜候,仿佛享受著這場兄弟情誼的表演,並在心中對陸伯言的才能感到敬佩。


    就在這時,陸績突然壓低了聲音說起了令人不安的話。“伯言,我知道未來會如何……我的《渾天圖》讓我預感將有大禍降臨,尤其當我們處在這種位置。”


    他抓住陸遜的手急切地說,“我覺得我們應當撤兵!不然,我們會遭遇滅頂之災!”


    陸遜半是取笑半是不解地看著族叔:“公紀為何如此害怕?”


    話音未落,耳中傳來城樓上傳來的陣陣悶響,讓他的心中驟然生出了警覺。


    很快,幾枚巨大的弩箭朝陸家軍所在的方向飛來。第一枚弩箭擊中了木樓,瞬間使其倒塌,塵土飛揚中夾雜著士兵的驚唿與尖叫。當第二枚弩箭穿透木屑落在將軍步騭身上時,整個木樓上頓時血肉模糊。


    “山崩了!”有人唿喊道,“大家快跑!”


    轟隆之聲四起,無數巨石滾下山坡,撞擊聲和慘叫聲此起彼伏。


    此時此刻,塵煙彌漫,周圍陷入了可怕的寂靜。陸遜在瓦礫堆中無力掙紮,心急如焚。難道真如陸績所預見的一般,這是他命運的最後一站?


    突然間,耳邊傳來的巨石滾動的聲音讓他恍然大悟——原來,剩下的弩箭全部命中了山頂,從而引動了更多的岩石從高處滾滾落下。


    那些交州士兵……他們居然打算將林家軍活埋!


    瞬間,整個林家軍陷入了巨大的恐慌和絕望之中。四麵八方都是淒慘的逃亡聲、悲嚎聲。人們瘋狂地奔走,尋找著任何可以躲避的掩體。


    在布山城樓上,沈徽興奮地看著那原本威嚴整肅的林家軍在轉瞬之間土崩瓦解、四處逃竄。


    此時,一向軍紀嚴明的林家軍無人敢去救援被木樓壓住的三個人。這些昔日戰無不勝的精銳此刻顯得狼狽不堪,如喪家之犬般逃離戰場。


    這一時刻,仿佛交州沈氏多年以來受到的所有委屈都在這一刻得到了釋放,從南海到蒼梧的每一份痛苦似乎都化為了一場暢快淋漓的複仇之雨。


    ——砰……


    山上的巨石不斷地落下並砸向地麵,時不時有不幸的士兵被石頭擊中,血肉模糊。林家軍自相踐踏者不計其數,場麵異常血腥混亂。


    “哈哈哈!”沈徽大笑道,雙眼通紅,揮動令旗高唿:“射擊!持續射擊!”


    他終於確信,那些用重金從關公子處購得的強大弩箭,在今日發揮了它們應有的威力,直穿人心。“發射——”


    隨著他的命令,城上接連射下巨大弩箭,每一次破空而出,都伴隨著震耳欲聾的聲音。更多士兵因這突如其來的攻擊而驚恐萬分,在塵煙中掙紮,甚至互相踐踏。


    在絕望籠罩的戰場上,曾經所向無敵的自信已被徹底摧毀,每個士兵的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離開這裏,活著離開。


    而在廢墟之下,林俊還能勉強維持意識。盡管石塊與木屑包圍著他,腿部已經失去了知覺,全身上下遍布痛感,但在這一刻,精神上的打擊遠比身體上的傷痕更讓他崩潰。交州能從八百步外發起如此致命的攻擊,這讓奪取交州成為一種妄想。加上重要將領步某人的死亡,讓局勢更加無解,勝利變得遙不可及。


    想到這一切即將化為烏有的時候,林俊心中悲歎道:


    “完了,我們林家的一切都要完蛋了……”


    與此同時,在另一端的孫蓉看到十支巨大的弩矢劃過長空射向丈夫的方向時也幾乎呆滯。當看到她丈夫深陷其中並被石頭掩埋後,這位勇敢的妻子立即向著廢墟跑去,淚水在眼中打轉。一路跑來,她隻聽到幸存者匆匆的腳步和低語,卻沒有人能夠迴答關於林將軍的消息。


    布山上,沈壹望著這一場災難般的戰爭景象,心情五味雜陳。難以抑製心中的激動之情,他從身邊親衛那裏奪過一壺烈酒灌入口中,試圖平複內心的激動。“嘩,真值啊,花這錢真是太值了……”


    然而即便如此,麵對此情景仍不禁有些忐忑:“這樣激烈的反擊會不會引起林家更深怨恨,讓他們孤注一擲拚命報複?”


    沈徽站在城牆邊感歎道: “父親當初決定把資金交給關公子確實是對賭,可比起每年向東吳納貢卻永遠無法滿足其貪婪欲望,這一次至少帶來了真正的力量。” 言罷,又望了一眼前線繼續說道:“我相信這樣的打擊足以讓對手知難而退,並不是一味的仇恨積累。”


    話音剛落,周圍的人們都不由點頭讚同。這場突如其來的戰鬥徹底改寫了雙方的形勢,交州軍隊占據了前所未有的優勢。


    ### 改編後的文字:


    李文沉吟片刻,陷入深思。


    許久之後,他似乎理清了思路,微笑著說:“換位思考,如果我是周家軍中的一員,肯定也會充滿恨意。可是……要是根本不知道敵方使用了什麽神奇的武器,可以在八百步外放箭,甚至能摧毀山巒,族人們死得不明不白,我想恐懼恐怕會更強烈吧……還有……”


    說到此處,李文突然收聲。


    李宇好奇心大增,“還說什麽?”


    “我在想……”李文抿了一口茶,“在江陵城與那位陳四公子有過接觸,此人行事爽快,樂善好施,且在軍事發明上有過人之處!”


    “我父既然和他建立了兵器采買的聯係,日後自然要購買更為精良的裝備。這樣一來,東吳的恐懼隻會愈演愈烈。”


    李宇點頭認可:“確實有道理。但從你的說法來看,或許這正是陳四公子所期望的結果,一舉兩得,互利共贏。”


    “哈哈……”李文笑著說,“至少不必再向建業進獻那麽多孔雀。那東吳的首領越來越貪婪……前年三十隻,去年三百隻,今年竟要三千隻。僅僅是每年供奉的錢財,就足以打造上百台這種八牛弩了。”


    “嗬嗬,擺脫那份壓迫,還能狠狠反擊,心情簡直不能更舒暢,多虧了陳四公子啊……”


    不僅李文這樣認為,隨著戰局逆轉,整個交州士兵士氣高漲……


    揚眉吐氣!


    這是全交州的揚眉吐氣——


    說到這裏,李文示意停下八牛弩射擊,轉身對李宇說:“叔父,該帶兵清場了!”


    “不然還是算了吧?”李宇仍有顧慮,“擔心陸家軍迴頭再來……”


    “不會。”李文笑了笑:“叔父忘了剛才的話嗎?未知的恐懼一旦散播開來,絕不是那麽容易消除的。借給他們十個膽,他們也不敢迴來!”


    ---


    江陵城,一片喜慶熱鬧景象。


    街頭上一對新人結為連理,本是尋常之事。


    然而這一次娶新娘子的是九千江夏俘虜中的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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